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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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不僅如此,因為前任這些年各種揮霍,各種浪,導致這副身體虧空嚴重。
哪怕王安有著特種兵的鋼鐵意誌,一心想要變強的堅定信念。
最後也隻能甘心當一條鹹魚。
可,這條鹹魚終究還有一絲夢想。
於是,他看著趙小小的黑眼珠,十分認真地問道:“你說,要是我從現在開始,采用和你一樣的修煉方法,也能變得和你一樣強嗎?”
“不能。”
仿佛覺得傷害還不夠,趙小小又一本正經地補上一刀:“你不是練武的料。”
雖然一早就從淩墨雲那裏知道這個結果,王安還是不禁有些失望。
不能修煉內力也就罷了,竟然連煉體也這麽困難。
難道天下之大,就沒有適合我的修煉功法嗎?
感念於此,他不由望向窗外,仰天長歎。
蒼茫夜空,群星寂寥,唯有一彎殘月如鉤,灑下如水清輝。
遠近建築的剪影,便在這朦朧光輝中相互浸潤、交疊、融合,組成一幅神秘而寂寥的畫卷。
忽然,一道白色的倩影劃過夜空,衣袂飄飄,宛若月宮仙子,翩然落在悟劍台上。
雖是驚鴻一瞥,卻給眾人留下此生難以磨滅的印象。
“來了,這下終於來了,是一名女子,應該是月神教的人......”
大廳裏一片騷動,人們紛紛擠到窗戶邊上,朝著對麵張望。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
其他窗口都擠得滿滿當當,恨不得連窗框都擠爛。
唯有王安他們這邊,五個人靠著一個大窗戶,顯得十分空曠。
“今天運氣不錯,倒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王安很滿意此刻的狀態,放下酒杯,專注地看著對麵。
從中華樓四樓的窗口,到悟劍台的位置,大約有四五十米的直線距離。
畢竟是夜晚,光照遠不如白天。
哪怕以王安升級的鈦合金狗眼,也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月神教的女子,真如仙女下凡,手持寶劍,一身白衣勝雪,氣質清冷如月。
這副裝扮,倒是讓王安想起一個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女子的臉上,竟帶著一副銀白色的麵具。
讓那些想看她長相的人,紛紛願望落空。
“哎,月神教的女人,總喜歡搞得神神秘秘,不是戴麵紗,就是戴麵具,連看一眼都不行。”
有人忍不住抱怨起來。
又有人嬉笑:“嗬嗬,人家月神教的女人,一個個美若天仙,哪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欣賞的,能讓你看外表已經很不錯了......”
眾人互相調侃間。
一道洪鍾般的笑聲從天而降。
聲音雄渾浩大,籠罩四麵八方,震得屋頂的瓦片哢哢作響。
“哈哈哈......天諭聖女,我名劍山莊費盡周折,總算逼得你現身了。”
眾人眼睛一花,一道雄偉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悟劍台上。
三十多歲的容貌,身姿桀驁,渾身上下散發出陣陣鋒芒銳意。
他就像一把劍,一把出鞘的絕世寶劍,光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眼睛生疼。
王安有種感覺,似乎這人隻要伸出一根指頭,就能隔空碾死自己。
他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隱隱興奮起來。
太好了,天底下竟真有這麽厲害的武道高手,沒準,就是自己鹹魚崛起的希望啊......
第1章
我出生那年,爺爺做了一個重要決定,退出江湖。
這個消息傳出之後,我家原本清淨的院落頓時熱鬧起來,每天門庭若市,車水馬龍,來人絡繹不絕。來的這些人都是北方風水界的各路人物,他們來我家都是為了同一件事,勸說我爺爺放棄這個決定。
但是無論他們怎麽勸,爺爺都是那一句話,“這事,就這麽定了。”
有的人很失望,歎著氣,搖著頭走了。
有的人很憤怒,指著我爺爺破口大罵,臨走還砸了我家的桌子。
有的人更過分,非逼著我爺爺在退出江湖之前,再給他們算一卦,不然的話,他們就賴著不走了。
我二叔年輕氣盛,見這些人這麽不講規矩,大怒,回屋拿出了他的七星寶劍,衝那些人吼道,“誰敢逼我爸,我弄死誰!”
一聲虎嘯,山林寂靜,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爺爺慢條斯理的抽完了煙,掐滅了煙頭,站起來背著手走了。
見老頭走了,眾人麵麵相覷,他們看了看殺氣騰騰的我二叔,默默的站起來,灰溜溜的走了。
我爸身為爺爺長子,親自將他們送到了村外。
有一個人臨上車時,轉頭指著我爸的鼻子惡狠狠地說了句,“君玉,回去告訴四叔,他這事做的不仗義!吳家欠我們的,你們早晚得還!”
