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8章 荷葉去陳家找陳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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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爹要是給我姐出嫁妝怎麽辦啊?”
    “想出自己想辦法,我的錢她別想動。”劉大蘭的眼睛落在了床上那包金銀財寶上,荷葉的眼睛也在盯那包金銀財寶,她每日在劉大蘭床前伺候,哄劉大蘭開心,她娘就是沒有要把這些值錢東西傳給她的意思。
    心灰意冷的她再次起了保管那些財寶的念頭,“娘,我爹回來肯定找你要銀子,您的那些金銀細軟別整日摟在床了,我看還是我幫你藏起來吧!這東西要是成了荷葉的嫁妝,你我都沒得花了!”
    劉大蘭是守財奴,誰動她的銀子就等於動了她的命,“你呀就別打我這錢財的主意了,隻要我有一口氣,這錢財誰都休想動!”
    “娘,您不把這些東西當做我的嫁妝啦?”
    “等你有婆家再說吧。”
    “娘,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爹不給我張羅,叫我如何嫁人啊!我爹整日就知道拎著八哥上街遛鳥,家裏的事情他一概不管,娘,我隻能指望你了,你要不給我張羅親事,我就剩在家裏了!”
    劉大蘭隔著被子摸摸自己的腿,“我為什麽癱了你還不清楚嗎,你沒把我伺候健全,又用假藥弄壞我的胃腸,你聞聞我這屋子裏麵都是什麽味。”
    自從那次吃了荷苞在貨郎手裏弄來的假藥,劉大蘭就大便失禁,從此她的屋子裏麵的空氣就沒清新過。
    等到程老大回來,人家根本沒到劉大蘭的屋子裏麵,讓荷苞白擔心了一場。程鐵柱倒是來了,他坐在劉大蘭床頭的椅子上,“娘,荷葉的親事定下來,我從賬房那裏預支了半年的例銀給荷葉添些嫁妝。”
    說完這話,屋子裏麵就陷入了沉默,很久都沒人說一句話,程鐵柱看出來他娘沒有話對荷葉說,也沒有東西給荷葉,他便起身往外走。
    程鐵柱知道他娘會是這般鐵石心腸,他的期待也隨著他娘的冷漠而落空,他隻能憑著自己的能力給荷葉添點嫁妝了,路過門口時,看見洋洋得意的荷苞,程鐵柱搖搖頭,這副嘴臉他已司空見慣,這人待在家裏早完是禍害。
    翌日。
    陳家的大門口,荷葉拉著大眼的胳膊,塞給大眼一把糖果,“大眼,你幫我進去叫一聲陳慶生。”
    “好,你在裏等一會兒。”大眼樂顛顛的把糖往兜裏一塞,一溜煙的跑了。
    大眼輕車熟路地溜了進去,今日的陳家一改往日的死氣沉沉,玉華同金鳳帶著兩位打雜的在屋裏屋外的忙。
    大眼已經在陳家轉過一圈了,陳慶生在哪裏他一清二楚,他賊頭賊腦的跑道後院的一間客房,陳慶生正愁眉苦臉的在床上躺著呢,大眼親近地湊了上去,“陳慶生,外麵有人找你。”
    “滾開,以後不許出現在我家。”
    “前幾日還好好的,今日咋對我發脾氣啊?”
    “前幾日我當你是人!”
    大眼心虛,他膽怯的拉拉陳慶生的袖子,“你咋還罵我不是人呢。”
    “我不打你都算輕的了,滾出我家,別讓我看見你。”
    “咋啦?沒人招你惹你,你咋還發火了呢!你就要當新郎官了,你應該高興才是。”
    “你還讓我高興,我不哭就算好的了。你給我滾,以後少在我麵前晃,別以為我不知道的你是風子哥派來的。”夜裏在床上睡不著覺的時候陳慶生已經把這些事情想清楚了,他大哥二哥比他想清楚的還早呢,難怪他大哥讓他認下,他就是那冤大頭,是那吃黃連的啞巴!
    大眼心虛的狡辯,“真不是世子派我來的。”
    陳慶生看向大眼,大眼畢竟是小孩,心裏一虛眼神就躲躲閃閃,說話也不利索:“今、今天真不是世子派我來的。世子見我能幹,放我出來玩,沒地方去,我就來看看你。你不是要成親了嘛,我來幫你打打雜,跑跑腿,出出力。”
    陳慶生癲狂嘲諷的大笑了兩聲,“還是風子哥會用人啊,你確實能幹,你能幹大發了。你在我家蹭了多少頓飯了,我被抓包的時候不幫我也就算了,你還把我的衣服收走,你的良心呢?你知不知我堂堂七尺男兒當時多窘迫,多難堪。”
    陳慶生用力吸了吸鼻子,那日光著膀子被綁在地上,他得了風寒。
    “我是吃了你好幾頓飯,可是王府每日供我三頓飯,還給我月銀,吃人家的嘴短,世子對我那麽好,我隻能一心為世子辦事。”
    “你吃我的就不嘴短?”
    麵對陳慶生的質問,大眼理虧心也虧,“肯定也嘴短,可……要不再有下次,我不搶你衣裳了!”
    “還要有下次?你給我滾,我看你賊眉鼠眼的樣子就煩!”
    大眼見陳慶生拿起枕頭要打他,他灰溜溜的跑了,去給荷葉報信,“荷葉姑娘,陳慶生在床上躺著呢,我請不動他。”
    “大眼,你再去喊他一聲!我有東西要交給他!”
    “荷葉姑娘,絕對不能去了,陳慶生要打我。”
    “打你?我去看看。”
    “我給你帶路。”
    一進院,正好撞見從西廂房裏麵出來的玉華,玉華看見荷葉沒有驚訝,她隻是臉上沒什麽笑模樣,說出的話也不好聽:“再有兩日就成親了,兩日你都等不了了。”
    荷葉低下了頭,羞紅臉,她手裏拎著草藥,明顯是給陳慶生送傷寒的藥來的。
    玉華見這人悶呼呼的不吱聲,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她見了煩,也不再為難她,不過口氣照舊不好,“慶生在後院的客房裏麵,你去吧!”
    荷葉點點頭,在大眼的陪同下去了後院,到了房門口大眼說:“陳慶生就在裏麵躺著,你進去吧,他看見我估計還想動手。”
    荷葉點點頭,走了進去。
    看見生無可戀的陳慶生荷葉的心裏也內疚,但沒有悔意,“慶生,你還怪我呢!”
    突然,陳慶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坐了起來,就跟做賊一樣,觀察門口方向,還急火火的問荷葉:“不是,你咋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