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回不來(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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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去 回不來!
妞兒,古素的女兒。難怪剛才微弱的光線下,總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原來是古素的女兒妞兒。
“妞兒,你真是古素的女兒,妞兒?”山椿有些不知所措。
“是呀,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妞兒沒有一絲兒的張惶,依舊平靜。
“我問你是誰,你沒說吧。”山椿不滿。
“我好幾次說烏木說你是傻椿,不是嗎?”女人十指為梳把秀發理了理說道。
“可沒說是古素啊。”山椿說,心道你這小姑娘,一個短信把我弄的六神無主,那裏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呢。
“我不是說了嗎,古人的指代。烏木也是古樹的一種,古樹不就是古素嗎。”女人抬腳輕輕問,聲音柔美極了。
“我和你媽媽的關係你是知道的,這麽多年,她和我,還有你梅紅阿姨都是朋友,從來都沒什麽。”山椿正色的說道,
“嗬嗬,你還知道啊。我媽媽叫你傻椿也名符其實啊。”妞兒譏笑道。
“人不能光有性吧。”山椿有自己的原則。
“人也不能光有情吧。水到渠成,順勢而為。莫待無花空擷枝啊。比如,今天,剛才,你山椿都沒要了我,我恨你一輩子,你一定是一個瓜娃子。”妞兒說著,心中卻無比的失落,這個中年大叔為什麽就對自己無動於衷呢,自己沒那魅力?
“這是我和你媽媽之間的事。你不懂。”山椿正色道。
“我當然不懂你們,更不想懂你們。可我知道當年我媽媽沒看上你,可她後悔了,她發現她喜歡你,可你卻隻把她當朋友,硬生生的折磨自己。你痛苦不,我不知道,可苦了我媽,我是知道的。”妞兒有些恨恨的。
“你知道什麽?”山椿問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就知道我媽叫你傻椿時的艾怨。就知道她的苦。”妞兒大聲的說道。
“不是吧。”山椿想起素素,言不由衷的說。
“我以前自己觀察,是。昨天和她談了,我確定了她的苦。”妞兒的話讓山椿沉默不語。
妞兒想起身看著山椿,毛巾被從她身上滑落,堆在了臀部,擋住了她下身,卻把她的肚臍以上全部坦陳在山椿麵前。朦朧燈光中,渾圓的肩膀和纖細的胳膊順溜直長,微突的鎖骨與深陷的粉頸相映成趣,兩嵐如錐的青峰俯視著平坦玉潤的腹麵,一對粉嫩微紅的櫻桃與淺淺肚臍鼎立相視,青絲如黛卻掩不住後背粒粒珠串,唯歎青絲掩麵,看不清妞兒的容顏。
“穿好衣服,坐起來,好生說話。”山椿又用嚴肅的口吻對妞兒說。
“不,我就要橫陳在這裏,我要你要了我。”妞兒不為所動,依然躺在床上。
“不行,心須立即馬上穿好你的衣服,起來,不然,我就走了。”山椿對此毫不讓步。
“你,你,為什麽這麽對我?我不漂亮嗎?我不青春嗎?我沒魅力嗎?”妞兒高聲地質問,聲音卻有無盡的纏綿和祈求。
“你不好好說話,我就不和你說話。”山椿背過身子不看她,也不再說話。
“要了我吧,傻椿。”僵持了很久,妞兒起身,小聲地說。
“不行,穿衣,快,不然我走了。”山椿站起來,著勢要出去了。
因為山椿清楚了是妞兒,也看聽到了妞兒的言行,就是要逼自己要了她,而不會表演高空飛人。所以他有足夠的底氣命令她。
“你為什麽不在家,跑這裏來?”妞兒穿好了衣服,山椿想轉移話題。
“上午我和我媽談了很久,我明白的告訴她,我要自由三天,一個人獨自生活,處理我的個人事情。也明白無誤的告訴她,我要找你,我要為自己慶典,我也要兌現自己當初的心靈誓言,把自己送給你。讓你把我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然後,輕裝出發,做一個全新的自己。”妞兒眼裏是一份自信和篤定。
“你給你媽這樣說?”山椿不相信一個女兒,個才十八歲的女兒,可以和媽媽這樣說這樣的話。
“當然。”妞兒的回答很幹脆。
“你媽沒反對你?”山椿仍然不信。
“沒反對。”妞兒依然簡潔。
