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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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小姐?三小姐?”
    扶渠喚了幾遍,敖纓卻沒有半點反應。兩眼發直的盯著畫軸,一動不動。
    “三小姐,你怎麽了?莫不是這安陵王世子太過俊秀,你看呆了?”扶渠伸手在敖纓麵晃了晃,敖纓這才逐漸回神。
    “不是他,為什麽,不是他……”她喃喃的道,眸子裏是藏不住的失落。
    隻見那畫像裏,並不是二哥,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
    敖纓盯著那畫像中的男子,前世她見過安陵王的下半張臉,跟這個,竟無半點相似。
    畫像中的人,真的是安陵王世子嗎?
    “三小姐,你在說什麽?”扶渠問。
    “沒什麽。”敖纓起身,跟著吩咐:“把這畫像藏起來!”
    “是。”
    回到房間,敖纓的眉頭依舊深深的皺起。
    安陵王,你究竟是誰?
    敖茹被禁足了半個多月後,總算知道低頭服軟,並給敖纓道歉賠禮,這才解了禁。
    又聽說前幾日敖纓在廚房裏攔了她和楚氏的燉品,母子倆不好直接上門算賬,隻能克扣宴春苑裏的用度。
    扶渠知道後去找人理論:“我家小姐何曾有過那樣的待遇。大夫人執掌中饋,和四小姐穿金戴銀、山珍海味。要知道三小姐才是侯府嫡女,真要計較起來,你們渾身上下又有哪一樣東西不是侯府的?”
    楚氏氣得發抖,當即就讓嬤嬤把扶渠給抓住,要好好賞她一頓嘴巴子。
    扶渠見狀,腿兒也麻溜,一口氣跑回了宴春苑。幾個婆子追到宴春苑裏來找敖纓要人,說扶渠以下犯上,正要把她拿去家法伺候。
    敖纓將扶渠護在身後,不緊不慢道:“若真是那樣,我定不饒恕。”她轉身嚴厲地看向扶渠,“你老實交代,你都去大夫人那兒說了些什麽?”
    扶渠老老實實一字一句地複述了一遍,聽起來確實膽大妄為。
    嬤嬤道:“三小姐也聽見了,她自己都親口承認了。”
    敖纓想了想,道:“扶渠說的難道不是真話麽?”
    嬤嬤:“這……”
    “既然是真話,何來辱罵汙蔑之說?”
    嬤嬤麵色不善道:“即便如此,扶渠出言無狀,膽敢頂撞大夫人和四小姐,也是要受罰的。她這般目中無人,怎麽能夠伺候好三小姐?不如三小姐把她交給我們,等調教好以後,再給三小姐送回來。”
    敖纓淡淡道:“她伺候我伺候得挺好。怎麽調教她,就不勞嬤嬤費心了。”
    楚氏是下了命令讓她們把扶渠帶回去的,眼下敖纓不肯放人,她們又不敢動手搶人,一時間就僵持了下來。
    這時,忽聞院外一聲犬吠,那聲音十分渾厚有勁,中氣十足。
    等紛紛回頭去看,見二公子回來了。他一身青墨色,身姿如古柏青鬆透著股沉穩冷勁,隨著他走來,手裏還牽著一條高大健壯的狼犬。
    那狼犬本就十分性冷凶狠,又看見這院門口人多,頓時就暴躁地吠了起來。那牙尖嘴利之態,無人不害怕。
    先前還氣勢逼人的嬤嬤婆子們瞬時如驚鳥般,往四下散開。
    那狼犬對她們呲牙咧嘴,當時就掙著朝其中一個嬤嬤奔去。
    敖翌淡淡看了一眼麵色發白的嬤嬤們,若無其事道:“都聚在這裏幹什麽?”
    嬤嬤們驚惶地調頭離開了。
    敖纓斂裙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笑眯眯地仰望著敖翌,滿含崇敬欽佩的神色,問:“二哥,你去哪裏弄來這樣凶的猛犬啊?”
