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教育×洞穴×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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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索的果子!
    早上又迎來新的一天,可惜今天陰雲密布,看不見太陽。雲朵在遠處的天空中,幻化出一隻模糊的灰蝶,就像給暗紅色的荒原,戴了朵抽象派的頭花。
    伊路迷看著那片蝴蝶雲發呆,耳邊聽著西索對兒子的思想行為再教育,還真是西索父子的風格。
    “小胖果喲,不可以插手別人的戰鬥,那不是好孩子~?”,就像個好爸爸的樣子。
    眨巴眨巴眼:“那萬一那人快要死了呢?”
    “死?也要經過本人的同意呢~?”
    “那好吧~早飯吃什麽?”這種小事就不要太計較了,吃飯才是頭等大事。
    ……
    庫洛洛團長遠遠眺望,昨晚的出口早已消失無蹤,漫無邊際的草原西麵有一座小山,隱約有建築物。經過一夜的休整,眾人向西方進發。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可一點也沒錯,一直到中午,眾人才穿過紅色草原來到山腳下。又跋涉了數裏,終於看清楚建築物的全貌。
    原來之前看到的隻是建築物的側麵,正麵是一個中式衙門的樣子,可惜太破敗了,而且獵人世界的眾人也不認識衙門。
    衙門外有一圈,一米都不到的破牆,破到根本不像一堵牆,要不是正好趴在衙門四周,倒是有點像荒郊野外的亂石堆,參差不齊還有很多縫隙。以至於完全看不出牆上的本色,隻剩石塊上還有一點灰白的粉末。
    整座外牆奄奄一息的勉強支著架子,仿佛一陣大風都能把它吹散架了。至於那破房子正麵,兩扇木製的破門也快斷氣般地耷拉著,正上方有一塊牌匾,頭尾寫著“寒x婁”,中間這個字完全看不清楚,最後這個字也隻有一半。
    整個建築物透著一股子臨終彌留的味道。
    飛坦實在看不下去了,流星街的破房子八成都比這有賣相,就想送它一程,踹了破牆一腳。
    牆,紋絲不動,連灰都沒掉落一點。
    飛坦,平地一聲雷砸在頭頂,人沒事,頭發有點焦。
    眾人呆望!
    “小哥哥,你的頭發裏在冒煙~”
    噗的一聲,西索躲在一邊,用撲克掩嘴輕笑。
    窩金無心澆了點油:“飛坦,你該不是餓了吧?”
    “混蛋!”飛坦頭腦一熱,怒吼一聲衝上前去,準備踹翻破牆。
    信長一把攔住他:“喂!冷靜點,先看看再說。”
    看看天空,庫洛洛一聲喝止:“停下飛坦,這牆並不是你看到的樣子。”硬生生讓拔河的兩人停住。
    信長:“團長,怎麽說?”
    庫洛洛:“你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實的,這裏應該也有個陣法。”
    ……
    “你準備抱我到什麽時候?”飛坦鄙視的看著信長,後者悻悻然鬆開了手。
    “嘖!你當我願意啊,又不是什麽美女~”
    “哇!叔叔和小哥哥好恩愛。”傑克為事件定性。
    信長渾身一抖:“胡說八道!惡心死了。”
    嘻嘻~大家亂哄哄的往衙門裏走。經過那扇奄奄一息的破門,伊路迷嫌棄的撇撇嘴,他都不想走進去。
    衙門坐北朝南,有十來間房,建築麵積約320平方米,有大門1間,大堂麵闊2間。兩邊木製構件上雕畫了什麽,現在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了,倒是那厚厚的灰塵,跟曹操的白臉似的,老厚一層。
    大堂裏的柱子上有嵌木聯一副,模糊間隻看得清其中某些字:“上聯:為羊xx為x不xxx有餘央大玖x,下聯:作亞xx作x不x月xx餘德xx必火!”
    大堂中間懸掛著一塊匾額,下麵是一副斑駁的屏障,隻看得清底下的幾片荷葉,正麵還立了一副“灰塵”屏風。三尺法桌也是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桌上放置的文房四寶和令箭筒,穿著蜘蛛網做的連身裙。
    左右鋪兩塊青石,左為原告席,右為被告席,可惜沒人認識。
    庫洛洛看圖識字:“這裏就是‘寒玉樓’了吧。雖然少了中間的字,第三個字也隻有半個,可是之前查到的資料上,就是這麽寫的。”
    兩邊的對聯他就無能為力了,雖然不認識,但除了完全看不清的,剩餘的字也明顯是缺胳臂少腿。
    “嗬嗬~是這裏呦,接下來要往哪裏走,說是會有指引,運氣好的話還能變強呢!大家一起加油哦~?”
