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秦牧在片場補拍剩下的鏡頭，拍的差不多了，開始安排接下來的計劃。
    “大家收拾收拾，名單上的人跟我去內蒙馬場，剩下的回公司。”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過來，“有個記者過來采訪，在休息室。”
    “好，知道。”
    來到休息室。
    一個女記者坐在椅子上整理手上的東西，見到秦牧過來眼前一亮，采訪完了準備多拍幾張做封麵。
    “我是愛奇異娛樂頻道的記者。”
    “秦導果然一表人才。”
    “過獎過獎。”
    一番虛偽的客套後，秦牧倒是弄清楚對方的意圖。
    無非是之前秦牧的話雖然有爭議，但有熱度，所以來蹭下熱度。
    剛好這位女記者就在附近，順道就來了。
    開始正式采訪。
    “你認為自己的第一部電影會成功嗎？”
    女記者翻著事前準備好的台本問出了第一個無聊的問題。
    秦牧內心翻了個白眼，不認為成功我拍牛魔。
    “會的。”
    “這麽自信。”
    女記者很詫異。
    一般不都是，我盡力，剩下的交給觀眾。
    “聽說你之前在采訪中對某位導演不是很滿意……”
    女記者兜兜轉轉終於進入到她來這裏的目的。
    “我說的前提，是曆史題材的電影，我真不認為李人崗導演把握的住，尤其是他不管什麽朝代都是飛碟帽，我估計這次也是一樣。”
    頓了頓，秦牧還是有些善心地給出了建議：
    “建議他多讀點曆史。”
    估計對方不這麽認為。
    也就是現在是13年，十年後國力極速膨脹坐二望一，國民自信心起來的時候，你還搞這些東西，不被人噴死。
    “而且我覺得，觀眾看電影至少是想看一個好故事，那些不想著把故事講好，講清楚，隻想請一些大明星搞一些大製作的國產電影是注定會被觀眾所拋棄的。”
    這年頭能講好一個故事的導演真不多，尤其是一些所謂的大導演，可能是功成名就了，拍的雲裏霧裏的。
    “那麽，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故事呢，繡春刀聽名字是一把武器。”
    女記者發揮她捧哏的作用。
    “繡春刀和飛魚服是錦衣衛的標配，我講的是幾名錦衣衛的故事。”
    女記者翻著資料，嘀嘀咕咕：
    “自編、自導、自演、自己配樂，那你不就是國內第一人？”
    女記者大吃一驚。
    “是內地！”
    秦牧連忙幫她找補，周董的《不能說的秘密》是兩個秘密被你吃了嗎？
    穿越來的時候，秦牧還沒有過目不忘，想著抄電影有很多細節不知道，抄歌稍微簡單一點。
    那抄歌，最大受害者不就是周董嘛。
    結果，周董還在。
    “那麽，你就是內地第一人了！”
    女記者抬起頭有些震驚。
    秦牧微微一笑：“這麽說也可以。”
    “但是我看影評人說你嘩眾取寵，純粹是個噱頭，爛片預定，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不要站在平庸人的視角去理解天才。”
    不想搞大新聞的記者不是好記者。
    “我聽說這部電影的……額，”女記者翻了翻資料，接著說：
    “一個演員熱芭，是你公司的藝人，根據小道消息，是你主力把他簽下來的。
    那她作為一個素人，你要讓他第一部出道作品就是你導演的電影，那伱們之間的關係……”
    一開口就知道，在記者一行她是有潛力的，專往下三濫引。
    秦牧倒是無所謂，他是個導演，幕後人員，但熱芭可不行，剛出道就跟潛規則扯上關係，那可就慘咯。
    “素人倒不是，她之前有過表演經曆，那部電視劇應該還沒有播出。
    至於為什麽讓她參演？當然是因為她能火咯，那幹嘛不培養她。”
    采訪結束，秦牧擺了幾個姿勢，作為這次采訪的封麵背景。
    隨後叫來助理給這記者塞了個紅包，也就是所謂的潤筆費。
    媽的，也不知道誰搞出來的這個東西。
    霍金來這裏，也得站起來塞個紅包。
    ……
    劇組來到馬場的時候，正趕著夏季的尾巴。
    藍天白雲下，借助開闊的視野，遠處的馬群自由自在悠閑的吃草。
    和秦牧想象中的大草原有很大不同。
    他想象中的草原有穿過草原的彎曲河流、河岸的柳樹、柳樹下泛白的水牛頭骨。
    “你跟著過來幹什麽？”
    秦牧看著身邊的柳詩詩。
    “反正就十天時間，我剛好過來玩玩唄。”
    柳詩詩看著眼前的駿馬躍躍欲試。
    她走過去摸了摸馬的脖子，看見馬微微低下頭表示順從，準備拉著馬走幾圈。
    “你會騎嗎？”
    “會啊，之前拍戲有一些馬上的戲。”
    “你不會嗎？”
    “我看你騎一遍就會了。”
    秦牧如實回答。
    柳詩詩撇了撇嘴，“吹牛。”
    轉了幾圈後，她抓住韁繩，扶著鞍子一腳放進馬鐙，一腳顛了幾下，然後用手一撐就上去了。
    動作連貫舒緩賞心悅目，顯然是練習過的。
    “要不要我帶你試試。”
    坐在馬背上的柳詩詩對秦牧發出了邀請。
    秦牧抬頭看去，刺眼的陽光讓他看不清柳詩詩的樣子。
    “好啊。”
    秦牧上馬後環抱著柳詩詩纖細的腰身，溫熱的觸感下，身上有著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馬場上，飛馳的駿馬身形矯健，肌肉在陽光下猶如銅鑄，蹄子在草地上踩出踏踏的聲響。
    “你口袋裏有手機呀？”
    握著韁繩的柳詩詩聲音在空中斷斷續續。
    “沒，有話筒。”
    “？”
    “你貼的那麽緊幹什麽？”
    “我在用身體感受你肌肉發力時的走向，然後我就會了。”
    秦牧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籲~”
    駿馬慢慢停了下來。
    兩人從馬背上翻下來後，柳詩詩把韁繩遞給秦牧，“你來試試。”
    “算了，我還是指導你一下。”
    她跨上馬背，坐在秦牧身後，顯然是不相信秦牧看一遍就學會了。
    駿馬勻速走了一陣後，秦牧開口，“抱緊我。”
    說話間，身體稍微前傾，讓身體更多的重量都集中的腿部，保持更良好的平衡性，腳後跟磕馬肚子。
    身下的馬越來越快，宛若離弦的箭，急射飛去。
    秦牧抓住韁繩，感受馬背的起伏，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感受身後女人雙手環腰的力度越來越大，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倒是想明白了，小的時候看見電視上男女合騎一匹馬的時候，會感到瀟灑。
    “怎麽樣。”
    秦牧伸手接住柳詩詩，兩人下馬後接過一旁助理的遞過來的一把草料。
    “還行。”
    柳詩詩頗為熟練地喂馬。
    顯然她學到了她好閨蜜的精髓，嘴硬。
    秦牧跟著她的動作把草料放在馬嘴前。
    馬兒有些安靜，秦牧也跟著安靜了下來，剛才的飛馳讓他有些熱血沸騰。
    果然。
    男兒一生都是騎士，不是騎馬就是騎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