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衛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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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樓房車副駕李小花!
一日,方多病收到百川院的信鴿,上麵寫著樸鋤山發現奇案,前幾日,一新娘出嫁,迎親路上,就在樸鋤山,突然出現了七個無頭屍。在官府趕到前,有附近居民冒險前去圍觀著七具無頭屍首,這些屍體身上披滿了金銀綾羅,傳言是百年前芳璣王府上的寶貝。
方多病興衝衝地將信交給其他兩人,說是要前去調查。
李蓮花回憶起傳說中的“觀音垂淚,便也應了方多病。
“李蓮花你今天不對啊,怎麽突然對探案感興趣了?”
“方少俠,這還不許我湊個熱鬧啊,傳聞芳璣王陪葬品中有一的神藥——‘觀音垂淚’,我這心疾纏身,正好去碰個運氣。”
“什麽?你有心疾?”方多病按住李蓮花雙臂想給他再把個脈。
李蓮花脈象微弱,摸上去就是心疾的跡象。
“李蓮花,我們之間過命的交情,這‘觀音垂淚’包在我身上!”
“那就多謝方少俠了!”
三人相視一笑。
……
三人緊趕慢趕來到樸鋤山下的小鎮,進城後打算去人流密集的地方打聽消息。
經過一家藥鋪,三人見到一男子手中拿著一包藥垂頭喪氣地從藥鋪中走出,李蓮花駐足,定睛瞧了一會兒那男子,然後快步上前攔住對方“這位朋友,多日服藥不愈,不吉啊。”
這個男子先皺了皺眉,然後聽到李蓮花的話,又停下來問“怎麽說?”
李蓮花虛虛握拳咳了一聲,拍拍藥箱“我是大夫,我一眼就瞧出你這不是生病,你這是撞邪啊。”
李蓮花忽悠著這男人,又隱蔽的用另一隻手示意另兩人另去打探。
朱曦和方多病接到暗號,麻溜地先走了。
兩人忽見前麵人群熙熙攘攘,一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男人撞了一下朱曦往前方趕去。
方多病提劍攔住了對方“哎哎哎,你撞了人了知不知道,這麽火急火燎幹什麽去!”
那男人見方多病手持長劍,畏縮了一下,又渴望地看著前方,回答道“大人,是我心急,你看我餓了好幾天了,那於員外施粥,去晚了就沒了。”
說完,這男人鞠了個躬急匆匆跑走了。
方多病和朱曦跟著上前,正好碼頭邊上兩個蹲在地上吸溜喝粥的人閑聊,兩人聽其中一人放下空碗,說了句“就叫一品墳!”
朱曦停下腳步,作勢蹲到這兩人旁邊,遞過去兩顆糖“二位師傅,你們聊的是不是前幾日樸鋤山那無頭屍的事兒。”
那兩人接過糖,放進嘴裏,年紀大點的說“嘖,真甜,這糖是啥味兒的我都快不記得了。我倆說的就是樸鋤山那事。前幾日有七個無頭屍出現在山裏,捕快說撞見的人瞧著那死屍還會動呢!據說他們都是盜墓賊,想打一個什麽叫一品墳的主意才死的。這一品墳邪門,最近引來好多人都去找,將那七人現身之處來來回回搜了一個遍,也沒找到啊。小兄弟,你不會是也想去找寶貝吧?”
朱曦覺得蹲著有些累,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哥,這盜墓的死得都這麽邪門,我一平民老百姓怎麽敢打這個主意喲。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麽。不過我這弟弟平日裏最愛探查這靈異奇事,。”
朱曦說著拍拍方多病的腿和這兩人介紹。
“哎喲,你們有錢人真會玩啊。”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方多病,“小兄弟你要有關係,可以去官府捕快那打聽打聽,據說他們那兒有證物。”
“大哥那這附近可有一處買賣古玩的黑市?這不是說有村民……我就想湊熱鬧買幾件,以後也能做傳家寶了。”
這大哥看了眼身旁的人,湊過腦袋,在朱曦耳邊輕聲說“有是有,就在山裏頭,叫衛莊……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說完,這兩人謹慎地看了眼四周起身走了。
李蓮花那邊忽悠完人,三人匯合。
“花花,你那怎麽說?”
“前幾日有人問那人回收過一件金器,金器就是從那七具屍首搜刮來的,買家說金器就是百年前芳璣王府上的物件,看樣子傳言沒錯,還有那買家自稱衛莊管事。”
方多病和朱曦對視了眼,方多病拍了拍手“這不巧了,我們打聽到這山上有一古玩黑市,就叫衛莊。”
三人打定主意,這衛莊是必須得去一趟了。
探查衛莊之前,方多病這個假刑探,去了府衙一趟,回來說府衙從無頭屍上搜到了的盜墓賊的行牌,那牌子背麵是半個骷髏,這是為禍天下多年的黃泉十四盜的標誌。
“這十四盜在江湖消失已有十年,這七個無頭屍體身上還帶著十四盜的牌子,還捧著芳璣王的寶貝,不會就是十四盜中的七人吧?那另外七人呢?”方多病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朱曦眨眨眼“方刑探,這團團迷霧就要靠你來解了。”
衛莊牌匾下,李蓮花走到大門前,表示自己是來做生意的。
兩個看門的家丁大刀一橫“咱們這的規矩,入門做生意需交保金一百兩。”
方多病和李蓮花都一臉尷尬地站在原地,這兩袖清風來去的,哪裏交的出一百兩。
家丁嗤笑“二位爺不是來做生意,是來打秋風的吧?”
兩人正不知所措,朱曦上前從雙肩包裏拿出一瓶撕掉包裝的葡萄酒和兩隻玻璃酒杯“葡萄美酒夜光杯,這抵三個人的保金總夠了吧?出門做生意,和氣生財你說是不是,這衛莊的家丁居然都這麽狗眼看人低?”
