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擋箭牌×吻×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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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索的果子!
    現在被陣法屏蔽的,隻有最後那200米,沒有了紙傀嘶吼出的陰風,就沒有變異的紅草。
    信長早已經趕到了300米處,緊張的看著裏麵的變化,現在根本就沒人關心傑克,小家夥正走入滿地的竹支架堆,不知道在翻找些什麽。
    滿地都是好東西啊,撿漏中的傑克,心裏大吼一聲,發啦▽!
    山上總數近4萬的紙傀兵向大道聚攏,搖搖晃晃又層層疊疊。
    “試著衝出去!”庫洛洛帶著旅團的人向出口飛奔,這點距離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二秒的事情。
    可是這次陣法在一百米處擋住了他們,他們的身體被禁錮在大陣中心十米範圍,無法進退分毫,眼睜睜的看著紙人圍攏。
    “果然是這樣嗎。”庫洛洛不自覺的把手指放在唇邊。
    “團長怎麽辦?”飛坦急忙問。
    “沒事,等會兒估計我和西索麵對的敵人最多,你們不用著急,先顧好自己。”庫洛洛嘴裏是這麽說,心裏卻有點沒底,看樣子要找到陣法的弱點,否則無法衝過這關。
    窩金:“放心吧飛坦,有我呢!他們破不了我的防禦,等會兒有情況就讓我擋,飛坦你可別為了麵子,和自己的命過不去。”
    “切!你當我白癡啊。”飛坦說是這麽說,可要他躲在窩金背後,還真有點……
    “飛坦,聽窩金的。”庫洛洛命令。
    “是,團長!”飛坦腹誹,強化係有時候真的很占便宜呀。
    西索和伊路迷並肩慢吞吞地走著,期待已久的大戲,怎麽可能輕易放大家離開呢。七殺陣的極致點在第七重,這個大陣的極致是在這個基礎上再鑲嵌了七重七煞陣。
    七煞陣的全稱是七煞鎖魂陣,是一個非常惡毒的法陣,由魑魅魍魎魈魃魋這七煞困守,夜夜對拘留在法陣內的亡魂進行噬心摧殘,直至魂魄飛散,就如同人遭受千刀萬剮的酷刑一般,不會立刻死去,隻會慢慢的熬幹你的魂魄。
    而現在的七重七煞陣,更是能把活人的魂魄都拘禁在其中,完全鎮壓後開始日夜遭到啃噬。
    現在庫洛洛5人魂魄被壓製,無法完全的操控自己的身體,還好眾人的靈魂現在夠強大,大陣又是初成,還沒有開始啃噬靈魂。
    七重七殺陣鑲嵌七重七煞陣,也就是2401人的極陣。
    “有什麽提示嗎?你才付了這點錢,卻要我麵對這種陣仗。”伊路迷不甘心的吐槽,這也太虧了。
    “別擔心喲小伊,你隻要跟緊窩金,我會自己搞定的,嗬嗬~◆”
    “知道了。”誰會擔心你呀,伊路迷突然發覺窩金又高又大的身材,此刻仔細看看,其實還長得蠻可愛的。
    可愛型的擋箭牌?
    陣法基本排列完畢,庫洛洛已經看出這次的糟糕之處,山上龐大的紙人基數,都將替代被他們殺死的紙傀。
    巨大麵積的陣法,根本不擔心沒有換人的地方,源源不斷又殺之不盡,即將麵對的是陣法無盡版!
    而紙人們留出一道口子,等待著西索兩人,久久沒有合攏大陣。
    *
    信長也看出情況很不妙,急忙叫傑克過來解除疑惑:“小不點,一個人在那兒忙什麽呢?快過來。”
    “哦……來啦,叔叔,你找我什麽事啊?”傑克屁顛顛的跑過來,擦了擦偷吃的小嘴。
    “你看那邊,他們這次有大麻煩了,你知道這大陣的弱點在什麽地方嗎?”信長諄諄善誘。
    “不知道誒,但是西索應該會很開心的吧。”傑克睜大眼睛,歪著頭看著信長。
    嗬嗬嗬~~~,某人聽見咯。
    “西索!你能搞定它們嗎?”傑克大喊一聲。
    “大概,先試著玩玩吧~◆”
    “那好吧,不行要叫我哦。”傑克囑咐著。
    嗤!會不會說話啊,男人怎麽可以說自己不行呢~?
