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深情難負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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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愛不摧!
何摧一頓,說“我也沒說帶她走,不是也請你一起去吃宵夜嗎?”
“然後呢?送我跟你的公主回酒店嗎?我還沒玩夠呢。”
方顥澤說“哎,周小姐”
易堃斜他一眼,問“你這是叫誰呢?”
“你不是叫周易堃啊?”
“我叫周易經。”
葉書冉跟何摧噗嗤笑出來。
“易堃就是姓易,容易的‘易’,兩方下麵一土的‘堃’,跟乾坤的‘坤’是一個意思。”葉書冉解釋說。
“不姓周啊?”
“我家親戚開粥鋪,我就得姓周?哎,你要跟我說什麽來著?”
“哦”,方顥澤拍了下腦門,說“我想說,你能不能今兒不當電燈泡了?讓他們倆過二人世界去行不行?有點眼力見兒的,他倆現在是分得開的樣子嗎?”
葉書冉紅了臉,何摧若無其事的樣子,說“要不,易堃晚上跟我們一起回去吧,你們倆書冉的房間。”
“哎,易堃,我請你喝酒吧?”方顥澤說,“剛才我看小嫩草老攔著你,你也沒喝痛快。柔的還是烈的?我陪你喝。”
“她不能再喝了。”葉書冉馬上就阻攔他們倆。
“你根本就沒讓我喝多少好吧?哎,我的酒和吃的還在那邊。”
易堃要起來去拿東西,葉書冉按住她,說“算了,那邊的東西不要了。方顥澤,易堃她特別能喝酒,而且是絲毫不醉。如果你非要跟她喝酒,最後我不保證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醉死過去的。這姑娘雖然不醉,卻是極會酒後折磨人。”
易堃往方顥澤那邊靠了靠,說“葉書冉我現在不想跟你共度良宵了,你一點兒都不好玩。你們倆走吧,我跟方顥澤再玩一會兒。”
“那你的意思是,今晚要和我共度良宵?”方顥澤壞壞地說。
“你不要這麽混好吧?”易堃在下麵踩了他一腳。
何摧二話不說,拉起葉書冉說“好了,今晚我們倆回去,方顥澤陪易堃繼續玩兒。你昨天沒休息好,沒法繼續熬一晚上。方顥澤就是嘴壞,不會對你的朋友做什麽壞事。如果今天易堃想好好玩兒,我們倆在無疑是掃興的。”
葉書冉現在的選擇非常艱難。她想要陪易堃,可又放不下何摧。何摧的手始終牽著她不放,熱源源不斷地從他的手心傳遞給她,使她心裏越發躁動不安。方顥澤說的沒錯,現在他們倆根本分不開。可那個昨晚還哭泣的女人,是她最好的此刻最需要的朋友。她抿著嘴,站在那裏不動。
易堃站起來,用力把葉書冉往何摧懷裏一推,說“好了好了,別天人交戰了。就算一會兒你跟我走,這一晚也對我三心二意的,我們倆頭對頭,你也得有孤枕難眠的輾轉。走吧,我沒事,跟方顥澤再喝一輪就撤退。”
何摧順勢攬住葉書冉的腰,說“那我們先走了。方顥澤,照顧好易堃。”
方顥澤揮了揮手,極不耐煩。
葉書冉一步一回頭,終究被何摧給強勢地帶出了酒吧。
目送兩人,易堃說“以前我總說‘書冉啊,以後不知道什麽人會栽到你手裏呢?’,現在看來,好像她栽到何摧手裏了。葉書冉根本就不是何摧的對手,偏偏還喜歡他喜歡得要命。”
“終究誰栽到誰手裏,旁觀者是說不清的。感情這件事,有你情我願,也有願打願挨。何摧對葉書冉的心真到不能再真。”
“那怎麽葉書冉委屈成這樣?”
“所以你剛才都是故意的,你看見何摧來了,所以把葉書冉推上去,是吧?”
“那你又是怎麽回事?不也是在一邊看了好久的風景了?”
方顥澤招手叫侍應生,跟他要了酒,說“當然,我也不是偶然來的。哎,你當真信得過我啊?不怕我把你怎麽著?”
易堃歪著頭,笑眯眯地看了他一會兒。方顥澤覺得自己寒毛都豎了起來,不自在地清了一下嗓子。
易堃攏了一下頭發,促狹地說“現在該輪到你怕我把你怎麽著了吧?
走到外麵,葉書冉站在酒吧門口回望了,她不放心地問“沒事嗎?”
“不會有事的,方顥澤有分寸,易堃也不是亂來的人。”何摧拉著書冉繼續走。
“哎!”葉書冉拍了他一下,說“你說反了吧?”
“意思差不多。我喝了酒,你來開車吧?”
