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還以為你需要紙巾，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王海誠微微一笑。
    梁小柔沉默幾秒，接過紙巾，抽出一張，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謝謝。”
    王海誠放回紙巾，問道：“你是和同事慶祝喝多了？”
    “是啊，我被調到西九龍重案組，升了高級督察。”梁小柔感激道，“我還得多謝你，幫我破了好幾件大案。”
    從滅門案、到明心醫院軍火案，再到君度酒店醫生一案，三件大案都是轟動一時，也都離不開王海誠的幫助。
    甚至可以說，她近乎是撿來的功勞。
    “不用客氣，我隻是盡良好市民的本分。”王海誠笑道。
    港綜世界，梁小柔已經在東九龍重案組奮戰了幾年，借著三件案子的功勞，升了一級，調到更繁華的西九龍重案組也很正常。
    梁小柔抿抿嘴。
    兩人一時無言。
    王海誠邁開步伐，邊走邊道：“以你的性格，僅僅是慶功不會喝得那麽多，有心事？”
    他看了看梁小柔的穿著打扮，綠色t恤搭配白色外套，藍色牛仔褲，腰間還掛著一個小小的腰包。
    這身眼熟的打扮，再加上臨近的時間點，梁小柔應該是已經收到了國外男朋友的分手信。
    原劇裏，她也是穿著這一身，借酒澆愁的，還偶遇古澤琛，被後者開解了一番。
    “沒有。”梁小柔矢口否認。
    王海誠哦了一聲，也不揭穿她。
    “我有一個朋友，和男朋友談了六年。”梁小柔明顯也有傾訴的念頭，“結果男朋友出國後，寫了封信跟她分手，她很難受。”
    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王海誠忍住吐槽的想法，開腔道：“異地戀，很難走下去的，一年、兩年都見不到幾次麵，加上國外的誘惑這麽多，你……的朋友被分手也很正常。”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見異思遷？”梁小柔神情不愉地道。
    “我可不敢代表大部分男人。”王海誠直接道，“既然你失戀了，不如將重心放在事業上好了。”
    “怎麽？你又有情報送給我？”梁小柔瞪了他一眼，有點氣惱他的拆穿。
    “有一個團夥，過去搶劫了幾次，我最近掌握了點線索，相信很快可以挖出他們。”王海誠說的是戚京生的戰友阿虎。
    阿虎、阿豹、阿狼是省港旗兵2裏的最大反派，心狠手辣，罪行累累。
    抓住他們既能給青蓮空間升級，又可以給美女督察送功績，何樂而不為？
    “我，我給你介紹一下警隊其他督察。”梁小柔臉上閃過一抹緋紅，也不知道酒醉，還是別的，“你可以讓他們跟進。”
    她隻是隨口一問，可沒想到王海誠真有情報。
    “送上門的功勞往外推，，伱真是喝多了。”王海誠打趣道。
    他這麽一說，梁小柔竟是真感到酒的後勁上頭了，身子晃了晃。
    王海誠不把自己當外人，伸手攬住梁小柔豐盈的腰肢。
    “鬆手！”梁小柔忙道。
    “我舍不得。”王海誠回答道。
    “你再這樣，我生氣了。”梁小柔板起臉，肅然道。
    “真好，我還是喜歡看你英姿颯爽的樣子，而不是剛才那副強說愁的作態。”王海誠略有留戀地鬆開手，口吻誠摯地道。
    梁小柔聞言，心情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什麽好。
    王海誠看向她左手：“你都分手了，這戒指何必要留著，以你的條件，想送你戒指的青年才俊，可以從西貢排到尖沙咀。”
    “你說得對，我不愁沒人送我戒指。”原地怔住許久，梁小柔驀然展顏一笑，摘下戒指，走了幾步，丟進垃圾桶。
    “走吧，我送你回家。”王海誠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撩梁小柔。
    點到為止的策略，經驗豐富的他，自然不會不懂。
    “好。”梁小柔輕聲道。
    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
    彼此之間的距離，似乎遠了，又好像更近了一些。
    ……
    清晨。
    深水埗。
    阿敏從狹小的樓梯口出來時，發現一輛黑色大奔，停在了門口。
    她看了一眼，略感好奇。
    這一帶屬於平民區，很少見豪車出現。
    “美女，早上好。”一位身材昂藏的帥哥，從後排鑽出，笑容和煦地打招呼。
    阿敏愣了一下，旋即笑顏如花地迎上去：“你回來了？”
    “想你了，所以大清早來找你。”王海誠答非所問。
    阿敏唇角微翹，顯然對某人的甜言蜜語毫無招架之力。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王海誠開口道。
    “去什麽地方？”阿敏乖乖地上車。
    “這新車漂亮吧？要是我上次有這車，你就不會以為我沒錢幫你。”王海誠笑嗬嗬地道。
    阿敏臉上閃過不好意思，不吭聲了。
    王海誠也不多言，握上阿敏的小手，將阿敏擁入懷中。
    阿敏掙紮了一下，便安安靜靜地靠在海王誠身上。
    過了一段時間，車子忽地停住。
    阿敏抬眼一看周邊建築，目露訝然：“這不是油麻地警署？”
    “沒錯，我們今天來接你爸爸回家。”王海誠輕聲道。
    “律師不是說很難脫罪？”
    前幾天，阿敏跟王海誠請來的律師聊過案子，說根據現有證據，基本不可能脫罪，隻能輕判。
    “我讓律師想了個辦法，加上交保釋金，他可以出來了。”王海誠輕聲道。
    阿敏的繼父陳奎安，事實上隻是去當司機，載道上的兄弟去砍人，然後見兄弟被砍，兼自己都殃及池魚，才出手將對方砍成重傷。
    嚴格說起來，他算是自衛。
    不過，陳奎安出於兄弟義氣，甘願吃啞巴虧，拿五萬塊安家費，也沒有舉報跑掉的熟人。
    阿敏又驚又喜：“什麽辦法？”
    王海誠打了哈哈：“你什麽時候嫁給我，我就告訴你。”
    其實，昨天他親自去了一趟拘留室，輕描淡寫地告訴未來嶽父，那個幕後老板，不僅沒出五萬塊安家費，還把阿敏媽媽推摔倒了，導致心髒病發，需要十幾萬醫藥費。
    如果阿敏不是遇到他這個好朋友，已經在大富豪夜總會坐台了。
    陳奎安聽完，氣得原地爆炸，當即表示願意改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