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你就給了我五分鍾考慮，這叫尼馬的有耐心……朱滔心中破口大罵，厲聲道：“錢給你沒問題，反正我就剩下三個月的命，但你拿到錢後，放了我。”
    “哦？那你的手下不要了？”王海誠擺明了挑撥離間，“你再加一個賬戶，就能把他也帶走。”
    他可不認為朱滔的秘密賬戶，隻有一個。
    狡兔三窟，就算是冠猜霸，別看喊著錢全被老婆坑了，私底下應該也有一點錢的，隻是不夠買貨而已。
    “沒有，我就一個賬戶了。”朱滔死不承認。
    曹查理臉上掠過怨恨，暗罵不已。
    “行，你先說來聽聽，我派人轉賬。”王海誠淡淡地道。
    “我瑞士銀行的賬戶是……”朱滔痛快地說出賬戶、密碼，“裏麵有一百萬美金……”
    過了一會兒，李傑走進來，點點頭表示轉賬成功，一切安全。
    王海誠笑了笑，說道：“給他上刑，繼續挖出幾個銀行賬戶。”
    朱滔臉色大變，斷喝道：“你不講信用！”
    王海誠一本正經地道：“我是說放了你，可沒說放你之前，不用刑！”
    而且，我放了你，不代表其他人不殺你，比如曹查理……王海誠心底又補充了一句。
    “你無恥……啊！”朱滔話說一半，嘴裏隻剩下哀嚎聲了。
    曹查理看得眼皮急跳，臉色慘白。
    僅僅過了一兩分鍾，朱滔就受不了，尖叫道：“我說，我說，還有一個賬戶是……”
    李傑又出去一趟，很快折回來表示沒有問題。
    “繼續！”王海誠漠然道。
    “等等，我在白頭鷹的花旗銀行開了一個保險櫃，裏麵有兩百萬美金舊鈔，價值幾十萬的金條。”朱滔忙不迭地道。
    “真的沒有了？”王海誠饒有興致地道。
    朱滔狂點老臉，鼻涕橫流地道：“沒了，我真的沒了。”
    “我還是不信。”
    王海誠的笑容落在朱滔眼中，宛若魔鬼的微笑。
    下一秒，朱滔又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曹查理聽多了，反而有點承受能力了。
    他看著刀光如霜的場麵，心中暗暗嘀咕道：這些狠人到底什麽來頭，哪個社團招募的刀手？
    光看這麽嫻熟的切割技術，一般的混混打手怎麽可能會有！
    他不知道的，動刑的那位，服役時在炊事班待過，刀工是杠杠的。
    足足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王海誠最終從朱滔得到了三個秘密賬戶，七七八八加起來有個五百萬美金左右，外加白頭鷹的兩棟別墅，兩張地契在最後的一個摩根銀行保險櫃裏。
    “真是賤骨頭，早說不就沒事了嗎？”王海誠俯視了一眼，連同椅子歪倒在地上的朱滔，“偏偏浪費了我這麽多時間。”
    朱滔早已不複昨天出獄的意氣風發，氣息奄奄地道：“我什麽都說了，伱可以放了我嗎？”
    “還有一件事，你跟國外哪個家夥進貨的？”王海誠故意露出貪婪的表情，“將他的聯係方式給我。”
    朱滔一個激靈，低喝道：“原來你是莊家的人，東星？冠猜霸？還是最近剛冒頭的靚坤？”
    “這你就不用管了。”王海誠純粹是想上一層保險，才有意引導朱滔、曹查理亂想的。
    “好，我是跟暹羅的八麵佛聯係的，我和他有一個中間人，聯係號碼是……”
    王海誠默默地記下。
    將來時機恰當的時候，他不介意帶隊伍，去鏟平八麵佛。
    說完號碼，朱滔再度目露希冀。
    他什麽都沒有了，好歹是同行，留他一條命不過分吧？
    王海誠伸出手，小富遞給他兩把手槍。
    砰！
    砰！
    他連開兩槍，一槍打碎曹查理的膝蓋，第二槍打在大腿上。
    曹查理懵了，啊啊叫了兩聲，哀聲道：“大佬，你是不是打錯人了？”
    “沒打錯，你給朱滔用刑，試圖逼他結算報酬。”王海誠把開過的那把手槍塞到朱滔手裏，“然後你們拿槍互射，他打了你兩槍，沒子彈了，接下來……”
    王海誠頓了頓，舉起另外一隻槍：“你們說會是誰的腦袋開花？”
    “他的，大佬，他是大毒梟，死有餘辜。”曹查理急聲道。
    朱滔神色陰沉：“果然販毒的沒一個講信用的，查理，你肯定也會死的。”
    “這你倒是說錯了，查理得活著被抓，警方才不會深究。”王海誠反駁道。
    曹查理嚇了一跳：“我要進監獄？”
    “難道你覺得外麵的世界比監獄美好？”王海誠說完，小富、李長江兩人當即拿出兩把沙漠之鷹，對準曹查理。
    “大佬說得對，我進監獄，監獄最好了。”曹查理嚇壞了，語無倫次地道。
    王海誠隨意將手槍遞給他。
    砰！
    曹查理一咬牙，扣動了扳機。
    朱滔的腦袋穿出一個子彈孔，閃過此生最後的一個念頭：我就不該出獄。
    “大佬，現在可以了嗎？”曹查理擠出一抹笑容。
    王海誠看著就覺得惡心！
    哢嚓！
    一拳砸碎對方的眼鏡。
    “行了，你可以報警，叫救護車了。”王海誠邊往外走，邊道：“這裏是朱滔的秘密別墅，地址是九龍……”
    “相信你知道怎麽錄口供的，不然你就會落得跟你小弟一樣，屍骨無存的下場。”
    等過段時間，他再控製條小動物進赤柱，弄死曹查理，就更加死無對證了。
    “一定，一定。”曹查理連忙應道。
    接著，小富、李長江等人一直保持著槍口對準曹查理的警戒姿勢，慢慢地退出別墅，直至消失不見。
    曹查理如釋重負。
    ……
    半個小時後。
    接到報警電話的陳家駒，帶著一隻小隊，趕來了別墅。
    勉強包紮住傷口的曹查理，一臉的失望：“怎麽來的最快是你啊？”
    他先打的救護車號碼。
    陳家駒掃過一片狼藉的客廳，目光凝固在朱滔的屍體上：“是你殺的？”
    “當然是我殺的，我來找他要錢，結果他不給，還打了我兩槍，還好他沒子彈了，我就拿了自己的槍，殺了他。”
    陳家駒一臉的狐疑：“你說真的？”
    以曹查理的個性，斷然是不可能這麽痛快地承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