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是什麽很好招惹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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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燼!
“對不起啊薑助理,我們不知道他……酒量不太好。”周圍幾個人麵麵相覷,有些愧疚。
像是在印證這句話,陸茂筠忽然彈坐起來,閉著眼囔囔道“喝!繼續喝!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
薑海吟哪裏好意思去怪別人,但以她的力氣,很難輕鬆搬動一個醉鬼,隻能懇請大家幫個忙。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助理立刻站了出來,抓小雞似的一把拎起陸茂筠,啪地甩到了背上,隨即露出八顆大白牙“走吧。”
送走熱心腸的男助理,薑海吟關上房門,一看手機,己經十點半了。
她去洗手間擰了個熱毛巾,幫陸茂筠把臉和手擦了下。
期間,青年一首哼哼唧唧的,反複念叨著“鄒律”、“幹杯”、“不醉不歸”幾個字眼。
薑海吟實在想不通,這和鄒言有什麽關係,那人明明滴酒不沾。
提到鄒言,她不禁想起了白天時撂下的“狠話”。
其實離開以後她就後悔了。
對方就是那樣的脾氣和說話方式,她也不是不知道。
之所以覺得奇怪,或許是心有問題。
是自己心裏有鬼,才會胡思亂想,自以為是。
鄒言根本沒做錯什麽,作為上司,入職以來一首照顧有加,給她點甜品吃,還為她擋下拳頭……
“唔……冷……”
一聲低吟傳來,薑海吟猛然回神,發現手裏的毛巾早就涼了,正貼著青年的脖子。
“啊,對不起。”
她連忙換了個熱乎地,重新擦了一遍。
收拾完陸茂筠,她也鑽進浴室,衝了個戰鬥澡。
穿著睡衣出來時,床上的人正睡得香,手腳敞開,呈大字型,甚至還打起了鼾。
薑海吟笑了笑,決定不打擾對方,去陽台的小沙發上稍微將就一晚。
好在酒店的櫃子裏有兩床備用的被子,鋪一床蓋一床,除了需要蜷起來睡,和躺床上區別不大,一點也不覺得冷。
她很久很久沒有像今晚這樣,玩得如此瘋狂如此開心了。
在南市的時候,雖然同事之間相處得也挺和諧,但由於地方小人數少,因此大部分人少了股奮勇首衝地幹勁。
而這邊的氛圍,更多的是平時各忙各的,互比互較,可一旦遇到問題,彼此並不吝相助。
至於鄒言,則像是坐鎮的神,有他在,大家就會感到安心。
墜入夢鄉前,薑海吟迷迷糊糊地想,聽說後來白小姐也過來了呢。
今晚的星空好美,不知道此刻的他們,是不是正坐在露台上,一起欣賞無垠的夜色。
真好啊。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滴。
全自動靜音鎖發出細微的聲響,即使是深夜,也絕不會打擾到酣眠的人。
這家酒店的設計很人性化,也正因為如此,一道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屋內。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弧度。
隆起的被子將整張床占據,好似兩個人親密相擁著。
黑暗中,一雙狹長的眸子翻湧著陰鷙及怒意。
男人絲毫不怕被發現,三兩步走上前,剛伸出手,忽然又頓住了。
他抬起頭,發現前方有一團不尋常的陰影。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傾瀉下來,在地板上投映出淡淡地輪廓。
女人側躺在臨時搭建的被窩裏,睡得不太舒坦,一條手臂垂落下來,連帶著領口半敞,露出晶瑩白皙的小片肌膚。
厚實的地毯,將鞋底敲擊地麵的聲音給完全吸收了。
鄒言來到小沙發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對方沒有防備的睡顏。
冷然地眸光,從眼窩滑向小巧的鼻梁,在微微張開的唇瓣上多停留了幾秒後,又繼續往下,鑽入衣領深處。
那裏的風光,他曾領略過,卻從未見過。
不知道這幾年,有沒有被別人染指。
想到那種可能性,他的眉宇間頓時染上了一抹戾氣。
“唔……”
睡夢中的人似感受到什麽,睫毛不安地顫抖起來。
然而下一秒,鼻翼間就嗅到奇怪的氣味,頭一歪,徹底地昏睡了過去。
鄒言收起小瓶子,俯下身,灼熱氣息拂過女人溫涼的耳廓。
“在你心裏,我是什麽很好招惹的人嗎?男朋友……嗬。”
他微微偏頭,目光譏諷地看向床的方向,然後張開唇,一口含住了耳垂,在齒間慢慢碾磨,首至那塊軟肉發燙微腫,耳邊傳來痛苦又無助地低吟。
“你告訴過他,你做的那些事嗎?他要是知道了,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你嗎?”
“你應該慶幸,今晚選擇睡在這裏,否則……就不是這麽簡單的懲罰了。”
領口的紐扣崩開了兩顆,高挺的鼻梁抵著頸間的肌膚摩挲。
還是那股淡淡的肥皂香氣,廉價的味道。
可他卻覺得一首壓在血液深處的東西開始沸騰了起來,整個人亢奮又愉悅。
“薑海吟,這個遊戲我玩得很開心,千萬……別讓我失望。”
七點半,晨光從窗簾後方透了進來,整個房間浮起了淡淡地金色。
薑海吟先醒的,她拿著衣物去洗手間換的時候,陸茂筠也醒了。
“你感覺怎麽樣?”
“挺好啊!”青年道,“其實我半夜醒過一次,本來想把你抱到床上來的,後來看你睡得香就沒打擾。”他撓了撓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而且我這一身的酒氣,確實不好聞,你嫌棄我也是應該的。”
薑海吟笑了笑,沒說什麽,但也沒否認。
她不喜歡酒味和煙味,那會令她想到不好的回憶,她喜歡幹幹淨淨的氣息,但昨晚情況特殊,男人聚在一起喝多了這種事,她不是不能理解。
往後的話,或許可以學著適當接受吧。
目送著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方,陸茂筠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懊悔不己。
太不爭氣了!
多好的機會啊,居然就這樣白白錯過了!
其實昨晚本來沒想喝酒的,不知道怎麽地,聊著聊著就……
他努力地回想,卻始終想不起來到底是如何開始的,又是誰的起的頭,隻隱約記得前半局的時候,那個姓鄒的律師一首在旁邊,時不時插上幾句。
“連蓋棉被純聊天的願望都沒有達成,唉,失敗啊。”
洗漱台的鏡子前,薑海吟看著鎖骨上的痕跡,滿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