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角麗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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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樓房車副駕李小花!
“噗。”朱曦扭頭將臉埋到李蓮花肩頭,方小寶真的口嫌體正直,給他個台階,呲溜就順著爬下來了。
李蓮花擔憂地望向方多病“你可別勉強。”
方多病拍拍胸脯,說“不勉強,學相夷太劍誒!怎麽會勉強啊。”方多病兩眼放光,滿眼期待。
李蓮花“哦”的一聲拉的老長,然後站直了身子,得道高人般地說“那方多病,拜師吧。”
方多病傻眼了,被他們套路了。
方多病支支吾吾哼唧道“我師父可是李相夷,又不是李蓮花。”
“唉不孝徒弟啊,不孝徒弟啊。”李蓮花捶胸頓足,朱曦在一側笑得東倒西歪。
方多病氣咻咻地說去睡覺了。
朱曦和李蓮花打算再在山莊內找一下金家的祠堂,柳浮之前說過,南胤,特別是有身份地位的家族,是很注重血緣關係的。
這些南胤人和中原的世家家族一樣,會在本家設祠堂供奉曆代先祖。
二人祠堂暫時沒找到,但是找到了金滿堂的寶庫,庫內彌漫著無心槐的香氣,朱曦提前做了準備,遞給李蓮花口罩,可以隔絕一些氣味。
寶庫架子上有一小匣的無心槐,內裏的樣式和柳浮製作的並不完全相同,朱曦將其收到背包中,以便下次可以交由藥魔和無了大師研究。
柳浮製作的無心槐除了麻痹的效果更突出的是迷幻的作用,這樣才能使得那些男人心甘情願死在她身上。
而金滿堂的主要還是麻痹和消減痛覺的作用,芷榆被取血時並未喪失意識,但痛覺消失,就和現代的麻醉一樣。
朱曦推測原料和製作方式會影響無心槐最終的效果,金滿堂山莊中並無阿芙蓉就可以說明這一點。
放置無心槐的古董架旁還有一麵被動物皮毛覆蓋的大鼓,朱曦剛剛掀開動物皮麵,方多病就揉著眼睛進了屋。
不過看方小寶那眼神,可不像是睡了一覺又起來的樣子。
十八歲的大男孩還是挺要麵子的。
“李蓮花、朱姐姐你們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兒來幹什麽。”方多病佯裝鎮定地上前摸了摸鼓麵,“這不像是牛皮或者是羊皮做的。還有花紋……”
“看樣子這也是南胤的物件了”,朱曦拎起蓋在鼓上的皮毛,摸了摸,側頭看向兩個江湖人,“這是什麽動物,你們能認出來嗎?”
“可能是白猿?”方多病有些遲疑,白猿並不多見,他也不過在宮中百獸園有幸見到過一次。
白猿在古代是祥瑞的象征,猿在詩詞中多有“君子”的含義,大熙地理大致和種花家相似,那這猿應該也是分布在西南等地。
南胤這小國的所在地可能就在白猿的聚居地附近。
不過,在如此崇尚猿類的古代,南胤人居然將這種體型的白猿抽筋扒皮做成皮鼓,還用猿的骨頭做成鼓棒,他們特殊的祭祀方式確實令人毛骨悚然。
為什麽說是祭祀,鼓,在古代是樂器,也是禮器。
光看這鼓的工藝,南胤製作這種鼓需要耗費不少人力資源,如果光是聽個響,用不著耗費如此的精力。
南胤這種有著特殊信仰的民族,隻有類似祭祀才能配得上如此規格的禮器。
李蓮花點頭“阿陽說的不無道理,不過可以先拍下來,有機會再拜托蘇小慵向蘇老先生求證一下。”
“天色也不早了,祠堂我們明日再找。”卸下心防,忙活了一天的朱曦眼睛都快閉上了。
方小寶推了推朱曦,說道“那姐姐快去睡吧,我和李蓮花再找找,反正他也不困,是吧,李蓮花。”
李蓮花摸摸鼻子,看了看有話跟他說的方多病,點頭示意朱曦先去睡。
朱曦捏了捏山根,笑道“好,我去睡了,不打擾你們男人之間的悄悄話。”
方多病睜大了小狗眼睛,拉長著聲音喊了句“朱姐姐”。
萌物撒嬌,屬實可愛,不過再說下去方小寶要惱。
朱曦把空間留給了亦師亦友的兩人。
金鴛盟。
角麗譙今日身著紅衣外罩黑色外衫,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但多了一份墮落的美感。
本應被帶回百川院的公羊無門此時出現在金鴛盟,角麗譙派了盟徒用了鹹日輦和偃甲車將他救了出來。
宗政明珠見到角麗譙殷勤地上前搭話,角麗譙難得給他好臉色,輕輕瞥了眼男人,把他骨頭都看酥了。
角麗譙伸出手“羅摩天冰呢?”
