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變態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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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毓秀揚了揚眉:“那就有勞蘇毓公子了。”她拿起一塊紗巾,將整個頭都包裹了起來,隻露出了一雙眼睛,對著黃楚二人道:“若有什麽突發情況,我若讓你們走,你們兩就立即跑,知道嗎?”
黃楚二人鄭重其事點頭,萬一真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人逃出來隨後營救,也總比一鍋被人端了好,盡管華毓秀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想讓他們存活下來而已。
馬車聲越來越近,一盞茶的時間已然到了他們前麵不遠處,許是看到了火光,馬車停了下來,那馬車皆是用檀香木所致,裝飾豪華大氣,四角簷處各鑲鑽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在夜間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每一麵垂掛了一綹一綹的穗子,穗子上連串了一粒粒小小的明珠,馬車走動之下,明珠搖搖晃晃,顆顆相碰,聲音悅耳,散發了碎碎熒光,仿佛夜間螢火蟲在排著隊輕舞一般,馬車旁前後左右更跟隨了幾十號人,個個麵容嚴峻,穿著統一的服裝,個個銳氣逼人,隻有馬車兩個車窗旁站著兩個粉色宮裝打扮的少女,讓人一看陣勢,就知來人身份尊貴,乃是皇室中人。
一個宮女朝著車窗說了幾句,隨後走到了車前,掀開了簾子,一隻指如削蔥,甲似玉琢的芊芊玉手從車簾裏伸了出來,柔柔的放在了宮女的手上,緊接著屈身而出一名美貌女子,另一個宮女連忙匍匐在地,把自己當做了一張板凳,任由那美貌女子踩在了她的背上,嫋嫋娉娉的走了下來。
當凳子的宮女若無其事的站起身,連背上的腳印都不顧,麵色木然,快步走到了一旁,緊身跟其身後。
美貌女子一眼就望到了不遠處正在火堆旁喝茶的幾人,聞到了空氣中殘留下來的香味,向著旁邊的宮女吩咐了幾聲,那宮女點頭,立即向著華毓秀等人而去。
到了跟前,宮女向著眾人施了施禮,道:“我主外出遊玩,路過此地,夜色已深,停留至此,方聞香味襲人,想必是幾位果腹之食,不知幾位可否餘留,我主願意以銀交換。”
華毓秀看了還剩下三分之一的雞腿雞翅,由蘇毓扶著站起身道:“尚有餘留,不過要用一兩銀子交換。”
“可以。”宮女從錢袋中拿出一輛銀子,遞給華毓秀,華毓秀收起了銀子,向黃楚眼神示意,黃楚理解將罐子端起,交到了宮女手中,道:“此物,用樹枝串起,放在火中烤至顏色金黃泛油即可。”
宮女捧著罐子,點頭致謝,轉身回到了那美貌女子身旁,隨後,幾個侍衛立即拾柴生火,從後麵的另一輛馬車中,拿出毯子鋪在地上,再搬下來一張檀木幾案,放在了毯子之上,往幾案上擺出一副白玉酒杯,白玉茶壺,和幾小盤精致的糕點,一旁的宮女由鐵壺燒開水之後,倒入了白玉壺中,升起了嫋嫋白煙,浸泡了下,倒出一杯清茶,端至美貌女子麵前,道:“主子用茶。”
美貌女子端起茶杯,閉眼呷了幾口,又輕輕放下,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讓人一看,便知此女子定是受過嚴苛教導,方能做到如此高貴,優雅從容。
華毓秀收回了餘光,低聲道:“看來對方不是衝著我們來的,不過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
蘇毓看了眼那美貌女子,斂了斂眼眸,道:“那女子正是南瑜國長公主南紫璃,南紫芊的嫡親姐姐,傳聞她喜好博覽山川,遊山玩水,是南瑜皇帝最縱容的公主沒有之一,別看她溫柔如水,嫻靜如蘭的模樣,可據我所知,她有一個很變態的癖好,如沒有料錯,那癖好今夜仍會上演。”