我爸迎著那人的目光,淡淡的說了一句,“好,我會讓我弟弟轉告我爸的。”
那人一聽,二話不說,趕緊上車走了。
從那之後,再也沒人來了。
我爸後來對我說,爺爺為了我,把整個江湖都得罪了。
這事還得從頭說起。
我們吳家雖然不是什麽顯赫的玄學世家,但是從我爺爺往上,祖上十三代都是風水師。隻是我們這個家族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姓氏總是改來改去的。比如家譜上就寫著,宋朝的時候,我們姓慕容,到了明朝時,我們就姓沐了。姓了兩百多年的沐之後,到了清朝,我們又改成了吳姓。
我爺爺叫吳念生,是吳家的第十四代傳人,四十年前,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卦師,人稱梅花聖手吳四爺。因為他精通梅花易數,給人斷卦從來分毫不差,所以不止老百姓請他斷卦,風水圈裏的很多風水大師遇上難事,也會悄悄的趕來滄州南河鎮,找我爺爺為他們斷上一卦。
正因為如此,爺爺在風水圈的地位很有意思,名氣不大,卻沒有任何一個大師敢於輕視他。所有人見了我爺爺,不管年紀多大,身份多高,都得恭恭敬敬的尊稱他一聲四叔。
爺爺十六歲出道,五十六歲封卦,四十年間,他一共給人起卦三千二百九十九次,沒有一個落卦(不準,不應,不驗)的。爺爺是一個傳奇,在他的那個時代,他就是那些風水大師們的神。
對風水師來說,五十六歲並不是該金盆洗手的年紀,爺爺做這一切,確實都是為了我。他說人一輩子能起的卦是有數的,他這輩子,能驗三千三百卦,算完了這個數,他就不能再碰這些了。
他要把這一卦留給我,留給他唯一的嫡孫。
所以,我出生之後,他就果斷的退出江湖了。
爺爺有兩個兒子,我爸是長子,叫吳君玉,我二叔叫吳君懷,取自道德經七十章——知我者希,則我者貴,君子被褐而懷玉。我的名字叫吳崢,也是爺爺給取的,他說崢者高俊,出世絕塵,說這個孩子命格清奇,有仙府之緣,道家隨緣而動,與世無爭,就叫他吳崢吧。
我的名字,就是這麽來的。
爺爺退出江湖之後,把大部分的心思都傾注到了我的身上。我小時候體弱多病,三天兩頭的發燒,拉肚子,我爸媽經常半夜帶我去醫院。斷奶之後,爺爺就把我抱到了老宅裏,親自照顧我。
說來也怪了,自從跟爺爺一起住之後,我再也沒生過病。
我的童年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我不愛跟人說話,總喜歡一個人躲清淨。不上學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我都是一個人爬到房頂上,默默的看著天上的白雲或者繁星,渾然忘我,一坐就是四五個鍾頭。
我媽怕我摔著,幾次跟爺爺反應這個事。
爺爺不以為意,他告訴我媽,“這孩子聰慧,你們不懂,別管了。”
媽媽不放心,又去跟我爸爸說,強烈的要求把我從爺爺身邊要回去,她要親自帶我。
我爸也有這個念頭,幾次鼓足勇氣想和爺爺說,但是每次話到嘴邊了,生生的又咽回去了。沒辦法,別說他從小懂事,從來不敢忤逆爺爺了,就是我二叔那驢一樣的脾氣,一見了我爺爺,頓時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的。
這是吳家的家風,兒子在父親麵前,還不如個孫子有尊嚴。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慢慢的長大了。
我十一歲那年,爺爺六十七歲了,那年中秋節過後,爺爺開始教我吳家的風水術數。我先學的是風水,學得很快,我爸和我二叔學了二十多年都沒學明白的東西,我隻用了半年左右就全部學會了。之後爺爺又教我算卦,教我符咒,教我內功,教我練武術。
學習的東西越來越多,每天都很辛苦,我一邊上學,一邊鑽研我們吳家的秘術,那段日子,特別的充實。
三年後,我十四歲,上初中了,爺爺也七十歲了。
過完他七十大壽之後,爺爺的身體突然就不行了,一連幾天,吐血不止,不久就去世了。
彌留之際,他把我爸,我二叔和我叫到身邊,讓女眷們回避之後,交待了三件後事。
第一,老宅和縣城的新房子留給我爸。
第二,他的所有存款,除了給我十萬之外,其餘的都給二叔。
第三,他在京城還有一套房子,留給我。
他說他走了之後,就讓我去京城,從此以後,一個人住那。他告訴我爸和我二叔,誰也不許給我錢花,同時也不許我出去打工,找工作。反正除了那十萬塊錢之外,我決不能再碰吳家的一分錢!
我爸和我二叔很吃驚,他們說我還是個孩子,這麽做......
