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一個蛇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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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孕蛇胎!
    我不知道周菊花是怎麽算的,可三十七這個數字出來的時候,腦袋裏跟炸了雷一樣。
    “多少?”我詫異的看著周菊花。
    三,四,七……
    這些數,我都能接受。
    可這三十七,怎麽算的?
    周菊花依舊是那個窩囊樣,慫慫的往她男人身後縮,一臉無奈的樣子“就是三十七。”
    為了讓我聽清,還用左右手比了個數“我是十幾年前來取的環,後來就去外麵幫人……”
    似乎因為她男人一句,明碼標價,夠不上幫。
    隻得又改口“就是代孕。一般都是雙胞胎或是三胞胎,兩年可以生三次。”
    “就一次因為是兩個兒子,東家就讓我去醫院,弄掉了一個。”周菊花說起來,還挺委屈的“連錢,他都還少給了呢。”
    我聽著隻感覺腦袋炸了雷。
    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說,這十幾年來,你一直從未間斷的幫人代孕?”
    不說代孕是國內絕對禁止的,就是她這樣子,從無間斷的代孕,身體怎麽吃得消。
    更不用說,哪來這麽穩定的客源,不間斷的跟上去。
    有些找代孕,是要求看人的,也有接到家裏養胎的。
    周菊花這窩囊樣,比西遊記裏的唐僧更慫,怎麽會有這麽多客源。
    我瞥著周菊花的小腹,沉沉的看著她,隻感覺心累。
    一個能將自己的生育能力,當成掙錢工具,卻又藏不住財的人……
    肯定背後有什麽不正當的,要消耗。
    依舊朝周菊花搖了搖頭“你這可能是生育過太多次了,身體有了損傷,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是的,醫院看不了。”周菊花臉上發急。
    又去伸手戳她男人。
    前麵戳兩次,那男人好像沒感覺。
    後麵好像被她戳煩了,猛的將煙頭往她手背上一摁。
    “滋”的一聲長響,嗆人的煙味和焦臭味在空氣中蔓延。
    周菊花燙得,連“嗯”一聲都不敢,隻是捂著手背。
    “你自己沒長嘴是吧?不會說話?一定要讓我說?”那男人臉上盡是不耐煩。
    直接將抽一半的煙屁股重重往地上一丟,瞪了我一眼“哼!你家惹的麻煩,你家收拾。別說什麽你不會,有人告訴我們,這事隻有你能解決。”
    周菊花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隻是訕訕的瞥著我,依舊不敢說話。
    “誰告訴你,我可以解決的?”我伸手去攔那男人。
    結果剛抬手,他居然彎腰撿起剛才發脾氣時,丟地上的煙屁股。
    狠狠的瞪了周菊花一眼,嗒吧著煙,直接往外走了。
    這麽……能屈能伸的,我還真沒見過。
    那煙明明剩得隻有最後一點了,他都自己丟了彰顯男子氣概,卻又撿回來?
    算怎麽回事?
    在外人在,他是怎麽拉得下臉的。
    “雲老師?”周菊花又在一邊抽抽嗒嗒。
    腳慢慢往我身邊挪“我來取環,就是家裏窮,想去做代孕。當時你奶奶往我裏麵放了個東西,說保證我胎胎順產,胎兒好養。”
    “你沒跟她說,你是要做代孕吧。”我直接戳破了她的話。
    以奶奶的個性,如果知道她為了做代孕取環,放東西,肯定也是會幫她的。
    但不會延得這麽長時間,報複得估計更狠。
    看看祭兒嬰的那些人,死得多慘。
    周菊花,能生下三十七個孩子,才隻是小腹積水腫脹,可見不是巫術,就是生產多了,反噬。
    這種要檢查身體,我朝周菊花瞥了一眼,示意她往奶奶房間去。
    “謝謝!”她當下鬆了口氣,急急的往裏去了。
    小草奶奶死後,我把床上用品都丟了,就在床墊上鋪了個一次性護理墊。
    這些東西,櫃子裏都是有的,奶奶平時也幫人做內檢。
    先給周菊花把了脈,一摸,她居然是滑脈!
    我詫異的看著她小腹“你這是懷孕了?”
    所以,小腹腫脹,不是積水,就是懷孕?
    周菊花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這是最後一單了。”
    我聽著隻感覺眼前發昏“那你讓我看什麽?”
    她這種黑代孕,不是該統一管理的嗎?
    以前村裏有個做黑代孕的,據說從頭到尾,關在專人看守的房子裏,一直到生下孩子後,才能蒙著眼睛被帶出來。
    代孕的錢,也隻能分到一半,因為公司要抽一半。
    以前,這是一個很大的產業。
    奶奶也說過,如果這個產業正式化,不知道有多少女的,會被父母推出去打工一樣,正常的推出去代孕。
    “下麵有點怪。”周菊花依舊窩窩囊囊的樣子,好像羞於啟齒。
    我幹脆坐在一邊,沉眼看著她“你最好說實話,要不然,我也治不好你。瞞病,該死;瞞帳,該窮。”
    周菊花咬著下唇,嘟囔了幾句。
    直接脫了褲子,躺到了那一次性護理墊上,雙腿翹起。
    看她這樣子,應該是經常做檢查的。
    姿勢極為標準,而且這個時候,又沒了那種羞恥感了。
    我都不知道她的問題出在哪裏,就直接讓我去做內檢,總感覺有點奇怪,且不安全。
    轉身去櫃子裏找一次性手套,然後拿被子給周菊花蓋上“你還是說說吧。”
    既然醫院治不了,就是巫術上的事。
    她不說,我永遠不知道問題在哪。
    內檢,太過危險了。
    “我不知道怎麽說,說什麽?”周菊花蓋上被子,有個居然又露出羞恥的表情。
    “從頭說。”我實在不想看她臉上那樣子。
    總有種,讓人說不清的窩火。
    將頭扭到一邊,語氣也森冷“就是為什麽代孕,別人憑什麽選中你代孕,我奶奶往你裏麵放了什麽?”
    “代孕掙錢啊。”周菊花說起這個,一派理所當然“生一胎,有7萬塊呢,雙胞胎的話,就是整10萬,還每個月有兩千塊的營養費,什麽都不用做,又輕鬆,又掙錢,為什麽不做啊。”
    “我們村,好多人在做呢。有的妹子,十幾歲,一成人,就做這個。一般人,別人還看不上呢。”周菊花說著,臉上盡是得意的表情。
    這是我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窩囊之外的表情。
    一時啼笑皆非。
    這還真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啊……
    沉吸了口氣,打斷了周菊花說村裏誰家婆媳一起代孕,建新房的話頭“我奶奶往你裏麵放了什麽?”
    周菊花臉上的得意又變得羞澀“一個蛇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