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曦成為李相夷師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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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花樓房車副駕李小花!
    所有人都希望李相夷獲得健康快樂,大家都是看著李相夷長大的,朱曦從李相夷還是個小髒團子一直看著他成長成能獨當一麵的男人。
    李相夷和她自己的孩子沒什麽差別了,她實際上年長對方二十幾歲,說起來也夠得上當李相夷的母親,再加上長姐如母,她所有最好的期盼都留給了他。
    四顧門,李相夷寢室前,喬婉娩淒婉地從房間內走出,屋內是漆黑一片,李相夷還沒有回來。
    喬婉娩看到朱曦柳浮等人,隻是輕輕點頭準備低頭離去,朱曦看著喬婉娩的神色,莫名地問了一句“阿娩,你是真的決定了嗎?”
    喬婉娩怔在原地,雙手垂在身側慢慢攥緊了自己的裙擺。
    朱曦想為李相夷再爭取一次,“阿娩,為什麽不能等相夷回來親口告訴他呢?”李相夷提到喬婉娩的時候,兩眼都是亮閃閃的,少年郎真的很鍾愛這個溫婉美人。
    喬婉娩抬眸看著朱曦,緩緩搖頭,說“朱姐姐,多謝。”喬婉娩追逐的太累了,她想要停下來歇一歇,而李相夷注定不會為她一人停留,他還會繼續前行。
    翩然的粉裙逐漸消失在夜色裏,柳浮揪住朱曦的袖子,“阿陽,那個笨蛋回來不會哭吧。”柳浮才不管李相夷哭不哭呢,她是怕朱曦擔心。
    朱曦想著剛剛明明說著自己已經下定決心但眼裏卻透露著不舍的少女,歎氣,感情是李相夷和喬婉娩之間的事情,她剛剛已經多言了。
    朱曦揉揉柳浮的腦袋,“讓他們自己去煩惱吧,我們先回去休息。”把煩惱留給明天吧。
    第二日,朱曦見到了失魂落魄的李相夷。
    “相夷?”
    李相夷眼底的黯然,艱難地說出“那具屍體不是師兄,笛飛聲劫走屍身就是因為他發現了蹊蹺。”
    “笛盟主這次這麽好心?居然把搶走的東西大大方方交給你看?”柳浮又在李相夷身上紮了一刀。
    朱曦和柳浮都見過笛飛聲,笛飛聲是一個說一不二,不會耍陰招的男人,當然也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隨自己性子的人。
    笛飛聲當然不可能白給,他提出和李相夷比武的條件,為了查明真相,李相夷隻能同意。
    李相夷在發現屍體不是單孤刀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希望死的就是他的好師兄。
    笛飛聲嘲笑他識人不清,還說他堂堂四顧門門主居然比他一個魔教頭子還衝動易怒。
    李相夷當即就和笛飛聲打了一架,他最喜歡的一件衣裳都破了。
    離開之前,李相夷看著角麗譙進入了笛飛聲寢殿,不過那蛇蠍女人轉頭衝著他微微一笑,讓他有一種不祥預感。
    角大美人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敵在暗我在明,李相夷如果不為單孤刀討回公道將會影響他武林盟主的聲望,但若集結四顧門之力去清剿金鴛盟隻怕最後就讓單孤刀漁翁得利。
    不枉他們的好師兄辛辛苦苦謀劃多年。
    朱曦始終想不明白單孤刀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人,年幼時他們相依為命一起乞討為生,單孤刀還會為了保護他們被老乞丐欺負。
    可等到了雲隱山,特別是和李相夷比武之後,他會變得沉默寡言,但麵上依舊是可親的。
    朱曦曾私下和芩婆說過,單孤刀失憶之後就變得偏執,處處都要和李相夷比,可他始終都沒有比過李相夷。
    單孤刀一直都在惡性循環,昨夜芩婆才握著朱曦的手,說當時若是能聽從朱曦的話更關愛他一些就好了。
    她覺得單孤刀心思歪了就更加嚴厲苛刻,卻從未有想過,他隻不過是嫉妒而已。
    若是能早一點發覺他的內心,那事情會不會就變得不一樣,他們師兄弟四人還是情同一家。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但朱曦覺得不晚,在單孤刀沒有害死更多人之前,一切都不算晚。
    笛飛聲和李相夷約定在東海之濱殊死一戰,四顧門和金鴛盟都不得插手。
    李相夷作為單孤刀的師弟,可以以個人還不是四顧門的身份和笛飛聲約戰,輸了,李相夷盡到了作為師弟的義務,贏了,明麵上就能替單孤刀討回公道。
    笛飛聲自無不應,他期待這一天很久了,他被困在悲風白楊第七層遲遲無法突破,他需要這次破而後立和絕頂高手比武的機會。
    比武前一日,朱曦等人聚在李相夷的房間討論比試結束後的打算,朱曦從未想過李相夷會輸,她的少年是全天下最最厲害的劍客,即使笛飛聲年長幾歲,李相夷也絕對不會輸給他。
    “篤、篤、篤。”吱呀一聲後,額頭墜著一撮白發的雲彼丘推門進來,見到屋內這麽多人,他緊了緊手中的托盤,然後微笑著走近他們。
    “二門主、相夷,還有朱姑娘、柳姑娘,你們都在呢。”雲彼丘將托盤放下,端起一碗蓮子銀耳羹放到李相夷麵前,“相夷明日就要和笛飛聲比武,今日我特地吩咐廚房準備羹湯,我還多放了些糖。”
    李相夷嗜甜,有段時間他突然從大大方方的嗑糖,變成偷偷摸摸躲起來吃,朱曦一問才知少年被柳浮嘲笑是個奶娃娃,這麽大年紀還愛吃糖後,覺著自己身為一門之主,愛吃糖的癖好說出去確實讓人笑話。
    這可是有損他武林盟主、天下第一的威嚴!
    朱曦揉著師弟的腦袋,師弟不論是少年還是現在的青年在被師姐擼頭毛都是乖乖的,“不過是吃糖而已,浮兒逗你玩兒呢。你們倆從認識都吵到現在,我還是頭一次見你聽她的話。”
    “誰說我聽她的話!!!”李相夷氣咻咻從朱曦腰間抽出糖袋,他師姐時常投喂他,腰間的荷包是為他準備的。
    李相夷從荷包拿出好幾顆糖果,在嘴裏嚼得咯吱作響。
    佛彼白石等人都是李相夷的朋友,自然也是知道青年愛吃糖的小癖好。
    雲彼丘直勾勾地盯著李相夷端起那碗銀耳蓮子湯,朱曦從未見過雲彼丘這般關注李相夷的情態。
    她將手伸過去,摁住李相夷端碗的手,師弟疑惑地抬頭問朱曦“阿陽怎麽了?”
    李相夷少年時還會乖乖喊師姐,逐漸長大後,見朱曦對著李相顯和單孤刀都是直呼其名的,膽子也漸漸野了起來,非要跟著柳浮喊她阿陽。
    他李相夷決不能低柳浮一輩!
    朱曦從李相夷手中奪過羹湯,道“李相夷,前幾日還說自己牙疼,居然還敢吃這麽甜的,師姐我沒收了。”
    銀耳蓮子湯被放回盤子裏,一時間無人問津。
    “彼丘,你的關心相夷收到了,這碗湯就放在這兒吧,我們還有事要談。”李相顯、李相夷和朱曦一同長大,朱曦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應該幹什麽。
    雲彼丘看著湯,準備端走,李相夷按住他的手,道“彼丘先放著吧,待會兒師姐鬆口了我還能嚐一口。”
    這碗湯,不能出李相夷的寢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