爺爺擺了擺手,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我爸和二叔互相看了看,接著都看向了我,目光裏滿是心疼。
我不明白爺爺這麽安排的用意,也不懂得爸爸和二叔那眼神中的深意,那時的我,隻顧著傷心了。
交代完之後,爺爺讓我爸和二叔出去了。
房間裏就剩下我們祖孫倆了,他從褥子下拿出一本用紅布包裹著的書,顫顫巍巍的遞給我,“打開。”
我擦了擦眼淚,接過來打開紅布,裏麵是一本線裝古書,上麵寫著這麽幾個字——洞玄天機府秘傳十二金光劍訣。
我茫然的看著爺爺,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吳家的命......”爺爺凝視著我,“吳崢,你把它撕開。”
我一愣,“撕......撕開?”
“對!撕開!”爺爺的聲音,堅定而果決。
我不敢不聽爺爺的話,顫抖著翻開那本書,心裏直哆嗦,不由得又看向了爺爺。
“撕開!快!”爺爺一皺眉。
我克製住內心的顫抖,深吸一口氣,一把將書撕開了,分成了兩部分。
其中有一頁沒撕好,扯開了,兩部分各占了半邊。
爺爺笑了,鬆了口氣。
我卻哭了,緊張的哭了。
“傻小子,哭什麽呀”,爺爺強打精神,指揮我,“把紅布也撕開,把它們包好。”
我含著眼淚,撕開紅布,將兩本殘書重新包上,雙手捧著遞給爺爺。
爺爺沒有接,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兩個紅布包,如釋重負的一笑,“你把它們帶去京城,幾年後,會有林家後人去找你,到時候,你隨便選一本交給林家的人。你要記住,這書上的密法是我們吳家的命,爺爺從來沒教過你。在林家人找到你之前,你絕對不可以學上麵的秘術,知道嗎?”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卻沒往深處想。
爺爺讓我把書收好,接著叮囑我,“你要記住,你到了京城之後,可以交朋友,但不能出去賺錢。如果有人找你辦事,你要問他姓什麽?記住,你第一次辦事是給唐家人辦,所以除了姓唐的找你,其餘的人不管給多麽優厚的報酬,你都不能答應,明白麽?”
我使勁點頭,“嗯,我記住了。”
“明白麽?”爺爺厲聲問。
“明......明白!”我趕緊說。
爺爺這才放心了,語氣柔和了些,“記住,爺爺交代你的這些話,和誰都不能說,就是你爸爸媽媽也不行。爺爺走了之後,你就去京城,不要耽擱,學也不要上了,到了京城,會有人給你安排好的。”
“嗯”,我哭著點頭。
爺爺閉上眼睛,擺了擺手,“把東西收好,去把他們喊進來吧。”
我站起來,先把書裝進書包,接著來到外麵,喊我爸他們進來。
等我們再回來的時候,爺爺已經麵帶微笑,閉目而逝了。
我爸噗通一聲跪下,一聲長號,“爸!”
所有人都跪下了,悲天愴地,痛徹心扉。
爺爺出殯那天,路上出現了九條三米多長的青蛇,身上沾滿了白粉,在送葬的隊伍前爬行,仿佛在為爺爺的靈柩開路。那一天,有數百人從各地先後趕來,連同全村男女老少,近三千人一起,為爺爺送葬。
九龍戴孝,千人送葬,爺爺的身後事轟動了整個滄城。
辦完爺爺的後事,爸爸帶我離開老家,將我送到了京城,住進了爺爺留給我的房子裏。這是一個老式宿舍樓,位於通州,兩室一廳,不算多好,但是挺幹淨。我爸陪我住了幾天,給我買了個手機,辦好了新學校的手續,等我入學之後,他就回去了。
臨走之前,他把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說,“這是你爺爺留給你的十萬塊錢,省著點用,不夠了的話......”
他下意識的想說,不夠了跟我說,猶豫了一下之後,他衝我擠出一絲笑容,“不夠了的話,自己想辦法吧。”
“爸爸,我什麽時候能回去?”我問。
“你爺爺怎麽跟你說的?”他反問我。
“爺爺沒說”,我說。
我爸強忍著眼裏的淚水,拍了拍我的肩膀,“照顧好自己,別給你爺爺丟臉,知道嗎?”
我明白他的意思,這輩子,估計我是回不去了。
我沒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
爸爸轉身上車,走了。
我看著他的車遠去,在他拐過路口,消失的瞬間,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我沒有家了。
第1章
高鐵站附近的公園裏,小地攤前。
吳東正蹲在地上,他手裏拿著一塊所謂的琥珀細細觀察。琥珀是扁平的,有花生米那麽大,質地淡黃,裏麵封著一隻黃豆大的蟲子,黃金色,陽光下閃閃發光,特別好看。
練攤的老板眯著眼睛裏閃過一絲狡猾,他笑嗬嗬的說:“小兄弟,一千塊賣給你了,這可是真琥珀,市場上每克好幾百哩!”