“不可能。”山椿搖著頭,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嗬嗬,老章。哦,我不叫你傻椿了。叫傻椿,那是我媽媽的專利,剛才這樣叫,是想給你一定暗示,讓你猜到我是古素的女兒。可你也見色起意,色令智昏了吧,這麽明顯的暗示卻不明白。嘻嘻,哈哈。都說女人在愛情麵前智商為零,看來男人在色欲麵前智商為負數哈。”妞兒又譏諷道。
“我色了嗎?沒有吧。”山椿有點無言以對。
“可你真沒看出是我的計謀,也沒認出我啊,那不是色欲令你智商下降了嗎?”妞兒不無得意。
“不是,是你說的表演空中飛人大戲,讓我亂了方寸。”山椿實話實說。
“還是叫你老章吧。老章,我媽媽是一個開明的人,你是知道的。我上午和她的談話是女人和女人的談話。不是母親和女兒的說教。你懂吧。”妞兒如一個乖乖女兒似的說道。
“她始終是你母親。”山椿坐在椅子了,無所適從。
“你老土了吧。人生的角色很多,角色關係也十分複雜。所以,現在的人,稍微開明一點點都會定位好角色再談話題。上午我就先和烏木說好我們以女人平等的身份談話。烏木也接受這種方式。因為在我的家庭中,一直比較民主平等。並且,烏木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承諾在我十八歲後,不再主導我的生活,不在把她的意誌強加在我頭上。六月八號高考那天,我滿十八歲了,就有了和她平等的女人權利。所以,昨天我提出和她平等的女人對話,她接受了。”妞兒坐起身,平淡的說道。
“把衣服穿好吧,不然,我真不和你說話了。”山椿見妞兒雖然穿上了內衣,可外衣還沒套上,就一字一頓地說。
“我很醜嗎?這麽誘你來,你既不要我,也不願看我?”妞兒的內心很是不爽,不明白這山椿為什麽和她平時聽到的看到的人不一樣。不過,還是迅速的把衣服穿好了,一幅鄰家乖乖女一樣的坐在那裏。
“你們對話愉快嗎。”這醜兒灰複了理智,平靜了,這樣好。
“烏木有些不愉快,我是愉快的。我們總體是愉快的。”妞兒看著山椿說道。
“你說你要奉獻你的身體,你媽媽同意?”山椿疑惑。
“她開始不接受,但不得不尊重我獨立的女人權。”妞兒又拿起雪白的小襯衫穿在身上。
“她怎麽說?”山椿急切的問。
“她說,成年人了,凡事要思量好,自己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妞兒很認真的係著襯衫鈕扣,如同說著鄰家女兒的事一樣。
“你真說了你要把你的身體獻給……”山椿有些說不出口。
“說了呀。”妞兒扭身去端了水杯喝著。
“你媽媽知道你要和我,她也同意?瘋了吧。”山椿急忙移開視線,不去看妞兒。
“她聽了,沉默了很久,然後說傻椿是個好男人,但不是好男人就會有結果。我體會得到我媽媽的意思,她那麽迷戀你,你都不給她,何況我。”妞兒說,心裏有些幽怨,眼裏有些淚花兒。
“我說,你要的結果是讓他要了你,然後一輩子做他的情人。他不給你,應該是給不了你婚姻,對你的人生無法負責,所以不想要你。他認為要了你就是對你的傷害。所以你就隻有痛苦艾怨,他也隻會忍而不發。我則不同,我隻要你一次,我隻為我的心靈之約,我也以此祭奠我的十八歲成人,更是以此對自己敬重的人報恩劃上一個句號。表示我長大了,我告別過去的年幼,向著詩和遠方出發。”妞兒扣上衣扣,將萬千絲發挽了個結,展現出那一張姣好青春的臉,美麗得心顫,可愛得任何人都不敢親近。
“我媽媽聽了,思量了好久,對我說,人都得學全自己做自己的主,你十八歲了,做自己的主,走自己的路,隻希望你三思後行,不傷害自己,不傷害他人,不被他人傷害。好在你還青春年少,還有本錢揮霍自己。媽媽隻希望看到一個自主自立陽光青春的妞兒。我擁抱了媽媽,悄悄在她耳邊說,謝謝媽媽的待我平等,謝謝媽媽包容另一個女人私會你鍾情的男人。我媽媽用力的回抱了我,給我說他還不是我的男人,祝你心想事成。真要做,保護好自己。”妞坐在山棒對麵的床沿上。
“你還小,心智不全。”麵對妞兒與年齡不相符的說詞,山椿不知道如何理論。
“我已成年,知道自己的行為後果,也為自己的行為後果負責。”妞兒看著有些尷尬的山椿,心理總覺得自己已經成人,對什麽都懂。
“你哪裏學來的這些?成熟得有些讓人可怕。”山椿問道。
“嗬,我還成熟?我還可怕?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我們什麽都懂,隻是有時在大人麵前裝不懂。你們大人在哄我們,我們也在哄你們。學校裏,男、女,情、愛、性,誰人不懂?不懂的,不做的,是另類,不入流,不合群,要受排斥。再說,你看我哪一點不成熟?”妞兒拍拍胸,氣昂昂的說。
