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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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夏日,天台的風卻顯得冰冷。對於十九的話,感到十分的意外。
    “那一日,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在聽到你那‘能力等級無關緊要’的言論後。我確實感到了憤怒。因為我曾經見過太多,太多的人,付出了比常人太多太多的代價,卻始終越不過那道能力等級的坎。而早已越過那道坎,走了很遠很遠的人,卻這樣的輕視他人拚死努力的目標。仿佛所有人都是傻瓜一般追求著能力等級這個抽象的數字。。。”十九麵色平淡的說著,扣著鐵絲網的指關節,拉扯著四麵八方防護欄。原本略顯鬆散的防護欄,以十九為中心,形成了蛛網狀的緊繃模樣。
    “十九前輩,你誤會了,姐姐大人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姐姐大人從來沒有因為自己能力等級而輕視任何低能力等級的人。”黑子晃著雙手,急忙辯解。卻被抓住了肩膀製止了。
    神色陰鬱的示意黑子注意聽。黑子悻悻的低下了頭。
    “結果,帶著惱怒的心情我對你進行了那種幼稚的報複。。。”十九的聲音戛然而止,劉海下的眼睛變得陰沉。
    “那樣的行為是可憐還是出於對弱者的保護心理,還是其他的原因。我現在都弄不清楚了。明明自己也是高能力者又憑什麽代表低能力者呢?結果,連我自己也看低了低能力者。自己扇了自己一個重重的耳光啊。”白色的少年略顯病態的冷笑了,自嘲著自己可笑的行為。
    “十九學長,請不要這樣胡思亂想。明明隻是想幫助別人。為什麽要受到這樣惡劣解釋呢?”身為風紀委員的黑子無法讚同十九的話。
    “昨晚,我和佐天聊了一夜。聽了她一夜的感受。也許是覺得自己可能隻有這一次機會去訴苦,也許是真的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煎熬。她把她的感受想法說的很清楚。希望被你們知道的事她說了,不希望被你們知道的事情她也說了。”仰視那八月天陰沉的烏雲,十九的語氣顯得特別的疲憊。
    昨夜。。。。
    “一直憧憬著學園是那神話般的超能力。那時候的我,在雜誌上,電視上,報紙上不斷的閱讀著關於能力者的信息。那樣神奇而帥氣的能力。所以在我那任性的要求下。爸爸幫我安排了進入學園就讀的手續。那天我非常的高興,非常非常的高興。我幻想著我也能與電影中的超人那樣使用這樣那樣神奇的能力。完全沒有想到,那是花掉了父親數年辛苦工作存下的積蓄才換來的入學機會。媽媽和爸爸的笑容讓我自信滿滿,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這個已經被世人向往的科學聖地。不僅僅是因為向往這片土地的超能力,更是因為想要回報爸爸媽媽的對我的支持與鼓勵。。。”佐天一點一滴的向十九說明著自己的過往,話語中滿是苦澀。
    “真是令人羨慕的家庭。你擁有著十分疼愛你的家人啊。”
    “是啊,身為家裏的長女,我受到了爸爸媽媽很多的關愛。在這個家庭裏麵,我永遠都是最幸福的一個。”佐天語氣一變“但是。。。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即使經過藥物,催眠等各個激發手段,我的能力等級永遠是lv0,入學開始,那無能力者的標簽一直都摘不下,即使是付出了數年的努力,都無法產生‘自我的現實’。哪怕是用能力移動一粒沙子,吹動一絲漣漪也好。但我就是做不到,我擴散不了半點的“aim立場”,這樣我有什麽臉麵去麵對為我付出了那麽多的爸爸和媽媽?我要怎樣去麵對那個一直崇拜著我,一直以為我是超能力者而自豪的弟弟?”佐天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衣,靠著床仿佛已經失去了一切的力氣。
    “我相信你的家人沒有人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責怪你。”
    “是啊,我也明白,爸爸和媽媽隻會給我安慰,弟弟也隻會裝作毫不在意。沒有一個人會責怪我。但是,我在意啊!我怎麽能接受一個辜負了所有人關愛和期待的自己?這樣隻是當方麵享受家人的愛,卻沒有絲毫回報的自己?”佐天嗚咽的斥責著自己的無能,稍顯擁擠的宿舍回蕩著她的聲音。
    電話那邊的十九沉默了。
    “好羨慕啊。。。初春頭上那片花環,讓花蕊常年盛開的恒溫能力。白井那自由來去高樓大廈,轉移任何物件的空間能力。學姐那超人般的雷電能力。以及十九學長,你那曾經救了我很多次的黑暗能力。大家都是我很重要的夥伴。但卻隻有我始終幫不上你們。一直都是受大家照顧的那個。我想要和大家一樣,想要幫上大家一點忙。結果,我居然用了這樣作弊的方式獲得了能力。到了最後,我還是給大家添了麻煩。。。對不起,十九學長。。對不起。。。。”少女說到最後,隻餘下了令人心痛的道歉聲。
    “我為何一直沒注意?一個身為無能力者的少女,在一個高能力者的同齡人群體中壓力是有多麽大。明明身邊有那麽多鮮活的例子,為什麽我就是沒注意到。一直以為平等對待同伴就夠了,結果居然還是出現了這樣的疏忽。真是難看。。。”十九的雙拳狠狠的砸在了防護網上,引起防護網一陣劇烈的震蕩。
    “我到底是有多蠢啊。。。”十九的額頭壓在防護網上嘀咕著。
    十九的舉動讓身邊的兩位常盤台女學生都嚇了一跳。
    但看見十九這個模樣,兩人都不敢上前和他搭話。十九這個樣子明顯也不想再說什麽。
    天台一下子陷入了一種沉悶的壓抑之中。
    事件現在處於一個最令人難受的階段。所有的當事人都做不出任何能讓局麵變得更好的舉動,隻能在等待中忍受著無能為力的煎熬。。。
    忽然,十九那部手機,發出了劇烈的震蕩。悠揚悅耳的鈴聲回響在天台之上。那是這個僵局即將被打破的信號。。。。。
    -------------待續未完--------
    春節前事情比較多,又是大掃除又是買年貨,還有貼對聯。弄完這個還要回老家弄。更新會稍微慢一些。請大家體諒。話說下一章就要上插畫了。要是獲得大家好評的話。以後還會與那位畫師合作。
    話說大過年的居然還有人偷電線,弄得我這一帶停電。真是喪心病狂。(=?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