吳東笑“嗬嗬”一笑:“老板,真琥珀幾百能買到嗎?你別忽悠我,這東西我最多出一百塊,你願意我就拿著。不願意就拉倒。”
吳東的果斷,讓攤主有些猶豫了,他眼珠子轉了轉,還準備說些什麽。吳東卻突然站起來,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
“一百就一百,虧本讓給你。”攤主連忙說。這塊琥珀,是他花了十塊錢買的。現在一百塊賣掉,賺了九倍!
一看攤主這麽痛快,吳東暗叫不妙,明白價格還能往下壓。但事已至此,他隻得掏出一百塊,然後拿上那塊“琥珀”,走向不遠處的快餐店。
快到飯點了,火車上的午餐難吃且貴,他選擇在外麵用餐,
吳東今年二十歲,高中畢業就參加工作。
此行,他要去省城見女朋友周美珠。方才買的那隻琥珀,就是送給周美珠的禮物。
周美珠是他的高中女友,大二在讀。她是山村裏出來的女大學生,家裏重男輕女,不願意供她讀書,這兩年她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吳東給的。
近段時間,父母催促他婚事,說是想見周美珠一麵。他沒有辦法,就決定去省城和她商量一下。
他找到座位後,簡單點了碗牛肉麵,不一會就吃完了。閑來無事,他便仔細觀察那塊琥珀。
這時店門打開,一名絕色麗人走了進來。她穿著白色的職業套裝,短發,紅色皮鞋,簡潔幹練。
這女人眼睛很亮,眉目如畫,著淡妝,皮膚細膩白皙,絕對能滿足吳東對於美女所有的想像。所謂的一想之美,也不過如此。
吳東正在把玩那隻琥珀,看到有大美女出現,他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店裏已然沒有別的座位了,於是美女隻能坐在他的對麵,和他共用一張桌子。美女坐下時,還朝他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吳東慌忙也點點頭,並趁機近距離的欣賞了一番。雖說是近水樓台,可他不好看的太放肆,偷瞄幾眼後,就趕緊的低下頭,假裝玩手機。
美女的姿容讓他心猿意馬,不由心想:“好漂亮啊,要是能做她的男朋友,死也值了!”
女人放好行禮,點了一杯果汁,便戴上防噪耳機,倚在沙發靠背上閉目養神。
吳東乍見如此美人,腦海中不由地浮想聯翩,忽覺鼻孔一癢,一道鼻血流下,正好滴到琥珀上麵。
“靠!”
吳東嚇了一跳,連忙拿出紙巾止血。他沒注意到,那琥珀粘了血之後,血居然滲了進去,被裏麵的奇異小蟲子吸收。
沒過幾秒,那小蟲子化作一道金光,衝進他的右眼。
他悶哼一聲,顧不得沒擦淨的鼻血,下意識的捂住眼睛。
這時,他右眼酸酸的有點癢。隨後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右眼傳導至左眼,左眼也跟著酸癢起來。
“怎麽回事!”他大驚,用力揉著雙眼。
揉了幾下,酸癢的感覺就消失了。他抬起頭,眼中畫麵由模糊轉為清晰,最後視線清晰的不像話!
“咦?我的近視好了?”他愣住了,趕緊又揉揉眼。
他高中就近視眼了,八九十度,看東西是模糊的。而此刻,他看到的影像清晰無比!甚至能看清楚幾米之外,懸浮在空氣中的微塵!
“奇怪,怎麽回事?”他喃喃自語,暗自驚疑。
他連忙把鼻血擦幹淨,無意中看了那琥珀一眼,不禁“咦”了一聲。
“裏麵的蟲子呢?”他瞪大了眼睛。原來,琥珀中的金色蟲子不見了,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似乎那道光是從琥珀中發出的,難道蟲子活了,飛進他的眼睛?
“不會吧,難道這琥珀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裏麵的東西存在了上億年,怎麽可能還活著呢?”他嘀咕道。
接著他又有些肉痛,琥珀是送給周美珠的,莫名變成這個樣子,買琥珀的一百塊算是打水漂了。
想著,他下意識又看了一眼美女,美女還在閉目養神,完全沒注意到他,他不禁暗暗慶幸。
可沒看多久,他的雙眼閃過一絲淡淡的藍光。
他低罵一聲,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心髒也通通狂跳。
“不會吧,我居然能看到人體經脈?”
他又扭過頭去嚐試,起初沒什麽特別,可看的久了,畫麵再度出現!
他呆呆的看著,女人也在這時睜開眼,四目相對,吳東嚇了一跳,連忙就側過頭去。
女人拿下耳機,微微一笑,她似乎習慣了被人如此關注,笑問:“有事嗎?”
