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莊興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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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沫沒有回答,她被她爸帶走了,我在後麵愣愣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暗暗捏緊了拳頭,我絕不能讓孫沫失望,我已經無路可退。
    二蛋子被村民抬走的時候還在哀嚎,他沒有撂下狠話,我估計他已經被我打怕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公路上,還好攔到了車,去到鎮上才找了家小診所清理傷口,打狂犬疫苗。
    在鎮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我就動身去了城裏,我讓樓下手機店的人幫我在手機上下載了一個認字軟件後便回家學習,一學就是兩天。
    我趴在床上,拿著筆和本子跟著讀音一遍遍的學著寫,兩天的時間我就學了三百多個字,基本常見的一些字都認得了,麵館餐館我總算能分清楚了。
    之後曹軍打來電話,說他已經給我把證件什麽的都弄好了,問了我的地址就直奔過來。
    等曹軍到了我租的屋子,我連忙給他遞上一根煙,然後倒了一杯酒,說辛苦了。
    他坐下後擺了擺手,“我這有什麽辛苦的,你以後才是真正的辛苦。”
    我苦笑。
    曹軍抽著煙,從包裏掏出一個袋子,然後從裏邊拿出一張身份證,又從裏麵拿出畢業證學位證等,甚至連戶口簿都有。
    “軍哥,這……”我目瞪口呆。
    “這是你新身份。”他說著,把身份證遞給我,“你現在叫徐一峰,是南城大學校長徐誌國的兒子,在南城長大,小學讀的南城一小,初中讀的南城師範,高中是南城國語高中,大學是南城大,記住了,你大學讀的專業是營銷策劃。”
    “啊?”我驚訝道,可我沒讀過書啊……
    “你記住就行了,別說錯。”他說,“這是大學的畢業證和學位證,都是真的,你大可以放心的用,學信網上可以查到。”
    我感歎了,“軍哥,這麽牛?”
    “有錢能使磨推鬼,磨推鬼你懂嗎?”他說,“當然,身份證也是真的,你拿去開房都是可以識別的。”
    “厲害啊。”我說。
    “目前你先把這張紙上的內容背清楚,千萬別記錯了。”他說著,遞給我幾張打印的紙,上麵寫著徐一峰的人生經曆。
    “哦,對了,我忘了你不識字。”他說著,拿起紙準備讀給我聽。
    但我直接坐了過去,然後念上麵的字,“徐一峰,1995年5月3號出生,現年二十一歲,已於城南師範大學畢業……”
    “小峰,你怎麽……”曹軍驚訝道。
    我笑著拿出手機,把那個認字的軟件打開給他看,他看了,豎起了大拇指,“小峰,我果然沒看錯你。”
    “軍哥,我現在認識的字還不是很多,我讀一遍,有不認識的我就問你。”我說。
    他聽了,連忙點頭。
    果然,我讀的過程中就遇到很多問題,不過曹軍都給我解答了,並且還教會了我那些我不認識的字。
    直到晚上,曹軍拉我出去吃了大排檔,他才回去,臨走時告訴我,要我養好精神,隨時準備行動。
    之後的幾天我一直背徐一峰的那些經曆,背累了我就學認字,反正整天我都不怎麽休息,一直到全部背熟,倒背如流我才停下,而且認字也認得差不多了,報紙已經可以看了,偶爾遇到生僻字不認識的,我就查一下並牢記。
    很快,在一個早晨,曹軍打電話給我了,他說要我趕快趕到人民日報報社去,說目標正在那兒。
    我連忙打車過去,車上曹軍在電話裏告訴我,他要我去是要我結識一個人,一個女孩,曹軍說她叫莊興歡,是保國東的女朋友。
    曹軍還說,他們已經找好一車人了,到時候會開著麵包車停在莊興歡旁邊,然後開門把她拉上去。
    但他們並不是真的要把她拉上去,他們這麽做就是要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讓我救她,從而認識她然後和保國東拉上關係。
    我有些疑惑,心想我要去的不是保長青那兒嗎?為什麽他們要我去跟保國東拉上關係?
    曹軍聽了我的疑問告訴我,保長青那個人沒什麽弱點,他四十多歲的人了,不知是什麽原因還沒結婚生子,至今還是個單身,而且他賺了錢之後吊得很,平時都是有轉車接送,而且他那個人疑心特別重,對他使用這種伎倆,很難行通,而且他一個大老爺們被人砍,要我上去救他,這不現實,現在這個社會,誰會為一個中年男子見義勇為?小妹妹都不敢救,誰吃多了去救他?
    我聽了,覺得有理。
    曹軍說,他給我弄的徐一峰這個身份,資料上說他學的是營銷策劃,長盛集團旗下的這些ktv什麽的,需要學這個的,到時候我救了莊興歡,隻要莊興歡開口,憑借保國東的關係,肯定能進去。
    我聽了,覺得在理,便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下車之後,我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可疑的麵包車,那邊的人見我到了,立刻把窗戶關了上去,很快我就接到一條信息,上麵是莊興歡的照片,我看到照片上的莊興歡十分漂亮,第一眼看過去,我就覺得她是個白富美,很上鏡,難怪保國東那個富二代能看上她,而且莊興歡妝化的特別好,很像韓國女明星,她唇紅齒白的笑著,頭發很直,染成金黃色的,十分美。
    我看了照片之後立刻朝旁邊看去,尋找那金黃色頭發的女孩。
    本以為金黃色頭發的莊興歡應該很容易尋找才是,可我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到半個金黃色頭發的人影,倒是路上棕色長發的女孩特別多。
    正在這時,那麵包車突然發動了,我知道,他們是要行動了,可……
    我還沒找到目標的位置啊!
