第 1667章 陳慶廣要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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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還處在震驚中的陳慶生,荷葉付了銀子,又把麵膏塞給陳慶生,先一步出了胭脂鋪子。
    兩人心平氣和地聽了曲,然後就各自回家了。
    傍晚,兄弟三個用過晚飯,陳慶生就把自己的臉洗了,然後當著他的大哥還有二哥的麵開始塗抹麵膏。
    陳家老大陳慶遼看著臭美的陳慶生笑著說:“三兒,你這跟誰學的,開始擦這玩意了。”
    陳慶生認真地說:“大哥,我都長褶子了。”
    陳慶遼笑問:“褶子長哪裏了?讓大哥看看。”
    陳慶生摸著自己的兩個眼角說:“這裏,叫魚尾紋,不過下一步我就該長抬頭紋了。”
    陳家老二陳慶廣盯著弟弟的小黃臉問:“長個褶子還有順序?”
    陳慶生說:“應該是吧!二哥,你也得擦點麵膏了,我看你眼角也有褶子了。”
    程慶廣摸了一把自己的眼角問陳慶生:“三兒,抹麵膏就能對付這褶子?”
    “應該能,二哥你別小看這一小罐,不少錢買的呢,這麽貴的東西不可能沒用。”陳慶生很珍惜地把自己的麵膏展示給他二哥看。
    陳慶廣順手摳了一塊,在手上搓了搓,粗暴地塗在了臉上。
    陳慶生好個心疼,“二哥,你用的也太多了,一點點就能塗一整張臉。”
    陳慶廣可不慣著陳慶生,他奪過麵膏罐子,把蓋子使勁一擰,藏在了自己的懷裏,厚臉皮地說:“這罐麵膏給二哥用吧。”
    陳慶生伸手往回搶,“二哥,你咋還獨吞了,我這魚尾紋就指望這麵膏呢。”
    陳慶廣抬手拍開陳慶生張牙舞爪的兩隻手,“二哥這魚尾紋也指望這麵膏呢!三兒,你還年輕,用麵膏的日子在後麵的,二哥的親事迫在眉睫,你未過門的二嫂才十八,你二哥我怎麽也不能跟個小老頭似得啊,那不就被姑娘給比下去了。”
    “不是,你們的親事什麽時候定下的,我怎麽不知道,大嫂去見過那姑娘了嗎?”
    陳慶廣鎮定自若,“大嫂辦事還用說嗎,雷厲風行,禮金當場就給了二十兩。”
    陳慶生瞪大了眼睛,“禮金當場就給了?還給了二十兩?我大嫂可是很摳的啊!”
    陳家老大陳慶遼笑著說:“怎麽說你大嫂呢,要是被你大嫂聽見,你得挨打!你大嫂去看了,是個好姑娘,長的秀氣,人也能幹,給二十兩不多,你二哥是續弦,總不能因為點禮金委屈了姑娘。”
    “不是,發生這麽多的事情我還什麽都不知道呢,咋沒人跟我商量呢?”
    程慶廣白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我娶媳婦跟你商量什麽。”
    “二哥,你不地道!你不是說美鳳嫂子屍骨未寒嗎,你不是要等喪期過了再找嗎?你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陳慶廣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他大嫂玉華身上。“我是要等喪期過了再定下此事,是大嫂性子急,見姑娘好,當場就定下了這門親事,我有什麽辦法,我總不能悔婚吧,悔婚我還是人嗎,那不是坑人家姑娘嗎。”
    “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陳慶生為此眉毛都擰在了一起,他還在糾結為什麽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大嫂從姑娘家回來就去的太子府,讓我準備準備迎娶你二嫂,你怎麽可能知道。”昨天這個時候陳慶廣愁腸百轉,而今天這人就換了一副麵孔,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陳慶生都要不認識他二哥了!
    “二哥,不會你和那女人的婚期都定了吧?”
    程慶廣看著還不能接受現實的三弟,說:“三兒,過幾日你二嫂就過門了,這幾日你就別老往外跑了,找幾塊板子給二哥屋子裏麵添點家具,然後你做的那幾個燈籠也別賣了,都掛院裏,一來過年喜慶,二來我娶你二嫂也得慶賀慶賀,多掛些燈籠咱家看著就不死氣沉沉的了。”
    “不是,二哥,父母的喪期也不守了嗎?”
    陳慶廣一本正經地訓斥起了陳慶生,“三兒,父母不在,這個家就得聽大哥大嫂的,我續弦也是大哥大嫂的意思,父母喪期未滿不代表我不孝,咱們陳家人丁不旺,自從妞妞遭不幸我們老陳家下麵就沒人了,你真要看著我們老陳家的香火斷了嗎?如今大嫂不能生養,你又光棍一個,我要再不努力,我們陳家的香火可真就斷了。三兒,這事情都在這擺著呢,我們老陳家的香火如今壓在了二哥一人肩上,二哥的擔子重啊!三兒,何為不孝,讓香火斷了才是不孝。”
    陳慶生扁扁嘴,“我說不過你,你咋說咋有理。”
    陳慶廣繼續循循善誘,“三兒,二哥續弦也是為了這個家好,這家裏家外都靠大嫂一人,縫縫補補都得落在大嫂一人肩上,咱不說別的,就一雙鞋墊咱們哥幾個是不是也得靠大嫂。”
    提起鞋墊,陳慶生把在桌子底下的腳藏了又藏,腳底板跟著了火一樣,臉色卻青白交加,這個時候陳慶廣還在滔滔不絕地說:“三兒,要是你有個二嫂是不是也能為咱們大嫂分擔分擔,你懂點事兒,等你二嫂過門不要老提什麽喪期的事情,你第一任二嫂叫美鳳,第二任叫金鳳,二哥認為這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我想著應該是你死去二嫂的意思,你美鳳嫂子活著的時候最善解人意,我和你二嫂的感情那是兩小無猜,琴瑟和鳴,若不是陰陽兩隔誰也不能將我和你二嫂分開……”
    陳慶生為他死去的二嫂鳴不平,這人死了還不到一年,他二哥就大搖大擺的要續弦了,昨晚的那些話難道都是糊弄鬼的?“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有什麽用,你說的再天花亂墜不也還是在我二嫂喪期未滿就續弦嗎。”
    陳慶廣抬手在陳慶生的腦袋上使勁拍了一下,“臭小子,你難道要看著你二哥我孤零零一個人嗎?我續弦也是為了你,按照咱們老陳家的規矩,我這個哥哥不娶妻,你這個弟弟就得在後麵排著,我這還不是怕耽誤了你,你別不識抬舉,小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