她的目光微微一掃,對麵的男生濃眉大眼,近一米八的個頭,身體強健。就是衣著寒酸,一水的地攤貨。
吳東尷尬之極,吞吞吐吐的說:“啊......沒什麽,我想問你吃不吃櫻桃,很好吃的。”
緊張之下,他胡亂編了一個理由。這次去省城,他帶了不少家鄉產的蜜糖櫻桃,比進口的車厘子還要好吃。
女人輕輕一笑:“好啊,謝謝你。”
吳東一陣無語,心說還真吃啊!我就是隨便說說的。
沒辦法,他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玻璃瓶子,裏麵裝了二斤葡萄大小的櫻桃,十分誘人。這種櫻桃產量極少,是他親手到園子裏摘的,一百多一斤。
他打開瓶蓋,肉痛的把瓶子送過去,臉上卻還要裝作很大方的樣子。
女人微微一笑,捏了一顆嚐了嚐,不由美眸睜大,輕輕點頭:“好吃!真甜呢。”
吳東心說能不好吃嘛,一百多一斤呢!
他幹笑一聲,說:“這是蜜糖櫻桃,好吃你就多吃點。”
“謝謝啦!”這女人直接把瓶子拿過去,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他眼看著櫻桃一顆顆的減少,不禁暗暗叫苦,二百多塊又沒了!
第1章
林子銘正在給全家人洗衣服,突然丈母娘劉素紅把一件衣服扔在他臉上,趾高氣揚地說道:“林子銘,先把我這件衣服洗了。”
林子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對於丈母娘的越來越過分他實在忍不住了,說道:“媽,你下次讓我洗衣服,能不能放在籃子裏,不要扔在我臉上,好歹我也是你女婿。”
可不是麽,整個衣服頂在他頭頂上,真的太尷尬了。
丈母娘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讓你洗就洗,廢話那麽多,信不信我下次塞你嘴裏。一個廢物,也敢在那唧唧歪歪,我告訴你,要是你敢洗不幹淨,今天就別想吃飯了!”
說完還不解氣,又是一巴掌拍在林子銘頭上。
林子銘氣得渾身顫抖,丈母娘不屑地說道,“怎麽滴,不服氣,還想打我不成?來,往我這裏打,你打一下試試。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算你贏,你敢嗎?你個廢物!”
如果可以,林子銘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地打回去,這幾年來,他在楚家過得連狗都不如,每天除了幹活還是幹活,經常飯都吃不飽,隻因他是上門女婿。
而且結婚四年了,他連妻子的手都沒有碰過,說是女婿,其實就是楚家的一個奴才而已。
“廢物就是廢物,讓你打都不敢打,男人活成你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丈母娘惡毒地說著。
林子銘低著頭,握緊拳頭,指甲要掐進肉裏去了,他也不敢吭一聲。
“媽,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把衣服扔到林子銘臉上,他也有尊嚴的。”
聽到這話,林子銘身子一顫,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個絕色的女子,站在門口,輕皺著眉頭。
這個女子是他的妻子,楚菲,一個長得國色天香的女人。
他從楚菲的眼裏看到了冷漠和失望。
“尊嚴?哈哈,你問問他,他有尊嚴嗎,他知道尊嚴是什麽嗎?”丈母娘冷笑著說道,“我倒希望他做個有尊嚴的男人,我們楚家就不用被人指手畫腳了!但他做得到嗎?!”
楚菲用期待的眼神望著林子銘,發現林子銘還是無動於衷,她更加失望了。看來自己真的看錯人了,林子銘隻是一個廢物而已,不值得任何期盼。
“行了媽,收拾一下走了,爸還在樓下等我們呢。”楚菲說道。
丈母娘意識到了什麽,把楚菲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地說道,“菲菲,真的沒有別的方法了嗎?聽說那姓王的,是個又醜又胖的老頭子啊!”
正在洗衣服的林子銘聽到這話,他的身體微微一顫,耳朵豎了起來。
楚菲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說道:“這是唯一能拯救家族的辦法。”
丈母娘不服氣地說道:“家族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女人,楚萱,楚緣也長得很漂亮啊!憑什麽要犧牲你啊,況且,你現在已經結婚了,這要是傳出去了,還怎麽見人!?”
楚菲眼裏流露出一些悲哀和自嘲,“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誰讓我在家族中身份最低呢。”
丈母娘回頭憤恨地瞪了林子銘一眼,“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你嫁給這個廢物,但凡換了一個有點用的男人,也不至於讓你去做這種事情啊,哎!”
楚菲也向正賣力洗衣服的林子銘望去,眼裏的失望更重了,最後她無奈地歎息一聲,搖搖頭說道:“他不是這塊料,我本來就沒有指望過他。況且,爺爺還沒下決定呢,沒準還有轉機......”