    瞧西索一臉興奮的樣子,根據他的性格反推就是:運氣不好就會死翹翹!
    “大家集體行動,注意安全!”庫洛洛補充。
    “喂,小不點,你媽媽有和你另外說什麽嗎?”窩金回頭問傑克。
    啊了一聲,傑克原本躲在窩金腿後的死角,歡快的啃著玉米棒,現在張大的嘴裏,全都是嚼成糊狀的黃玉米:“那邊,上麵有字!”舉起玉米指向屏障。
    窩金走上前去,伸手抹去牌匾和屏障上的灰塵,露出了荷葉上的一朵七品蓮台和文字。
    牌匾上寫著三個金色的大字:楚江王,旁邊標注了一個紅色的小字:厲。
    屏障上寫著:繁華隨景逝,凡塵如泡影,漂淨斑斕衣,剝離塵囂心;下麵的字完全沒有顯現。
    窩金可不認識中文:“上麵寫什麽了?”
    傑克呆看著沾滿了灰塵的玉米棒,狠狠心隨手一扔,乖乖念了一遍。
    窩金繼續問:“這個楚江王是誰?”
    傑克眨眨眼,看看西索沒出聲,低下了腦袋。
    窩金估計他也不認識,畢竟才三歲:“喂!西索,知道什麽就直接說,大男人別跟個女人似的吞吞吐吐。”
    “啊呀,這麽不相信人家,真讓人傷心。喏,拿去看吧~?”西索伸手遞出一張紙。
    庫洛洛伸手接過,認真的看了起來,窩金也湊了過去。信長一手摸著下巴,另一隻手扶著劍柄,眼睛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飛坦站在一邊摸著頭發,哪裏有心情管你們寫了點什麽。
    伊路迷看到西索瞪了傑克一眼,後者馬上乖乖的閉上了嘴,不禁感歎,昨天西索真是抓準了傑克的死穴。
    教育孩子最成功的家長,在孩子做錯事的時候,不是出言威脅或者打罵孩子,而是隻要你的一個眼神,孩子就乖乖改正。
    西索做到了呢!
    ***
    庫洛洛正在認真的研究手上的資料,突然眼前一花,身邊竟然換了場景。
    眾人此刻在一個洞穴內部,背後有一條幽暗的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腳下陡峭的石階,隻能一人勉強行走,洞內的高度,差不多有三層樓的樣子,眾人現在正站在它的中間處,麵朝石階下方,石階的盡頭是一條河。
    整個洞穴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均勻密布,發出淡綠色的光芒,這些綠光就像天然的路燈,照亮了洞內的大概。鼻尖濕潤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怪的腥味。耳邊是河水流過的聲音,聽那聲勢,水流也不是很急,皮膚還感覺到一點微風拂過。
    一秒後,瞳孔適應了洞內的昏暗,看清洞頂有一些凹凸不平的鍾乳石,但大部分都還算平整,上麵被碧綠色的藤蔓覆蓋,一直延伸到對麵洞穴的牆壁,最後又都紮入河水裏。原來是這些植物通體發出的綠光,碧綠的藤蔓上,某些區域又長了一片片鮮紅的葉子。
    傑克歡呼一聲,飛一般的衝下石階,左右看了看,蹲在河邊往河下看。
    眾人也跟著慢吞吞的走了下去,說實話,這種突然被人甩到另一個陌生環境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飛坦可不是個常忍耐的主:“切,真討厭!這會常發生嗎?”