    ***
    要出去,隻有前麵這一條路,伊路迷先一步找好擋箭牌,隨著西索慢吞吞地入了陣,大陣緩緩合籠啟動,眾人腳下亮起了一整片紅黑相間的光芒,還有很多看不懂的符號。
    一切就像庫洛洛預料的那樣,他和西索受到了重點關照,但出乎意料的是,完全被鎮壓的靈魂,讓他們動彈不得,最後是西索身上發出香味,才鬆動了靈魂的禁錮,奇怪,之前怎麽沒有聞到呢。
    伊路迷毫不猶豫的躲在窩金身後,至少不用麵對腹背受敵,比飛坦幹脆多了,這種虧本生意,能省一點力氣就省一點吧,難道還嫌他虧的不夠多嗎?
    庫洛洛:“傑克!”
    不情不願的把眼睛從西索身上挪開:“嗯?”
    庫洛洛:“我們四個不想在這裏麵玩,要怎麽出去,你幫我們想想辦法吧!”
    傑克思索了一下,其實他那幾天的功課都沒做完,要不先試試,不然西索問的時候,他就答不上來了:“那好吧。”
    “現在是下午4點45分,申時走向酉時,還在申時,今年是1999年已卯土兔年,今天是三月初三,那就是戊辰月、庚子日、甲申時……五行土旺缺火,走火位?!嗚嗚~還有七煞陣,好複雜……
    大個子!你的命格接近——食神製殺格1,下麵由你帶路,現在的位置向右五步,殺掉你正麵的紙人,代替他的位置後,右轉90°再向前五步,再殺掉正麵的紙人,這樣循環,到了17點再叫我。
    呀,錯啦,大個子的腿太長,四步就行了,還有小哥哥你的腿短,要努力跟緊大家啊!”
    飛坦:╬◣д◢!
    庫洛洛披著披風,一邊罩在飛坦身上:“飛坦,保持警戒!”
    飛坦手上不停:“我知道,團長。”
    伊路迷夾在庫洛洛和窩金中間,身邊的攻擊力度驟然下降,安全有了保障。
    庫洛洛等人一走,西索他發覺自己根本撐不住這個陣法,雖然進攻的隻是最裏麵的49個人,可是力量和密度之強,和之前完全是兩個概念。
    後麵又有源源不斷的紙人,代替那些他殺出來的空位,隻能仗著身法躲閃,這樣下去念力早晚被耗幹。
    西索:“小胖果,這東西怎麽玩?~?”
    傑克:“嘻嘻,你搞不定了吧,別急喔,我來幫你看看。”
    “快點!~?”久了,估計他的血都流幹了。
    傑克:“嗯,可以幫你把最外麵的兵源切斷,可是裏麵的,最多控製在343個紙人左右,再少我就沒辦法了。”
    西索:“也行~◆”
    傑克:“哦,你等著,馬上就好了。”
    傑克一臉嚴肅,雙手不停的掐出法訣,口中念念有詞,胖乎乎的小臉上浮現出一層莊嚴肅穆:“唵·修利修利摩訶修利修利薩婆訶……南無三滿多母馱喃度嚕度嚕地尾娑婆訶2”
    隨著傑克口中念出的經文,大陣內外被完全分割,除此之外,七殺陣和七煞陣也被隔斷,西索終於擺脫了那種從靈魂上被壓製的不協調感,大大的鬆了口氣。
    但是經文嘎然而止,本來的阻斷又融合在一起,隻是在力量上弱了一籌,紙人的數量才隔離了剛過1500,更糟糕的是地上本來已經殺滅的紙人,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融入了大陣。
    西索:“小胖果,這是怎麽回事?~?”
    傑克手足無措的抓了抓頭上的紅卷毛,好像沒辦法蒙混過關,隻能坦白交代了:“後麵…後麵的那個噢,我,我被白毛哥哥拉去買巧克力了,他說,你反正也不會檢查我的功課,少背一點又不要緊的嘍。”
    西索,此刻還能說些什麽呢:“那就是沒有做練習,直接拿我在做實驗嘍~?”
    ……
    “那這些活過來的,又是怎麽回事?~?”
    傑克傻眼:“啊呀,好像念錯經文了⊙o⊙。”
    “哼哼,你不乖哦~?”
    “嗯~我乖的,乖的呀!”好委屈,巧克力他一塊都沒有吃。
    伊路迷脫離了危險區域,聽到這父子對話,心中默默為奇犽喝彩,幹得好!