“真的嗎?”丈母娘眼前一亮。
楚菲悲涼苦笑,“也許吧。”
她們離得有點遠,以為說的話林子銘聽不見,事實上林子銘聽得一清二楚。抬起頭來,眼睛裏充滿了血絲,內心波濤洶湧,難以平靜!他多麽想大聲地告訴楚菲,他不是廢物,他可是堂堂華城林家的二公子,身份尊貴,有權有勢。可是,他不能,他有著天大的苦衷!
看到楚菲和丈母娘出門,他咬咬牙,決定跟上去。
出來樓下,發現楚菲和丈母娘已經上了嶽父的車離開,他隻好自己開著電動車追上去。
幸好現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車多,他騎著破爛的電動車才勉強追上。
半個小時後,前麵嶽父的車停下來,他們三人一起走進大廈,林子銘發現,這是楚家公司的寫字樓。
楚家開了一家規模千萬級別的服裝公司,早在結婚的頭一年,楚菲帶他來過兩次,最後一次,他無意間得罪了楚菲的堂哥,之後楚家就不允許他過來了。
“你們怎麽搞的,現在才到,大家都等你們半天了。”
包廂內,已經坐了二十多個人,其中一個長者不滿地說道。
“不好意思,路上塞車,耽誤了一些時間,讓大家久等了。”楚菲父親楚華雄鞠躬道歉,姿態卑微。
“行了,都坐下吧,商量如何度過這次的危機。”長者擺擺手說道。
楚皓站起來說道,“爺爺,我認為既然王總說了隻要我們楚家願意派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子陪他三天,就同意免利息借兩千萬給我們,三年內還清,那我們就照他的做。隻要我們有了這兩千萬周轉,肯定能度過這次難關的。”
爺爺楚國棟點了點頭,說道:“楚萱,楚緣,楚菲,你們三個是我們楚家唯一符合條件的,現在楚家生死存亡的時候到了,你們誰願意為家族犧牲?”
楚萱第一個站出來說道,“爺爺,我已經和俊澤訂婚了,如果傳出去的話,我這婚事就黃了。而且,我昨天剛來月事......爺爺,我很想為家族犧牲,可惜身不由己啊......”
馬上楚緣第二個站出來說道,“爺爺,我恐怕也不行,我前幾天檢查出來懷孕了,如果陪王總的話,孩子就保不住了。爺爺,我也很想為家族做犧牲,可惜有心無力啊!”
她們兩個可憐兮兮的樣子,用力地擠出兩滴眼淚。說完,都同時把目光放在一旁的楚菲身上,眼神裏流露出嘚瑟和快意。
從小到大,她們都很妒忌楚菲,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楚菲比她們長得都漂亮,文化水平也比她們高。
凡是她們先勾搭上的男人,在見了楚菲之後都會義無反顧地愛上楚菲。
原本以為像楚菲這樣的絕色,最後肯定會嫁入豪門,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結果沒想到,楚菲居然招了一個上門女婿,而且這個上門女婿還是個窩囊廢,可把她們樂壞了。
現在好了,家族出現了巨大財政危機,銀行也不肯借貸了,唯一願意借錢的,就是那個又醜又胖的王總,你楚菲不是天香國色嘛,你來為家族做犧牲好了。
爺爺楚國棟望向了楚菲,眯著眼睛說道,“楚菲,家族生死存亡之際,你該不會也來月事,懷孕了吧?”
丈母娘劉素紅立刻走出來說道,“老爺!我們菲菲已經結婚了,過兩天就是他們四周年的紀念日了。這要是被子銘知道了,會影響到他們夫妻感情的啊!”
楚皓立刻不屑地說道,“就林子銘那個廢物?被他知道了又怎麽著,他隻不過是個入贅的上門女婿而已。按我說,楚菲妹妹長得那麽漂亮,跟著林子銘純屬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浪費!這陪了王總,萬一得到王總賞識,跟著王總,不比跟著林子銘這個廢物強上一百倍?”
接著他假惺惺地說道,“我這是為了楚菲好啊。大夥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是是......”
“楚皓說的對,跟著王總比跟著林子銘那個廢物好太多了。”
“我們這都是為了楚菲好,一舉兩得!”
會議廳裏一群人附和起來。
作為當事人的楚菲一言不語,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劉素紅推了她一把,說道:“哎呀我的好女兒,你發什麽呆呢,說句話啊,媽都快急死了。”
楚菲把視線收回來,望向爺爺楚國棟,說出一句令所有人都驚訝的一句話,“我可以去陪王總......”
第1章
床上一片淩亂。
“別哭了!”
趙東被她哭的有些心煩。
蘇菲似乎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哭聲漸漸止住,“你凶什麽凶?”
