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曦學會九陰真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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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花樓房車副駕李小花!
    第二日,三人都早早起床,收拾好。
    因為擔心被人打擾,療傷自然被選擇在二樓。
    李蓮花和朱曦麵對麵盤腿坐好,雙手十指交扣輕輕握在一起,朱曦回憶著在腦中演練了多遍的心法,丹田中盤縮的內力開始朝著交握的手湧去。
    李蓮花很快就感受到交握的雙手之間出現的氣流,這氣流和他體內所剩無幾的揚州慢不同。
    揚州慢是世間至陽至純的內力,而九陰真經帶給他的不是滾燙的熱意,而是微微帶著一絲涼意的氣流。
    朱曦一臉肅穆,全神貫注地將自己的內力輸給李蓮花,她習武不過一年左右,若不是怕李蓮花的身子拖下去更難恢複,她絕對不會讓他冒著個險。
    重續經脈的感覺決計不好受,李蓮花沒有血色的臉此時是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淋漓,浮出點點汗珠,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而明亮地注視著朱曦。
    他好像在說,不要怕,我沒事,你繼續。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蓮花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而朱曦的臉色則逐漸變得蒼白,她的內力太過有限。
    李蓮花喊了聲,“老和尚。”無了點頭,“老衲了解。”說完,無了單手按在朱曦的肩膀上。
    朱曦很快就恢複了紅潤的臉色,她微微點頭,“多謝大師。”然後繼續運轉內力。
    李蓮花的眼睛開始微微閉起,呼吸變得緩慢起來,他感受體內的經脈在朱曦內力的推進下一點一點地被接連在一起。
    揚州慢好似特別喜歡侵入體內的這絲涼意,他的丹田泛起熱意,不由自主地從腹部流轉向他和朱曦交握的雙手。
    漸漸的,他們的身體仿佛形成了一個整體,九陰真經和揚州慢在兩人的經脈內交互之間流轉。
    無了收回了按在朱曦肩上的手,兩位施主的內力互相補充,用不上他這個局外人了。
    他安心的下樓,蒸饅頭去了。
    朱曦靜靜地凝視著李蓮花柔和的臉龐。
    初遇時棱角分明的臉龐現在是更加的柔和,皮膚還是那麽白皙,李蓮花現在身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溫和的氣息。
    之前的李蓮花就算是身負重傷,也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寧折不彎,寒氣逼人。
    經常微皺的眉頭在麵容中留下褶印,李蓮花現在乖乖巧巧安安靜靜閉著眼睛,就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朱曦的目光落到李蓮花的嘴唇上。
    昨日的他,唇色蒼白,幾乎看不到血色。他始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風輕雲淡的笑容。
    現在倒是有了淡淡的血色,看上去氣色好了不少。
    朱曦搖搖頭,拋去腦中的雜念,也跟著閉上眼睛,專心致誌地做著修理工。
    等到朱曦閉上眼睛後,李蓮花緩緩睜眼,他的脖子上也出現淡淡的紅色,他臉皮是厚,但也受不了女子對麵肆無忌憚的眼神。
    雖然九陰真經要求七天七夜的療傷,但也不是兩人每時每刻都不得分離,無了端著醬壇子和饅頭上來後,他們才意識到半日已經過去。
    李蓮花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感受著輕盈的身體,“當真有效,身子都比以前輕了不少。”他左右轉動著脖頸,發出哢哢的脆響,“當真是老了。”
    朱曦沒好氣地瞪了眼李蓮花,“我還比你大上五歲呢,你不過二十有一,怎麽能叫老了。”
    李蓮花被噎了一嘴,檢討自己,“朱姑娘是在下錯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無了食指在空中輕點李蓮花,“該。”然後又鬆了口地說,“你這回真得多虧朱施主,老衲的岐黃之術對李施主的作用有限。”
    李蓮花抱拳,“朱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多謝二人在閻王爺手裏搶人。”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找尋師兄的下落。
    “李蓮花,不必客氣。都說了我們是朋友,若是這樣講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和大師收留我呢。”朱曦說道。
    李蓮花摸摸鼻子,自從離開四顧門,好久沒有聽見朋友二字了。
    李相夷已經是一個死人,李相夷的朋友自然不是李蓮花的朋友。
    隻有無了和朱曦見過李相夷最狼狽的時候,朱曦甚至都沒有見到他風頭無二的高光時刻。
    在他滿身狼狽、武功盡失、身份全無的時候,是朱曦用驢車把他拖回四顧門,又是朱曦在他毒發寒冷難耐時擁抱他,為他傳遞溫暖。
    李蓮花輕輕道“朋友啊,是李蓮花的摯友。”
    朱曦聽到了這一聲“摯友”露出會心一笑,“那摯友是不是應該改一個叫法。”
    李蓮花一愣,朱姑娘、朱姑娘的叫習慣了,一時半會兒還真難以改口。
    無了瞥了眼李蓮花,“朱施主這倒是難為李施主,看他那模樣憋不出什麽叫法。”
    朱曦調侃,“叫姐姐也不是不行,多個如此俊朗的弟弟,我是吃不了虧的。”李蓮花可比她小五歲呢。
    李蓮花捋捋袖子,道“你們兩個就別打趣我了。”
    無了和朱曦相視一笑,能讓李蓮花吃癟的時候可不多。
    七天七夜並不像朱曦想得那樣難熬,時間在不知不覺之中就流逝了。朱曦還覺得李蓮花會對兩人七天七夜的相處感到尷尬,現在看來,是她低估了李蓮花。
    青年絲毫不把兩人單獨相處放在心上,更何況在內力交換之下,兩人都神采奕奕,七日沒睡都和沒事人一樣。
    朱曦握著李蓮花的手緊了緊,之前她的內力在李蓮花體內寸步難行,她需要像愚公一般,挪開經脈中的障礙物,在把路補好,才能暢通路過。
    而李蓮花此時的經脈已經全部續上,碧茶之毒在兩股交融的內力下被壓製在體內深處,暫時難以出來興風作浪。
    李蓮花的胃口也是一日比一日好,味覺逐漸恢複,吃著油香的肉醬,差點淚從嘴角流。
    朱曦和李蓮花終於鬆開了彼此的手,朱曦看著自己的手掌,手指朝裏握拳又張開。
    李蓮花的手很大,能包裹住她整隻手,忽然的放開,讓她覺得手裏還應該握著一些東西。
    李蓮花收回手後,也將手背到身後,張了張。
    “多謝你,朱……曦。”李蓮花說道。
    朱曦翻身下榻,拍拍李蓮花的肩,“不客氣,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