    “誰知道呢~”信長。
    窩金:“哈哈,這不是更有意思嗎!你們擔心什麽,反正有團長呢。”
    信長:“有意思個鬼啊!這可不是外麵,萬一走散了,可沒人去找你。”
    聽到西索和伊路迷的腳步聲靠近,傑克大叫著往河裏一指:“快看~都是好吃的!”繼續流口水。
    西索往下一撇。
    這是條10多米寬的河道,除了這一片立足之地,整個洞穴內壁完全被綠色藤蔓覆蓋,包括水下。河水清澈之極,就像一條淺溪似的,黏了塊石頭扔下去,差不多有3米深!奇怪的是,這樣流動的活水裏,一條小魚小蝦都沒有。
    綠色植物沒唯一沒有覆蓋的是河床,河床上的泥沙也泛著淡淡的黃光,上麵長滿了一個個黑色,像海膽一樣的東西。之所以說是像,因為那絕不是海膽。第一,這裏是淡水河,沒有海水的腥味。第二,海膽上的黑色尖刺都是硬的,而水裏的這些,都像女人的頭發似的,軟軟飄拂搖擺。
    往右邊看,是一條竹筏,4米長2米寬,還有兩條蒿,也是4米的樣子:“喲,庫洛洛,有船呢!~◆”邊說邊走了上去,傑克屁顛顛的緊跟著,再是伊路迷。
    庫洛洛卻看著那個竹筏,有點擔心的說道:“我們好像有點超重了。”
    說完也走了上去,之後是飛坦、信長、窩金。奇怪的是,西索踩上去,竹筏就下沉了一厘米,全員上去,還是停在一厘米。
    庫洛洛:“看來是我想多了。”
    按照西索給的資料看,這裏麵就是一場試煉。場景的轉換,完全就是試煉場所的轉換。而且這個河道,隻是通往第一場的路罷了,不過也不排除有特殊情況。
    站在竹筏上的兩個小團體,一邊一條蒿。撐竹筏的是窩金和傑克,窩金就不說了,傑克這種小屁孩……西索,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看著短手短腳的傻小子吃力的樣子,主要是夠不著。最後還是信長看不下去了,接過了傑克的蒿,忍不住腹誹:還雙倍價錢的保鏢呢,光拿錢不幹活。揍敵客家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解放出來的傑克,立刻跑到西索身邊,狗腿的樣子,還搗蛋鬼似的眨眨眼:“西索,我餓了。你要一起吃飯飯嗎?”
    西索飛了個白眼:你餓了,幹嘛要我吃飯啊:“你不是一路啃過來的嗎?~?”
    傑克非常嚴肅的回答“那是點心,不是正餐。美人哥哥吃嗎?”
    ……
    窩金:“還有你媽媽做的那種烤肉串嗎?烤羊腿也行啊。”
    “嗯,有羊腿!”發腿嘍~吃貨再聚首。
    伊路迷歎了口氣,這旅團的人就是沒眼色,沒看到傑克每天都要修煉嗎?昨天還跑了跑,又被西索折磨了兩小時,今天估計又要加練了。
    竹筏在洞穴內保持勻速前進,說實話,這裏風景還真不錯。溫度適宜,會發光的綠色藤蔓,東一片西一片的紅葉,河底微微的黃光,鋪滿了黑紫色的毛球,有點異域魔幻的感覺。清新的微風吹散了河麵上的腥味,讓人心情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
    過了不知道多久……
    傑克興奮的大叫一聲:“看,好吃的飄上來了!”
    隻見竹筏後30米處,有一團河底的黑色毛茸物,浮上了水麵,跟在眾人的身後。這團黑色似乎有一個柚子那麽大,黑色的須絨伸展開,就像一個長發的女人。
    洞穴內的溫度也明顯下降,清新的微風,化作一陣陣的陰風,嗚嗚的在耳邊呼嘯,還真有點淒厲的感覺。
    信長疑惑的問道:“那是什麽玩意兒?有種很討厭的感覺。”
    飛坦站在最尾端,和傑克並排,拍了小胖子的肩一把:“誰知道!喂,小子你知道嗎?”
    傑克流著口水,看著飛坦對後麵一指:“嗯,我知道啊,小哥哥,那是好吃的。”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飛坦翻白眼:“切,你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就吵著要吃。”
    傑克理所當然的說:“那是美女姐姐們的頭呀~很好吃的。”
    ……
    信長難以置信的大聲吼道:“什麽!那是個女人?”伸頭凝視,黑漆漆的一大團,看不清啊……
    傑克無辜的眨眨眼:“是啊,你以為是什麽?”這叔叔真是大驚小怪的:“不過我們的隊伍,是誰召集的呢?一個美女都沒有,都陰陽失調了。不知道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道理嗎?傑克表示很失望。”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攤攤手,歎了口氣。
    “哈哈哈!你小子才多大,就想女人了?不會是西索教你的吧。”窩金一邊撐蒿,一邊吐槽了一下。
    西索無辜躺槍。
    “嘻嘻,我看到天空競技場的電視裏這麽演的。”傑克笑得賊溜溜,感覺自己把學習和實踐,完美結合。
    飛坦看清楚黑色的一團斜下方,有隱約的身體,由於和他的視線是一條直線,所以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吐槽嘻嘻哈哈的二人:“你們兩個真會偏題,現在那東西想幹嘛?”
