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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5章 突破失敗
    普通人畏懼武道修士和虛影對戰時，兩把兵刃的撞擊聲。
    生怕這聲音的破壞力，過於強大，直接撕碎人的耳膜。
    於是乎，他們畏懼地往後退。
    躲躲藏藏之間，倒是把楊浩然的位置，襯托到了所有人的最前麵。
    楊浩然倒是無所謂。
    這可怖的兵刃撞擊之聲，對於一般的人，是足以毀掉耳朵，讓人變成聾子，甚至是頭腦爆開！
    但在楊浩然聽來，威力隻不過是蚊子哼哼罷了。
    九門提督麾下的武道修士，為剛才自己著急將優勢擴大為勝勢、冒然出擊使用武技的做法，付出了代價。
    雖然他拚命撤刀回防，用刀把擊開了虛影的攻擊，但虛影長刀的刀尖，還是在他的腹部，劃破了一道傷口。
    鮮血不停地湧出。
    武道修士疼得咬牙切齒，用左手捂住傷口，右手繼續托著長刀，勉強禦敵。
    剛才的失誤，導致他開局到冒然使用武技之前的這段時間，所積累的優勢，全部消弭不見。
    反而由於帶傷在身，陷入了絕對的劣勢。
    他是可以主動選擇放棄的。
    但祭拜聖人、請求聖人降下用作對戰的虛影，以及對戰結束後，請求聖人賜予自己更高的武道品階，會讓自己的三魂七魄，受到壓力。
    人類的三魂七魄，神秘而脆弱。
    一旦受到了一絲絲的傷害或者裂痕，對於一個人來說，影響都頗為巨大。
    輕則修為衰退、久病不起。
    重則失去理智，直接變成瘋子，甚至暴斃而亡！
    走火入魔什麽的，也是完全可以預料到的事情。
    因此，沒有武道修士，敢在短時間之內，作死挑戰再一次突破武道品階。
    他們隻會力求在一次武道品階突破之內，做到最好。
    眼前這名九門提督麾下的武道修士，帶著腹部的傷口和劇痛，也要死命地戰鬥下去，決不放棄。
    不過，也有例外。
    比如，楊浩然。
    他距離上一回武道品階突破，還不足半個月。
    這一回，楊浩然又來了。
    放到其他武道修士身上，三魂七魄早就讓聖人無意間，透露出來的威壓，給碾碎了。
    但楊浩然的腦海中，有一本《功德錄》。
    聖人的威壓雖然強大到無物可當，但《功德錄》似乎能夠幫助楊浩然，不受聖人威壓的影響。
    就比如上一回，楊浩然在關帝鎮的關帝廟，嚐試武道品階突破。
    成功以後，他也經曆了完全的流程。
    祭拜聖人、接受檢驗、戰鬥、再接受聖人一縷仙識的審視、令仙識滿意、提升武道品階……
    楊浩然並沒有感受到自己的三魂七魄，受到哪怕一絲絲的影響。
    如果不是當天晚上，楊浩然忙於療傷，他甚至沒有感受到疲憊。
    他也沒有像其他的武道修士一般，完成了武道品階突破以後，先要休息十天半個月，主攻穩住自己的三魂七魄，尋覓並修複其中可能存在的裂痕。
    楊浩然是直接啟程趕路，中間還經曆了戰鬥、“死亡”、秘境……
    “我真是比騾子還苦啊！”
    一想到這一路上的經曆，楊浩然就忍不住想要吐槽。
    當然，《功德錄》雖強，但楊浩然想僅憑《功德錄》，去對抗聖人，是不可能的。
    聖人分出的一縷仙識，恐怕動一動手指，都能將楊浩然連《功德錄》，都碾成齏粉。
    楊浩然收回縹緲的思緒，再一次將注意力，放到關公像下麵，一人、一虛影的戰鬥之中。
    場中一片淩亂，隻能聽到修士們的低聲呼吸和刀與刀的鏗鏘聲。
    在他們的打鬥中，有時一人占據主動，有時則陷入被動，但彼此間的技巧都十分嫻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他們在關聖人像下的戰鬥，持續了幾分種，直到最後，武道修士身受重傷，血流得染紅了半邊身體，在劇痛和暈眩感的雙重打擊下，實在堅持不住，隻好向後跳開。
    虛影則不再追擊，向原主人深鞠一禮，表達了對手高超修為和刀術的敬意。
    隨即，消失不見。
    戰鬥結束了。
    那名前來武道品階突破的修士，艱難地抬起頭來，仰望著高達的關聖人像。
    他在渴望著聖人仙識的回應。
    隨即，他便等來了回應。
    隻可惜，這個回應，不是他想要的。
    他的突破失敗了，武道品階，沒有一絲一毫的提升。
    “可惡……”
    他痛得整個人都在發抖，甚至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沒想到……
    “沒想到，苦修許久，等來的，竟然是這個結果！”
    此人的心態，有一些崩。
    不知是否會影響道心。
    尋常修士的道心，往往都是無比堅韌的。
    但道心破碎、走火入魔的修士那麽多，也有原因。
    道心不穩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攢夠了疲憊與失望之後，忽然來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以，道心崩潰看起來，很有可能是一位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修士，某一天突然心態炸裂。
    另外幾名九門提督麾下的武道修士，從人群中鑽了出來，上前將他扶起。
    簡短地幫他處理了一下傷口以後，抬走療傷。
    楊浩然仍然沒有急著，上前突破。
    九門提督麾下的武道修士，人數眾多，占著關聖人像下麵的大部分區域。
    不過，很快，又有人上前來，挑戰、突破自我了。
    楊浩然又看見了“熟人”。
    沈鳳山。
    他正朝那名上前突破的人，送上如同拍馬屁一般的祝福。
    “蔡兄，你的修為和武技，非同凡響！
    “你又有天賦、修煉還刻苦，絕對能突破成功！
    “給咱們弟兄們漲漲麵子，打個好樣！”
    “蔡雄！
    “你一定行！”
    “突破以後，弟兄們晚上給你擺酒！”
    ……
    蔡雄聽見同為九門提督麾下的武道修士們，鬧哄哄的祝福，衝他們自信地笑了笑。
    “借兄弟們吉言。
    “我上了！”
    楊浩然愕然。
    原來沈鳳山口中的“蔡兄”，名字居然就是“蔡雄”。
    楊浩然在人堆裏看熱鬧，蔡雄朝關聖人像走去的時候，剛好看見了楊浩然。
    沈鳳山也發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