葉書冉搖頭,說“我不認路。而且我的技術你知道的。”
“我指路,這麽晚路上車子很少了,慢慢開不會有問題。”何摧把葉書冉拉到自己的對麵,非常認真地說“而且你曾經說過的,我喝了酒你會負責給我當代駕,還負責醒酒。”
是的,她說過的。在他們倆不在一處的時候,在她反反複複想拒絕去想他,卻偏偏又特別清晰地能夠想起他的時候,他們倆說過的話她回憶了很多很多遍。甚至有時候,她已經不太記得有些情景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僅僅她根據他們在電話兩邊的談話想象過的。
葉書冉輕輕地答應他“好,我帶你回家。”
何摧大概跟他說了一下路線,放鬆下來之後越來越疲憊。
葉書冉開車的時候是極其專注的,何摧跟她講話的時候她才會應答幾句。白天都是路盲的她,晚上辨識路線就更迷茫,總怕錯過出口和轉向的路口。
探頭一道白光閃了一下,何摧想起昨晚開著車回家路上的心境,那樣的期待和迫切。之後的失望,他不想再想。此刻佳人在側,他覺得時間無論快慢真的是無所謂。
“你把好方向盤,腳上油門踩鬆一點兒。”何摧說。
葉書冉照做。
過了一會兒,何摧說“你現在的車速是70,這條路限速60。”
葉書冉看了下儀表盤,又鬆了點兒油門。
“你剛才開到100,是不是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葉書冉大吃一驚,說“不會吧?我沒感覺!超那麽多,不會被罰吧?”
“這就不用管了。如果剛才你開到100的時候我直接提醒你超速,而不是讓你先鬆油門,你會怎麽做?”
葉書冉想了想,說“大概會踩一腳刹車來減速。”
“所以開車並不難。很多事情隻要放輕鬆去做,反而會做得更好。就算偏離最初的設想也不要輕易放棄,隻要慢下來,及時修正方向。”
葉書冉想了片刻,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的,覺得自己現在找到了前所未有的駕馭的輕鬆感,甚至是成就感。
她看了何摧一眼,他看著前麵的路,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她笑了一下,說“這是你今天送我的職場箴言?”
“如果你覺得有道理,就算是。”
“嗯,有道理。但是恐怕要假以時日才能夠體會。”
車子到了一個很大的路口,紅色計時信號燈顯示的數字是葉書冉駐車、拉了手刹,放鬆一下因為穿高跟鞋而有點緊張的腳踝。她伸手摸了摸何摧
的頭頂,說“可惜我不認路,不能讓你安心地睡一會兒。眼睛都熬紅了。”
她的手順著他的頭輕輕地撫下來,沿著鬢角,摸到他的臉,拇指留戀地摩挲著,說“你那麽努力、那麽辛苦,我真怕自己配合不了你的腳步。”
何摧這一刻十分動容,把自己的手覆在上麵,竟是什麽都說不出口。等他們倆意識到自己在路口的時候,綠燈已經跳了不知道多少秒,正顯示82。
葉書冉的嘴角始終上揚微笑
車子又開出好長一段路,何摧說“還有十分鍾才能到家。”
葉書冉咯咯笑,說“不會吧?你要方便嗎?要不我下一個出口進輔路,你去路邊方便一下?”
何摧笑了一下,說“再忍一下好了。”
“還能堅持?”
“應該可以。”
“你沒怎麽喝酒。”
“今天也不是專門去喝酒的。你喜歡去那種地方嗎?如果喜歡改日帶你去玩盡興。”
“說不上喜歡。有環境不錯的,又興之所至也可以去玩兒。不過我不喝酒,難免又有些掃興吧?”開到這兒,葉書冉幾乎認識回去的路了,不用何摧說,就靠左行駛,在橋下左轉。
“以後唱歌也不許。”
“你竟然用‘不許’這個詞,真是霸道。”不過葉書冉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今天也隻是因為易堃折騰,眾目睽睽之下,既不能沒有風度,也不能冷了易堃的場,她沒有什麽當眾歌唱的興致。但是今晚真真假假地玩起來,尤其是還恰到好處地跟何摧和好,這份記憶也很美麗。
終於進了社區。進車位的時候何摧說換他來,葉書冉知道何摧內急,就趕緊下了車,站到一旁。昨夜一場雨,使此刻的夜空十分純淨,仰頭望天,可以看見星星,雖然在城市的燈光中顯得暗淡,但是有它們點綴天空,還是覺得美。
“我想起你描述夢想天堂的樣子,
手指著遠方畫出一棟一棟房子,
你傻笑的表情又那麽誠實,
所有的信任是從那一刻開始……”
葉書冉向夜幕伸出自己玉潤的胳膊,伸出手指,邊唱邊畫了一個又一個圈,玩得不亦樂乎。
精靈,她是一個從星空落下來的精靈。
何摧走過去不識趣地拉住她的手,疾步地朝家的方向走。書冉還調皮地唱著,腳下被他帶得有些淩亂。進了單元,她終於安靜下來,總不能用夜半歌聲擾民。
在電梯裏,葉書冉看著背挺得筆直,有些克製的何摧,搖了搖他的胳膊,開玩笑說“哎,快到家了,千萬不要在最後一刻失節啊。”
何摧回過頭來,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後果自負。”
在電梯裏就準備好了鑰匙,葉書冉跟在何摧後麵。等門打開,她說“你快去吧。”
可是還沒等她轉過身去關門,就被何摧一把拉了進來,胳膊伸到後麵把門“砰”地一聲關上。下一刻,葉書冉被他欺身按著靠在門上,嚇了她一跳。她剛要說什麽,看見他泛著紅血絲的眼睛爆發出來的熱度,沉沉的呼吸在耳畔響起,腦袋嗡的一響。
“這就是我的迫不及待。”
何摧的唇印上葉書冉的,他隻重重地吮了幾下,就把舌探進去,急切地糾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