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拯救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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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拯救大唐
營帳當中,仆固懷恩正在強行讓自己表現的淡定的坐在一張桌子的旁邊。
桌子上擺放著一些看起來很普通的茶點,仆固懷恩來的第一時間,因為心中很煩悶,所以也拿起了這些桌子上的茶點簡單吃了幾口,隻不過味道確實跟他們看起來的模樣差不了多少。
都很爛。
仆固懷恩怎麽說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這些味道如此稀爛的茶點,當然不可能讓他胃口大開。
隻不過他也清楚如今唐軍的後勤情況早就已經入不敷出,哪怕是朝廷能擠出那麽一丁點的錢糧,能用來支援前線就已經是極其不容易的事情了,所以在這種現實條件的製約之下,他也不能夠再奢求些其他的什麽東西。
更何況他在朝廷當中是有消息來源的,他很清楚,李軌所率領的這支隊伍根本沒有從朝廷那裏得到過太多的支援。
也就是說人家現在已經非常困難了,能夠拿出這麽一點茶點用來款待自己,就已經是很給自己麵子了。更不要說自己還沒有暴露身份。
仆固懷恩心中清楚,所以並沒有責怪些什麽,隻是喝著在這些茶點旁邊,味道平淡跟白開水一般的茶水。
算是能夠讓他心中因為之前的那點惶恐不安和焦急而導致的口幹舌燥,得到一點舒緩。
就在他自己正在焦急等待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外麵傳來一陣動靜。他立刻將自己表現的平靜下來,然後靜靜地等待著,外麵的人掀開營帳進來。
果然,進來的人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是他之前所見到的李忠。
如果自己記憶沒錯的話,應該是這個名字。
仆固懷恩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的相貌,覺得自己應該記得不算特別離譜。
李忠雖然當時也介紹了他自己的身份,但聽到此人隻是李軌手下的一名衛兵首領,他就沒有什麽想要多去了解的欲望了。
哪怕自己如今再怎麽落魄,那能跟自己去對標的人也必須是李軌本人。
區區一個仆人,有什麽資格跟自己交談?
仆固懷恩將目光從李忠的身上繞了過去,隻不過在他身後,他卻並沒有看到自己所熟悉的那張麵孔,反而是看到了一個跟隨在李忠身後,穿著隻是唐軍普通士兵衣服的,一個將自己的腦袋低下去的家夥。
這讓他有些不理解。
李軌他當然是見過的,雖然他們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麽太多的交情,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之間的不相往來。
但畢竟都在一個朝堂上圍觀認知,大家都在同一片屋簷下,所以再怎麽樣也終究是認得對方的相貌的,更何況兩邊還算是官職比較高的朝廷棟梁。
哪怕是為了以後必須要盡情的一些合作,兩邊也都得認清對方的人才是正理。
就比方說如今這情況情形,就逼得他們這兩個這些沒有任何交情的人不得不走到一起進行合作。
最起碼他是這麽認為的。
隻不過如今他卻並沒有看到李軌的麵孔。
李軌並不在這裏,或者說並沒有跟過來。
“你們李尚書不在嗎?”
雖然在軍營當中,李軌這樣的軍中統領更適合被別人叫做將軍,但是仆固懷恩顯然在心裏並不認同這麽一個人是跟他身份並列的將軍。
尚書的稱呼還是更為合適一些。
李忠看到仆固懷恩上來就問李軌的消息,心中不免的嗤笑了一聲。
仆固懷恩這種人就屬於典型的以前高高在上慣了,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要順自己的心意,所以哪怕有這麽一丁點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都覺得十分的不正常,想要發怒。
可是這世上哪有那麽多,都能如他自己心意的事情啊?
你現在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主動的講出來。你所打出來的旗號不過隻是一名唐軍的普通士兵,就憑你這種打出來的如此低級的身份,就想要見到高高在上的李軌?
那你不是純純在做夢嗎?