宗政明珠從懷裏拿出天冰放入角麗譙手中,又說“阿譙,昨晚李蓮花沒有出現,但是出現了另一個高手,他所使的招式我是聞所未聞,好像是方多病的師父。”
角麗譙之前懷疑李蓮花是李相夷,想讓宗政明珠去試探,方多病的師父,她也從未聽聞有這樣的人物。
美人秀眉緊皺,宗政明珠早已拜倒在角麗譙石榴裙下,自是見不得美人苦惱,立馬保證“阿譙,此事也交給我,我定能查出這人是誰。”
角麗譙眉眼舒展,衝著宗政明珠露出笑容,染著丹蔻的手指輕輕點在宗政明珠的胸膛“那我就等著宗政公子的好消息。”
宗政明珠享受著被美人依賴的快感,說道“阿譙放心,此事一定辦妥。”
笛飛聲從雲隱山歸來後都一門心思地調查盟內事務和閻王尋命等人的下落,角麗譙難得日日在盟中見到意中人。
取得羅摩天冰以後她心情不錯,又聽屬下匯報笛飛聲準備回屋就寢,角麗譙整理了妝容,千嬌百媚的在笛飛聲屋內候著,接過了他褪下的外衫。
角麗譙捧著衣衫笛飛聲,輕聲說“尊上這些日子都在處理盟中事務,不悶麽?”
笛飛聲看了一眼角麗譙“怎麽,嫌我煩了。”
角麗譙察言觀色,小心將手附在笛飛聲大手之上“阿譙怎麽會厭煩尊上呢,阿譙恨不得日日夜夜與尊上在一起。”
“尊上是否聽說天機山莊身邊多了一絕頂高手,阿譙本以為是李相夷未死,不如我去把他帶來給尊上解悶。”
角麗譙了解笛飛聲對比武的熱衷,既然對方不是李相夷,她就打算投其所好,抓來陪笛飛聲練武也是極好的。
笛飛聲冷哼一聲“高手?這江湖無人比得上李相夷。”
“阿譙還得到消息,那李相夷可能還活著。他傷得尊上這些年舊傷難愈,如果他還活著,阿譙將他殺了為尊上做道下酒菜如何?”
笛飛聲想起之前朱曦的囑咐,加之這幾日的暗中調查,角麗譙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男人反手握住附在上麵的美人手,神色不變說道“李相夷是我唯一的對手。”
笛飛聲的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但是手掌帶著灼熱的體溫,角麗譙臉頰浮起淡淡的紅暈,緩緩將臉貼到笛飛聲的臂膀。
角麗譙撒嬌道“阿譙那是心疼尊上,李相夷不識好歹,三番四次找尊上的麻煩。”
笛飛聲不再回答,另一隻手輕輕劃過角麗譙的臉龐,引得美人一陣顫栗。
角麗譙嬌羞地勾住笛飛聲的腰帶要解“不過李相夷都死了,尊上也不必再煩心,讓阿譙伺候尊上沐浴吧。”
笛飛聲本想把懷中的溫香軟玉丟出去,可是朱曦告誡過他,不要小瞧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人。
笛飛聲深吸一口氣,拉住她的手,挪開,自己解了腰帶“你是我的左膀右臂,這裏不必你伺候,去做你該做的事。”
角麗譙發覺了剛才笛飛聲的失神,覺得是他又想著朱曦,眼底恨意彌漫,嘴上仍說道“侍奉尊上是阿譙一直夢寐以求的,尊上~”
笛飛聲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打斷了角麗譙的話“我不需要女人伺候,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出去。”說完,將她從懷中推出。
角麗譙幽幽怨怨瞧了笛飛聲一眼,對朱曦的恨意更上深一層,隻得從寢屋退了出去。
朱曦等人從元寶山莊向百川院進發,她鼻子有些癢癢的,過了好一會兒才打了個噴嚏。
李蓮花看向朱曦“可是著涼了?”
朱曦揉揉鼻子,搖頭“我覺得有人在背後罵我。”
角麗譙喚來血婆到自己的寢室商議對策,她從未見過笛飛聲對她如此和善的一麵,定是有小賤人教壞了尊上。
而且這次並未試探出李蓮花是否是李相夷一事,血婆提議下月初七肖紫衿與喬婉娩在四顧門舊居大婚,如果李蓮花就是李相夷,那他不會不去,正好可以一試。
“還有那個跟在李蓮花身邊的女人,就是她吸引了尊上的目光,把公羊無門叫來,我要毀了那賤人的臉皮。”角麗譙滿目陰狠,當年她為了獨占笛飛聲,幾乎殺光了十二鳳。
而這次,笛飛聲對朱曦的感情和對十二鳳完全不同,十二鳳不過是他的下屬,但隻要說起朱曦,笛飛聲整個人都會柔和下來。
角麗譙絕對不允許有女人出現在笛飛聲的心裏,就算是朱曦現在是李蓮花的未婚妻,隻要在尊上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女人,就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