    轉念一想,麵包車停的時候肯定就是要動手抓莊興歡的時候,於是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包車,而麵包車則朝我這邊開了過來。
    我有些緊張,說實話,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做,我還是很害怕事情暴露的,如果莊興歡知道我跟麵包車上的人是一夥的,那她會怎麽想?肯定會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的。
    “哎呀……”我大喊,手上一陣灼傷感傳來,我連忙往後退了一步,邊退,我才看清燙到我的人,那人是個戴帽子的少年,手上拿著一根煙,那支煙都彎了,肯定是因為剛才弄到我手上燙到我才折彎的。
    “你……”我剛準備開罵,誰知我背後的衣服被人抓住了,轉身一看,隻見一個頭發不怎麽長,但也不短,長得挺漂亮,化著妝的女孩。
    “喂,你長眼睛沒有啊!”那女孩說,“都怪你撞我,害的我手機屏幕都摔碎了!”
    “喂,我不是故意的,是剛才那個人煙頭燙到我了。”我解釋,準備去抓住那個戴帽子的少年,教訓他一頓。
    誰知女孩不依不饒,扯住我的袖子不讓我走,“你別想跑,你得賠償我。”
    “可是,是那個人先燙到我,我才會往後退的,你應該找他才對。”我說。
    “哪有什麽人燙你,你別扯遠了,給你兩個選擇,要不賠錢,要不給我把手機修好。”她說。
    “你……”我鬱悶死了,眼看著那少年淹沒在人群之中,再無蹤跡。
    而此時,麵包車也快到了,我不敢耽誤,隻好問那個女的,“賠多少?”
    “一千。”她說。
    “你這什麽手機啊!”我鬱悶道,本來我想隨手給她一兩百打發掉,然後趕緊做事的,可她這一開口,我就鬱悶了。
    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
    “喂,不許接,你先說怎麽辦!”女孩說。
    我看了看號碼,是軍哥打來的,我知道軍哥肯定在附近,估計是看見我遇到麻煩所以打來的。
    “稍等,我不會跑的。”我說著接通電話。
    那女孩不依不饒,抓住我的袖子,生怕我跑了。
    “喂,軍哥,我……”我剛想說自己遇到點麻煩,很快就能解決。
    軍哥打斷了我,“拉住你的女孩就是莊興歡,她換了發型。”
    “啊?”我詫異道,然後看了看女孩,隻見那女孩五官確實和照片上一樣,隻是發型卻完全變了,現在的發型好像是叫波波頭還是啥,反正就是那種兩邊貼著臉,隻到脖子那麽長,顯得臉很小隻有巴掌大。
    “你撞壞她手機我都看見了,你賠錢她,掏出錢的時候我們就會出手,你見機行事。”軍哥說。
    “好。”我說。
    掛斷之後,我從兜裏拿出錢數了十張給她,她收到錢後,這才心滿意足,準備離開,誰知她剛走兩步,錢還沒收進包裏,旁邊的麵包車上便衝下兩名男子,兩個男子發型十分飄逸,顏色也特別鮮豔,他們下車之後,二話沒說就搶奪莊興歡的手機和她手上的那一千塊錢。
    “呀,呀!”莊興歡嚇得尖叫起來,“你們幹什麽,你們撒手啊,你們……我的,我的手機……”
    她喊著,手中的手機還有錢已經被兩個男子搶走了。
    車裏的軍哥看著我,對我輕輕點了點頭。
    我知道該我上了,於是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大聲對那兩個男子說,“把東西還給她!”
    兩個男子裝作逃跑,眼看就要上車。
    我立馬抓住其中一個的衣服,把他拉了過來,接著我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當然,我沒用什麽力。
    但那男子裝的很像,他中了我這一拳後,立刻捂住肚子裝作痛苦,然後蹲在地上。
    旁邊那個男子見了,裝作吃驚,然後大罵了句,“少管閑事!”
    “哼!”我冷哼。
    “媽的,找死。”他說著,用莊興歡碎屏的手機拍我。
    我閃身之後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擰,他就裝作痛苦的鬆開了手機。
    “可……可惡,你是什麽人!”他裝作驚恐道。
    “哼,你管不著。”我說著,一拳打在他側臉上,他立刻倒地了。
    “大哥,這家夥挺厲害的,咱們快逃。”另一個男子說著,抓著錢連忙跳上了車把門關上了。
    那個被我打得摔倒的男子也趁機繞到車的另一邊上了車。
    軍哥發動了車,我從車中間的鏡子上,看見他嘴角上揚,似乎覺得這戲做的很不錯。
    “別跑!”我大喊。
    但車已經發動了,一陣汽車尾氣噴出來,接著車就馳走了。
    “可惡,別讓我再遇到你們!”我大喊。
    等我再回頭,莊興歡已經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心疼的眼裏都濕潤了,“我的手機……”
    我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手機此刻屏比剛才碎的還厲害……
    “你沒事吧?”我問。
    “我沒事,但是錢……錢被他們搶走了。”莊興歡哭道。
    “對不起啊,我沒能幫你把那個搶錢的抓住。”我說。
    “嗚嗚……今天真倒黴,倒了八輩子的黴啦……”她哭著,蹲在地上,心疼的看著手機。
    “別哭了,哎……”我說著,蹲下看著她,“要不這樣吧,我陪你去換個手機屏幕好了,我出錢。”
    她疑惑的看著我,有些不信我說的話。
    我看著妝有些花了的她,覺得眼神特別無助,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了孫沫倒在水溝裏的樣子,她從水溝裏爬起來喊我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