趙東歎了一口氣,“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蘇菲擦了擦眼淚,“你負責?你拿什麽負責?”
那雙本該清澈的雙眸,此時閃爍著讓人畏懼的寒光。
她保存了二十多年的貞潔,竟然在訂婚的前夜被一個小區的保安給拿走了。
想死的心都有,可是死又能解決什麽問題?
趙東認真道:“你能想到的任何方式!”
蘇菲嘲諷的回他,“任何方式?我是蘇氏集團的總裁,你每個月的工資加獎金,就算不吃不喝,連我的一支口紅都買不起!”
她想想就覺著荒唐。
“你負責?”
“你想怎麽負責?”
“你能怎麽負責?”
她原本隻是有些霸道,卻不是一個刻薄的女人。
不過看見趙東,讓她想起了昨晚的瘋狂。
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被無情的巨浪一陣一陣瘋狂拍打。
後悔,絕望,甚至感覺到屈辱!
趙東被她問的一愣,隨後也自嘲一笑。
也難怪,自己隻是小區物業的一名夜班保安。
如果不是因為昨夜的荒唐,根本就不會跟眼前這個女人發生任何交集。
恐怕在她的眼裏,自己跟路邊的阿貓阿狗也沒什麽區別吧?
蘇菲根本就不等趙東的回答。
撿起床上的襯衫穿了起來。
她一邊說話,一邊下床,“從我家裏滾出去,如果昨天的事被任何人知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趙東先一步穿好衣服,正想伸手去扶,結果被她狠狠甩開。
蘇菲瞪了一眼,“滾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趙東心裏有些不痛快,抓著外套轉身就走。
蘇菲愣了片刻,忽然喝道:“你去哪?”
趙東有些自嘲的說,“上班!我可不像你,千金大小姐,即使不用工作也可以活的很好!”
蘇菲無理取鬧的命令道:“不許走!”
見趙東不搭理自己,她從床頭櫃抓過一件東西就扔了出去。
“我讓你站住!”
趙東被砸中,心裏一陣窩火。
可當他看到蘇菲,剛才想說的話又全都憋了回去。
“我剛才的話依然有效,如果你想好了讓我怎麽負責,可以隨時來找我。”
蘇菲短暫的錯愕,隨後又被一抹冷笑所取代,“你巴不得我讓你負責吧?”
趙東懶得解釋,“隨你怎麽想。”
蘇菲漂亮不假,有錢也不假,可他也不是那種為了五鬥米折腰的窩囊廢。
門“砰”的關上。
蘇菲搖搖晃晃來到鏡子前。
她忽然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那麽輕易的放過他。
就這麽放過他,那豈不是便宜他了?
沒門!
......
趙東剛回到保安室,就聽見有人叱問,“趙東,昨天晚班你去哪了?”
說話的胖子是帝苑的保安隊長,姓孫,一直以來就看他不順眼。
趙東也不想被孫胖子抓到把柄,可是該怎麽解釋?
“怎麽?沒話說了?”
趙東懶得解釋,就算解釋也沒用。
孫胖子冷笑連連,“曠工一次,獎金沒有了,另外扣你兩百工資,再有下次開除處理,其他人引以為戒!”
說著話,一輛白色保時捷開進小區。
一眾保安魂不守舍,孫胖子的魂也飛了過去。
帝苑是有名的富人區,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女業主。
真來這裏當保安的,也沒誰為了那點死工資,至於為什麽,大家都懂。
就比如車裏這位,九棟業主孟嬌,有錢,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單身。
孫胖子上前討好,“孟小姐下班了?”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嫵媚的側臉,她嬌聲道:“麻煩孫隊長,讓人給我家送桶水。”
孫胖子殷勤的說,“我來吧,反正閑著也沒事。”
孟嬌擺了擺手,“哪敢勞您大駕?讓小趙來吧。”
那嫵媚一笑,勾走了無數人的魂兒。
眾人唉聲歎氣,保衛科姓趙的人不少,可任誰都知道,孟嬌嘴裏的小趙隻能是趙東。
三天兩頭就往九棟送一次水,幾乎已經成了趙東的工作日常。
孫胖子氣的直咬牙,“聽見沒有?還不快去!”
嘴上沒說,心裏卻琢磨哪天尋個由頭把他開除。
趙東哪能看不穿對方的心思,可眼下他急需用錢。
母親的配型已經做下來了,五十多萬的手術費用,還不算後期療養和康複。
帝苑這裏月薪五千,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可真要丟了這個飯碗,拿什麽去填醫院的窟窿?
有時候,他懊惱自己的沒用,一身本事倒是不小,可惜能用到的地方不多。
如今母親重病,反倒拿不出來一分錢,想想就可笑。
正想著,就聽見值班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孫胖子看見來電顯示,整個人都精神起來,“蘇小姐,您有什麽吩咐?”