    敖翌見這狼犬似對了她的胃口,語氣有些溫和:“軍營裏馴的,有時候用得上。”
    敖纓道:“那你怎麽給帶回家來了?”
    “送你的。”敖翌道,“當是上次的感謝。”
    敖纓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往你房裏送人,你就往我院裏送狗啊?”
    “有的人還不如這狗。”
    她知道之前送去的丫鬟根本沒能留在敖翌的房裏伺候,而是主動請願去幹粗活累活。
    敖翌把繩子拴在了樹脖子上,敖纓問:“我可以摸摸它嗎?”
    “你過來試試。”
    有敖翌在旁邊站著,她一點也不害怕,就真的伸手往那狼犬頭上摸去。見狼犬願意給她摸,看樣子還挺溫柔,不由滿臉都漾開明媚的笑意。
    有了這狼犬給她當護院,以後誰還敢有事沒事地來她院裏亂嚷嚷啊?
    等送走了敖翌,敖纓才回頭看扶渠。
    扶渠認錯也快:“奴婢知錯了,不想給小姐添麻煩的,是她們欺人太甚了,那樣的待遇本應該是小姐才有的,小姐才是侯府裏的嫡小姐啊。”
    敖纓道:“你也說了我是嫡小姐,我能縱容她們錦衣玉食,不成要縱容她們一輩子?眼下越好,將來才會越慘。”
    扶渠一抽一抽的。
    “但今日你做事衝動魯莽,總歸是犯了錯,我得罰你。免得你下次還這般不知輕重。”
    “奴婢聽從小姐發落。”
    敖纓看了看樹下蹲坐的狼犬,道:“就罰你今晚不許吃飯,把你的飯都拿去喂它。”
    而楚氏這邊,自己派去的嬤嬤無功而返,氣得夠嗆,怒罵道:“沒用的東西!連個小賤婢都拿不住,一條狗就把你們嚇破膽了?”
    下午威遠侯回來時,聽說敖纓院裏給送來一頭狼犬,便特意過來看了一番。
    威遠侯朗聲而笑:“這狼犬被他馴得通人性,又有一半狼血,異常聰明凶猛。你二哥倒是舍得。”
    “這狼犬很難得啊?”敖纓問。
    威遠侯道:“當然難得,你二哥軍營裏總共才四五隻,看見你們兄妹這般和睦,我也就放心了。”
    威遠侯臨走時又叮囑敖纓:“既是你二哥送的,那你就好好養著吧,這東西護主的。隻是尋常不要輕易解了它的繩子,以免它力氣大你拉不住,傷了旁人。”
    敖纓點點頭,這麽稀有的狼犬,敖翌說送就送,會不會太浪費了啊?
    第二天敖纓就讓扶渠去廚房裏拿骨頭來喂。
    扶渠很快拿來了骨頭,隻不過她實在不敢拿去喂。扶渠嚎著嗓子道:“小姐,奴婢不用走過去,直接把骨頭扔過去可以吧!”
    敖纓從房裏出來,道:“你把骨頭給我。”
    不知狼犬與敖纓相處如何,敖翌得空時便過來看看。
    他將將走進宴春苑中,便看見敖纓蹲在那狼犬麵前,手裏拿著一根骨頭,正準備往狼犬嘴巴裏喂,當時便快步走過去。
    敖纓分明看見它見了那肉骨頭,雖然沒張嘴,卻從牙齒縫裏開始往外掉口水。隻不過它還十分克製,沒有為了一根骨頭而失去訓練起來的紀律。
    敖纓覺得它這樣子分外可愛,便把骨頭往狼犬嘴邊遞了遞,笑眯眯道:“吃吧。”
    也正在這時,狼犬還沒來得及張口,冷不防一道淡淡的陰影從背後罩了下來。一隻手握住了敖纓的,敖纓愣了愣,就被敖翌從身後拿走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