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反穿過現代後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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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樓房車副駕李小花!
芩婆一生簡樸,跟著漆木山粗茶淡飯從未抱怨過,身上也沒有幾件首飾,一根布條纏繞頭發也就了事。
走到外麵根本無人知曉他們夫妻二人竟是大名鼎鼎李相夷的師父和師娘。
李相夷不是沒給他們夫妻置辦過物件,但芩婆和漆木山物欲不重,用不上那些金銀珠寶。
這回拍照,芩婆也不過是換了一身鮮亮的衣裳,臉上也是不施粉黛,頭發也不過是隨意盤起在頭頂,就是尋常老婦模樣。
朱曦頂了頂身懷絕技的李相夷,又拿出從他屋裏順出來的梳子,“師娘,都拍照了,讓相夷給您梳個頭。”
老婆子連忙擺手,“用不上,用不上,我就這樣就行。”頭搖得是飛快。
李相夷握住芩婆溫暖幹燥的手,“替自己母親梳個頭不過分,師娘如母,相夷剛學了梳頭,並不複雜,給師娘打扮的漂亮些。”語氣中都帶著撒嬌的意味了。
漆木山“你這臭小子為了追媳婦,梳頭都會了,老婆子你讓他梳一個瞧瞧唄。”
芩婆感受到李相夷的手緊了緊,她另一隻手附上去,“好,老婆子今天也享受一回。”
陽光灑在涼亭內,燥熱而明亮。李相夷站在芩婆身後,手中拿著一把梳子,輕輕地梳理著她的頭發。
漆木山、朱曦和方多病的聲音都放輕了,芩婆閉著眼睛,方才李相夷一聲母親讓她幾欲落淚。
李相夷的動作非常輕柔,他小心翼翼地梳理著芩婆的頭發,從頭頂到發梢,芩婆的頭發已經半白,當年夫妻二人找到並收養他時,這滿頭的還是烏黑的長發。
好像從單孤刀伏法後,芩婆就衰老了許多,人也隨和了不少。
李相夷的手指在芩婆的頭發間穿梭,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替芩婆梳好了頭發。
他輕輕地拍了拍芩婆的肩膀,示意她睜開眼睛。漆木山虎目含淚,“老婆子,這讓我想到當年啊。”
芩婆當年也是明眸皓齒的女俠,不過時間的侵蝕讓她從一代女俠漸漸變成了滿頭蒼發的老婦。
芩婆睜開眼睛,雙手輕輕撫上看到被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的,卻又不失美麗的發髻。她轉過身來,對著李相夷微笑著說“相夷,很好看。”
李相夷微笑道“師娘喜歡就好。”
漆木山大力地拍著徒弟堅實的背板,“你這手藝好。”沉默了一會兒,“教教老頭子我,我怎麽就沒想著給老婆子梳梳頭。”
漆木山難得一本正經注視自己的妻子,“老婆子跟著我,委屈她了。”然後轉身,“走走走,就在雲居閣門口,先讓老頭子我和老婆子單獨拍一個。”
芩婆看著老頭子遠去的背影,“真是的,一把年紀說什麽這種話。”起身,“那阿曦就麻煩你給我倆拍一張。”
方多病摟住朱曦,豎起大拇指,“婆婆你就等著欣賞吧,阿曦姐的手藝可好了!”
可能是頭一回拍照的原因,芩婆和漆木山都顯得有些拘謹,兩個人也不像鏡頭外時那麽親密。
方小寶在那兒著急地不行,一會兒讓漆木山靠近一點,一會兒讓芩婆笑一下的。最後兩人異口同聲地讓方多病閉嘴。
方多病蹲在地上做起了蘑菇,小模樣很委屈。
朱曦放下手機,交到李相夷手中,走到兩位長輩麵前,“師父、師娘。”她挽住二人的手臂,把他們兩人都拽向自己。
芩婆和漆木山都沒想到朱曦突然的動作,麵露驚訝,等朱曦看向李相夷時,李相夷比了個“ok”的姿勢。
他把照片放到夫妻二人眼前,“師父、師娘,不必拘謹,你看著張不是很好?”屏幕上朱曦在中間笑得一臉燦爛,芩婆和漆木山二人神色驚訝卻靈動的樣子。
三人之間的溫馨不作假。
漆木山捋捋胡須,“老頭子我知道了。”芩婆白了眼老頭,“你知道什麽,你知道。”
殊不知朱曦早就從他倆身後離開,李相夷已經拍了好幾張了。
漆木山很快就注意到李相夷的偷拍,他上道地攬住妻子的肩膀,“快看鏡頭!”老頭子伸手一指。
芩婆邊回頭,邊說道,“看什麽?當著孩子的麵少動手動腳的。”然後扭過頭就看見舉著手機拍照的李相夷。
最後一張是漆木山緊緊握住芩婆的手,兩人都麵帶微笑,雖然拘謹,但卻無人能插足的場景。
李相夷從被收養到名震天下,頭一回在師父、師娘這兒吃飽了狗糧。
晚飯是李相夷和方多病去做的,漆木山興致大發想露一手,被芩婆勒令阻止了。
名曰“老頭子做的狗都不吃”。
芩婆手上拿著朱曦的手機,一張一張地看著,嘴裏還念叨著“真好、真是好啊。”
朱曦有些可惜沒有帶上拍立得,不然就能把相片都給到他們。
這晚大家喝酒喝得很晚,漆木山酒性大發之下拽著好徒弟在月下舞劍。
夜晚,明月高懸,李相夷和漆木山師徒二人在涼亭的一處空曠之地,均手握長劍。
兩人都已經身形不穩,夏日的風帶著溫熱吹拂在眾人臉龐。
師徒二人相對而立,好似風過臉頰之際,兩人眼神交匯,兩人都是醉醺醺的,李相夷握劍抱拳示意師父先出手。
漆木山劍指小徒弟,“拔劍!”向著李相夷刺去。
李相夷輕輕一閃,避開了漆木山的攻擊,同時手中的長劍一揮,和漆木山的長劍相交在一起。
師徒二人的劍招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
李相夷和漆木山師徒二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鏗鏘之聲不斷,劍光閃爍,在月光下閃著銀光。
師徒二人的劍招越來越默契,芩婆微笑著站在一邊,“這和相夷小時候老頭子教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知不覺中,師徒二人的交手變成了兩人並排而立,一招一式都好似刻出來一般,一模一樣。
方多病在一邊看得心癢癢,沒過多久,少年也持劍加入了舞劍的行列。
一行三人、祖孫三代,對月舞劍,芩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師門一家如此開懷的景象。
天色太暗,手機沒法更好的記錄下此番景象,朱曦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把這一切刻進腦子裏。
師徒三人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三人的頭上都滲出了點點汗珠,朱曦和芩婆相互對視了一眼,笑著遞上了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