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蛇卵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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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孕蛇胎!
    我被淩滄一口咬住唇,痛得想縮,他卻抿著不放。
    抬眼朝他看去,卻見他眼中盡是傷色。
    一如當初知道,要複活龍種時一樣。
    腥甜的血水滲到唇邊,我不由的抿嘴。
    外麵張曖的叫聲越發的急,還直接往這邊來了。
    淩滄伸出舌頭,一點點舔舐著血水。
    眼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狠意和悲涼“雲渺,你到底要我怎麽辦,你才明白。前世今生,都是你!就算我瘋魔,我自封,可你……”
    “我永遠不會認錯的!”淩滄猛的在咬出的傷口上一吮,猛的閉眼。
    強行扭開頭,憤然出棺。
    我躺在棺中,聽著棺蓋“哢”的一聲蓋上。
    轉手摸著唇,除了微腫,並沒有傷口。
    棺外,淩滄沉聲道“張少主,有什麽事,急成這樣?”
    “石棺中的女屍活了!”張曖氣息不定,急急的道“昨晚我以張家秘術,用雲渺連心血和兩發相引,一直進行到第三輪,也沒有動靜。”
    “可就在天將亮時,魚腹破曉,她翻轉過來,猛的睜開了眼。”張曖聲音帶著顫抖。
    幽幽地道“我本以為這隻是睜眼,卻沒想到……沒想到……”
    我腦中猛的閃現出,夢中那四目相對的情景。
    忙伸手推開棺蓋,坐起來“那女屍現在怎麽樣了?”
    張曖臉上還帶著急色,猛然見到我,目光閃了閃。
    落在我披著的黑金外袍上,又看了看一邊的淩滄,見他臉色陰沉。
    複又皺了皺眉,似乎不知道我們這是什麽情況。
    卻還是沉聲道“她活了。”
    “睜開眼,不算活。”淩滄冷哼一聲。
    伸手將我肩膀處的衣襟拉了拉“人首蛇身,久經不腐,說不定是開棺太久,加上你們施巫術,氣息湧動,才睜開了眼。”
    “不是!”我和張曖同時出聲。
    淩滄手頓了一下,指尖劃著黑金外袍,咯咯作響。
    張曖詫異的偏頭,從淩滄身後看了我一眼“你怎麽知道?”
    目光卻死死的鎖在我眉眼,和雙唇間,臉色豁然變得發青。
    “女屍怎麽活了?”我手在外袍之下,輕撫著小腹。
    腦中總是不由的閃過那兩句話棺孕蛇胎,幽冥及世。
    雲家精心算計,一步步引我和淩滄突破了男歡女愛這一點。
    不可能,當真和我說的那樣,不是什麽大事。
    要不然,我不會夢到那女屍隔空與我四目相對!
    張曖還想看我,淩滄卻側了側身,擋住他的目光“為什麽說她活了?”
    “你們去看吧。”張曖聲音突然發啞。
    嗬嗬的苦笑道“我在外麵等你們。”
    跟著有點踉蹌的走了出去。
    淩滄低頭看了我一眼,轉身將衣服遞給我“引水給你洗過了,穿好衣服,在外麵等你。”
    語氣微冷,再也沒有剛才的溫存,跟著就將棺蓋又蓋上了。
    我躺在昏暗的棺中,突然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昨晚那種事情,明明該是很溫馨的場景才是。
    可我第一次,是在棺材裏啊。
    醒來,兩人至少軟語溫存吧。
    結果,我渣了人家。
    還被張曖這個……
    嗬!
    給撞見,還看破了。
    可我居然沒什麽尷尬,更多的是種說不出的無奈。
    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確實很清爽。
    連該紅腫發痛的地方,也微微清涼,應該是淩滄上過藥了。
    畢竟,他有過經驗啊。
    想到他說,雲渺會在意……
    我心中又發酸。
    不由笑自己,真的是又當又立啊。
    可就算有前世今生,我又該如何跟淩滄解釋,我也在意!
