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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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偶法則!
頌的本意是讓執瀾睡兩小時午覺,將昨晚缺失的睡眠補回來,要是睡久了,晚上更加睡不著,會陷入惡性循環中。
一到點,頌便進屋將執瀾拎了起來。
“起床了,”頌拍拍他的臉頰,掌心觸碰到的地方綿軟細膩,溫度卻有些高,頌收回手,仔細觀察仍閉著眼的執瀾,發現他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有點像發燒的反應。
頌將人放回床上,拿來體溫計放到他腋下,執瀾迷迷糊糊地哼了兩聲,被冰冷的溫度計涼得往後縮了縮。
頌耐心等了十分鍾,拿出溫度計看了一眼,373c,接近於正常體溫的臨界點,卻算不上真的發燒。
“小藍,醒醒,”他再次拍拍執瀾的臉頰,這次用了點力氣,執瀾被alha的大掌掀歪了腦袋,迷迷糊糊揉著眼睛。
“爸爸,別揍我了……”執瀾明顯還沒醒透,也不知道做了什麽奇怪的夢,用黏糊的小奶音喊著“爸爸”,床邊的頌爹手一抖,差點把掌心裏的溫度計掰斷。
又過了幾分鍾,執瀾才徹底清醒過來,慢慢爬起身,迷茫地看向頌“叔叔,幾點了?”
“你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頌答非所問,手掌探進他的額發裏,耐心感受執瀾的體溫。
“沒有啊,怎麽了?”執瀾從床上爬下來,手腳麻利地疊好被子,又蹦蹦跳跳繞到床頭將枕頭整理平展,看起來很有精神,臉上的潮紅也褪去了大半。
“沒什麽,”頌皺著眉看了一眼溫度計,覺得自己可能是小題大做了,也許隻是被子太厚,小崽子睡得很熱,臉頰才會那樣泛紅。
“今天還有什麽工作需要我做嗎?”執瀾仍記掛著自己的本職工作,遲到已經讓他內疚不安,要是再曠工就說不過去了。
頌搖搖頭,將床頭櫃上的衣服扔到洗衣籃裏,打算拿去清潔房機洗“先去吃點東西,晚點我帶你鍛煉,身體弱成這樣子,哪隻母鳥願意給你生蛋?”
“本來有的,被你搶了……”執瀾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叨叨了一句,乖乖去餐廳找吃的。
頌已經為他做好了午餐,放在保溫盒裏,執瀾吞咽著口水,小心掀開飯盒。是頌叔叔特製的齋菜“油炸肉丸子”,豆腐搗碎搓成丸狀,素油煎炸至金黃,表麵裹著核桃碎和黑芝麻,噴香誘人。
執瀾沒想到頌叔叔會這樣用心準備自己的飯食,不由感動得眼淚汪汪,快速幹掉那碗丸子,加上佐餐的蔬果和牛奶,讓他吃到九分飽,舒坦地打了個飽嗝。
飯後執瀾休息了一會兒,趁閑為蛋丁梳毛鏟屎,剛把貓便便扔到室外的垃圾桶裏,就被頌拎著後頸皮帶進了健身室。
“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鍛煉。”頌順手脫掉上衣,露出黑色的運動背心。
頌身型精瘦卻結實,手臂和胸膛上勻稱的肌肉將背心撐出飽滿的弧度,配上一頭淩亂的長發,顯得狂放不羈,若是掛條金鏈子,分分鍾可以出街收保護費。
執瀾明顯被他這副架勢唬住了,也跟著脫掉上衣,露出貼身的白色小背心,頌回頭看了他一眼,頗為嫌棄地評價道
“白斬雞。”
執瀾局促地捂住自己單薄的胸膛,細麵條似的胳膊還沒頌的手腕粗,露在外麵的皮膚白得發光,配上那頭蓬鬆的藍發,倒真像一株藍蓋白柄的蘑菇——
俗稱藍瘦香菇。
他撅著嘴小聲反抗道“不要隨便報菜名嘛,怪嚇人的。”
頌勾著唇角嚇唬他“哪天遇上天災,正好拿你當應急口糧。”
執瀾慌了,連忙挑了個最輕的啞鈴假模假樣舉了兩下,眼珠一轉“不行不行,鸚鵡肉是酸的,肯定不合叔叔的口味。”
“哦?”頌鋪開一張瑜伽墊,打算先做點熱身運動,舒展肌肉狀態,“我不挑食,隻要是肉都行。”
