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眼親昵
字數:5333 加入書籤
求偶法則!
“光棍是什麽意思?”執瀾不懂就問。
“咳……”頌總算想明白,執瀾壓根就不懂這個詞,才會誤以為自己與米蓮娜有情侶關係,所以有了接吻後逃走生悶氣的那一幕。
小東西長大了,知道吃醋了。
頌心尖上泛起一陣奇異的漣漪,放輕聲調耐心向他解釋“光棍指的是,到了已婚年齡卻沒有對象的男人。”
執瀾震驚了,懵圈了,腦子裏炸開五顏六色的煙花,愣愣道“米蓮娜不是叔叔的對象嗎?”
頌表情裏帶著無奈“當然不是,你在我們家住了這麽久,有看到她來過嗎?”
執瀾難得聰明一次,他注意到,頌叔叔用了“我們家”這個字眼,我們家……我們家……光是放在嘴裏反複默念,舌尖都仿佛流淌著蜜糖。
“所以是我看錯了嗎?”執瀾眸子裏的光又亮了起來,燦若星子,噙滿期待。
頌認真與他對視“你沒看錯,但那是個意外,她穿著高跟鞋,差點摔倒,情急之下摟住我的脖子站穩,僅此而已,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
執瀾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解釋,心裏的小疙瘩不但得以解開,還被反手塞了一嘴的糖果,胸腔裏溢滿甜蜜。
於是他踮著腳尖滿屋蹦噠起來,嘴裏不停念叨著“叔叔是光棍!太好了,叔叔是光棍!”
頌一腦門黑線,光棍又不是什麽褒義詞,被他這樣喊口號般念著,倒像是“叔叔威武,叔叔雄壯”之類的吹捧,總感覺怪怪的。
alha大手一伸,將執瀾抓回來,扔進主臥衛生間“時候不早了,洗澡睡覺。”
執瀾站在淋浴頭下,哼著小曲搓泡泡,細白的皮膚被牛奶味道的沐浴乳滋潤著,越發滑溜。
他心中的小算盤撥得啪啪響,既然“情敵”隻是他憑空猜想出來的假象,那是不是可以繼續按計劃行事?
叔叔沒有“少根筋”,他還有機會做叔叔唯一的配偶。隻是捅破了一層遮擋視線的砂紙,他們之間便再沒有了阻隔,也不存在誤會。
求偶計劃,仍然可行。
執瀾洗完澡,特意將頭發吹得蓬鬆順滑,擠出一大團潤膚乳,細細塗抹在自己的臉頰和脖頸上,抹完還覺不夠,幹脆來了個全身sa,連白嫩的足尖也沒落下。
牛奶香味的細膩乳液覆滿全身,待完全吸收後,每一塊皮膚都白得發亮,散發著珍珠般瑩潤的光澤。天性臭美的小鸚鵡對著鏡子細心搗騰一番,隨時準備開屏求偶。
執瀾沒想到的是,他春心蕩漾地衝進主臥,三秒鍾之後就被氣勢洶洶的頌叔叔轟了出來,還大力摔上了房門。
執瀾抱著自己的枕頭,愣愣站在門外,半響一動不動。
頌也不想的,他們倆今天剛剛才有實質性進展,情不自禁接了第一個吻,還解開了執瀾的心結,在這個特殊的夜晚,本該抱著他的小藍鳥說些軟話,稍微哄哄他。
可好巧不巧,頌的抑製劑用完了,本就是為應急準備的迷你裝,一共隻有五支,他洗完澡順手拿出那個包裝盒,鋁殼裏已是空空如也。
網購的那批新貨還沒到,青黃不接的情況下,他隻能將執瀾拒之門外。
誰知道沒了抑製劑的封印,在與執瀾同床共枕的情況下,他能做出什麽禽獸不如的行為。
頌不是對自己的定力沒信心,而是對執瀾太有信心了。
無形中的撩撥最為致命,一朵花苞過分美麗不是罪名,原罪是它完美而不自知,妄圖在凶獸橫生的叢林中盛放,對自己的脆弱一無所知,也感應不到周圍危險的氣息。
頌深知自己的劣性與貪婪,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掠去那朵花苞,在它還沒有敞開花瓣時,強行摧折掉它幼嫩的花蕊。
門外許久沒有聲音,頌強壓下內心的不忍,這時候不能妥協,一旦開門察看,小東西準會趁機溜進來,撒嬌發嗲來個全套,絕對的縱火慣犯。
有些老男人心硬起來,比那啥還持久。
床頭櫃上的時鍾轉了一輪,在準點發出輕微的滴滴聲,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探聽門外的動靜。
鴞屬類人聽力非凡,在所有物種中排名第五,集中精力時,耳道的收聲能力堪比構造精密的電子儀器。頌貼著房門站了一會,臥室門外寂靜一片,連呼吸聲也沒有,執瀾已經離開了。
頌輕手輕腳打開房門,赤著腳走到次臥門口,門裏還是沒動靜,累了一天的小藍毛大約已經睡著。
頌總算安下心來,又有一點點莫名的失望,都怪購物網站的物流效率太低,讓他沒辦法抱著自己的小鳥入睡。
他垂頭看了一眼赤裸的雙腳,心有不甘,於是小心扭開房門,次臥裏仍亮著一盞小壁燈,執瀾歪著腦袋靠在床屏上,呼吸均勻,明顯已經睡著了。
頌放輕腳步走過去,將他抱起來,放成平躺的姿勢,掖好被角,被麵上有什麽東西滑落在地上,頌撿起來看了一眼,是一本精裝書籍——
《蛋從哪裏來?——飛禽屬類人的生殖奧秘》
頌有點生氣,又有些好笑,實在佩服花下所那群吃白飯的老學究,好好一個孩子,被他們教成了胸無點墨、常識奇缺的憨包,連最基本的生理啟蒙也忽略了,現在還知道要補救?
