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萬蟲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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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孕蛇胎!
    我大概知道田彤的意思,她現在這情況,去醫院兩次都沒解決。
    蘇秀能一次次撐住刮宮絞腹的痛,是因為有修為,加上她是具活屍。
    看田彤現在蠟黃枯瘦,怕是很難再承受一次了。
    可一直懷著石胎,會隱隱墜痛之外,肯定還有其他的影響。
    她和謝景豪本身就是利益綁定,現在謝景豪把責任全甩她身上,她再不回擊,就不是田彤了。
    可這事也太傷天害理了!
    我光是聽著就不想管,隻想讓張曖打個電話,幫我報警。
    田彤見我臉色發冷,剛才還哭著的眼,也不裝了。
    直接站了起來,朝我道“我知道你們村出了事,還是怪事。”
    慢慢湊到我耳邊“我昨天看到你媽在街上買雞蛋,說是隻要自家土雞剛生出來不超過七天的,別人一籃子,她挑挑撿撿的,說很多都不是,跟人吵了起來。”
    昨天?
    也就是說,我媽真的還活著。
    可昨天不就是鎮妖門,她們轉移燭陰的時候嗎。
    她買七天內出生的土雞蛋做什麽?
    我聽著,隻是沉沉的看著田彤。
    “你幾天沒去學校了,你們村封了,我一直打聽著消息。昨天出來拿藥,我以為她以為買雞蛋是吃,還開車跟了上去,想看你奶奶是不是在。”田彤直視著我,表明沒有說假話。
    朝我得意的笑了笑“謝景豪的姑姑打聽過了,我們這怪病,如果要治的話,隻有你奶奶能治,她除了接生,還專門治這種生育方麵的疑難雜症。”
    “隻要你治好我,我就告訴你,你媽藏哪裏。”田彤挑眉看著我。
    她用的是“藏”。
    而且既然讓我媽引見奶奶,她沒有直接上前打招呼,隻是偷偷跟……
    那就是說,我媽除了買雞蛋外,還有什麽事,她沒有說。
    我眯了眯眼,朝她點了點頭“可以。”
    反正這是蘇秀給的活,也得看。
    直接撐著拐,示意她跟我去房間,路過大門時,朝打完電話的張曖打了個眼色。
    他大概在外麵已經聽了一耳朵了,表示知道了,轉身就去蘇秀車邊了。
    等到了房間,田彤又說了幾句軟話,跟著就拿出了三張b超單,還有清宮手術的簽字單,更甚至還拿了清宮後的醫療廢棄物給我看。
    醫用的鋼盤裏,血水中間,躺著十二粒像結石一樣的石頭,都有拇指大小,形狀各異。
    大概事情和謝景豪說得差不多,其實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讓田彤躺床上,準備伸手摸下胎宮,至少先確定有沒有清一次宮後,就和蘇秀一樣的長大。
    可田彤卻朝我搖了搖頭“我不能躺!”
    跟著轉身將門關死,滿臉祈求的看著我“雲渺,你別怪我。我掀了謝景豪的老底,又拿你媽的藏身處威脅你,是真的沒辦法了。”
    她這軟硬皆施,用得真是拿手。
    “到底還有什麽沒說的?你不說,我真的沒辦法看,放心我這樣子也不好出去亂說。”看她這樣子,就是沒交待實情。
    田彤滿臉羞恥,卻還是咬了咬唇,將衣服脫了。
    這一脫,我就感覺頭大了。
    她前胸後背,長滿了一個個的血洞。
    有大有小,大的煙頭大小,小的就像米粒尖般大。
    全部都像是剛清過膿水的痘一樣,敞開著口子,大點的都能清晰的看到洞裏四周鮮紅的血肉。
    這會一動,有的個血洞都往下滲著淡黃的血清,有的旁邊已經結痂了一層黃色的痂了。
    “什麽時候開始的?是一直這樣,還是你擠過?”可看她身上這些血洞,不紅不腫,除了滲血清,幹淨得好像剛清過。
    “一出現就是這樣。每天都會多幾個,我也不知道怎麽多的,還會變大。”田彤臉色痛苦。
    將手機遞給我,示意我看照片。
    第一張的時候,隻有左腰側有三個小米大小的血洞,像是被刺紮的。
    看照片,還塗了碘酒,擺的姿勢還挺有型。
    可後麵一張,那三個肉洞已經有綠豆大小了,滲著血清,前麵腹部還多了四個。
    再後來,這肉洞越來越多,前麵的還在一點點放大。
    現在最大的,還是原先那三個,已經有煙頭大小了。
    “就七天,就成這樣了,後背我是三天前才發現的。”田彤臉帶痛色。
    朝我祈求的道“雲渺,我知道謝景豪的事情,我對不起你。可他就是一個渣男,我也算為你擋災了。看在我們大學四年的情份上,你讓你奶奶救救我,好不好?”
    “錢什麽的,不是問題的,我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救我,隻要見到你奶奶,我就告訴你媽藏哪。”她跟著直接就要跪下來。
    她不相信我能治,給我看,隻是為了引出我奶奶。
    更表明,她看到我媽並沒有和奶奶在一起。
    她這事太怪了,我知道的也不多。
    隻得拉著她,先坐在床邊,撐著拐出去叫蘇秀。
    蘇秀早就坐在輪椅上了,和張曖聊著什麽。
    聽我說了這情況,眉頭皺得厲害,讓我推她進去看看。
    她長相溫婉,一身大家風範,田彤對她信任度極高。
    蘇秀直接掏出針,對著田彤左腰側最大的一個紮了下去。
    剛紮下去,田彤嘴裏猛的就發出尖銳的怪叫聲。
    像是嬰兒啼哭,又像是什麽小獸尖叫。
    而隨著蘇秀將針抽出來,那細若牛毛的針頭上,紮著一隻透明如蝦、比小米還小的怪蟲子。
    頭部有點像小型、透明的跳蚤。
    後麵腹部又有點像才出生的小章魚,因為身上長滿了腿和爪子。
    被針紮著,還沒有死,細如毫毛的小爪子,在空氣中不停的伸展抓撓著。
    “這是什麽?”田彤雙眼大睜,朝蘇秀道“就是這蟲子在吃我嗎?快幫我都挑出來。”
    “火!”蘇秀捏著針,看著那怪蟲子。
    我忙找了個打火機,也不敢直接燒,怕萬一跑了,落我手上,那挺麻煩的。
    這一身燭陰血毒,時有時無的,萬一沒了,鑽進去,就吃出一個洞。
    而且說不定,這怪蟲子還不怕血毒呢。
    撕了張紙,揉成條,點燃,往前撐著。
    等蘇秀將蟲子放火上燒時,那蟲子好像不受火,如同毫毛般的爪子,在火上不停的伸展著,還抱轉著針,慢慢的將身體從針上退出來。
    “啊!痛……好痛!”反倒是田彤猛的尖叫,痛到雙手不停的在身上那些肉洞上亂摸,嘴裏又發出像是啼哭的怪叫聲。
    跟著肉眼可見,她身上那些肉洞就像是被火燎燒的紙一樣,一點點的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