“那我不練了,”執瀾難得生出點小脾氣,把啞鈴扔到一邊,擺出破罐子破摔的態度“肉少硌牙,就這樣吧。”
“嗬,那你試試看,”頌第一次對執瀾笑出聲,卻帶了點威脅的意味,低沉的聲線激得執瀾打了個哆嗦。
頌半跪在瑜伽墊上,雙手抓著滾輪向前伸展,繼而向後起身,如此循環,健壯的手臂承載了全身的重量,肌肉線條凸現繃緊,蘊藏滿滿的力量感。
他做完三組動作,皮膚上已經掛了一層薄汗,蜜色的肌理光澤盈潤,堪比上好的琺琅器,緊身背心包裹下的胸膛更顯線條,隱隱能看到腹部巧克力般整齊的肌肉輪廓。
執瀾看呆了,同為雄性,頌叔叔的身型和荷爾蒙都碾壓了他幾條街,這種巨大的差距讓執瀾莫名生出些動力,重新抓起啞鈴認真擺弄起來。
“不是不練麽?”頌保持著平板支撐的動作,眼神犀利又認真。
執瀾舉著5公斤重的啞鈴哼哧哼哧喘粗氣“長肉又不是給你吃的,我是要鍛煉自保能力。”
“行,期待你能有和我抗衡那一天。”
頌利落地站起身,拿了塊毛巾擦汗,熱身完畢,他甩甩手放鬆肌肉,坐到一旁的健身器械上,開始征服50公斤的固定杠鈴。
執瀾被頌臥推的姿勢給帥到了,蹲在一旁認真凝視他的側臉,跟著他一呼一吸的頻率數拍子。
“叔叔,它不會掉下來吧?”
“等我分化了,能舉起來這個嗎?”
“旁邊那個單杠是做什麽用的?你能教我玩嗎?”
事實證明,健身的時候有隻話嘮小鸚鵡在身邊,實在不是什麽好事,頌憋著一股氣調動核心力量,不到五分鍾就被他叨叨得泄了氣。
頌從史密斯器械上坐起身,皺著眉沉聲教訓他“把你說話的力氣用來鍛練去,別在這搗亂。”
執瀾被他凶慣了,早就掌握了撒嬌的竅門,鼓起勇氣伸手抱住頌汗津津的脖子,將臉頰貼在他耳廓邊的長發上蹭了蹭,軟聲道“勞逸結合嘛,我想玩那個單杠,叔叔你教我吧。”
頌感覺自己產生了錯覺,小崽子身上的櫻桃味越來越濃了,這樣近的接觸距離,讓他能清晰聞到執瀾身上的香氣,像是從皮膚內裏散發出來的,隨著運動過後的滾燙汗液蒸騰到空氣裏。
他像一顆將熟未熟的櫻桃,甜得絲絲入扣,又暗藏著極其微量的酸澀,並不惹人討厭,倒像是一種具有層次感的疊加,如同紅酒的澀口與回甘,組成了執瀾特有的前味和後味。
頌專注地琢磨著小崽子的各種反常表現,還未對此發表意見,執瀾先開口了“叔叔,你連健身都要噴香水嗎?”
頌沒理會他,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
執瀾翕動鼻尖,循著他的耳廓嗅個不停,一直聞到alha的後頸,那塊皮膚被長發掩住,仍散發著蓬勃的熱意,伴隨濃鬱的花香,被執瀾吸進肺裏。
執瀾冒冒失失地亂拱,鼻尖不小心碰到alha長發縫隙下的皮膚,實實在在地杵了一下,蹭了他一鼻子的汗,他像是被燙到般,突然縮了回去,喘著氣道
“太香了太香了,香得我頭暈。”
頌有一瞬間愣怔,最敏感的腺體毫無防備地被他人碰到,激起了靈魂深處的戰栗,這是一種生物本能,因為腺體等同於第二顆心髒。
同樣脆弱敏感,同樣至關重要,同樣支配著物種的生存命脈。
alha的腺體又不同於oa天生便能習慣伴侶觸碰自己的後頸。
alha則完全相反,他們的腺體在生殖過程中不需要履行任何接觸型功能,隻有在爭鬥中戰敗的弱者才會被敵人咬住後頸的死穴,以示羞辱。
除了搞aa戀的極少數異類,沒有哪個alha會把自己的腺體給別人碰。
所以執瀾剛剛做出的冒失行為,等同於在alha的命根子上狠狠撓了一把,頌差點因為應激反應,一巴掌掀飛他。
頌的臉色極速轉黑花下所都沒給小崽子上過生理課嗎?
這個憨包連腺體在哪都不知道,居然敢隨隨便便碰alha的腺體,找死都不知道找種體麵的死法。
頌用盡自己所有的意誌力,才堪堪忍住手撕小鳥的衝動,咬牙切齒道“這不是香水,是我的信息素,你剛剛碰到我的腺體了。”
作者有話說
小藍哼,碰一下又不會懷孕(小聲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