李忠要是能讓你這麽輕鬆就見到李軌,那才真是出了問題。
李軌之所以沒來見他,其實也是抱有著這一層想法。
自己怎麽說也是堂堂朝廷的二品大員,說上一句話,那也是能夠在朝廷當中掀起一陣不小風浪的大人物。更何況如今自己還手握著如此大的軍權,雖然說他現在手中的這份軍權看起來有些水分。而且水分還不是一般的大,但不管怎麽說,自己手中這也是實打實的3萬兵馬。
要比那些地痞流氓和無用的家丁,所組成的隊伍可厲害的多。
這不光體現在裝備上,同樣也體現在人數和戰鬥力上。
李軌現在這個身份,那肯定要有自己這個身份的尊貴和堅持,最起碼也要有配得上自己如今這等身份的格局。
如果是仆固懷恩本人堂堂正正地亮出自己的身份,然後要來求見自己的話,那李軌也不會去駁了這個麵子。
畢竟仆固懷恩這樣的身份,也足夠讓他自己親自下場去迎接一番了。
可是如今你卻並沒有將自己的身份主動暴露出來,你不過就是一個唐軍的小士兵,那你一個唐軍的小士兵就要求見我這等大人物,那我怎麽可能真的去見你?
哪怕你說自己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但誰知道你的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麽?如果換做其他一個人,隨便都說自己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稟報,然後每個人都想過來見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每天都要累死?
任何身份都要配得上相應的格局。
如果自己所展露出來的格局不夠,那自己這麽多年費了這麽大力氣才搞出來的如今的地位,豈不是就沒有任何用處了嗎?
李軌正是抱有著這樣的想法,所以並沒有親自出麵,而是等著仆固懷恩自己坐不住,先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然後他在和和氣氣的出場。
這樣才算是一場正常,也是兩邊身份完全平等的去交談。
否則隨便一個軍中的小士兵,都要可以叫得動自己這位堂堂朝廷文官的二品大員,這種事情如果傳了出去,那相當於在打整個文官集團的臉。
別人不會知道這名小小的普通士兵,其真實身份竟然是整個仆固懷恩,是地位和級別跟李軌相差不多的,同樣的軍中大將。
人們隻會知道是一個小小士兵,隨便就可以見到朝廷的二品文官。
說不定這還是這些武將,在戰爭結束之後故意要宣傳出這樣的風向。
李軌作為整個朝堂文官集團的一分子,自認為需要出手去為整個文官集團考慮,來消除以後可能會出現的這些不正之風。
武將不過就是一群隻知道在戰場上打仗的粗鄙武夫,讓他們去衝鋒陷陣還可以,讓他們治理城池的話,那純粹就是自找不痛快。
等到戰爭結束之後,那還是要他們這些文官來為這些粗鄙的武將們去擦屁股。
他們將這一座座城池打的支離破碎,讓這麽多可憐的無辜百姓,無家可歸,最後還是要他們去費盡心思費盡力氣。去治理這些城池,去讓這些百姓從無家可歸變得能夠穩定下來,想盡辦法來安置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民。
這可都是很花力氣,也很花心思的活兒。
李軌絕對不允許自己這些文官兢兢業業,做了這麽多的好事,結果卻到頭來被隨便一個粗鄙武夫就能夠壓在頭上騎!