“你在學校也這樣?”山椿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不會吧,你看不出我是想以處女的之身為你奉獻?你不會真傻吧。”妞兒拍地打開燈。
雖然山椿早已在窗外透進的昏暗中有所發現,但在強烈燈光下,山椿看著妞兒,莫名的想流淚,心中默然“何德何能啊,讓如此青春少女要為自己奉獻?。”
“妞兒,我和你媽媽一樣大,你媽媽要把自己給我,我都堅拒不收。可你這要求,讓我情何以堪?讓我以後怎麽見你,怎麽麵對你媽媽?”山椿悠悠地說道。
“老章,我是自己想奉獻的,一切都是自願的,你別有什麽過不去。我們同學中流行,隻要是自己願意的,就什麽都可以,什麽都無所謂,我的青春我做主,我的身體我做主。並且,我也說了,過了今夜,我們說開了,就一切結束了。我兌現了我自己的心靈之誓,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你。再說你也拒絕了我,更顯你高尚。可我想奉獻了自己給我尊敬的人,情出自願,不談虧欠。但,我沒奉獻得了,也許我和我媽一樣,會痛苦。不過,我們年輕人,看得輕些,也許明天,我就回歸平常,一切都沒發生過,你還是那個老章,我還是那個妞兒,烏木還是那個烏木。”妞兒輕輕地依附在山椿的耳邊輕柔柔地說。
“好,謝謝你。努力吧,我想看到一個美麗青春陽光的大學生妞兒”山椿激動地說,終於把妞兒引回到現實了,她的夢幻世界讓人心痛。
“這有什麽好謝我的?”妞兒問。
“謝你的崇拜和信任吧。”山椿不能說謝妞兒的愛,謝妞兒的奉獻,隻能說崇拜和信任。
“沒說實話吧,我不知你們大人的世界,明明白白的事兒,卻要繞著說。”妞兒是看清了山椿內心所要想表達的意思。
“嗨,你們現在的學生,比我們那時懂得更多的事兒。我們那時都是傻傻的。”山椿把話題引開。
“我知道。聽我媽媽說了,當年你和她在雨中相遇相識,都是工作的人了,卻傻樣兒,什麽也不懂。”妞兒可能聽她古素說了過去的一些事兒吧,可為什麽要對還未成年的女兒說這些呢。
但,說是未成年吧,妞兒卻已經十八歲了,比當年那雨中的山椿和古素都大一些,當年他們還沒十八吧。
“哦,那時我們說是純真,而確實是不懂。”山椿回憶著當年的情形,覺得也很好笑。
“可我媽媽當時勢利了,把你篾視了。可她也後悔了,也說除了那啥戶口,她是很喜歡你的。真不曉得城市戶口真那麽重要?”妞兒至今不理解媽媽當時的心態和舉動。
“哦,當時城市戶口大於一切,你媽的選擇是很明智的。”山椿非常理解古素當年的舉動。
“不會吧,這城市戶口也不值錢啊。”妞兒眼裏,現在的城市和鄉村都不錯啊,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沒啥區別嘛。
“這是你現在看到的當下政策下的城市和鄉村,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當年,差別可大了,我們那時的農村人,都在為衝出農門而掙紮,而傍惶。”山椿回想起當年,心裏還是難以平靜。
“你也掙紮過?”妞兒心裏的山椿是很高大尚的,有點不相信山椿曾經也在農字重壓下苦苦掙紮。
“那是當然,我奮鬥,掙紮了十多年,都沒能跳出這農門。那些時日裏,我們很多的人,把這跳農門作為了畢生的誌向,一輩子的向往。可幾輩人的努力有時也無法躍出這農門。”山椿陷入了沉思。
“原來,這城市和鄉村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啊。”妞兒輕聲地念叨。
“這樣說一點也不為過,所以你理解當年你媽媽的選擇了吧。她不是勢利,是我們站在鴻溝的兩邊。也不是她篾視我這個農村人,而是事實不得不如此。所以,我從來沒怪過你媽媽。準確的說,我們雨中相遇,根本就沒有愛的產生。因此,我再次見到你媽媽時,我心中篤定把她當作朋友,沒有其他的任何想法。”山椿平靜地給妞兒解釋道。
“可她後悔了,她喜歡你,你卻不答白。”妞兒相不明白,山椿為什麽不要這麽喜歡她的媽媽。
“這是兩碼事,她後悔沒必要,她的喜歡我很感激,可,人,做人,是要有底線的。不然,這人就不是人了。”山椿按照自己內心想法給妞兒解釋。
“那紅阿姨怎麽就能把你俘獲了呢,她也是城裏人啊,比我媽媽還正蹤,人家可是縣城的哈。”妞兒還是懷疑媽媽勢利。
“這個,你就得去問你梅紅阿姨了。”山椿不想和妞兒糾纏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