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毫無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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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孕蛇胎!
我腦子裏全是殺人的想法,怎麽也抑製不住。
這次就算被喚醒,可那些想法還是瘋一樣的長。
淩滄臉色凝重的看著我,最終抬手,似乎還想打暈我。
可在我抬眼看過去時,苦笑一聲,將手收了回去“那下麵還有周梅花,周桃花,周什麽花,或是其他什麽的,你都殺了嗎?”
“那他們留著做什麽?”我死死咬著後槽牙。
不知道怎麽會有這種人!
虎毒不食子!
他們算什麽?
我一步跨到淩滄麵前,沉聲道“反正雲家刻意送到我麵前的人,沒一個能活著的,對吧?”
“你說劉芷墨和小花小葉,能活多久?”我一想到小花走了,可卻殺了全家人,心頭就發慌。
小葉一個巫童,以骨粉而生,吸食人血,還咬死過人了。
她活在人群中,還不知道要造多少殺孽。
劉芷墨也不是什麽好人。
她們就全該殺了!
還有學校那些領導,老師,鎮上那些人……
他們明知道謝景豪和田彤在引誘學生祭兒嬰,卻沒一個阻止,還幫他們隱瞞!
都該死!
都要殺了!
殺了……
最好是一把火……
不!
最好是世界末日,直接毀滅吧!
“雲渺!”淩滄猛的一抬手。
捧著我臉,拇指緊摁著太陽穴,額頭抵了過來。
我瞬間感覺好像置身於火爐,腦中那些許久沒見的無臉纏蛇上古巫族,又飛快閃過。
區別是,以前無論是夢裏,還是一閃而過的見到,它們都是和纏身蛇一起,恭敬的看著我,朝我行禮。
這次卻和挖出來的那些頭蓋骨一樣,各自有不同的動作。
就像翻那種能動的畫片書一樣,快且清晰的一個個閃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體好像夢中墜落般,猛的一沉。
轉眼一看,身下卻是數以萬計,昂首吐信的怪蛇。
都能聽到蛇信嘶嘶作響,聞到了蛇腥味時。
本能的要尖叫,卻發現身體一重,跟著嘴裏一陣腥甜。
“醒了?”淩滄將手指從我嘴裏取出來。
我重重的喘息著,這才發現全身都汗水濕透了,軟軟的扶著淩滄的胳膊,靠著牆,慢慢滑下坐著“剛才那是什麽?”
“醒神的巫術。”淩滄瞥著我,輕聲道“那些不好的想法,沒了嗎?”
現在我腦子裏,全是那些上古巫族纏著蛇的各種姿勢,以及自己要掉入蛇窟被吞噬時的懼意。
自身難保,痛苦不堪,哪還有心思去想著殺人。
吞了吞口水,朝淩滄道“我這情況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她們對那條燭陰做了什麽嗎?還是因為人首蛇身女死了?”
張曖提到過,三性合一。
而我抽了蛇骨和神骨,現在就是個普通人,按理不會有這麽負麵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淩滄眼帶痛色的看著我。
伸手捧著我的臉“雲渺,你要記得。我是從你體內抽骨塑魂的,你就是我的全部。就算我身消魂滅,為了你,也是甘願的。”
嗬!
可他為的,根本就不是我啊。
是那條宛如山鬼般純潔聖靈,卻又帶著野性的燭陰雲渺。
到現在,他還一直認為,我就是她的轉世,我就是她。
可他明明聽到那先天之民說的了,我不過是眾多實驗品中的一個。
山洞裏那些人蛻,也發現過一張有著和我身上一模一樣抽骨塑魂痕跡的。
證明以前有抽骨塑魂過,我不是唯一的。
我不想讓自己去鑽這個牛角尖,可腦袋卻根本控製不住這些想法。
過往二十四年,我不是這種情緒消極的人。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內心就莫名的陰暗。
我仰頭靠著牆,朝淩滄道“就不能讓我先淨魂嗎?”
看劉芷墨和小花,被淨魂蛇吞食再吐出來,情況好多了。
淨一次,就行了啊。
後麵的事,後麵再說吧。
“還不到時候。”淩滄手撫著我額頭,苦笑道“你如果想殺了周菊花,輕鬆一點,不這麽痛苦,我去幫你殺了她們?”
這會就這麽好說話了?
剛才還阻止我呢。
不過清醒過來,反倒冷靜了。
我靠著牆,搖了搖頭。
後腦在牆上重重擰著,痛意倒是可以讓人清醒。
朝淩滄道“我倒是想看看,這些人還能惡心到什麽程度。”
也想知道,雲家到底還做了些什麽。
見我又燃起了鬥誌,淩滄目光閃了閃,跟著低笑一聲“那你忙,我隨時都在。”
跟著,在我嘴角落下一吻,又消失不見了。
我摸著嘴角,這才想起來,忘了問淩滄,總是不在,是不是在忙那人首蛇身女生下胎卵的事情。
不過,他說得沒錯。
沒有他,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確實事事都是為了我好。
一點點的將心裏那些極度負麵的情緒給壓下去,這才慢慢站起來,往奶奶房間走去。
怕周菊花兩口子再作妖,我還刻意拎著針囊。
等到房間的時候,別說胎卵了,連地上的血水都被舔舐幹淨了。
可兩口子,卻又扶著床腳,摳著嗓子,不停的幹嘔,想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見我進來,周菊花手腳並用,朝我爬了過來“雲老師,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這樣子的,可我控製不住。”
“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也不想騙你的,可這事我出知道要遭天打雷劈的啊,我不敢說啊。”她伸手還要來抱我的腿。
邊爬邊哭,還能說得這麽清楚,和剛才道德綁架我時,沒什麽兩樣。
對於她們,我已經沒了半點同情心。
她往前幾步,我就後退幾步。
捏著針,看著周菊花“那這十幾年,你就沒想過來解決嗎?為什麽現在又突然來了?”
“還有,你代孕的那些錢呢?”
以她們這種見到棺材也不掉淚,還想著偷了棺材的人,沒有巨大的變故,是不可能放棄這個對自己隻有好處的事情的。
我這話一問出口,周菊花朝我爬來的手頓了一下。
跟著扭頭看了一眼她男人,臉上又是那窩囊的死出樣。
她男人將摳著嗓子的手慢慢拿了出來,轉手從床底抽出一根鐵管,對著我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