這是他絕對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如今因為長安被敵軍所攻克,導致整個朝廷流浪,而且還要借居在一個堂堂朔方軍節度使的麾下。
算是仰仗這些軍中武將的鼻息。
其實這就讓他們這些文官已經很沒有麵子了。甚至他們在朝廷上麵對這些文官的時候,往往都有一種自己抬不起來頭,甚至腰杆也挺不直的感覺。
哪怕是這些武將們,根本沒有人說話,隻是一個眼神看自己,他們都能夠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來。
沒辦法,這些粗鄙武夫實在是太過嚇人了。
畢竟這些人都是在沙場上拚死過的,那一身氣勢就讓人忍不住去往後退上幾步,更不要說那一個個可以殺人的眼神。根本就是他們這一輩子嬌生慣養出來的文官所不具備的。
所以當他們和這些武將們去爭論很多事情的時候,其實他們心中都是沒什麽底氣的。
不然也不會出現,當朝廷第一次要去反攻敵軍的時候,房琯說什麽也要主動站出來,將整個軍隊的指揮權攬下。
隻有能夠借著軍隊指揮權,將整場戰爭打好,文官集團們才可以揚眉吐氣。
用事實去向這些粗鄙武夫們,說明自己還是有能力的。是有能力幫助朝廷收複失地,是有能力重新恢複著大好河山,日月山河的。
也隻有這麽做了,他們才能夠以後在這些武將集團們麵前真正的把腰杆挺起來。讓他們在跟這些武將們所爭論的時候,不至於在還沒有開口,氣勢上就要先比這些人弱了三分。
當然,李軌是一個懷有大誌向和大抱負的人。
他非常清楚,如果一旦到這天下太平的時候,再讓那些粗鄙武夫們去掌握著至關重要的權利。那將會把整個國家和朝廷帶上一條不歸之路。
這些武夫們腦子裏麵隻有打打殺殺,根本沒有修養生息,更沒有與民同樂。
當他們在國內沒有仗可以打的時候,那他們必然要將手伸向外麵。而且之前的大唐那些邊軍也都是這麽做的。
隻不過之前倒是還好,畢竟他們雖然同樣實力不小,但大多數都是隻能夠在地方上掌握著自己的權利,在地方上胡作非為。
朝廷還是有可以製約他們的力量的。
而且因為他們隻掌握著地方上的權利和資源,所以他們即便是願意挑起一些事端,也會盡量將這些事情控製在自己可以處理的範圍之內。
畢竟對於這些粗鄙五父母來說,他們是喜歡打仗不假,但是他們更喜歡的是打一場的勝仗,而不是一場場的敗仗。
戰爭打贏了,他們自然可以向朝廷區邀功請賞,也可以去從容不迫的瓜分很多戰敗者的財富和女人。
這無論是對於他們自己,還是對於他們手下的士兵,都是有著巨大好處的事情。
但是如果戰爭打敗了,這些好處對於他們可就是統統都沒有了。
他們需要的,是可以源源不斷地去獲得好處,而不是一場場讓自己去灰頭土臉的。
是如果當這些人掌握了整個朝廷,掌握了整個國家的最高權力,那他們自然就不會願意將自己的目光局限於這一場場小規模的戰爭。
論起戰爭所能夠帶來的財富,那當然是戰爭的規模越大,波及到的範圍越廣闊,那打贏之後所能夠得到的財富自然才是越多的。
就好比說你針對一兩座城池所掀起的一場小規模戰爭。和針對一個國家所掀起的一場大規模戰爭。
如果你打贏了前麵的一場小規模戰爭,你頂多可以收獲到這一兩座城池所容納的財富和人口。
而且這一兩座城池保不準,還要有很多的財富和人口在這場戰爭當中消散,你實際所獲得的還遠遠不足。
但是如果後者的話,你一旦打贏,那你將獲得這整個國家的財富和人口,這就是一筆非常龐大且可觀的數量。
一個國家少說也有幾百座城池。
哪怕是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給自己屬下去分,那估計都是分不完的。
李軌完全可以預想到,一旦這樣的情況發生,會給整個國家和中原帶來多麽巨大的災難。
這種動不動就是滅國級別的戰爭,固然一旦打贏了,所能夠帶來的回報是非常豐厚的,但是一旦打輸了,給整個國家和中原帶來的也同樣是滅頂之災。
而且如果當中原在這些粗鄙武夫的手中被平定之後,他們將目光轉移到周邊的外族,那對於那等蠻荒之地,對於整個中原的軍隊後勤同樣都是非常巨大的壓力。
李軌並不看好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可以打勝仗。
所以他心中一直都非常堅信,整個國家的主導權,一定要掌握他們這些文官的手裏。
隻有這樣,才可以真正的拯救大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