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珊珊好歹是個演員，又歇了那麽久，神態波瀾不驚地走了。
    “我就說了，她和老板沒什麽的。”阮梅和方婷交頭接耳。
    “好吧，是我把老板想得太花心了。”方婷心裏給王海誠倒了一個歉。
    看漫畫的小富、李長江對視一眼，撇撇嘴，冒出相似的念頭：老板比你們想象中更花心。
    ……
    夜涼如水。
    在和張珊珊吃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後，王海誠將妹子帶回深水灣別墅，親力親為地指導未來的大明星如何演吻戲、船戲。
    良久。
    跟王海誠血拚一場的張珊珊，俏臉滿是恍惚：“不行，我吃不消了。”
    她算是明白，為什麽有一次小玲明明說好第二天要一起購物的，結果隨王海誠回去後，就爽約了。
    就某人這副精力，自己明天能不能下床走路都成問題。
    王海誠溫柔地吻了吻妹子的麵頰：“別擔心，誠哥是心疼你的。”
    綠茶式的類似發言，用在此時此景，竟是莫名的恰到好處。
    張珊珊沉默幾秒，挑起話題：“你是怎麽想到僵屍這種全新題材的？”
    “在看國外的鬼片時想到的。”王海誠張口就來。
    除了幾部僵屍電影外，他還打算將來拍那部神劇“我和僵屍有個約會”，女主讓方小玲演了。
    光論腿，方小玲也差不了萬綺雯多少，容貌更是勝出許多。
    不過，出於私心，他是不可能讓方小玲穿短裙的，更別說什麽親熱戲之類。
    要知道，他連牽手戲都要求方小玲換替身，以後張珊珊也是類似的待遇。
    “誠哥，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有僵屍？”張珊珊眼裏劃過一絲緊張，問道。
    “肯定沒有！”王海誠言之鑿鑿地道。
    他找過不少港片裏有名的鬼異地點，全都不存在，非常確定這是一個無靈的港綜世界。
    “那就好。”張珊珊如釋重負。
    話音未落，床頭的大哥大響了起來。
    一接通，方小玲驚慌失措的嗓音從中傳出：“誠哥，我遇見鬼了。”
    王海誠當場問號臉，隨即泛起尷尬之意。
    這不是打臉嗎？
    老天在耍他？故意跟他做對？
    張珊珊一個激靈，貼近海王誠，嘴唇動了動，口型在說：“真有鬼？”
    “別慌，這世界不可能有鬼的。”王海誠安撫了兩句，隨即讓女保鏢接電話。
    “老板，是這樣的，今晚方小姐在粉嶺那一帶拍戲，在去洗手間的路上，看到一條鬼影，被嚇到了，我覺得應該是有人假扮的。”女保鏢說出推測。
    “粉嶺，見鬼……”王海誠略加思索，旋即看了一眼枕邊的張珊珊。
    他想起了那所謂的鬼是誰假扮的了。
    新半斤八兩裏的影片世界裏，有一個專門走私的社團，貨物倉庫就是在粉嶺附近的上水市鎮。
    原軌跡裏，那個社團為了嚇跑在此處拍mv夜景的歌後梅芳芳，避免走私敗露，居然扮鬼去嚇唬後者，引發了大量的頭條報道，轟動一時。
    不過，那是一部喜劇片，隻能說為了笑點舍棄了邏輯。
    換做港綜世界，那些家夥不會真的這麽無腦吧？
    想到這，王海誠先跟女保鏢說了一聲“別聲張，等我消息”，旋即控製離得最近的改造鴿子，飛去粉嶺那一帶。
    過了一會兒，王海誠心中恍然大悟。
    原來取景處離上水市鎮還遠著呢，是某個場務不知怎麽得罪了那個社團的老大張天順，因此才派人去嚇唬方小玲，出一口氣。
    “你先睡，我去客廳處理一下這件事。”王海誠開口道。
    他總不能當著張珊珊的麵，一個電話都沒打，就自稱查清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好。”
    來到客廳，王海誠打給女保鏢：“今晚的事情，除了你和小玲幾人，還有沒有知道？”
    “沒有。”
    “嗯，那繼續保密，不要影響到劇組的拍攝，你去安慰安慰小玲，告訴她，這次的鬼是一個走私社團為了報複劇組，才派人假裝的。”
    “我馬上讓人把這個社團連根拔起！”
    如果今天不是張珊珊的大日子，那他肯定得去陪方小玲，可現在隻好作罷。
    “好的，老板我知道了。”
    隨後，王海誠撥通馬軍家的電話號碼：“是我，有一件案子的情報要給你。”
    “你請說。”馬軍聲線裏充斥著激動。
    “上水市鎮華行道三十八號，那個獨家小院在內的幾間平房，是一個走私社團的倉庫，你去抓了他們，順便秘密幫我教訓教訓他們。”
    馬軍不是新界的。
    王海誠選擇他出任務，純粹是因為他對嫌疑犯動手最狠。
    ……
    旺角某出租屋。
    “明白。”馬軍邊說著邊穿好衣服，往警局趕去。
    送上門的功勞，豈有不爭分奪秒的道理！
    一個多小時後。
    上水市鎮。
    獨家小院。
    砰！
    雙眼烏紫的張天順被一拳擊飛，砸在牆壁上，像麵條似的滑落。
    “馬sir，我都放下武器，投降了，你為什麽還要打我？”張天順欲哭無淚地道。
    “我懷疑你身上藏有大規模殺傷力武器，必須搜身。”說著，馬軍扯起張天順，雙手劈裏啪啦地捏著犯人的骨頭，一副要拆了骨頭的架勢。
    張天順瞬間痛到表情扭曲。
    他的小弟們，看得心驚膽戰的，縮在院子的角落裏。
    教訓完張天順，馬軍目光又落在一群小弟上：“還有你們，都給我過來。”
    王海誠又給他送了一份大禮，他當然要盡心盡力。
    不然，下次有情報不給他，反而給了陳家駒幾人。
    “阿sir，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走私了。”
    “對，馬sir，伱就放過我們吧！”阿龍，阿榮等人嚇得快哭出來了，紛紛開口求饒。
    他們看向馬軍的組員們。
    那些組員很光棍地擺手：“別這麽看我，我們頭兒脾氣已經收斂多了。”
    眼前的暴揍，隻能算小場麵，以前自家頭兒差點打死人。
    阿龍，阿榮一聽這話，頓時嚇得渾身發涼。
    馬軍卻不管他們怎麽想，抓起阿龍、阿榮等人又是一頓痛扁。
    慘叫聲，求饒聲，響徹天際。
    翌日早上。
    醒來的王海誠，來了一個早訓，在欣賞了張珊珊“口吐白沫”的神態後，就去接方小玲吃早餐，安慰安慰方影後受傷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