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明教丁普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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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人?”
    丁普郎手中冷汗直冒。
    從陳友仁說發現傳國玉璽時,他便感覺不對。
    所以一開始便不讚同徐壽輝出城,但可惜他人微言薄,並沒人聽。
    如今徐壽輝死了,這也印證了他心中想法。
    有人設了一石二鳥計,讓徐壽輝與白方首二人碰上。
    而這設計之人,對雙方都極為了解。
    在那人看來,無論是徐壽輝殺了白方首二人,還是被二人所殺,都不重要。
    至於如何引人,那更加簡單。
    傳國玉璽,不管是對徐壽輝還是天下群雄,皆誘惑極大。
    所以隻要玉璽為借口,徐壽輝必會出手。
    這是陽謀,避無可避。
    “你們問我二人是什麽人?”
    “這可真是可笑。”
    “不是你們要殺我們嗎?”
    “難道還不知,我二人究竟是誰?”
    狄雲冷笑道。
    他本對紅巾軍還有一絲好感,但在這次圍殺下,全耗盡了。
    “我呀,是取你們性命的死神。”
    白方首咧嘴一笑,明明笑得如春風拂麵。
    但在眾人眼中,卻更像一個大魔頭。
    “速退。”
    丁普郎一聲令下,大手一揮,便身形朝後撤去。
    如今天完皇帝徐壽輝已死,天完朝廷必將大亂。
    在他看來,再與白方首等人鬥下去,已毫無意義。
    “為陛下報仇。”
    陳友仁伸手將丁普郎攔下,他雙眼發紅,怒斥著要撤走的丁普郎。
    他看起來大義凜然,但實則背後竟是些齷齪手段。
    丁普郎被他輕輕一推,已持槍到了白方首麵前。
    徐壽輝死了,丁普郎也不能活著。
    他和哥哥陳友諒一日三鳥的計劃要想成功,丁普郎便必須死。
    在陳友仁怒吼中,剩餘的赤甲士卒也開始放箭。
    丁普郎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扭頭看向陳友仁,眼中滿是殺意。
    他沒想到,陳友仁兄弟竟是如此狼子野心。
    竟早早已將天元親軍滲透完了。
    天完,天完。
    真的完了!
    箭矢橫空,白方首迅速伸手抓過一支,又拋射回去。
    這次的箭與之前截然不同,均是玄鐵所製。
    這些箭名為犬齒倒鉤箭,一旦中箭根本無法憑借蠻力取出。
    在天完朝廷聲名赫赫,是武林人士的噩夢。
    白方首倒是不懼,這箭矢雖強,但又哪裏比得過激光炮和鐳射槍?
    但狄雲卻很是忌憚。
    天元朝廷雖起兵不久,但他卻早已聽聞犬齒倒鉤箭的威名。
    此箭配合“鎖天箭陣”使出,就算他也要受到壓製。
    若一開始,赤甲士卒便用此箭配合“鎖天箭陣”來襲。
    他定會讓白方首帶著周芷若與他一同逃遁,頭也不回那種。
    但現在已到了這個份上,逃自是不可能。
    唯有以殺止殺,他手背青筋暴起,一刀橫劈而出。
    當年他三流水準時,已能在數百名元軍鐵騎圍攻下,斬敵百餘,從容離去。
    如今他一手斬月刀可稱同階無敵,實力已非從前可比,又何懼哉?