    ***
    離開了陣眼,四人身上又一輕,明確感到自己可以自由的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庫洛洛發現他們以陣心為圓心,正在繞圈,但也確實一層層往外切,似乎讓他找到了某些規律。
    窩金:“團長,這就出來了?”
    飛坦:“不然你還想怎樣?留在裏麵吃晚飯啊。”
    庫洛洛:“沒那麽簡單,隻是剛擺脫了中心地帶的鎮壓,離走出這個陣法還早呢。”
    傑克:“是啊,時辰不一樣,走法也不一樣哦。”
    這邊忙著在往外走,另一邊呢?
    西索正在浴血奮戰,傷口太多,他都懶得再去掩蓋了,這陣裏的長矛力量,和之前的九陣,完全是兩個概念,要怎樣才能從裏麵殺出去,從而破陣呢?
    之後各忙各的,伊路迷跟著旅團,在傑克和庫洛洛的共同努力下,計算什麽的,後來庫洛洛完全接手了,走出了關卡,終於可以坐下來安安心心的看西索受虐了,真是讓人身心舒暢。
    庫洛洛對陣法的理解,也更上一層樓。
    這個時候陣內的西索躺在地上,身上除了指間的撲克以外,沒有任何其它武器,不過撲克在對付紙傀人的時候似乎也折損了不少。
    看到自己麵前那密密麻麻的一片紙人的腳脖子,西索一把抓過一個紙傀,拎著那兩個紙傀的腳踝,直接當棍子一樣的甩動起來,把周圍的一片紙傀砸得東倒西歪。
    西索的彪悍,再次震懾全場……
    同一時間,一股濃鬱的黑色陰氣聚集在幾十把長矛上,向西索身上紮來……庫洛洛如果用“理智的終點是瘋狂”來描述的話,那西索理智的終點就是——欲望。強烈的戰欲噴發,西索扔掉紙人,雙手都夾著紙牌朝著長矛衝了上去,在重重的紙人包圍之下,眾人都沒有看清楚西索用了什麽方法。
    愛做的大禮包——完成版~★
    西索的鮮血噴灑,周身的紙人也被清理一空,陣法裏雖然有幾個將軍在居中指揮調度,可是在這樣密集的戰鬥模式下,沒有人有機會偷取到魂晶,清除的空地,很快就被後來居上的紙人填補。
    西索傷痕累累口鼻帶血,看樣子已無力再戰,這一刻,腦海裏閃過小伊家樹林裏的畫麵,嗬嗬,那個女人的賬還沒有收呢。
    雖然念力透支;雖然他做人的宗旨是:生要盡歡,死亦無憾,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咬碎嘴裏念力包裹的丹藥,手上是丹田裏溫養的撲克牌,剛要……
    須菩提於意雲何佛可以具足色身見不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色身見何以故……不取於相如如不動何以故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3
    傑克肅立著誦詠整段的《金剛經》,雙手不斷變換的掐著指訣,其中蘊含了他的魂力,佛法中《金剛經》一向有驅除一切妖魔鬼怪的作用。
    經文滿天飛舞,如天羅地網一般罩住整個七殺七煞陣,原本凶悍的紙傀兵,都搖搖欲墜起來,他們本來就是古代戰場上的亡魂,哪裏經得起帶著強大靈魂力量的《金剛經》的超度,多數又變回紅竹,現場一地雞毛。
    哪怕是那些神勇的將軍們,這時也如一隻隻驚弓之鳥,滿懷驚懼地看著傑克,此時此刻,哪裏還有什麽陣法可言。
    *
    小壞蛋~?
    西索從第一眼見到傑克的時候,本能的就感覺到,這是一隻披著傻笑外衣的壞心眼的小肉包。
    傑克迅速往身上貼“風華正茂”符,十八歲的青蔥少年向西索飛奔而去,在他搖搖欲墜將要倒下的刹那,傑克送出自己的肩膀,讓你靠噢。
    兩張相似度高達九成的臉,麵對著麵,突然,西索笑咪咪地說了句:“之前是故意念錯的?~◆”
    傑克似乎被抓住痛腳:“啊呀,你知道就可以了,幹嘛說出來,被人家知道了多不好。”
    “小胖果~”
    “嗯?”
