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喜、悲、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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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昆吾仙劍的離去,洛小天轉身走到一塊赤岩石塊前,微閉雙眼,按照剛才李長風講解的心得,再次感應自己外在周身之氣中,彌漫佩劍上的氣與息,直至再次達到忘我的境界。
一道劍氣在洛小天手中佩劍上凝聚,抬臂揮舞間,奮力向一塊赤岩石塊擊去。
劍氣拂過地麵草兒的尖葉直擊向赤岩石塊,赤岩石塊卻紋絲微動,洛小天凝視著眼前被擊的赤岩石塊,此時的內心就像等待要揭示謎底一樣忐忑。
“哢嚓!”赤岩石塊在一陣微風吹動後爆裂開來。
一聲哀歎後,洛小天彎膝查看那爆裂的赤岩石塊,眼神之中盡是失望之色:“我明明是按照李道長說的去做的,而這赤岩石塊為何被我擊的這麽碎裂?”
看著那碎石表麵凹凸不平,洛小天無奈搖了搖頭自語道:“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
不服輸的洛小天再次站起身體,按照李長風的心得,再次進入到忘我的境界,立身於夜空下,感應這片天地中,隻有一人一劍的世界。
“哢嚓!”一道劍氣劃過,另一塊赤岩石塊被擊爆裂開來,洛小天自我懷疑的目光來回掃視擊碎的赤岩石塊和手中的佩劍。
“問題究竟出現在哪裏?”洛小天捫心自問思考著望向李長風擊碎的赤岩石塊,望著那光滑如鏡的石麵,思考著自己的失敗:“為什麽李道長可以做到,而我卻不行呢!失敗的原因究竟出現在哪裏?”
洛小天走向前去,再次撿起那光滑如鏡的碎石,拇指摩擦著那光滑如鏡的石麵,心中一股不服的傲氣徒然升起,目露堅毅的神色道:“李道長既然可以做到,那我也可以。一次可以失敗,二次也可以失敗,三次也可以失敗......但我不信百次、千次後,還找不出自己失敗的原因。”
洛小天起身再次練習起來,周邊那如椰子大小的石塊被自己擊碎完後,就向更大的石塊擊去,直至周邊散落堆滿一地的碎石自己也不曾休息。
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練習,一次次重複揮擊出一道又一道的劍氣。
黑夜過去,黎明將至,午時又到,洛小天在烈日的灼熱下,揮灑著汗滴專注的神情,那雙堅毅的眼神凝視著眼前一塊碩大的赤岩石塊,隻見那碩大的赤岩石塊之上已經布滿了一道又一道的劍痕。
銀月下,陣陣微風襲來,閉目的洛小天握著手中的佩劍,這次並沒有急著揮擊手中的佩劍,而是細細回味著李長風所講的心得。
“感應劍的意識,劍的生命,直至這個世界隻剩下我和手中的佩劍,那時劍便是我,我便是劍......”
“劍便是我,我便是劍......”洛小天內心漸漸沉醉在這句話中,直至把自己想象成了一把劍,一把無堅不摧、無物不破、無刃自威的境界。這一刻,仿佛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抵擋不住自己的一劍之威。
洛小天原本平靜的佩劍之上,徒然升起了點點朦朧的光暈纏繞在佩劍之上,那點點朦朧的光暈似異常的興奮,在佩劍周圍不停跳動。
“感應到了,這是“心”的感覺,這是“劍心”的喜悅,也是手中佩劍的“情緒”
洛小天嘴角泛起了笑意,這一刻仿佛才理解李長風所說的“劍道”和“劍心”真正的含義:“我喜劍喜,我悲劍悲。我笑劍笑,我怒劍怒。我強劍強,我弱劍弱。我即是劍,劍即是我,我們本就是一體,一個心髒,一種氣魄,一種無妄於天地間任何畏懼的劍意。”
那些纏繞在佩劍之上的朦朧光暈在洛小天心意的指引下,幻化成一道無形且可斬破萬物的劍氣。
夜空中,散發金芒的昆吾仙劍沒敢落下,生怕打擾到洛小天這種沉醉的心境,此刻遠在山海界的李長風,在昆吾仙劍的凝視下,嘴角也露出欣慰的笑意。
“此子隻是受了一下我的點撥,竟然把我近二十年所悟的劍心之道給領悟透了。”
在李長風讚許的同時,洛小天幻化凝聚的劍氣已然形成,睜開雙眼的刹那,緊握佩劍的手臂朝著麵前碩大的赤岩揮擊而去。
一道平平無奇且沒有任何淩厲的劍氣穿透碩大的赤岩,劍氣揮擊掠過之時,竟沒有驚起地麵草尖兒的吹動。
洛小天收起手中佩劍轉身的刹那,不知何時昆吾仙劍已來到了身後,而那被擊的碩大赤岩在此刻一分為二,劍氣劃過的石麵光滑如鏡。
“還不錯!接下來是可以練習劍法了!”昆吾仙劍傳來李長風平靜的話語,李長風沒敢因為內心的驚異和喜愛而過度的誇讚洛小天的天賦,因為他知道洛小天和自己一樣,內心有著一股高傲且不服輸的精神,這也是為何時常在洛小天身上能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
“李道長!”洛小天興奮的朝昆吾仙劍走去,笑著繼續道:“李道長,我已經完成了你對我的要求。”
看著洛小天興奮的神情,昆吾仙劍再次發出李長風訓斥的口語道:“別興奮的那麽早,別以為學會點了皮毛就如此興奮,你要時刻保持你那顆謙卑的心。”
洛小天本還處於興奮的狀態,被李長風這麽冷不丁的一頓訓斥,瞬間興奮勁一掃而光,雙眼翻動晃著身體道:“是,弟子知道了。”
洛小天表麵是在聽從李長風的訓斥,但對於打擊自己興奮的心態有所不爽。
“哼,我看你小子雙眼分明是表示不爽。”昆吾仙劍發出李長風的冷哼訓斥後,劍身一擺便向洛小天身前襲去。
洛小天手足眼快,一個轉身揮劍抵擋住昆吾仙劍,道:“嘿嘿,李道長!弟子隻是有些表麵不爽,沒必要這麽認真吧。”洛小天從昆吾仙劍的劍氣中,分明感到了李長風的怒意,於是不得不開口求饒起來。
“嗬嗬,我看你小子不隻是表麵不爽,內心也不爽吧。”昆吾仙劍發出李長風的口語後,彈開洛小天的身體,繼續道:“接下來我不但讓你表麵爽,內心也更爽起來。”
通過昆吾仙劍傳來李長風的語氣中,洛小天明顯感覺到了李長風的認真,於是也揮劍認真起來道:“好!那李道長也別怪弟子不恭了。”
聽到洛小天說出不恭兩個字後,李長風反而沒有生氣,而是哈哈笑了起來。
洛小天表麵雖然這樣說,但內心對李長風的尊重一點沒有改變,他也知道李長風不是故意刁難自己,而是為了讓自己明白自己的不足和差異究竟在哪裏。
“好,你小子有這份勁頭就好,接下來貧道就傳授你一下五靈咒印的另一種秘法。”昆吾仙劍擺動劍身,傳來李長風灑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