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夾道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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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風淳樸?”
    趙普勝揉了揉耳朵,他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沒錯,巢縣百姓夾道相迎,軍民同樂實乃天完典範。”
    白方首並未理會愣住的趙普勝,繼續道。
    權力所到之處即為真理。
    以他如今的實力和權力,那他的話便是絕對真理,甚至可任意顛倒黑白。
    “這萬民歡呼雀躍聲,趙將軍莫非聽不出來?”
    作為第一狗腿子的丁普朗,很自然地接上話茬。
    他才不管白方首在說什麽,在他看來白方首所言便為真理。
    哪怕說得再怎麽離奇荒謬,都是對的。
    “這...”
    趙普勝被丁普朗懟得一時說不出話。
    他現在總覺得自己因不夠變態,顯得和這幾人格格不入。
    “軍民同樂,不過這樣就夠了。”
    狄雲輕語,手中斬月一刀斬下。
    一道烏黑發亮的刀光,直衝叛軍而去。
    恐怖的刀光像割韭菜般,從叛軍中蕩漾而開。
    “噗嗤。”
    血花濺射間,一顆顆碩大的頭顱被拋向天空。
    在頭顱還未落地前,又被刀光斬作一團爛泥。
    近百遊俠,在這一擊下丟了性命。
    遊俠與叛軍被驚得連連後撤,隻聽兵刃嘩啦被扔在地上,如流水般嘩嘩作響。
    狄雲從天而降,一身銀甲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如若神臨。
    丁普朗也緊隨著上前一步,大喝道:“陛下有令,降者不死,此間事了,既往不咎。”
    “哈哈哈哈……”
    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聲響起,隨即就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既往不咎,無憑無據,誰人能信?”
    說話間,一名身穿黑色錦袍的青年男子自人群走出,站在丁普朗麵前。
    丁普朗雙手抱拳,冷哼一聲回應道:“李普勝,陛下在此,你何不自己問問?”
    李普勝轉身,朝白方首看去,兩道目光正好撞上。
    “答應爾等的,朕絕不食言。”
    白方首往前踏出一步,厲聲言辭道。
    他僅是站在那裏,身上的威壓,便讓一眾叛賊不敢抬頭。
    李普勝凝重的麵色也展開笑顏,身為彭瑩玉的弟子,他自是不希望與師兄丁普朗及趙普勝對上。
    隻是倪文俊用他家人脅迫,但卻不得不從。
    “李普勝,你可想好了?”
    一道無奈的聲音在李普勝身後響起,隻見一名身披玄甲,手握長槍的將領踏步上前走來。
    李普勝看著來人,搖了搖頭道:“左將軍,降了吧。”
    “我相信,陛下會為我等做主。”
    被稱為左將軍的玄甲將領隻是一笑:“嗬嗬,陛下?”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苦澀,眼中滿是落寞。
    許久,他抬頭看了看白方首,大喊道:“拔刀。”
    瞬間,在他身後的士卒,一個個怒目圓瞪,長刀出鞘。
    李普勝一驚,大喝:“左君弼,莫害了兄弟們。”
    “哼,冥頑不靈!”
    白方首冷哼一聲,長劍出鞘。
    一股恐怖的劍意,在戰場上彌漫。
    一萬士卒隻覺得身體仿佛被壓製了般,無法動彈,隻能任人宰割。
    “頂尖高手?”
    左君弼艱難地抬起頭,看著白方首的身影。
    身為二流高手,他比那些士卒感受還要清晰。
    他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那股可怕的劍意幾乎將他脊椎壓斷。
    在此劍麵前,他隻覺好似麵對天威般,升不起絲毫抵抗。
    巢縣城內作亂的六名千戶,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涼意,臉色無比難看。
    他們想看清是何人出手,但任是如何,也無法在這股劍意麵前抬頭。
    白方首的劍,不同於江湖各門派,而是另辟蹊徑,直指靈魂。
    從一開始,他這劍法就是為斬鬼而生。
    雖大元江湖並無鬼怪,但隻要是人,便有靈魂。
    這靈魂雖看不到摸不著,卻如浮塵遊於空氣,有跡可循。
    這一劍的威力,大元江湖唯有頂尖與絕頂高手可以抵抗。
    若非他並未真正出劍,左君弼等人早就死了。
    不過就算如此,也有一些平民百姓受了影響,在白方首出劍的瞬間昏死過去。
    這些百姓與士卒,生平所見最強,也不過是趙普勝及丁普朗這般。
    像白方首這等存在,根本聞所未聞。
    “投降或者死。”
    白方首冰冷的話,如滾雷般響徹天際。
    哐的一聲,左君弼丟下兵刃,身體如爛泥般癱軟在地。
    這一萬士卒,並不全是他的手下。
    但倪文俊已死,他卻必須為這些士卒做出選擇。
    在李普勝與左君弼帶領下,六名千戶也放下了兵刃。
    士卒的兵器丟在地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似在奏響戰敗的樂章。
    叛軍身後的百姓,則更為果斷。
    在叛軍投降的刹那,他們竟當沒事人般,拿著農具去了附近田中耕種。
    仿佛剛剛那聲勢浩大的叛亂,和他們根本沒什麽關係。
    白方首眉皺頭成了一團,心中連道:“廬州果然民風淳樸,軍民一家親。”
    程六甲則帶著手下士卒,如颶風過境將地上小山般的兵刃收走。
    皇帝來了,這時候不表現,又等什麽?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程六甲可不想當一輩子千戶。
    “程將軍護國有功,當賞。”
    白方首自是看出了程六甲的心思,他可不是資本家。
    自是說給就給,從不畫餅。
    程六甲聽聞,麵露喜色。
    連忙押著李普勝與左君弼,便隨白方首和狄雲入了巢縣城中。
    趙普勝本想跟著入城,但還沒動身,便被丁普朗擋在麵前。
    “陛下所言,趙老哥好似沒聽到?”
    丁普朗用力拍了拍趙普勝肩膀,露出一抹笑容。
    趙普勝一笑,點了點頭。
    但丁普朗卻是麵色凝重,對著趙普勝的盔甲又拍了一掌。
    雖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趙老哥,陛下可從沒想要他們性命。”
    “你,好自為之。”
    丁普朗說完後便揚長而去,隻留趙普勝在原地發呆。
    白方首獨留趙普勝在外,其實是給他一個機會。
    畢竟比起倪文俊那種天生反骨,趙普勝可是個極好的打工仔,自是需要磨煉一番。
    城外的一萬多降兵,就是他給趙普勝的第一個考驗。
    趙普勝看著六位千戶,心情複雜。
    六名千戶並非常人,皆與他關係莫逆。
    矮胖大眼睛的千戶,從他籍籍無名開始,跟了他十年。
    臂膀有傷,瞎了左眼的千戶,則是他發小。
    他對六人那麽信任,但沒想到,在倪文俊的蠱惑下,六人竟會背叛。
    曾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知什麽時候竟變了心。
    在趙普勝心中,叛軍就是叛軍。
    倪文俊的人他沒有處決權,但巢湖水師參與叛亂的六千人,他必須做出決斷。
    就算因此得罪白方首,他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