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影城。
    掛在樓上的宣傳海報中，秦牧一人占據了三分之的麵積。
    不怪影院現實，誰讓秦牧更能吸引觀眾進影院呢。
    他們可以很自豪的說，“有奶便是娘！”
    相信有相當多的觀眾有這樣的經曆。被宣傳海報中某位演員吸引進影院，結果整部片子看完，尼瑪才出場幾分鍾，真是可惡。
    張欣望著抬頭望著秦牧的臉，拉著男朋友走進影院。
    “你好，我想看《繡春刀》，兩張票。”
    “要不還是看《錦衣衛》吧，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吳遵嗎？”
    張欣男朋友從小看著港地的電影，對港地有情懷，有濾鏡，加上秦牧長的這麽帥還和一些女明星勾勾搭搭，嫉妒！
    實在是不想看他的電影。
    “你以前還喜歡你的前女友呢，你現在是不是還喜歡？”
    男朋友：？
    作為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man，他知道此時不能認慫，不然以後一直被拿捏。
    “要不先看《錦衣衛》在看《繡春刀》？”
    剛好看完一下午就過了，再吃個飯後，最後直接爆炒，完美！
    “行吧。”
    電影放完後，張欣身邊的男人蔫了很多，口中碎碎念。
    “飛碟帽。
    出戲的灣灣腔。
    cos基佬版的傑克船長。
    單薄的故事，情節極其混亂，對白又傻又裝，人物性格突兀生硬。
    我真是煞筆，要看這個。”
    回過神來後，“要不我們走吧，這兩部電影題材一樣，萬一也是一樣爛呢？”
    “或者我們等盜版出來電腦上看？”
    “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男的一聽張欣這語氣，暗罵自己煞筆，就算很爛，睡一覺不就完了，就當是為了晚上爆炒養精蓄銳了。
    “我們走吧。”
    電影看完，兩人走出影院。
    男的開口，“你別說，還不錯哎。”
    他有些驚喜，專業的他不知道，反正故事還挺流暢的，他在裏麵最喜歡的不是主角，反而是秦牧演的丁修，灑脫不羈，還很帥。
    這個導演的下部電影可以考慮支持一下。
    ……
    “我感覺我要死了！”
    柳詩詩躺在秦牧腿上，閉眼凝神恢複精力，整個人有氣無力。
    光十月一號這一天，他們在京城就跑了十幾家影院。
    今天來到申城，又是滿滿的一天行程。
    13年的銀幕遠沒有十年後的多，基本上所有的電影票房的產出都集中在一線城市和部分二線城市，三四線城市劇組就不去了。
    就算是以秦牧的身體，也扛不住每天隻睡四五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在交通工具上。
    “你覺得能有多少票房？”柳詩詩問道。
    聽到這，保姆車的眾人都仔細聽著。
    “我覺得有個四億多吧，不到五億吧。”
    秦牧語氣很淡定，見過了幾十億票房的電影，四五億確實有些提不起勁。
    “這麽多？”
    吳景驚呼。
    他混港圈的時候，幾千萬都可以叫電影大賣了。
    他隻是抱著學習導演技術的心態加上為了自己電影投資，這才接下了這部電影。
    沒想到，票房這麽高。
    而且，吳景想到了李人崗，他混港圈的時候，別人可不會正眼看他一眼。
    地位差距太大了，一個是老牌導演，一個隻能演反派小配角。
    沒想到啊沒想到，正麵薄紗。
    這就是年輕人嘛。
    這讓他想起之前看過的電視劇《征服》中的台詞，“年輕人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車上另外兩人，王千元和李薛東相互看著對方。
    兩人的電影之路崎嶇無比，實際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地男演員的電影之路都不好走。
    在兩岸三地的合拍片中，內地男演員都是作配，以至於之後一大群中生代演員冒出來，觀眾還奇怪他們年輕的時候怎麽看不到，因為年輕的時候沒有機會。
    秦牧的一句話直接激勵了車內眾人的精神，一掃頹靡的樣子，瞬間打起了雞血。
    累什麽累？給我打起精神來！
    ……
    影院內。
    秦牧依舊精神抖擻回答主持人的問題，一邊和喊著“加錢居士”“潤哥”的樂子人觀眾打招呼。
    他想過丁修這個角色比較有記憶點，在網上可能會比其他主角火，沒想到線下也是這樣，這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是什麽造成的呢？秦牧一邊微笑著不過腦子地回答已經重複無數遍的問題，一邊暗暗想到。
    是他無與倫比帥氣的臉，還是吸人眼球的身手？
    台下的記者提問，“秦牧導演，按照《繡春刀》的票房走勢來說，三日破億基本上已是板上釘釘，為什麽能取得這樣的成績？”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合格完整的故事，加上注意細節。
    比如劇組就請了專門研究明史的教授，防止出現不符合史實的內容，作為電影人還是要尊重曆史的，畢竟改編不是亂編……”
    “你的意思是，《錦衣衛》的失敗是因為他不尊重曆史嗎？”
    拱火是吧，秦牧看一眼記者。
    又是你！uc！
    道，“我沒有看過這部電影，就不評價了。”
    我什麽身份啊，你什麽身份？
    我是這個檔期的冠軍，還放在一起提，這不是自降身份嘛。
    “網上有人說《繡春刀》這麽高的關注度，是因為您表演的空中踢劍，我們很想知道您這麽年輕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身手。”
    “或許，這就是天才吧。”
    秦牧抬頭45°仰望天空，總不能說他開掛吧。
    開了就是掛？
    ……
    “自編自導自演自己作曲，全能導演。”
    “秦牧：講好一個故事就夠了。”
    “薑還是老的辣，不見得吧。”
    結束路演的秦牧躺在公司的沙發上，看著網上對他的評價，自言自語：
    按照武俠小說來講，我現在算小有名氣了吧，怎麽著也是個‘少俠’了。
    “是的。”
    一旁已經退化成老幹部，正在喝茶看報的楊蜜接過話來，“你比那些導演，比如徐光頭郭小四這些人好在哪，知道嗎？”
    “說說？”秦牧倒有些好奇。
    “伱是科班出身的導演，是‘自己人’。”
    “在這個論資排輩的圈子，一個外行的票房比前輩還高，這不是打他們臉嘛。”
    楊蜜作為一個童星，混跡圈子多年，對這些道貌岸然的前輩的麵孔，一清二楚。
    “對了，曾佳讓我叫你去參加鱸魚有約。”
    楊蜜一屁股坐在秦牧邊上，脫掉高跟鞋，腳搭在秦牧大腿上。
    “把你的臭腳拿開。”
    秦牧嫌棄的用手挪了挪。
    “以後你別玩。”
    “那不行，臭豆腐臭就不吃了嗎？”
    “滾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