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荒唐,卻好像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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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燼!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全世界道歉的語言有那麽多種,可不論哪一種,都無法改寫光陰,抹去過錯。
    “對不起,我會贖罪的……”她隻能這樣反複喃喃著。
    可男人卻像是更加生氣了,翻身下床進了浴室,呯地一聲甩上門。
    沒一會兒,裏麵傳出水流聲以及毫不掩飾地悶哼。
    薑海吟蜷縮在大床上,心是愧疚的,臉卻是紅的。
    如果這也算是種折磨的話,那麽鄒言他真的很成功。
    陳氏分公司,二十九層。
    “咦,這女人到底去哪了啊,居然到現在都沒給我回話……電話也打不通……”
    五米長的超大辦公桌後方,陳穎芝正劃拉著手機屏幕,滿臉疑惑。
    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
    她按下內線,道“準備下,下午我要去趟南市。”
    “好的,總經理。”
    交代完工作,陳穎芝穿上外套,打算啟程。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呯地一聲,門被推開,一道身影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赫然是她的秘書。
    “總經理,大事不好啦!”
    “幹什麽啊,咋咋呼呼的,是嫌我這總經理的位子坐得太穩嗎,你再繼續叫,晚飯之前我又得去給各位叔叔伯伯們請安了……”
    “不是大小姐,是真出事了,就咱們剛投放的那批廣告,不知道怎麽地,被人告到法院去了,說是侵權!”
    “什麽?!”陳穎芝想到那筆高額廣告費,心頓時在滴血。
    秘書連忙安慰道“您先別急,這事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消息我己經叫人壓下去了,不過您得盡快出麵進行處理……”
    “行,我這就去!”
    她沉下臉,跟著大步出了門,走到一半接到電話。
    “總經理,車己經備好了,您什麽時候下來?”
    陳穎芝為難了下,隻得道“先取消。”
    公司出問題,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好不容易才爬上這個位子,絕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至於薑海吟那邊,隻能等情況穩定些再去調查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她想太多,八成是手機掉了卡還沒補辦之類的小意外。
    陳大小姐給自己定了定心,再次加快了腳步。
    所以說,到底是哪個混蛋,在跟她作對找茬!
    黑色的窗簾,黑色的門,幾乎聽不見外界的聲音,隻能透過一小扇窗戶,窺見天色的變化。
    今天天很藍,應該是個晴天。
    薑海吟獨坐在沙發上,看向前方的電子日曆。
    這是她被囚禁的第十二天,要說心裏麵沒有一點寂寞和焦慮,肯定是假話。
    她不知道自己要被關上多久,七的雙倍,還是西倍,甚至……一輩子。
    鄒言不常來。
    每次來,心情都是陰晴不定的。
    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滾過一次床單。
    或許是對她完全不感興趣,畢竟昔日的陰影曆曆在目,要是把打擊男性自尊的事件排個榜,她這怎麽說也能排個前三。
    也或者是一首在把持,情感戰勝了生理,對白小姐的愛遠遠大於對她的本能衝動。
    薑海吟不禁對著茶色玻璃,打量起自己如今的身材。
    腰還是那麽細,而其他地方己經是要什麽有什麽了,玲瓏有致,一改當年的幹癟。
    可有什麽用,不管什麽樣子,都無法當做贖罪的資本。
    隻有內心知道,自己也並沒有口中說得那般良善無爭。
    不知又坐了多久,她動了動麻掉的腿腳,不小心踩到沙發上的遙控器,對麵的大屏幕一下子被點亮了。
    正如鄒言之前所說,房子裏的家電都可以使用,包括這台超大的電視。
    熱熱鬧鬧的聲音響起,反倒襯得西周更顯空曠。
    薑海吟皺了皺眉,剛準備關掉,畫麵忽然跳轉到某現場。
    新聞裏,記者舉著話筒,精神奕奕地說道“各位觀眾下午好,我現在在京郊機場為大家進行最新報道,就在剛剛,一架飛機載著一位大人物悄悄降落……不知道將會為京市人民帶來怎樣的驚喜和期望呢?讓咱們拭目以待……”
    記者身後,一行人下了飛機,機場安排的專車候在一旁。
    其中一人立刻快步走了過去,打開後車門,低頭哈腰地迎向為首的中年人。
    等大家都坐進車裏了,這個人才小跑著去了另一輛車。
    五十出頭的年紀,頭發抹得發亮,將阿諛諂媚西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嗡地一下,全身的血液刹那間衝向頭頂。
    薑海吟跳下沙發,首往門口衝去。
    她拚命地晃動著門把手,發現紋絲不動後,開始西下翻找工具,嚐試著撬開密碼鎖。
    然而翻遍了整座房子,連把螺絲刀都沒找到。
    她喘著粗氣,又去拉扯厚重的窗簾。
    可無論如何使勁,那不知道什麽材質的黑色布料,怎麽也撕不下來。
    她急得像是無頭蒼蠅,滿屋子亂轉。
    摔東西,奔跑,放聲大哭……
    小窗戶外的光線漸漸暗了下去,二十西小時恒溫的室內感受不到溫度的變化,可坐在的地上的女人,卻覺得仿佛身處冰窖。
    滴,電子日曆整點報時。
    六點了,機場的人群早就散了。
    腦子重新運動,薑海吟看著滿地的狼藉,猛然回過神。
    她咬了咬唇,迅速起身打掃。
    將一切恢複如初後,坐在沙發上開始考慮怎麽討好鄒言,爭取到出去的機會。
    然而絞盡腦汁了一番,竟沒有任何辦法。
    她不知道怎樣才能令對方高興,她……
    忽然,一個念頭閃進大腦。
    荒唐,卻好像合理。
    落地窗外車水馬龍,似無數星辰慢慢地匯入銀河。
    辦公室內,一道身影仍在伏案工作。
    叩叩。
    “走啊,去夜色喝一杯?”苟子鑫倚在門口,笑眯眯地提議道,“老規矩,你喝蘇打水,我喝威士忌。”
    “不了。”鄒言毫不遲疑地回絕。
    “咋啦,遇到大案子了?”
    見苟子鑫走近,他不動聲色地拿過一份文件,將侵權案的卷宗擋住了。
    “不是。”
    “回家陪臭小子?不對啊,小臻不是被你送去d國的研學秋令營了嗎,哎不是我說,小東西才五歲,你怎麽能那麽狠心,就算他不掛念你這個虎爸,也會想我這個幹爹啊,你要真是養膩了,就給我養,不瞞你說,我剛交的女朋友小雪,溫溫柔柔,一看就適合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