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欺負人啊。”季無常當場崩潰。
    “哪有你們這樣當公差的。”
    “明目張膽的誣陷人。”
    “什麽公差，簡直就是一群老六。”
    想著陸安寧這些人幹的事，他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當場去世。
    買凶殺人，他這個師爺已經夠無恥了。
    沒想到遇到一群更無恥的。
    一物降一物。
    李莽幹脆摟著季無常的肩膀笑了起來。
    好像是自己人一樣。
    很友好的笑道“季師爺啊。”
    “這都是我們的人，你就一個人。”
    “說什麽都沒有用的。”
    “現在你一個人死，可解決不了問題咯。”
    “謀反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當然，皇上開恩的話。”
    “也就誅個三族就差不多了。”
    “你的兒子什麽的，得發配邊疆。”
    “女眷嘛，估計得被賣去青樓去。”
    “所以，配不配合，你可要想好了。”
    “我們還是很仁慈的，指向辦案子，並不想針對你家人什麽的。”
    先栽贓陷害。
    然後威脅。
    再說點好話。
    李莽可是把審案子的手段都學會了。
    而且還用的爐火純青。
    把陸安寧幾人都看震驚了。
    完全不敢相信這是李莽。
    以前的莽夫啊。
    現在徹底成了老六了。
    以後跟陸安寧和徐缺一樣。
    怕是自己人都坑。
    嗯，得防著他點。
    季無常臉色蒼白。
    跟大理寺這些人玩，他真玩不過。
    歎氣道“我招，我配合。”
    這下他徹底服氣了。
    季無常自己寫了罪狀，然後簽字畫押。
    那是一點都不敢麻煩陸安寧等人。
    李莽把罪狀交到陸安寧手中，忍不住炫耀兩句“還行陸老大。”
    “跟你們學的。”
    陸安寧擺手“別。”
    “我可沒這麽無恥，也沒教你幹過這種事。”
    “我是大理寺少卿。”
    “堂堂四品大院，怎麽會幹那種坑人的事情呢？”
    不光李莽，所有人都翻白眼。
    這老六風氣都是你帶的。
    還有徐缺。
    兩個大官帶頭帶得好，我們才學得好。
    但是想想，說出來陸安寧不承認，徐缺也斷然不會承認的。
    心知肚明就行。
    陸安寧雖然嘴上鄙視。
    裏還是認可李莽的。
    想要為老百姓做事。
    首先得保住手中的權利。
    你可以不當一個貪官，黑官。
    也可以不壞。
    但是你一定要奸。
    比別人更奸詐，你才能更厲害。
    李莽是個可造之材。
    看了一下季無常的罪狀，交代了買凶殺人的事情。
    但是這案子牽扯不到霍飛宇。
    哪怕季無常說是為了幫霍飛宇出氣。
    也扯不到霍飛宇身上去。
    不過夠了。
    反正就是要給雲州城的百姓一個交代，一個榜樣而已。
    隻要這個案子辦得漂亮就行。
    收起了狀紙。
    陸安寧略顯好奇的看著季無常“雲州盟的事，你都知道什麽？”
    “雲州盟？”季無常眼中閃過幾分驚恐。
    但是很快搖頭道“我就是個小小的師爺。”
    “雲州盟的事情，我還沒資格知道。”
    “或許你們隻能自己去查了。”
    “我的罪行已經交代，莫要為難我家人就是。”
    “我是罪有應得。”
    接著直接閉嘴。
    大家都看得出來，季無常肯定知道點什麽， 但是不說。
    李莽還想用之前的手段。
    威脅道“季無常，行刺大理寺少卿這件事，解釋權還在我們手裏呢。”
    “你要是不配合，別怪……”
    “既如此，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沒等李莽說完，季無常直接打斷。
    臉上寫滿了堅決“你現在殺了我也可以。”
    “我知道的事，全都在罪狀之上。”
    “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李莽氣得就要一耳光抽過去。
    被陸安寧拉住“把人送去刺史府關起來吧。”
    “明天一早，結案。
    楊書新親自護送季無常去刺史府。
    然後說好了明天早上，親自押送季無常來縣衙。
    陸安寧等人回客棧休息。
    路上。
    李莽疑惑道“陸老大，這季無常肯定知道事，你怎麽不讓我接著問。”
    “實在不行就給他嚴刑拷打。”
    “或者你再想點手段，定然能問出來的。”
    陳勾林亂幾人也很想知道。
    陸安寧略顯沉思，抬頭道“你們還看不出來麽。”
    “之前不提雲州盟，季無常寧願自己死，也要保住家人。”
    “說了雲州盟之後，他寧願家人一起死，也不願意說出來。”
    “隻能說明他說了，朝廷放過了他家人。”
    “雲州盟也絕對會殺了他家人。”
    “所以他還不如賭我們不會真的動他的家人呢。”
    “而且季無常隻是個師爺，就算道道霍飛宇跟雲州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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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計也隻是一些小事。”
    “真正的機密，季無常這種人還不夠格。”
    “至少現在能說明，霍飛宇雲州盟，絕對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就，讓我們全給他挖出來吧。”
    翌日。
    大清早的陸安寧等人就到了縣衙。
    楊書新帶著季無常趕到。
    雲州城的百姓們早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
    看看大理寺到底能不能斷這個案子。
    陳勾在一邊宣讀季無常的罪行。
    最後道“季無常買凶殺人，判死罪。”
    “老陳頭殺人事實供認不諱，判死罪。”
    “胡庭生無罪釋放。”
    “張老三夫婦領回張小巧屍體，自行安葬。”
    “此案結。”
    雲州城的百姓們滿是震驚。
    這一切竟然是師爺搞的鬼。
    對於大理寺辦案的效率，還是很認可的。
    陳勾沒有退下去，接著道“所以，雲州城的百姓們。”
    “這雲州縣令的位置，不是沒了誰就不行的。”
    “沒了你們說的霍縣令，朝廷自會派人來接管。”
    “而且，我這裏有刺史府的文書，雲州刺史鄴良親閱。”
    “霍飛宇是主動辭官，並不是我們大理寺針對他。”
    “也不是我們停了他的職。”
    “他若是真的為你們雲州百姓著想。”
    “就不會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另外。”
    “我們大理寺浸提在這裏發出懸賞通報。”
    “但凡有人被雲州盟欺壓過。”
    “或者知道雲州盟，乃至長陵縣衙的公差人員，有什麽罪行，勾當。”
    “都可到這來舉報。”
    “我們大理寺對一切犯罪之人，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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