    “真乖呦~★”
    “啵!”西索的吻。
    被非禮的小胖果,眨了眨直愣愣的金眼珠子,紅著臉回親了西索一口,不過也是親在嘴唇上:“我……我的初吻已經送給媽咪了,但是,你是我吻的第二個人耶,也是真愛!”傑克臉帶羞澀,語氣肯定的說明。
    “嗬嗬……”鮮血從口鼻中噴湧而出,夾著濃密的血泡,若非要裝作重傷脫力,西索非仰天狂笑不可,畢竟他今天底牌露的太多了,騙子的伎倆無非就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呀~你的肺也傷的很厲害。”傑克急叫,輕輕地把西索擁在懷裏,就像他受傷時,媽咪抱著他的那樣。
    咦,西索已經吃了丹藥了;靈力比他的媽媽差好多,還是太小了嗎;兩人互相發現了對方的小秘密。
    其餘五人分站在陣法的兩邊,呆呆的看著這對父子,在這種劫後餘生的時刻,上演深情吻戲,以為你們在演好萊塢大片啊!
    這小子一下長這麽高,飛坦感覺真是夠夠的:“喂,臭小子,別頂著一張大人的臉,還在用娃娃音講話好嗎?還有,你們是親生父子,在那裏吻個什麽鬼啊。”
    窩金:“呃額,這就長大了,團長我覺得現在就可以找他做團員了,這小子跟百寶箱一樣,什麽都有。”
    庫洛洛麵無表情的看著一米八的傑克,不愧是父子,他的認知,今天一再被兩人打破。
    飛坦和窩金對看一眼,團長似乎在不開心?!
    傑克迅速的拿出別墅,抱著西索衝了進去,伊路迷緊跟其後,旅團卻進不去,暈死,信長還在對麵呢。
    把西索扶上床,伊路米伸手要檢查他的傷勢,卻被西索一把抓住。
    “不用擔心,我沒事哦~◆”
    “誰會擔心你這個騙子,要不要我下去告訴你們團長啊。”抽出手,沒錢賺的財迷吐槽。
    “隨便你~!”西索。
    傑克:“哎呦,你們先不要打情罵俏嘛,西索還在流血呢,之前吃了藥都不告訴我,害人家好擔心。”
    西索嘖了一聲,傑克縮了縮脖子。
    “原來如此,剛才你最後那招,是什麽?”伊路迷。
    “撒,是什麽呢?嗬嗬~?”
    果然不說,伊路迷轉身離開,同樣是被長矛刺傷,為什麽自己的傷口,要比西索的深很多呢?一定是他的皮太厚、肉太老,絕對的。
    傑克忙著擦藥,哎,西索真是任性,為什麽不穿媽咪送的衣服呢?不然,都不會受傷的。
    *
    傑克坐在西索大床邊的地上,清點著下午的收獲,12根將軍級的頭部竹子被小心地拆卸出來,從中間劈成兩半兒,拿出一個白色瓷碗,刮去了魂晶凹槽邊上的一點點像油膏一樣的東西。
    太少了,傑克不滿的看著手裏才裝了一小半的碗,又看看床上睡著了的西索,收了碗,轉身開門出去了。
    西索睜開眼又閉上,這下是真的睡著了吧。
    小樓外。
    窩金坐在地上,隨意的打著招呼:“啊喲,小不點你出來啦,信長還在對麵呢,你有沒有辦法。”
    “嗯,我過去把叔叔弄過來。”傑克答應了一聲。
    庫洛洛:“西索怎麽樣了?”
    傑克馬上退開五米外,自豪的說:“西索睡著了,樣子又乖又可愛。”
    眾人雷倒,這兩個詞和西索有什麽關係。
    庫洛洛:“這裏你很熟嗎?”
    傑克抄襲經典:“嗬嗬。”
    庫洛洛:“什麽都學西索,這可不是好孩子,告訴我,這裏你都知道什麽?”
    傑克偷笑:“媽咪說都知道了西索會覺得沒意思,我也這麽覺得。”
    庫洛洛:“你媽媽對這裏很熟?”
    傑克自豪:“我媽咪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哈哈。”說完轉身跑入白色的大道。
    庫洛洛等人也試過了,出來後,他們無法再進入這條路,大路上陰風散去,早已一片安靜祥和,隻是沒有被超度的紙人,依舊站立在原地。
    這是從山上走下一個人,渾身金甲,依稀還有紙人的痕跡,但是更像是個人類,身背一把長劍,走路也不再有頓點,他和傑克說了幾句,兩人像是在討價還價,最後金甲人竟然彎腰抱起了傑克,又走回了山上的迷霧之中。
    不一會兒,大道上的紙人退去又化作竹林,傑克樂顛顛地從山上跑去信長身邊,拉著他的手,帶信長出來後,像一隻偷了油的小老鼠,又賊兮兮的回到了別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