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八層到了。
    秦牧走出電梯，楊蜜的工作室就在這裏。
    時間處在2013年，不像是十年後，是個十八線的明星都開工作室。
    現在能開工作室單幹的不多。
    既然各大公司都試了，沒摟到馬內。
    那就工作室試下，反正他又不損失什麽。
    “你好，我是秦牧，有預約。”
    被前台小姐領著來到一間辦公室前，無視前台小姐頻頻回頭的注視，秦牧走了進去。
    ……
    “男穿女，女身男心？”
    “要是有個男的想幹他，他怎麽處理？能上星嗎？”
    作為楊蜜的經紀人，曾佳看著眼前上門找投資的導演，她實在無法想象這種戲拍出來有人看嗎？
    還有，眼前這人長的這麽帥，不去做明星非要做導演，理解不能。
    不過，要不要把他簽下來呢？還是委婉點，不要把關係弄僵了，到時候不好簽了。
    “呃……這是網劇，不上星。”
    秦牧小聲說了一句，有點無語。
    這年頭網劇的審核不算太嚴，尺度比正常的電視劇電影都大，但也沒有當前的網文尺度大。
    所以說，這幫娛樂圈的人審美落後群眾至少五到十年。
    這才男穿女就接受不了了。
    “難道，非要用我自己的錢拍戲嗎？”
    對秦牧來說，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導演的導格問題。
    用自己的錢拍電影，那是走投無路才幹的事。
    雖說他隻有一部畢業作品，但顯然他已經代入進去了。
    “對不起秦先生，你的這個劇本，工作室不能投資。”
    說完這句後，曾佳頓了頓，露出笑容。
    “不過……”
    話還沒說完！
    就聽見邊上一個小奶音響起：
    “不過，她說的不算。”
    “我可以投資！”
    秦牧挑了挑眉。
    之前這位未來……不對，現在也是的當紅明星，一直坐在角落玩手機，他也沒當回事，就當是來旁聽的。
    怎麽著，難道她看出他這位立誌要做文抄王的文抄公滴不凡之處？
    不愧是你，大蜜蜜。
    奈奈大！
    格局也大！
    有眼光！
    ……
    “咳咳……”
    “那個，秦先生……”
    秦牧打斷了曾佳的話。
    “叫我秦牧就好。”
    一直叫他秦先生，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可是個正經導演。
    “秦牧先生，我和蜜蜜商量一下，你先喝口茶。”
    曾佳來到楊蜜身邊。
    “蜜蜜，你怎麽回事？”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這種劇不是一眼撲街的貨？
    要知道她跟著楊蜜從榮信達公司離開，就得罪了原公司，加上《宮》和《步步驚心》等一係列爭端，和唐人這家公司關係也不好。
    工作室人脈不太行，資源不太行，資金也不多。
    就這還浪費錢幹什麽。
    看著楊蜜一言不發，隻是低頭看著大腿，不由得氣急反笑。
    “之前你不是投資很謹慎嗎？”
    “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曾佳扭頭看了一眼秦牧，在對方微笑中敗下陣來。
    “我承認！”
    “確實很帥！帥的合不攏腿！”
    “但是，帥也不能當飯吃啊！”
    “這可是一千萬啊！”
    “你看我的大腿上有什麽？”
    楊蜜淡淡的問了一句，眼神中帶著點好奇。
    “有……有肉？”
    曾佳有點不確定。
    嗤~
    “算了，你看不到。”
    楊蜜嘀咕一句。
    “懶得管你，反正是你的工作室。”
    曾佳感覺自己心很累。
    反正她也苦口婆心的勸了。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眼前的女人會做出這種決定。
    “隨便你吧！”
    隨後踩著高跟鞋走出了辦公室，臨走前還重重的把門帶上。
    ……
    “秦牧先生，這部網劇我可以投資。”
    “不過，有條件。”
    “請說。”
    拿了別人這麽多錢，沒點條件那是不現實的。