要是早點讓執瀾接觸這些知識,這憨包也不至於在挨草的邊緣反複試探。
他冒冒失失地伸出小腳,把一池水都攪混了,還以為如表麵般風平浪靜,殊不知在水麵之下掀起了多大的暗流。
很不幸,這塘被攪渾的池水就是自己的心,老塘翻起了新浪,把池底亂七八糟的汙穢都卷了起來。
肮髒卑鄙,色欲熏心。
頌為此憤慨難平,卻不敢細想,他無法想象,若是執瀾當初遇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隻肉食動物,現在會怎麽樣。
頌心虛又後怕,坐到床邊盯著執瀾看了一會兒,看他巴掌大的小臉,華麗明豔的藍發。
小東西白天流了太多眼淚,到這會兒眼睛還腫著,破壞了整體美感,讓頌心生不悅。
頌回房擰了塊濕毛巾,搭在執瀾眼眶上,冰涼的自來水激得執瀾一個激靈,他在睡夢中不安地癟癟嘴,本能地抬手去掀臉上的異物。
頌捉住他的指尖,攏在掌心裏輕輕摩挲,alha溫熱的指腹安撫了酣睡的小鳥,執瀾重新安靜下來,不動了。
昨晚注射的抑製劑到此時已完全失效,頌能清晰聞到執瀾身上的櫻桃香,又甜又軟,能引誘任何不潔的靈魂走向墮落。
頌向來習慣於掌控自己的言行舉止,可這次他卻任由自己輕撫上執瀾的臉頰,分化中的少年仍在發燒,這陣熱意從指尖一路燒進心窩。
頌遲疑了一瞬,緩緩靠近,輕輕碰了下他的嘴唇,蜻蜓點水般,偷到香後立刻退開。
當然是用自己的嘴唇碰的。
頌掩耳盜鈴般認為,執瀾眼眶上蒙著的毛巾是他最好的遮掩,有效降低了他的罪惡感,又平添一種充滿禁忌感的誘惑。
既然是偷香,貪得無厭的alha當然不滿足這點收獲,頓了沒多久又去碰了第二下,這次停留得稍久,嘴唇抿了抿,細心感受著帶有甜蜜香氣的柔軟。
被他得逞了兩次,又有恃無恐地去親第三次,這次忍不住用了牙,一寸一寸輕輕啃咬,像是要將這顆小櫻桃咬破,吮出其中鮮甜的汁水。
在撬開執瀾的齒關之前,頌猛地清醒過來,愣愣退開。
頌覺得自己瘋了,三十好幾的人了,居然像個毛頭小子般衝動莽撞。
前一刻,還自以為成熟穩重地將執瀾拒之門外,自詡在保護對方,結果趁人家睡著了,拱在這顆小櫻桃上不撒手,以無賴的姿態討要那一點鮮嫩和甜美,究竟是有多不要臉。
老畜牲,頌忍不住唾罵自己。
執瀾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間有人將自己抱了起來,又有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在了眼眶上,不太舒服,他忍不住抬手去摸,手卻被人捉住了。
執瀾在這一刻就醒了,但他不敢動,因為他眼前一片漆黑,被剝奪視覺後,恐懼和各種感觀都會無限放大。
執瀾嚇得不敢動,在聞到熟悉的花香信息素後,他反應過來,正在摸自己手的不是別人,是頌叔叔,於是他放鬆下來,任由對方觸碰自己。
執瀾以完全信賴的姿態接納著頌給予他的親昵,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但毛巾下的麵頰緋紅一片,像汁水充盈的漿果,眼底隱含期待。
接著他嘴巴被碰了一下,是一個微涼柔軟的物體。
還沒等執瀾反應過來那是什麽,它就離開了。
過了不久,又被碰了一下,這次久一點,足夠執瀾反應過來,貼著自己的柔軟物體是頌叔叔的嘴巴。
嚶,叔叔又不是鳥,怎麽會有半夜哺育雛鳥的習慣。
吃宵夜更容易長肉肉嗎?
接著是第三次觸碰,執瀾終於有了鮮明的感受,這是在親嘴,而不是哺喂。
因為他感覺到對方的牙齒和舌尖,在逐寸侵入,引燃火焰。
如此濃烈的欲望,連未經人事的執瀾都能感覺到——
自己好像是要被吃掉了。
作者有話說
小藍?Д?
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