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反穿過現代後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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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樓房車副駕李小花!
“相夷想學什麽樣的發式?”喬婉娩將肖紫衿的發冠取下,拿著梳子細細地替丈夫把長發梳順。
“簡單方便些的。”朱曦熱愛運動,太複雜的發式會影響她的練習,“不過複雜些的也教給我吧。”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喬婉娩注意到青年冷峻的臉龐慢慢柔和下來,他心中應該是想著那個女子。
“好啊!”喬婉娩為李相夷感到高興,靈巧的手在肖紫衿的發間翻轉,輕巧簡便的垂髻就出現在眼前,不過搭配肖紫衿的臉,顯得有些喜感。
“這個如何?簡單大方,便於行動。”李相夷自動忽略了肖紫衿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代入朱曦的,他點頭,“不錯,就先學這個。”
肖紫衿的發髻被拆散,李相夷站到了他的身後。
肖紫衿不祥的預感沒有靈驗,李相夷出乎意料的心靈手巧,在他的腦袋上一次就成功了。
但是再心靈手巧也耐不過被摁在座位上,一直做個木頭人。
等肖紫衿從屋內頂著無神的兩眼走出來,負責灑掃的仆從們都被主人家滿臉被摧殘的模樣驚到,正想上前詢問主家是否需要幫忙,肖紫衿邁著漂浮的腿,擺擺手。
喬婉娩和李相夷緊隨其後,笑容滿麵地交談出來,喬婉娩還遞給李相夷一個匣子,說是送給素未謀麵的妹妹的見麵禮。
李相夷別過二人,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四顧門。
不過江湖上很快又流傳出,李相夷、肖紫衿和喬婉娩的三角戀,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特別是腳步虛浮的肖紫衿,仿佛被掏空一般。
難得李相夷不在,方多病當然要趁機摸魚,少年嘻嘻哈哈和朱曦講著江湖的傳聞,又突然反應過來似的,住了嘴,又小心翼翼地瞧著朱曦。
方多病拍拍自己的漏嘴巴,讓他多嘴,要是讓李相夷知道他胡亂謅謅,他吃不了兜著走。
朱曦覺得方多病可愛,她幾乎可以推斷出李相夷去找喬婉娩做什麽,也不會多疑,反倒是方小寶小心翼翼的,好像她會大發雷霆似的。
“方小寶。”
“到。”方多病就像在軍訓被教官點名的學生,站直挺胸。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賭李相夷去找肖紫衿和喬婉娩幹什麽。”朱曦就像是引誘小綿羊的大灰狼。
方多病自無不應,他可是跟著李相夷多年,對李相夷那是相當的了解。
“李相夷定是向喬婉娩去討教如何為我梳發。”朱曦胸有成竹。
方多病不信,李相夷怎麽可能為了學怎麽梳頭,就特地去找喬婉娩,這能找的人不是多的是。
風塵仆仆的李相夷在黃昏中見到了等待在四顧門門口的朱曦和方多病。
他心中一陣熨帖,翻身下馬,剛要開口就被方多病搶先“好師父,你去找喬女俠和肖大俠是有什麽要事嗎?”
李相夷看了眼滿目討好的方多病,在看一邊胸有成竹的朱曦。
他輕笑出聲“你倆倒好,我走了這麽久不想我也就算了,竟拿我來做賭注。”
朱曦挑眉,“那就看李門主賞不賞臉了。”然後接過李相夷手中的妝匣,對自己的猜測更為篤定。
李相夷無奈“這你不是都猜到了嗎?”
方多病眨巴眨巴眼睛,“李相夷你再說一遍?誰猜到了?”他不信!
“臭小子,剛剛還是好師父,現在就直呼我的名字了?”李相夷一手牽著馬一手握住了朱曦的手。
“怎麽突然想著和方小寶打賭。”朱曦平時可不是這個性子。
“這不是你們三角戀讓方多病說漏嘴了,他怕我難過,我怕他多想麽。”朱曦對方小寶突如其來的敏感感到無奈。
李相夷搖晃著交握的手,“你就不擔心?”
朱曦瞥了他一眼“你敢?”
李相夷笑道“自是不敢。”
方多病跟在他們身邊覺得自己就是鋥亮發光的電燈泡,在現代還有李相夷陪他一起做,沒想到回來大熙,竟又隻剩下他一個了。
單身狗竟是他自己!
夏日,山間溪水潺潺,草木茂盛,到處都是知了的嘈雜聲。兩個成年人甜甜蜜蜜、黏黏糊糊地漫步在樹林中,朱曦深吸了一口氣,草木的氣息伴隨著淡淡的土腥味進入肺腑,她又使勁嗅嗅,和李相夷對視了一眼。
悠閑的時光被打破了。
兩人的腳步放緩,逐漸向前方飄來腥臭味的地方前行。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身著紅裙的女子俯臥在大樹旁,裙子淩亂,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頰,腥臭味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朱曦“走近看看?”
李相夷看了眼麵無懼色的女子,微微點頭。
李相夷蹲下身子,捏住死者的手腕,朱曦也跟著蹲了下來“指腹有繭。”這個女子其餘地方肌膚都較為滑嫩。
屍體周圍全是飛蠅,而且夏日高溫,讓她的腐味變得更加濃重。
“應該是死了有段時間了。”朱曦冷靜地分析道,“蠅蟲開始在她產卵,蛆蟲出現,她至少死了七日以上了。”
在沒有將屍體翻過身來看之前,從表麵上看,女子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
“看來需要進一步調查才能知道她的死因。”李相夷說道,他們需要把屍體運回四顧門。
李相夷點燃手中的信煙,用不了一會兒,就會有刑探來將屍體運走。
朱曦繞著屍體走了兩圈,“相夷,你不覺得這個女子身材比較高挑嗎?”特別是腳很大。
在她看來,這與其說是一個女子,不如說是一個穿著裙子的男子。
李相夷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不過野外手頭沒有工具,不好破壞現場。
朱曦拿出手機對著現場拍攝了不少的照片,此處幽靜才會成為她和李相夷散步的首選,也正是因為幽靜,凶手能在殺人拋屍一周後才被他們發現。
屍體上的樹木高大,樹下的溫度比周圍曬得到太陽的地方陰涼一些,而且除去屍體的臭味,微風拂過的時候還帶有一股草木的清香。
朱曦的手撫摸在粗壯的樹幹上,問李相夷“這是什麽樹?”
“我們叫它香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