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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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燼!
    鄒少楠嘖了聲,一抬下巴,身後的保鏢立刻衝了過去。
    “放開我!你們這群傻叉,快上啊!我花錢雇你們來看我笑話的嗎!快……”
    嘩啦——
    出千的工具和藏起來的牌,撒了一桌。
    中年人的臉色刷地白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磕頭,全然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昂。
    “對、對不起三少,是我錯了,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
    鄒少楠欣賞夠了對方淒慘的樣子,才揚聲道“老規矩,拖出去,拍照留證,拿到錢了再打殘。”
    “是,老板。”
    等厚重地大門關上,他從內衣袋裏摸出個黑色的小盒子,往茶幾上一丟,嗤笑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居然想從我手裏贏錢,出千嘛,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來搜了。”
    “老板您可是堂堂鄒家三少,他們哪裏敢啊。”手下在一旁附和道。
    放在以往,鄒少楠很愛聽這話,可眼下,他想到前兩天知道的內部消息,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
    手下精明得很,立刻上前解憂“老板,可是大宅那邊,有什麽變故?”
    鄒少楠又吸了口煙,道“最近大哥那邊動靜不小,看樣子想要趁著老爺子身體不好的時候,東山再起啊,先前他就提過,想和我聯手,但說實話,他那個人,我一首不太放心,這一次……”
    心腹觀察著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提議道“老板,您也是鄒家的少爺,憑什麽自降身份,給他人做嫁衣呢?”
    “少擱這兒挑撥,滾開!”
    鄒少楠一腳踢了過去,實際上並未用力,手下順勢滾了圈,又爬起來小跑著湊近。
    “老板您別生氣,屬下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在為您抱打不平,畢竟無論頭腦還是其他方麵,您可以是一點也不比大少差啊,加上大少這幾年一首玩女人玩得凶,現在外麵都是在傳,他那方麵……怕是不行了,一個沒有傳宗接代能力的繼承人,豈不是個笑話?”
    “你以為,我是在忌憚大哥?”鄒少楠滿臉譏諷,“他不過是個廢物草包,我怕他幹什麽,要不是那個人主動放棄,你以為他這輩子能有機會碰到那個位子?”
    心腹咽了咽“那個人……”
    “十二歲的時候被立為繼承人,跟著老爺子全世界各地的風光,家族裏那些叔伯輩們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連外媒也誇過,說鄒氏出了個天生的商業奇才,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奇才會選擇在國內安安穩穩地上完高中,最後不惜與鄒家決裂,隻為了能就讀自己感興趣的法律專業。”
    “嗬……對此,我比較傾向於,這是一場他們約定好的遊戲。”
    “您是說,十幾年前,在最頂峰的時候,老爺子故意把那個人放了出去,任由他去過一段普通人的生活,然後現在,差不多又該,回來了?”
    鄒少楠摁滅了煙頭“剛收到消息,老爺子在讓人收股份,這是要送見麵禮呢,他們都看不清,唯我獨醒。”
    “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找人……暗中做掉他?”
    “做個屁,你知道他身邊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嗎,要做也輪不到我們!”
    鄒三少站起身,有些暴躁地轉了兩圈,道“聽說,他身邊有個養子?一首不聞不問的,卻始終沒有趕出去,找個機會,請過來玩幾天。”
    “是,老板。”
    嗡。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下,薑海吟瞥了眼,看到備注名之後,收回視線,繼續處理文件。
    十點要去交通局調查取證,下午兩點半有個庭,回來還有好幾份文書要寫,晚上約了當事人吃飯。
    一天安排得滿滿當當,固然有些疲累,卻十分充實。
    當然了,相較於前幾年,這應該己經是比較清閑的狀態了。
    十分鍾後,裝訂好卷宗,鎖進抽屜裏,她拎起公文包,一邊往外走,一邊隨手滑開屏幕。
    鄒言中午見一麵,地點你定
    大拇指動了動,恨不得把人拖進黑名單,是理智勸住了自己,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軟釘子的效果更好。
    不好意思,沒空
    對麵沒了動靜,她冷嗤一聲,將手機丟回包裏。
    從交通局出來,差不多到了午高峰時段,周圍是鬧市區,根本打不到車。
    薑海吟等了會兒,見沒希望,便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坐上了就近的地鐵。
    地鐵裏也是一派人擠人的繁忙景象,但好在隻要擠上去就能離開。
    第二站時,一個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後。
    起初沒太在意,可當那隻手越來越放肆深入時,她無法安慰自己,這是個意外了。
    隻是此刻實在太擁擠,監控大概率拍不到什麽,而她現在轉身揭穿對方,估計也是死活不會承認。
    頂多道個歉,說自己是不小心的,然後安然無恙地離開。
    可惡……
    薑海吟咬了咬唇瓣,想到今天穿的鞋,根還挺尖,於是低下頭,默默對準了方向,一抬腳——
    “嗷!!”
    腳頓在半空中,她滿臉茫然。
    好像,還沒踩下去呢,這人鬼叫個啥?
    一回頭,看到兩張臉。
    一張咬牙切齒,痛苦萬分,卻怒不敢言。
    另一張就比較熟悉了,麵無表情,眼中翻湧著一絲陰沉。
    恰巧到站了,猥瑣男連忙撥開人群逃竄了出去,惹得一眾人指著鼻子罵沒素質。
    車門合攏,再度緩緩啟動。
    見女人頻頻往外看,一臉不滿意地樣子,鄒言俯下身,低聲道“他以為隻是短暫的疼痛,卻不知道,手骨己經被我折斷了,如果剛才扭送到派出所,他就會得到及時治療,而現在,即使不殘疾,以後每到下雨天,也會隱隱作痛。”
    薑海吟一抖,寒毛倒豎。
    她真是太天真了,怎麽會以為這個人下手比自己輕呢。
    從教養上來說,她應該道個謝,可從情感上來說,她不願搭理對方。
    最後,薑海吟決定做個沒素質的人。
    也懶得去追究為什麽會巧遇了,剛好下了一撥,她便一聲不吭地往裏麵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