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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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你醒啦?嗬嗬~",小二端著一盆溫水走進了邱謹的房間。
    "嗯……,早……",邱謹身上的酒氣還沒有散去,腦袋裏還是混混沌沌的,他正在穿衣。
    小二看到馬上對他說:"少爺,先別穿衣,我已經幫你買了一套新衣服,你看喜歡不喜歡?"。小二放下溫水後,在房間裏的一張小桌上拿起了一個包袱,把包袱打開拿出了一套新衣服交給邱謹。
    邱謹看著布質非常好的新衣服,沒有動手接過來,他好奇的問:"你為什麽要幫我買新衣服?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你去做?"。
    小二看到邱謹有所疑惑,於是陪笑說:"嗬嗬……,少爺,你別誤會,這衣服不是我買的,是隔壁秋五房間裏的那位大官人給你買的,我隻是負責幫他跑跑腿,攢點小費罷了。"。
    邱謹聽完小二的話,想起了自己在酒館裏喝酒的情形,心想:"這陝西巡撫真的會說話算數?難道昨天他不是因為喝了酒才這麽說的?"。
    邱謹接過了小二手上的衣服,說:"謝謝你。"。
    小二給邱謹這麽一說,他覺得非常不好意思,說:"不用謝,你該跟大官人說謝謝才對,我已經收了大官人的小費,受不了你的感謝。"。
    "不管怎麽說,都還是謝謝你,好了,我這沒什麽事了,你先下去吧。"。
    "好的少爺,那我先下去了。"。小二嗬嗬的笑著走出了房間。
    小二走後,邱謹看著手上的新衣服,他非常高興,本來呢他就打算今天去買套新衣服穿的,沒有想到的是別人幫買了,那感情不錯,身上的錢就拿來過日子吧。
    其實他身上的錢隻要省著來花的話,足夠他過上兩三個月了。在一個大小姐身上拿來的錢包,都有十兩那麽多,加上他把大富大貴的那兩匹馬也賣了,現在他的身上有幾十兩銀兩。
    邱謹把新衣服換上,把舊衣服放進小桌子上的包袱裏包裹好,然後草草的梳洗一番,一切就緒後就走出了房門,在秋五房間門口停下。
    邱謹沒有敲門,他心裏正在想:"這位大官真的會對他昨天喝酒時說的話當真嗎?買衣服給自己,也許隻是做個樣子罷了。"。
    他歎了一口氣後,敲了兩下門,門內響起了腳步聲,門開了,馬文升一身樸素,筆直的站在了門口,見到邱謹後,臉上浮起了和葛慈祥的笑容。
    邱謹看著既陌生又感覺到非常熟悉的馬文升,他心裏有一種尷尬、感動,的情感,此時此刻,邱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好。
    "醒啦?身體怎麽樣?還好嗎?",馬文升向微笑著對邱謹詢問。
    邱謹的手因為緊張,不自覺的在掛著的包袱上弄了弄,"還好吧,你感覺到怎麽樣?"。
    麵對馬文升,邱謹感覺到自己就好像是麵對著父親一般,也許這份感情久違了吧,對於一個失去那麽多年父愛的少年來說,這種感情是可以用澎拜來形容的。
    馬文升沒有注意邱謹的表情,他看著邱謹身上的包袱,眼神在一瞬間的時間裏,掠過了一絲失望和可惜,他說:“你是準備去哪裏?”。
    邱謹有些尷尬,麵對著一個巡撫大官,他真是無言以對,心想:“自己一個小賊,不配受到他的關注,何況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官與賊子是不為一家的,還是不要靠得太近的好。”。
    “我這是要去找我父親,不管他是生與死,我必須要給自己一個明確的底,那樣才知道未來該如何去走自己的路。”。
    馬文升像似有話要對邱謹說,可是有所遲疑,不過就在短暫的時間內,他想通了,說:“我今天就要回陝西了不知道你可否願意同行,到了陝西後你拜入我的門下,我會悉心的栽培你,等你掌握了所有的知識後,我推薦你去考科舉,飛橫騰達隻不過是眨眼之間,你是否願意?”。
    邱謹的心亂了,就算馬文升不說,邱謹都很想跟著他走,可是自己沒有這個臉皮,於是找了個借口說:“我暫時不想其他的,隻想找到父親的下落後再說。”。
    其實,邱謹非常希望馬文升聽了他的話後,仍然堅持要帶他去陝西,用他的本事去為自己找到父親,不過,邱謹他知道馬文升是不會這麽做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那好吧,我隨你的意,如果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援助的話,你就找甄府甄海平甄老爺吧,他會照顧你的,我離開前會對他打聲招呼,你有困難就直接找他,不需要擔心什麽,他是我平生故友,也是一位大氣之人。”。
    馬文升說完,從腰帶上拉下了一塊用黃金鑄成的人字吊觜,遞給邱謹說:“這個是我和甄老的誌向,你隻要把這個吊觜給他一看,他馬上就會明白。”。
    邱謹接過了吊觜,看著黃金做成的人字,他不懂是代表著什麽意義,不過,他拿在手上的時候,感覺到這個吊觜很重,重量無限,他小心翼翼的把這個吊觜,放在了自己的衣袋裏。
    馬文升看到他把吊觜放回了衣袋裏,他的心裏稍微有了一絲放鬆,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馬文升說完轉身向房間內走去,不大一會兒,他就從房間裏拿了一個鼓鼓的錢包出來,說:“這裏有一些銀兩,不算多隻有三十兩,不過也夠你過一段日子了。”。
    邱謹沒有動手去拿,他說:“我身上還有幾十兩銀兩,夠我過一段時間,你這些錢呢我就不拿了,要是真的遇上了無法解決的困難的時候,我再去找甄老爺幫忙,你還是把這些銀兩收起,留著該用的時候用吧。”。
    馬文升知道他不會收下的,於是說:“那好吧,你好好的照顧好自己,要是需要我的話就來陝西找我,不過,這個世道風雲莫測,很多事情都很難去預料,也許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那時候都不是巡撫了。”。
    簡單的一番話,說盡了世道的變化莫測,雖然邱謹聽不懂,不過他能夠感覺得到馬文升的複雜心理。
    “希望咱們有緣能夠再見。”。
    “去吧,保重……”。
    “嗯……”。
    邱謹離開了驛站,在驛站門口左右看了一下後,向右邊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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