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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安寧腦海中有著關於上官若水的記憶。
    皇城醫仙，大淩第一神醫袁崇禎的關門弟子。
    的確是那些三品大院都請不動的主。
    難道她是來給陳勾二人看病的？
    “他們吃了什麽。”驚豔之餘，上官若水已經走到了陳勾二人身旁。
    “鹽！”陸安寧尷尬回了句。
    上官若水挑眉：“什麽鹽？”
    “食鹽。”陸安寧有些不知道怎麽說。
    食鹽能中毒？
    上官若水也是有些沒理解過來，瞪圓了眼睛。
    “我自己造的細鹽。”陸安寧聳肩，為了治好陳勾二人的毒，顧不得丟人了。
    上官若水眼神波動，打量了陸安寧幾眼，掏出銀針在二人身上試了毒。
    淡定收身：“不是什麽大問題，帶去喝兩碗洗胃湯就好了。”
    接著幾個醫館的人把陳勾二人抬到了一處小院之中。
    刺鼻的味道讓陸安寧捂住鼻子。
    好奇道：“敢問神醫，這洗胃湯是何物？”
    難道古代就有了洗胃這種技術？
    上官若水隻是微笑，自顧拿出一塊布捂住了鼻子。
    接著……
    一個同樣用黑布捂住鼻子的人走了進來，提著一桶臭氣熏天的東西。
    是大糞。
    看成色和味道，應該是豬的。
    濃度也很均勻。
    陸安寧瞳孔微縮，洗胃湯該不會是這東西吧。
    醫館的人很是熟練的打了兩碗，其中一碗給陳勾灌下去。
    陳勾此時口吐白沫，沒了意識，也不知道吃的是什麽。
    林亂好些，隻是眼睛看不見，感覺氣味不對，質問道：“這是什麽味，怎麽這麽臭？”
    “洗胃湯。”上官若水淡淡開口：“吃下去能讓你們把胃裏麵的餘毒吐出來，就沒事了。”
    大糞到了嘴邊，林亂差點吐出來。
    也不知道陸安寧在哪個方向，滿是疑惑的喊起來：“老大，你在嗎？”
    “我在呢兄弟。”陸安寧很愧疚。
    讓好兄弟中毒不說，現在還要吃大糞。
    “老大，這洗胃湯是什麽東西，我怎麽感覺像是屎。”林亂把陸安寧當成了眼睛。
    一路上聽他跟李二說的，應該不是他下的毒。
    什麽都看不見，隻能相信陸安寧了。
    沒等陸安寧說話，上官若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那眼神很明顯，救不救人，你看著辦。
    陸安寧深吸一口口氣。
    心中默念好兄弟，我都是為了救你。
    語重心長的走上前拍了林亂肩膀一把：“兄弟，這是我大淩醫仙上官若水親自調的洗胃湯。”
    “醫仙的實力你相信吧。”
    林亂沉思了一會才抬頭：“那你喂我。”
    ……
    陸安寧瞪眼打量著林亂，這是什麽癖好？
    第一次遇到這麽賤的要求！
    林亂卻是帶著哭腔道：“我總覺得這洗胃湯很怪。”
    “我又什麽都看不見，隻能相信你了。”
    “隻要是你喂的，就算是毒藥我都吃。”
    陸安寧苦笑一聲：“你還真是相信我。”
    “當然。”林亂嘴角上勾：“我那麽相信你，你若是還搞毒藥什麽的東西給我吃，我出了事，你一定會很內疚的吧。”
    “就算不內疚，也會遭天譴的。”
    ……
    “滿上。”陸安寧心中的內疚蕩然無存。
    打了滿滿一碗大糞，親手喂林亂：“兄弟，我試過了，的確是藥，就是味道怪了些。”
    “為了你的眼睛，你的全都喝下去。”
    “陳勾剛剛喝了三碗，現在已經不吐白沫了。”
    “來，兄弟，張嘴。”
    咕嚕咕嚕。
    “啊……”林亂忽然瞪大眼睛。
    隻是被醫館的人捏住嘴巴。
    “兄弟，再來一碗。”陳勾隻喝了一碗，陸安寧給林亂喝了兩碗。
    趕緊把碗丟掉，跑去洗手。
    哇哇哇！
    小院裏麵，不斷傳出來林亂和陳勾的嘔吐聲。
    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二人才停止嘔吐。
    林亂眼睛好了，陳勾也恢複了意識。
    看著那一桶大糞。
    他們又沉默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不知道喝了多少次水，刷了多少次牙。
    依舊覺得洗不掉口中的味道。
    “陸安寧，你畜生啊。”終於，林亂繃不住了。
    指著陸安寧滿是譴責。
    我那麽信任你，你竟然喂我吃屎。
    還騙我是藥。
    想到吃了兩碗大糞，他覺得這個月都吃不下去東西了。
    陳勾臉色好不到哪裏去。
    高高興興的跑去認陸安寧當老大，吃了他的飯菜中毒。
    還被他喂了屎。
    陸安寧很是尷尬的撓著頭：“那個，這也是為了給你們解毒。”
    “而且這也是醫仙特質的洗胃湯。”
    “所以，我那叫善意的謊言。”
    ……
    “我陳勾寧願毒死，也不願意吃動那東西。”陳勾此刻拿出了讀書人的氣節。
    “這種事以後傳出去，我如何見人。”
    “想死還不容易，再去吃一次他家的鹽不就好了？”上官若水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出來。
    陳勾被一句話憋了回去。
    讀書人的話，怎麽能作數呢。
    身為大夫，上官若水又解釋了句：“你們算是食物中毒，而且不深。”
    “大糞無毒，但是會讓人反胃，正好可以讓你們把胃裏麵的餘毒都吐出來。”
    “還有，那洗胃湯不是我特製的，是我們袁氏醫館特製的。”
    “用了的人都說好。”
    ……
    林亂兩人無語了。
    這也較好？
    要不是你長得好看，你看我們要不要收拾你。
    不過，這醫仙雖然穿著男裝，可還掩不住那盛世美顏。
    這女子，比起李扶搖還要招人喜歡。
    上官若水習慣了男人看她的眼神，也不在意。
    隻是頗為好奇的看著陸安寧：“你說他們吃了你製的鹽中毒，那是什麽鹽？”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吃鹽中毒的人，打算研究一番，寫個病例，以後後人遇到這種情況，也有硬度之策。”
    “就是，食鹽。”陸安寧很不想說這個話題。
    他感覺後背有兩把刀。
    此刻的陳勾和淩亂看他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刀了他。
    上官若水也不追問。
    有意無意的看向陳勾二人：“我目前隻知道你們是食物中毒。”
    “還不確定到底是中的什麽毒。”
    “你們確定就是鹽巴嗎？”
    陳勾二人心中咯噔一下。
    不是鹽巴還能是什麽？
    見二人眼中明顯有質疑，上官若水順水推舟：“這可都是他說的。”
    “吃鹽巴也能中毒，我身為醫仙，確實沒聽過。”
    ？？？
    陸安寧瞪了一眼上官若水。
    挑撥離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