    “我要派一名專業的執行製片跟組，盯著劇組的財務。”
    前兩年某港地的一個導演拍電影，劇組一頂草帽花費幾千美元。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紅發托付給路飛的那頂呢。
    劇組做假賬坑投資人的事太常見了，楊蜜不得不防。
    秦牧點了點頭頭，表示理解。
    “還有呢？”
    “沒了。”
    秦牧眼神有點疑惑，眼前這妞不會真看上他了吧。
    就這點條件。
    分成也不談？
    看著站在眼前的楊蜜。
    嘖，細枝結碩果。
    也不是不可以。
    “之後合同擬定好了，我會讓公司的人聯係你。”
    “好，合作愉快。”
    秦牧點了點頭，隨後離開辦公室。
    ……
    過了一會。
    安靜的辦公室突然傳出輕輕的一句話。
    “為什麽，當然不能和伱說啦。”
    楊蜜看著自己的大腿上。
    在他人眼中是空無一物。
    而在楊蜜眼中，則是有一本黑色的筆記本。
    筆記本的封麵上有幾個大字：秦牧的日記副本
    這是她做出決定的依據。
    當時她也覺得秦牧的劇本有點不靠譜。
    娛樂圈的一大特點就是保守、封建、人身依附。
    創新？
    能恰爛錢的為什麽要創新。
    但是。
    突然間，她發現自己的大腿上出現了一本黑色的本子。
    她發誓，就是突然出現的。
    四周看去，辦公室包括她自己就三個人，另外兩人離她有一段距離。
    所以，她看似玩笑，實則試探地問曾佳，大腿上有什麽。
    曾佳什麽都看不到。
    隻有她才能看到這個黑色的本子。
    加上本子封麵上的，《秦牧的日記副本》。
    看過不少網絡小說的她知道了。
    金手指！
    還和前麵的來拉投資導演有關係。
    她決定賭一下。
    反正她已經火了。
    《宮》的爆火，讓她直接成為一線明星，要不然她也沒有底氣成立工作室。
    一千萬而已，一兩部電視劇或者幾場商演就夠了。
    等待快速跳動心髒慢下來後，楊蜜緩緩翻開本子黑色的封麵。
    隻見第一頁上寫著。
    恒定規則：不得將日記副本及相關信息以任何形式透露給任何人，違者清空日記副本持有者及相關人員記憶，並銷毀日記副本。
    當前隨機規則：隻有日記正本上，寫下副本持有者的名字時，副本持有者才能看到日記內容。
    這些信息在看到後，直接印入她的腦海中。
    楊蜜瞪大了眼睛。
    還真和自己想的一樣，有掛？
    上麵的恒定規則，她不太在意。
    有掛誰會告訴別人，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像是要印證什麽一樣，楊蜜快速的往後翻。
    空的！
    什麽情況！
    不是日記本嗎？
    怎麽沒內容！
    等下。
    像是想到什麽，楊蜜把本子翻到第一頁，小聲地念了出來：
    “隻有日記正本上，寫下副本持有者的名字時，副本持有者才能看到日記內容。”
    呆了一會兒後，楊蜜拿出手機。
    看著屏幕上剛剛加上的號碼，撥了出去。
    “喂，秦導演，你現在在哪啊？”
    “在出租車上啊。”
    “也沒有什麽事，就是想和你說下，你的這部戲我可以客串一下，你看著安排下角色。”
    “沒事沒事，畢竟我投了一千萬嘛。”
    “好的再見。”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楊蜜嘀嘀咕咕幾句，“這種待遇的情況下，秦牧怎麽著也會寫個自己的名字吧。”
    懷揣著重重心事的楊蜜，在自己的工作室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
    時不時地翻開筆記本。
    終於！
    第一頁後麵出現了文字。
    楊蜜數了數，日記的篇數不多，就三篇。
    不過，每天的內容很多。
    這人是個話癆吧。
    帶著點激動、好奇、忐忑，混雜的心情，楊蜜一字一字的慢慢看完了。
    她雖然看的懂，但也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