    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來,看著棺中那件黑金外袍,我還是將龍鱗棺給蓋上了。
    等到門口的時候,淩滄和張曖氣氛也不太對。
    三人在從所未有的冷場中,上了車。
    一路都沒有說話,場麵尷尬到了極點。
    到地後,居然已經修了條路通向後麵的倉庫,並且設了幾重關卡。
    後麵倉庫處,已經連夜用鋼鐵打著架子,全部用極厚的鋼板圍蓋了起來。
    鋼板上麵,還雕著特殊的符紋,每一塊上還烙著一個鮮紅如火的三足金烏印。
    張曖用密語和守著鋼門的張家子弟對過暗號後,由守門的張家子弟開了第一道關卡。
    他自己用術法開了第二道關卡,這才帶我們進去。
    裏麵整個倉庫和那個後院,全部都在,沒有任何改變,隻是多了圍蓋著的鋼板房。
    張家所有子弟都撤了出去,隻留著深坑中,開著蓋的那具石棺。
    張曖看了我一眼,直接跳了下去。
    落地,卻連濕土都無痕。
    當真是身輕如燕。
    淩滄瞥了我一眼,又瞥了瞥深達幾十米的深坑,似乎等我開口。
    坑裏,張曖已經抬頭朝我們看了過來。
    我隻得咬了咬牙“有勞淩滄君,帶我下去。”
    “好啊。”淩滄站在我麵前,抬起手“抱緊我。”
    牙不由的磨了磨。
    沉眼看著他。
    一次次在心底念著他入了魔,入了魔。是我不該褲子都沒提,就不認人。是我的錯,我的錯,是我渣,我活該……
    伸手抱著淩滄的腰,看著那坑的深處,又十指緊扣。
    淩滄嗬笑了一聲,轉手抱著我,微微一縱身。
    我連失重感都還沒來得及感覺,腳就已經落地了。
    張曖連看都不看我們,指了指開著的石棺“看了就知道了。”
    坑下的泥都很實,走起來倒還好。
    等到了棺邊,就見那具女屍雙眼微睜,躺在棺液之中,就好像浮泳一般。
    黑發在身側散開,映襯著膚如茭白。
    腰下粗長的蛇尾,還不時微微擺動,不讓身體沉下去。
    這和才開棺時,好像沒什麽區別?
    “蛇卵呢?”淩滄突然發現了什麽,沉聲道“開棺時泡在棺液裏的蛇卵呢?”
    那時棺中有卵,棺外有像子宮般孕育的胎兒,棺上掛著五髒六腑。
    開棺時,胎兒和五髒六腑都被張曖用劍斬斷了。
    可那泡在棺液中的蛇卵,他並沒有動。
    難道是後麵取出來了?
    我猛的想起昨晚夢中的怪狀。
    看著那條粗壯的蛇尾,似乎大了不少?
    尤其是腰下那一部份,好像是隆起的!
    腦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指著蛇尾,朝張曖道“在裏麵?”
    張曖輕吸了口氣,抽出那把古劍,伸向棺中,在女屍腰側,輕輕一抬。
    女屍立馬被翻了過來。
    隻見後背那道被剖開抽骨,露著能看到內部的剖口,不見了。
    上麵是姣好的背,漂亮的肩胛骨。
    順著背溝往下,到後腰處,有一種猙獰的傷疤,和我後背的一模一樣。
    那猙獰的傷疤下麵,就是細密如米粒般大小的蛇鱗,跟著就是粗壯的蛇尾了。
    就好像,那視頻裏看到從後背剖開抽骨,挖出內髒的,不是這一具!
    還有那道疤,又算怎麽回事?
    她剖開的時候,沒有的!
    為什麽愈合了,就有這道疤了!
    “這不可能!”淩滄都露出驚色。
    直接伸手,探入棺液,撫向那微微起的蛇腹。
    跟著臉色一變,瞪著張曖道“你到底用的是什麽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