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將人一步步往臥室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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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燼!
    “急什麽,男兒先立業再成家,是誰之前吵著鬧著說要做出一番成就,不願意困在南市這種小地方?如今機會就擺在你麵前。”
    “聽說京市剛調去一位大人物,就在第一部門,你好好幹,我這邊再助個力,不出年,就算坐不上一把手,二把手的位子肯定是跑不掉的。”
    陸茂筠心中一動,又有些猶豫“可年……”他沒有把握,這期間薑海吟能夠一首保持失憶的狀態。
    “傻兒子。”陸母在旁邊聽得著急,奪過電話道,“又不是說這年都不能回來,等你在那個部門站穩了腳跟,再打個婚假申請不就行了?如果你是不放心小薑,可以勸她也留下來嘛,還有啊,既然她同意結婚了,還不趕緊把單位宿舍給退了,租個大房子或者幹脆首接買個,定下來以後,媽給你打錢!”
    “謝謝媽!”
    這下,完全掃清了陸茂筠的顧慮,他將突發情況委婉地告訴薑海吟,立刻得到了支持。
    同意得太快,他心裏麵不禁起了點疙瘩,不過在同居這件事上,對方雖然有些羞赧,但並未拒絕,那點不痛快便沉到了心底。
    “還是先租房子吧,京市的房價比較高,等穩定些再說,另外房租的話,我想出一半。”
    眼見著陸茂筠要翻臉拒絕,薑海吟又鄭重地補上一句“否則,我就先單獨住。”
    這句話是個殺手鐧,陸茂筠隻得點頭。
    由於新部門事情比較多,看房子這一重任自然落在了薑海吟肩上。
    她處理這種事務向來利落,加上又是律師的身份,那些房產中介也不敢跟她玩貓膩。
    隻花了半天時間,便敲定了。
    簽完合同,她一個人西處打量。
    雖然是拎包入住的精裝修,但有些小細節,還是需要業主自己補充購置的。
    走進連著客廳的大陽台,前方視野開闊。
    這一帶是老城區,有小部分平房還沒有拆除。
    薑海吟俯瞰著,忽然覺得有點熟悉。
    她眯起眼,盯著其中一條巷道,有什麽東西一下子閃過腦子,她立刻轉身下了樓。
    狹窄的樓道口,斑駁的牆麵,因為幾乎不再有人居住,垃圾和汙水大幅度減少,倒是顯得比印象裏整潔了許多。
    她按著記憶,拾階而上,在一間緊閉的房門前站定。
    旁邊貼了好幾張租房告示,有新有舊,最新的恐怕也己經有小半年,被穿堂風吹得翹了起來。
    鬼使神差地,她撥通了告示上的電話,久違的嗓音從話筒裏傳出。
    “喂,不買樓盤不貸款,給老娘滾——”
    “我想租房子。”
    “嘎?”
    很快,房東太太微胖的身影出現在了樓梯上。
    對方乜著眼,上下一個掃視,顯然並沒有認出她,咧開嘴笑眯眯道“小姑娘從外地來的吧?真有眼光!別看咱這房子有點老,設施什麽的,都很全的,地段也特別好,出門右拐就是地鐵,關鍵租金還特便宜!”
    “嗯。”薑海吟點點頭,抬手一指,“我想看看這間。”
    老阿姨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要不換一間吧?樓上格局一樣……”
    “不,我就要這間。”
    房東太太歎息一聲,不得不實話實說“哎呀姑娘,不是我不租給你,而是這屋早在六年前就賣出去了呀,雖然屋主從沒來住過……要不,我幫你打個電話問問?”
    秉著客人的要求必須滿足,能賺筆中介費也不錯的原則,老阿姨不嫌麻煩地掏出本破破爛爛地小冊子,眯起眼睛開始翻。
    “哎,找到了!”
    薑海吟卻沒有對方那麽興奮。
    六年,電話號碼肯定早就換了,當初買房子的人恐怕是以為要拆遷,坐等著升值,沒想到周圍都拆光了,還沒有輪到這片老破小。
    命運,有時候往往就是這麽難以捉摸。
    “對對,有個年輕姑娘想看房子,人家挺有誠意的,長得漂漂亮亮,穿得也幹淨……哎,你貴姓啊?”
    她一愣,下意識回道“薑。”
    半分鍾後,房東太太揣回老人機,走到門前蹲下,一陣搗鼓後,竟從牆縫裏摸出了一把黃銅鑰匙。
    “屋主說,你先看,他隨後就到。”
    兩個人為了自己忙前忙後地,薑海吟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本意隻是故地重遊,現在尋思著如果房價不算貴,也是可以接手的,畢竟……這是她和奶奶僅存的回憶了。
    一推開門,老阿姨立刻後退半步,同時捂住口鼻,隨即咦了聲,咕噥道“居然有來打掃過嗎……”
    麻友催得急,房東太太嘮了幾句,便先離開了。
    薑海吟落得輕鬆,獨自轉悠起來。
    令她驚訝的是,一切似乎沒變過。
    陽台上的木花架是奶奶買的,最後一個低價處理,隻花了八塊九毛。
    印著牡丹花的窗簾布,是她們一起去集市上挑的,她還悄悄圍在身上,當過裙子。
    以及牆上那幅向日葵,是她高中獲獎作品……
    臥房的門半掩著,出於禮貌,薑海吟沒有走進去,但往裏瞥了眼,依稀能看到鐵架子床的陰影。
    她還記得床底下有個餅幹盒子,裏麵裝著……
    裝著什麽的?
    思緒猛然頓住,她揉了揉微微鼓脹的太陽穴,發現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咿呀——
    身後傳來推門聲,薑海吟連忙收拾好心情,微笑著迎向來人“你好,我……”
    挺拔的身姿,俊美矜貴的容貌,眼神冷峻,氣質斯文。
    那個她不太想承認,但確實占據了好幾晚夢境地男人,再次站在了麵前。
    跑,是本能。
    薑海吟幾乎沒有多想,拔腿就往外衝去。
    然後被一條勁瘦有力的手臂準確撈住,與此同時,大門關上,落了鎖。
    “你還想幹什麽?你要是再把我囚禁在這裏,可就說不清了啊!這裏隔音不好,我嗓門很大,房東太太隨時會上來的,你、你……別一錯再錯!”
    鄒言麵無表情,像是完全沒聽見這番警告,一步一步地將人往臥室逼。
    一首逼到她並不陌生的單人床旁。
    薑海吟雙膝一軟,跌坐在了床上。
    房間裏沒拉開窗簾,光線非常昏暗,她攥著床單,忽然摸到了一個冰冷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