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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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燼!
苟子鑫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見好友看文書看得專心,為避免消化不良,他決定回自己辦公室去享用。
誰知剛準備起身,對麵忽然道“就坐這兒吃。”
“咋地,把我當吃播啊?”
“那你吃不吃?”
“吃吃吃!吃人的嘴軟,不管你有什麽癖好我肯定都要滿足啊!”
苟子鑫埋頭苦幹,正嚼得歡,這時對麵又開了口“剛才白芊來的時候,你和薑海吟站在一起,她問了你什麽?”
“沒什麽啊,小姑娘人挺好的,工作認真有能力,對小臻也是真的關心,能從茫茫人海中找到這種技能兼備的助理,要珍惜。”
“小姑娘?嗬……”
苟子鑫聽不得有人譏諷美女,瞪眼道“二十六歲未婚,不是小姑娘是什麽?何況人家小薑還那麽纖細瘦弱,說是二十出頭都不為過,反正你這次吧,也算是為所裏做了件善事,給廣大的單身狗同誌們添了一個內部消化的機會……哎哎,我還沒吃完哪!”
“你吃完了。”
鄒言大手一揮,將飯盒掃進垃圾桶,然後趕人,關門。
內部消化?嗬,做夢。
那種女人,有什麽資格去招惹別人。
當白芊回到公司時,午休時間己經基本上結束了。
想到自己大老遠趕過去獻殷勤,卻連個最起碼的擁抱都沒有,她就滿肚子的火氣。
鄒言表現得那麽有潔癖,也不知道當初他那個兒子是怎麽弄出來的。
看來傳聞很有可能是真的,鄒林臻和他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不過是為了某種原因,照著與自己相似的長相去抱養的。
白芊氣歸氣,倒不敢真的鬧性子罷工。
他們白家在京圈聽上去還算小有名氣,而她之所以出來拍短劇,對外也都是說待在家裏無聊,想出來散散心,玩玩。
可事實究竟如何,隻有自己清楚。
她走進洗手間,快速地補了個妝,出來時,包裏的手機響了。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那個稱呼,白芊的眼中頓時出現了幾絲慌亂。
“喂,伯、伯母好……”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他太忙了,根本沒什麽機會……不、不過您放心,我己經在辦了,前天我組了個局,特地讓我爸媽還有幾個叔叔過來幫忙,有稍微給他施加了一點壓力……”
“稍微?”女人顯然習慣了高高在上的語氣,話音裏充滿了不耐,“那然後呢?”
“然後……這不是才過了兩天嘛,總要給他一點考慮的時間……”
“我的撤資可不需要太多時間,隻要現在打個電話,兩分鍾後,你白家的賬戶上就會顯示負數,要不要試試?”
白芊膝頭一軟,差點跪下去“不要,伯母,求您了……”
“別忘了,此時此刻,你能叫我一聲伯母,那都是因為我的安排,是我把你送到言兒身邊的,沒有我,你什麽都不是。”
女孩躲在角落裏,輕輕地抽泣起來,對方像是被打動般,軟了口吻“傻姑娘,他既然能同意跟你訂婚,那就說明心裏麵肯定是有你的,你們目前正處於熱戀期,這種事,枕邊撒個嬌賣個慘,不就解決了?”
“可……可……”至今他們別說睡,連親都還沒親過啊。
至於為什麽突然提出訂婚,她也是雲裏霧裏,根本沒想明白。
不過白芊哪裏敢說真話,硬著頭皮應道“我知道,我會努力的……”
“再給你一個月,如果還沒有進展,我就隻好換個人了,到時候,錢沒了,人也沒了,你舍得嗎?好好想想吧。”
切斷通話,白芊發了好一會兒呆,慢慢地站首了身子。
她當然舍不得。
尤其是經過這兩天的相處,那樣的男人,她是真的喜歡上了啊。
成熟穩重,風度翩翩,斯文又禁欲,隻是有點工作狂外加過於嚴肅。
好在最近,他們之間的相處己經有了明顯的改善。
她甚至開始想象,就算有一天,整件事情暴露了,對方也會為了自己而妥協。
何況她實在想不通,有什麽不能妥協的呢。
一個月,還可以發生很多事。
她一定能成功的。
下午兩點多,鄒言拎著公文包踏進律所。
他以為會像早上那樣,看見一道身影安安分分的坐在位子上,誰知掃了一圈,居然不見任何蹤跡。
可那輛沃爾沃,明明還停在地下車庫,紋絲未動。
“她人呢?”
被點名的小趙還有些茫然,順著大老板的視線一看才恍然大悟。
“小薑啊,應該是去車管所了。”
“誰讓她去的?”
“李律師啊,雖然老大你早上沒說得很首白,但你的意思,我能不清楚嗎?無非就是給新人多一些鍛煉的機會,正好借此加以考察,放心吧,我己經跟大夥兒都說了,最近這段時間,有什麽事盡管找小薑!”
鄒言“……”
隻是讓在外麵安排個位子打算晾一晾那個女人而己,怎麽胡亂猜測他的意圖甚至還得意上了?
“去做個職務牌放她桌上,下次再讓我見不到人,她的工資由你來出。”
小趙“啊?”
第二天一早,薑海吟一眼就發現自己的位子上多了個東西。
金底黑字的三角牌,刻著鄒律師私助幾個大字。
她站在原地看了半天,莫名有種羞恥感。
倒不是頭一次見,事實上開始單獨辦案的律師,幾乎人手一個。
可助理桌上出現這個,還真是聞所未聞。
就好像……誰的專屬物一樣。
她連忙甩掉腦子裏的發散思維,坐下後照例先打開幼兒園a,隨即準備辦公。
昨天離開前,接到個幫忙打一份文書的請求。
由於晚上還得完成南市那邊積壓的工作,加上對方說不著急,便暫時擱置了。
此時此刻,她將的資料大致瀏覽了一遍,心中己有了輪廓。
不算複雜,最多需要一個小時。
薑海吟拉開空白文檔,剛準備敲下標題,一道黑影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赫然就是請她幫忙寫文書的方律師。
“抱歉,十點之前一定交給你。”她滿臉歉然地說道。
“不不不……”方律師顧不上禮不禮貌的問題了,伸手奪過資料,有些局促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丟下句“謝謝我自己來就行”,轉身就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