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感冒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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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感冒發燒
白韻脫了腳上的高跟鞋,光腳在落雪的路上走著,配上這一身禮服和裝扮,怎麽看都像個神經病。
好在這個年紀看起來算年輕,路人們還四處看看有沒有攝像頭拍攝之類的,畢竟網絡時代,年輕人就喜歡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來吸人眼球。
白韻不認路,沒有周助理的聯係方式,夏枯草又不接電話,但她心裏絲毫不慌。半個小時,如果沒人來接她的話,她就自己打車走。
精致的小包包裏放著身份證,這麽些年習慣了,就算是出門買菜她也會將證件塞進衣服口袋裏。
她不是非要回哪郊區別墅,也不是非要呆在s市。
從前呆在父母身邊的時候,遇到任何事都會想著我還有個家,既是避風港也是牽掛。後來一個人在外麵,她對衣食住行的要求很低,隻要懷揣著證件和鈔票,身邊有沒有人無所謂,吃在哪住在哪也無所謂。
黑色的路虎停在路邊,白韻看見了,上前敲了敲車窗,“別墅的地址能告訴我麽?我不認識路。”
深邃的眼神裏仿佛有冰棱聚集,她不問為什麽帶她來參加這個宴會,也不問為什麽丟下她一個人在會場,更不問他為什麽不接她回別墅,隻是問了別墅的地址。
片片雪花落在白韻的身上,她臉上的花紋在一片白雪與白裙之間異常耀眼,可她的神色也是淡然地,就好像她看穿了夏總的一切安排,卻心甘情願被安排,演一場他想看到的好戲。
白韻不奢望夏總能將她送回別墅,他讓她來,原本就是為了讓她難堪不是?宴會的時間很長,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他一直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看著她,大約,就是想看她淒涼無助的慘狀。
若是那經理來找她時她沒人幫忙,或許就會被趕出會場;又或許她報上夏枯草的名字,等待他如天使降臨般來將她救出水深火熱之中;又或許陳思認出她來上前解圍,然後被季情踩上幾腳……
白韻早就將這樣的場麵設想好了,隻是沒想到,範二爺也會出現在這個宴會上,既然如此,能避免的事情就暫且先避免,她確實還不想太早出現在衆人麵前。
“上車!”
白韻聽話地上車,上車前還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縱使如此身上還是帶著一股逼人的真實的寒氣,與夏枯草那種氣場相撞,反倒是著寒氣更強些。
白韻本就瘦小,穿著禮裙露出了肩膀和大半個背,帶著一身風雪,難得地將脊背挺的那樣直。這場麵讓夏枯草看了異常火大。
就好像你想捉弄一個人,你在他經過的路上放了一塊石頭想要絆倒他,然而他看穿了你的把戲,卻還是絆到石頭摔倒了,摔的不輕不重,還一臉淡然地跟你說:“啊,這裏竟然有一顆石頭。”
你說幼不幼稚?
白韻甚至什麽都不說,就像是那個看穿別人把戲的人,根本不把別人的把戲放在眼裏,甚至有意陪你演一出!
車內的暖氣開的很足,白韻身上殘留的雪花開始融化,漸漸成了水。這時,她才開始打起寒顫來。
雪化時會很冷,還是在有溫度的車內,那種對比尤其強烈。她打了好幾個噴嚏,在安靜的車廂裏格外突兀。
回了別墅泡了熱水澡,白韻昏昏沉沉躺在床上,額頭有些涼。大約是感冒發燒的前兆。
佛法講究因果循環,這是不是她早些年種下的因,所以現在來承受業果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若是此番他能消消氣,也不枉費她淋了那麽久的雪,吹了那麽久的冷風。
半夜感覺有人在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白韻有些酸軟無力得對身上得人拳打腳踢,不起作用,反而更受摧殘。
身上得人說什麽她也聽不清,聞著那熟悉的冷冽清香,倒是很快睡了過去。
白韻踢開被子,腳心出了好多汗,熱的。
渾身無力,確實是感冒發燒的症狀,但這散架似地感覺是怎麽回事?被人揍了一頓?
白韻也是與人打過架的,在被她第一個代理案子的被告那邊的人“追殺”了好久,硬是把她那三腳貓功夫磨練成了真功夫。
不過過了好一會她反應過來,這不是被人揍了的感覺,這是被人蹂躪過後的感覺……
“草,趁人之危。”
這個形容委實貼切,隻是若是能不在當事人麵前說就好了。
想擡起來的手人按住了,白韻側頭看,就是那趁人之危的人。啊偶!
手背上插著針管,藥水掛在床邊的架子上,順著針管一滴一滴流下來。唔,白韻不喜歡打針。
蒼白的唇扯開一個難看的笑,白韻不好意思說道:“麻煩你了。”
任何有關係的男女之間,大約都不會像她和他這樣相處。
向楠在大學時談了男朋友,分手後還像沒分手那樣,閑的沒事一起擼串喝酒,那小男生有了新的女朋友,也不介意帶給向楠看,兩人之間的友情和愛情倒是讓白韻羨慕不已。
不過白韻敏感,夏枯草對她的怨氣和恨意她不是沒感覺到,總歸是她欠了他的,是以姿態總是放的很低。
門外有嘈雜聲傳來,聲音不遠,應該是在樓下。白韻睡的客房靠近大門處,隱隱能聽見大門處的聲音。
“讓我進去!”
門口的保鏢攔著門,生硬說道:“boss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出入。”
那冷冰冰的口氣,跟攔著白韻不讓出門時說話的語氣是一樣的。不過能走到樓下了,應該不是普通人,女的,應該是他的結婚對象蕭曉吧。
那保鏢可真沒眼力見,對未來的當家主母這個態度,小心被穿小鞋。
“你笑什麽?”
白韻將心裏話說與夏枯草聽,許是生病了的緣故,腦子遲鈍了,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柔和了許多。
她猜的不錯,來人就是蕭曉。
蕭曉收到眼線的消息,說夏枯草在郊區別墅裏藏了女人。這個地方,她都沒來過幾次,竟然會有別的女人來這裏過夜!?
“程冀!你敢攔我!?”
程冀是那保鏢的名字,白韻很喜歡喊他的名字,期冀的寓意。
程冀不說話了,任憑蕭曉怎麽胡鬧,他都不為所動。
這性子,跟夏枯草倒像,不愛說話,冷冰冰的。
白韻正笑著這個女人不會給夏枯草打電話,電話就來了。
從夏枯草眼神裏看到了一絲別樣的意味,白韻溫和笑笑,閉嘴,讓他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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