    傑克回頭看了看西索,討好又開心的傻笑著說:“她想爬上來,吃我們呀。”
    !
    這下大家都集中注意力,仔細查看那一團黑色物體了。西索更是伸長手,毫不留情的啪一聲,打在傑克頭上。
    “那到底是什麽?它要吃你,你還這麽開心,笨蛋啊~?”走到傑克身後,右手狠狠地揉捏著他的胖臉。
    傑克揉了揉腦袋,仰倒在西索的大腿上:“可嘶,嗚的v口皮她好哇~(可是,我的胃口比她好呀)”
    “是嗎?真乖~?”神采飛揚,手感真好!
    嗯~得到誇獎,傑克滿足的抱住了西索的大腿,靠在上麵像小狗一樣蹭了蹭。
    剛才西索對著傑克,露出的那種癲狂的表情,還留在庫洛洛的眼前。
    那恨不得將小胖子,生吞活剝的臉色,又舍不得一下子結束,最好是用手,一絲絲的剝開,再慢慢地一條條舔食生咽,光是想象,就讓西索興奮得不能自已。卻又要活生生的忍耐,他也心甘情願的為傑克忍耐。
    牙齒上即將滴落的垂涎,就像一條陰寒的毒蛇尖牙上落下的毒液。信長感覺,那要是滴在竹筏上,絕對會有一個拳頭大的洞。臉上的詭異笑容,更讓人不寒而栗,絕對可以嚇哭成年人。可是他兒子看到後,還一副西索越來越愛我的光榮表情,真是夠了。
    庫洛洛和伊路米對看一眼,實在是西索父子太另類,庫洛洛從後者的眼神裏看出,伊路迷已經對他們的種種,習以為常。突然想起俠客的話,孩子媽是個沒吃藥的女神經病!
    “窩金,信長,加快速度!”
    “好的,團長!”,信長移動到團長側後一步,窩金在另一麵團長身前兩步。
    伊路迷看了看前方,出口遙遙無期。又要有戰鬥了嗎?回頭看著庫洛洛,看你的人了,別給我增加工作量!
    ***
    隨著竹筏加快了速度,後麵的黑團也緊咬著不放,藏在水下的身體,也浮出了水麵。
    白花花的一條,像蛇一樣爬行,趴在水麵上的手,像蜥蜴的前肢一樣飛速前進,偏偏動作還有奇怪的頓點,又有點像上了發條的人偶,發出哢呲~哢呲~的響聲。
    隨著它的接近,溫度再次下降,感覺逼近了零度,陰寒的洞穴裏,濕冷慢慢滲入了眾人的骨髓,運起念力都沒有用,身體變得有點僵硬。
    耳邊呼嘯的陰風陣陣,夾雜著女人咿咿~嚶嚶~的叫聲,借助洞穴裏的構造帶來的回音,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密集。
    陰風帶來的不止是淒厲的叫喊,還有一股濃烈的腥臭味逼近。那是死魚內髒+腐爛屍體+公用廁所的混合臭味……臭到鼻子發麻、頭腦暈眩,眾人自動用念力堵住鼻子。可是那濃烈到實質的臭氣,如同毒·藥一樣,黏附在鼻粘膜上,向腦部蔓延,讓人兩眼發花。
    隨著它的追趕,距離已經縮短到5米,3、2……飛坦抽出傘裏的劍,狠狠地對準它的後心,刺了下去。
    噗~刺啦;咿呀~!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嘯,一劍對穿。那玩意兒趴在原地,不動彈了……拔出的劍尖上,滴落黑色腥臭的粘液,熏得飛坦兩眼金星,一陣暈眩,立刻用念力再蓋上嘴,可是沒什麽用。
    該死的!沒有血?什麽女人能這麽臭?!
    正當飛坦以為解決了問題,那團黑漆漆的不明物體,像箭一樣彈射到飛坦麵前,嚇了他一大跳。
    飛坦一把抓住怪物的頭發,把劍捅入了對方的心口。可是,怎麽這一麵也是後背,接著是屁股,最下麵是一條白花花的蛇尾?往頭發裏一看,還是後腦勺……
    心中一片冰涼,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