朱曦沒等兩個家丁回話就拉著兩人進門了。
“呼,差點以為今天進不來了。”方多病拍著胸脯。
李蓮花歎氣“那倒也未必,方公子這身行頭……和田玉的墜子,三個人的保金足夠了。”
方多病怒目而視“好你個李蓮花,原來你一早就盯上了我的墜子,這可是我家祖傳的寶貝,我一路餓肚子都舍不得當,你這個陰險老狐狸,你你你,你現在別和我說話。要不是朱姐姐有所準備,我這不是著了你的道。”然後氣衝衝地自己先走了。
朱曦努努嘴“快去哄哄。”
李蓮花叉腰歎氣,小跑上前,不知道和方多病說了什麽,那臉色就直接由陰轉晴了。
“說什麽了,這麽快哄好了?”朱曦悄悄湊到李蓮花耳邊問。
李蓮花沉默了半晌,表情僵硬了半刻“大概是背著良心說沒了方刑探不行吧……”
方多病見這兩個人不上來,有些狐疑地問“你倆背著我說什麽悄悄話呢。”
朱曦一臉無辜狀“沒什麽,就聊聊待會兒怎麽應付。”
方多病“真的?”
“比珍珠還真。”
路過連廊進入小門後就來到衛莊內院。這院內有一池塘,池塘邊上有一處木廊,裏麵擺放了瓜果點心,供眾人享用。
其中黑衣背負巨錘是張慶獅,一身白衣的是張慶獅的弟弟張慶虎,一身黃衣的是葛潘。張慶獅正和剛進門的結巴男子起爭執,這男子是仇坨,張慶獅的朋友段海在一旁打圓場。丁元子則是拿著酒袋喝的臉頰泛紅,身著黑衣一臉冷淡的古風辛則一臉諷刺坐在一旁。
丁元子瞧見三人“喲!麵生啊……你們也是來吃席的?”
方多病見到桌子上的點心,眼睛都直了,隻是胡亂點頭,往嘴裏塞了幾塊。
丁元子抱拳“小老兒打聽一下,尊駕三位是幾更動身,走哪條便道啊?”
方多病不覺異樣,正要回答,朱曦又往他嘴裏塞了個糕點。
李蓮花慢悠悠越過朱曦“二十更動身,走的嘛……獨戶道。”
木廊內忽然寂靜無聲,隻聽見方多病的咀嚼聲。
丁元子“老手啊……那您既走獨戶道……敢問身上扛沒扛幡,幡上什麽字?”
李蓮花撫了撫衣袖“扛金幡,字嘛……十三年前京南皇陵,明樓前留過的四個字。”
眾人紛紛起身“見過素手書生前輩!”
丁元子又瞧了眼朱曦和方多病。
“那這二位?”
“這是我新收的兩個不爭氣的徒弟,阿陽、小寶見過諸位前輩。”
方多病連忙放下手裏的點心,用袖子擦了擦嘴。
“見過各位前輩!”2
幾人互相客套著,隻有張慶獅的眼神一直盯著在場唯一的女子朱曦。
日近黃昏,夕陽那微弱的光芒給池塘披上了一層薄紗。
朱曦抬眼回望這放肆的眼神,張慶獅被她嘲弄的眼神看得轉移了視線。
朱曦走出這木廊依靠在池塘邊的柱子上望著天空,方多病跟著也走了出來,幾個人的行話讓他摸不著頭腦,害怕說錯話還不如出來透口氣。
李蓮花不知和幾人說了些什麽也徑直走出木廊,隻見張慶虎在背後彎腰拱手,好似在道歉。
朱曦低聲問“你……剛才跟他們說了什麽?”
李蓮花笑了笑“不過是讓他們管好自己的眼睛罷了。”
朱曦豎起大拇指“帥氣!遇到這種色中餓鬼,絕對不可以害怕,大膽的直視他,他才是那個應該心虛害怕的人。”
“朱女俠,他會武,而且武功不低,悠著點別把人惹急了,這幾天別離開我和方小寶身邊。”
這裏可不是法治社會,大喊一聲也沒有警察叔叔伸張正義。
“那這幾天我和方小寶一間。”朱曦理直氣壯地說。
方多病差點原地打個踉蹌,李蓮花皺眉“不行!”
這下方多病不服了,他就愛和李蓮花唱反調“我說李蓮花,這不是擔心那個張慶獅對朱姐姐不利嘛,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拿什麽保護朱姐姐啊,你也就輕功不錯,難道就指望著你帶著朱姐姐跑啊。我就不一樣了~”
舌燦蓮花的李·忽悠帝·蓮花一時半會兒居然想不到反駁方多病的理由。
“那就這麽說定了,朱姐姐你睡床,我打個地鋪就行。”方多病體貼地說。
“咳咳,我和你們一起睡,我這素手書生,剛剛狠狠教訓了他們,要是他們心存不滿,晚上摸進我房間,那我可怎麽辦?”他一臉我怕怕的表情。
李蓮花這臉皮厚的簡直無敵。
朱曦也被李蓮花的歪理驚到了,方多病不知道他是誰,她還不知道嗎……
“我才不和你一屋呢!”方小寶繼續叛逆。
“好小寶,方少俠,你就大發善心,保護一下你的師父唄~”李蓮花求人的時候也不忘調戲一下方小寶。
“呸,誰是我師父,我就一個師父李相夷!”
“行行行,李相夷的高徒方少俠,請你屈尊保護一下我和你朱姐姐吧。”
李蓮花一連串的糖衣炮彈把方多病炸懵了,隻得紅著耳根喃喃道“那…那我就勉為其難保護你一下,就…順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