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他是她本心的執念,無法躲避與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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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世風雲,七生浮夢!
    “孩子,是你喝多了,還是酒鬼頭子我喝多了?”正際中一臉茫然。
    “你怎麽好端端的,大清早的發起羊兒瘋來了?”
    他輕輕地拍了拍了墨漓的肩膀,善意地提醒她聲音小點。
    “生命的機緣,不可多言,小心弄巧成拙,悔恨終生啊!”
    正際中意味深長地暗示,並告誡墨漓血獄的生存之道。
    “咳咳咳,失態了!”墨漓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
    她連忙壓製住內心的躁動,尷尬一笑。
    “爺爺,你不知道,我昨晚做了個噩夢,夢到我被水淹死了”。
    “然後夢裏,我又遇到了一個貴人,是它用了一朵雪蓮花,為我重塑了靈體,給予了我新生”。
    她簡單地把自己的親身經曆,當做了夢境的話題來聊。
    以此來緩解別人異樣的眼光,同也希望利用這種方式。
    讓別人不至於,對她產生過多的,懷疑和猜測。
    “我知道,我的夢聽起來,可能太過荒誕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嘛!”
    墨漓自嘲的笑了笑,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匪夷所思。
    回思,髏頭擅自主張,巧妙地為她取得聖雪冰蓮,並且利用與她的結契。
    它使其自體全部焚獄惡源,召喚出了她的魂魄,賜予她新生。
    為的就是讓墨漓蛻變,做回自我。
    而解契銀蓮,也是為了讓她,不再被幽冥的死氣所纏,從而有活下去的信念。
    經此一劫,懵懵懂懂。
    墨漓談笑自若“原來隻要人的魂體不滅,希望便可永存,靈體隻是一具空殼”。
    正際中靜靜地聽著墨漓的講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人定勝天,常言道”
    “夢境都是相反的,你既幸的有貴人相助,那未來的你,不可限量啊!”
    “不過,就以你現在的本體,屬實是太過招搖過市”。
    “萬裏聞香一抹,就知是嶺雪聖物,山冰蓮”。
    說話間,他拿出了一顆散發著淡雅桂花清香的珠子,遞給了墨漓。
    “孩子,拿著它,你也就不用再怕,有人會知道你的故事了。”
    等末片刻,正際中眼見墨漓伸手不接,隻好向她解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
    “此乃隱珠,它會掩蓋你自體的氣味,不被有心人察覺”。
    墨漓有些猶豫地看著老人手中的隱珠,似乎還有些顧慮。
    之前的噩耗經曆,深有教訓,陌生人的東西還是不要收為好。
    她不知該如何委婉拒絕,隻能昂起頭,挺直了背脊,趾高氣昂的。
    “爺爺,我是個窮鬼,沒錢!”墨漓一本正經地把實話告訴給了對方“要財沒有,要命一條”。
    “哈哈…”正際中被墨漓的坦率性子,直接給逗樂得開懷大笑。
    “這隱珠並非售賣之物,它對我來說並無大用。”他止住笑聲,耐心解釋。
    “但或許,能在關鍵時刻,護你周全。”正際中說著。
    他便將手裏的珠子,強行塞進了墨漓的掌心中。
    “孩子,爺爺我隻是不願見你,九千年的純真夢境,就此破碎,罷了…”
    “幼童尚稚,童心無邪。”正際中在真情實意地留下這句話後。
    他酒壺也不要,就消失得不見了蹤跡。
    墨漓一聽,整個人驚訝住。
    她不再觀摩手裏的珠子,開始四處找尋老人的身影。
    “等等,爺爺,您是怎麽知道我還是個小孩子的?”她十分詫異。
    “我靠,太神奇了,他居然連我的實歲芳齡,都能準確算到”。
    “有這能力的,我知道的,除了南極老頭,就是剛才的那位老爺爺”
    “我滴天,他該不會也是個老天使吧!”墨漓不禁感歎道,心中對老人的敬意又多了幾分。
    “小漓漓,我拜托你,能不能消停會。”骷髏頭怨氣衝天。
    它對於墨漓一再的不鳥自個,感到十分地不悅。
    “白眼狼,你就是這樣,對待你救命恩人的?”