    隻是一刀揮出,在鎖天箭陣下,他就被打的抬不起頭。
    赤甲士卒如今配合的極為默契,陣型變化繁多,和剛開始也已是不可同日而語。
    丁普郎站在一旁,數次止不住想要出手。
    但都被箭雨壓製下去。
    從這一刻起,這赤甲士卒早已不是天完帝的親兵,而是陳姓兄弟的禁軍。
    鎖天箭陣中,六名刀盾手在前,兩翼及後方各有五名士卒掠陣,中間則是六名神箭手。
    這些神箭手射出的每一箭,空中便有一道流光閃過,力氣大的出奇,可穿甲透鎧。
    狄雲在箭下險象環生,很是頭大。
    如今若想破陣,無論如何都繞不開最前方的刀盾手。
    但偏偏狄雲,已被箭矢壓製,無法上前。
    白方首瞥了一眼狄雲,閃身至其身前,將迎麵而來的犬齒倒鉤箭盡數擋下。
    狄雲對白方首點了點頭,運起輕功一躍而起,一刀劈出,絲毫不帶猶豫。
    唰!
    一抹刀光亮起,身在最前方的士卒連人帶盾牌都被一分為二。
    這些盾牌雖以玄鐵所鑄,克製刀罡劍氣,但又怎麽可能擋下狄雲的刀。
    “殺了陛下,這天下已無你立足之地。”
    鎖天箭陣一破,陳友仁頓時慌了。
    他大喝一聲,一槍砸出。
    他已不敢奢望憑借鎖天箭陣便耗死白方首和狄雲,他怕了,怕赤甲士卒死絕,隻餘他一人。
    到了那時,他便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何人皆可砍上一刀。
    他力氣出奇地大,手中長槍砸在狄雲刀上,濺起無數花火。
    但狄雲身為西域有名的高手,又豈是他可以對付。
    隻是一個抽刀,便將陳友仁摔了個踉蹌。
    白方首則趁機殺了過來,他白皙如玉的右手五指握做拳狀,急速轟出,
    僅是一拳,便將陳友仁砸飛數米。
    轟!
    陳友仁的身體重重地撞在地上。
    感受著腹部襲來的劇痛,他臉色煞白,額頭不斷有汗水滾落。
    “怎麽會?”
    陳友仁連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方首。
    趁白方首沒到的片刻,便要遁走。
    但他剛剛轉身,隻覺得手中一空,長槍已不知何時到了白方首手中。
    “大俠,饒我一命。”
    陳友仁哀求著,他雖在江湖也算二流高手,但與丁普郎及死掉的徐壽輝都不在一個層級,更別說白方首了。
    “好說,好說。”
    白方首笑吟吟而道,這讓陳友仁臉上升起一絲喜色。
    隻是很快白方首又道:“我這就送你去陪徐壽輝。”
    此話一出,陳友仁臉色一黑,他連忙看著丁普郎大聲喊道:“救我!”
    隻是他剛開口,便感覺喉間一甜,哇的一聲咳出一大口鮮血。
    剛白方首那一拳,已傷了他五髒六腑,現在的他已離死不遠了。
    丁普郎看著命不久矣的陳友仁,連忙出手搭救。
    他與陳友仁皆屬於紅巾軍一員,是明教教徒。
    就算不看在陳友仁哥哥陳友諒的麵上,也得看在同為明教的份上。
    再者天完帝徐壽輝已死的消息,一旦此事傳出。
    那將引發天元朝廷內部人心不穩,所以身為陳友諒的弟弟,陳友仁便絕不能死。
    “我本以為你還算聰明。”
    “但現在看來,也是愚蠢如豬。”
    白方首眉頭微皺,他淡淡看了丁普郎一眼,反手便斬出一劍。
    這一刻,那道劍光,仿佛變成了世界唯一的顏色。
    這一劍太美,美的不似凡間之劍。
    任丁普郎如何,在這一劍下也不免自覺羞愧。
    “這一劍,我會死!”
    丁普郎心中不由冒出這個念頭。
    他心髒劇烈跳動著,他已嗅到死亡的氣息。
    在這一瞬,四周變得無比安靜,安靜的丁普郎幾乎聽到自身血液在體內流淌。
    但皮膚上傳來的刺痛,卻無時不提醒著他,快躲!
    在這一劍即將到來時,他整個人竟如旱地拔蔥似的一躍而起。
    果然在性命攸關之際,人的潛力總是無窮無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