其他人也側耳去聽。
帝苑有個女神排名,蘇菲位列榜首,盡管如此,卻沒人敢打她的主意。
蘇女神今天就要和魏家的大少訂婚,整個天州幾乎沒人不知道。
而魏家大少,那是天州出了名的狠角色。
敢碰她的女人,除非嫌命太長了!
蘇菲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讓趙東給我送桶水。”
“蘇小姐......您說什麽?”
孫胖子有些鬱悶,怎麽又是趙東!
“還要我再重複一遍?”
蘇菲的聲音冰寒徹骨,實在是不想再提起那個名字。
孫胖子擦著汗,“是是,聽清楚了......”
“二十桶,現在送過來!”
說完,蘇菲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孫胖子整個人都愣住,二十桶?
他有些幸災樂禍的吩咐道:“趙東,九棟不急,先把水給五棟的蘇小姐送過去,記住了,是二十桶!”
眾人一愣,他們沒聽見電話的內容,還以為孫胖子是在借機報複。
趙東卻隱約明白了怎麽回事,八成是蘇菲要整自己!
媽的,也不知道這女人打的什麽算盤?
......
趙東敲門,門後露出一張冷冰冰的俏臉。
蘇菲往邊上一閃,仿佛不認識他一般,“送三樓去!”
三樓?
趙東雖然不爽,可是也沒別的辦法。
不管他為了什麽目的來當這個保安,既然拿著帝苑的工資,為業主服務就是他應盡的義務。
更何況這個業主還是蘇菲,昨天晚上發生了那種事,總不能拍拍屁股就走吧?
再說了,遇事就慫那也不是他的風格。
趙東每次肩扛兩桶水,即使不累,也熱出一身汗。
其實帝苑是獨棟別墅,每棟別墅之內都有私家電梯,不過他壓根沒問,以這女人的尿性,估計問了也白搭。
蘇菲站在三樓的陽台上,眼看著趙東進進出出,汗水也逐漸濕透他的衣服,終於有了一絲報複的快感。
讓她有些意外,趙東的身材很健壯,不像其他保安那種花架子,尤其是小腹上的八塊腹肌,很勾人眼球。
趙東擦汗道:“好了。”
蘇菲麵無表情的說,“把水倒進浴池裏。”
趙東愣住,這種桶裝水都是火山礦泉,一桶兩百多塊,這二十多桶倒下去可就是四千塊。
用這種水洗澡?
你整我沒關係,不要跟自己的錢包過不去啊!
“還愣著幹什麽?以為我沒錢?”
蘇菲掏出錢夾,拿出一把錢,看也不看的扔在地上。
趙東忍不住問,“蘇菲,你腦子有病吧?”
“我沒病!就是讓你知道什麽是有錢人的生活,你累死累活一個月,也不過這些錢吧?”
“還不夠我洗一次澡的!怎麽樣,是不是覺著自己特沒用?很窩囊?”
蘇菲盯著他的表情,想從中找到一絲被羞辱的憤怒。
“我覺著你挺幼稚的。”
趙東沒二話,將二十桶水直接倒進去。
蘇菲氣的牙根都癢癢,總覺著自己蓄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趙東轉身要走,“錢不用給我,到時候算在物業費裏就是了。”
蘇菲嗬斥道:“站住!”
趙東無奈的問,“你還想怎麽樣?”
蘇菲又說,“再送二十桶過來!”
趙東皺了皺眉,“裝不下了。”
蘇菲走上前,打開浴池的地漏,四千塊眨眼之間就流走了。
她得意的說,“現在能裝下了!”
趙東道,“你還真的有病,病的還不輕!”
蘇菲怒氣衝衝,“趙東,你敢罵我?信不信我投訴你!”
“隨你便!”
趙東盯著她的眼睛繼續問,“你如果想報複我,辦法有很多,糟蹋錢算什麽本事?你知不知道,這四千塊在貧困山區可以做多少事?”
蘇菲被他看的心頭一顫,愧疚的感覺剛剛升起又被她狠狠掐滅!
虛偽!
她伸手一指窗外,“好啊,那我不糟蹋錢,你從這裏給我跳下去!”
別看這裏是三樓,以別墅的層高來算,已經相當於正常樓房五層。
真要是從這跳下去,就算摔不死也會摔殘!
趙東心頭有些厭煩,“真的,隻要我跳下去,你就不找我的麻煩了?”
蘇菲抱著肩膀說,“沒錯!隻要你跳下去,咱們就兩清了!”
她的語氣中滿是挑釁,似乎想要揭穿趙東那張虛偽的麵具。
趙東二話不說,轉身,小跑,單手撐著陽台就跳了下去。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以至於蘇菲好一會都沒緩過神。
他......他竟然真的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