    “救了你,一句感謝的話沒,也就算了”。
    “現在還不讓人睡覺,我都後悔屎了,要你,不要小銀蓮了。”
    骷髏頭傲嬌地撇過頭去,一副生氣了,哄不好的樣子。
    “鬼牙,你知道為什麽我不跟你說謝這個字嗎?”
    墨漓借酒消愁,拿起手中的酒葫蘆,猛灌了一口烈酒下肚。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骷髏頭與墨漓魂體相契。
    它能深切地能感應到墨漓對它真摯的情感,但它不善表達。
    “因為,謝這個字太輕了!”墨漓已然有些個酒鬼上頭,對酒的貪戀根本停不下來。
    “鬼牙,你救了我的命,那從今往後,你說啥就是啥,我全聽你的”。
    “真痛快啊!”她舉起酒葫蘆,又灌了一大口酒,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鬼牙,這以後啊,你就是我的心”
    “天都不信,我信你!”酒精的麻痹,讓墨漓真情流露。
    “所以,你以後能不能在…殺我…之前…”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眼裏的水汽也越來越濃。
    “給我個準備啊,我很怕疼的。”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含在嘴裏說出來的。
    骷髏頭無辜的歪了歪腦袋,疑惑道“難道,你不喜歡驚喜嗎?”
    墨漓愣住了,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酒壺裏的酒,也已被她喝的滴幹。
    “喜歡”她輕聲呢喃著,聲音帶著一絲苦澀。
    “靈魂被剝奪,在抽離肉身的一瞬,嗬…就跟飛天一般”
    “玩的就是心跳,感覺可真爽,這輩子都忘不掉”。
    墨漓回憶起,終將消殞的時刻,她將生存的希望寄托在了沐修的身上。
    “哪怕到最後,我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他都沒有再看我一眼”。
    他的絕情冷漠,無動於衷,深深地刺痛著她的心,一片悲涼。
    “原來,終究還是我多想了,沒有葉清漓,在他眼裏,我就是個屁!”
    當墨漓發泄完內心的酸楚後,她擦幹了臉頰上的淚水,袒露出一抹充滿心酸的笑容。
    “沐修,願此生與你無緣,自此天涯各路,永不相見”。
    生死一劫,使她看清了本心,盡管她一再地審視自己。
    但墨漓發現,自己對沐修的感情已經根深蒂固,難以割舍。
    每當她想起沐修,心動的感覺就會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仿佛是一種無法控製的魔力,讓她無法釋懷,也無法逃避。
    “小漓漓,你不對勁呐?怎麽還這麽,死心眼呢?”骷髏頭聽不下去,忍不住調侃道。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難不成,已經忘了你的小情人了嗎?”
    “這小情人的滋味,難道不比老熟的體魂更香甜嗎?”它語調調拉長,誘惑性地口吻,堅定到位。
    “不要跟我提他,那個叛徒!”墨漓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激昂起來。
    “說拋棄我就拋棄我,真當我沒人要了是吧?”她鼓動著胸膛,一副要幹仗的樣子。
    “小花花,你就等著,我讓你這輩子你都找不到我!”
    說著,墨漓怒急一摔手中的空瓶葫蘆,直接摔地,砸了個稀巴爛。
    “哼!絕交!”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傳遍海市雲集街道,驚動了,正安睡香熟夢的人們。
    “死丫頭片子,能不能安靜點,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有人大聲喊道。
    啪啪啪,街坊鄰居們的窗戶一扇扇帶著起床氣,被憤怒地打開。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大清早的,就在外頭到處狗叫?”一個中年男子罵罵咧咧地說道。
    “就是,大清早的就開始,觸及大夥的黴頭,擾人清夢?活膩歪了乖!”一個老太太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