華毓秀狀似無意的看了那方向一眼,南紫璃長得和南紫芊的確有幾分相似,鵝臉蛋,寬寬的額頭,光潔細膩,一雙彎彎柳月眉下,杏眸微圓,畫了黑色眼彩微微上揚,另其眼睛更加狹長傳情,鼻梁高挺,紅唇粉嫩可人,惹火的身段穿著一襲純色梅紅織錦長裙,腰間係著白色腰帶,簡單中不失大氣,比起南紫芊的颯爽,更多了幾分女王氣質。
從方才命宮女來此詢問而不是仗勢欺人的行為來看,南紫璃不失為一個有著極好涵養的女子,且看她一舉一動富含雅韻,實在想象不出這樣的女子會有著什麽變態癖好。
兩方氛圍都十分安靜,南紫璃那邊柴火燃燒了起來後,突然傳來一陣鐵鏈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沉重而突兀,一下子就敲打在人心頭。
華毓秀四人往那邊一看,隻見兩輛馬車後麵被兩個侍衛推搡著走出來一個年約七八歲雙手雙腳被鐵鏈鎖著的孩童,他身穿著破爛的的灰色布衣,蓬頭垢麵,被鐵圈圈住的雙腿雙手被磨出了斑斑血跡,嘴唇發白而幹裂,臉頰微微凹陷,不知道多久沒洗過布滿灰塵的頭發遮擋住了他的眼睛,看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赤著腳一步步走到了南紫璃麵前兩米處,聲音稚嫩而麻木:“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南紫璃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執起剛倒的熱茶,一下子就潑到了那孩童身上,燙得那孩童立馬尖叫出聲,臉上浮現出了痛苦的神情,扯動了鐵鏈手忙腳亂的一下一下擦著那水漬,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聽那聲調分明就是想哭而又不得不咬牙忍住。
侍衛宮女見此都肆無忌憚的笑出了聲,而南紫璃也是嘴角噙笑,顯然是默認了自己屬下的行為,而且還不止一次。
華毓秀目光一下子變得異常冰冷,拳頭攥緊,一隻溫暖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一抬眼,對上蘇毓微微搖頭,隻聽他低聲道:“秀秀,不要輕舉妄動,南紫璃那癖好幾乎人人皆知,那你知道她為何能夠明目張膽虐童而卻沒人聲討她的惡行嗎?”
華毓秀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黃楚二人同樣心中憤然,待蘇毓說到原因之時,又難免心生了一些好奇,靜心聆聽。
蘇毓望了眼那孩童,眸光微眯,道:“南紫璃懲罰的孩童,必然是犯過大罪的無法赦免的,比如殺了人,亦或者衝撞了天潢貴胄,惡行嚴重到連家人都得不到原諒,被判了死罪的,方能變為南紫璃的奴隸,這種奴隸可以說完全被當做死人對待了,統稱‘死奴’,所以,即便南紫璃對待那些死奴的手段再怎麽殘忍,也沒有人會批判她一句,甚至有人認為,本來應該死罪的人能成為南紫璃的奴隸而苟活著,已經是對那死奴最大的寬恕,他們隻會誇讚南紫璃寬厚仁慈,而不會指責南紫璃暴虐,這種風氣,在南瑜是相當流行的,當然一般也隻盛傳與皇室與那些貴族之間,把死奴當做玩具,想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甚至當中虐殺了也不會有人說半句,而皇室中,很多府裏雖然也有死奴卻沒有一人敢像南紫璃那樣光明正大把死奴帶在身邊淩虐的,南紫璃倒是個例外。”
黃楚歎息道:“身處南瑜,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所在的國家居然還有這等另人發寒的風氣,設身處地,我寧願被殺也不願意被人當做畜生對待。”
蘇毓輕笑,笑容中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蔑視,“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看似富麗堂皇至高無上的皇宮中更是陰暗無比,堪稱被蒙上了一層美輪美奐外皮的地獄,你身處街邊小巷,一心撲在樂器之上,自然不會知道此事。”
醫女倒是有幾分體會,在景園之時,同是醫女,地位相同,卻因為那荷花有個在太子府任職的哥哥,時常欺淩於她,而那些醫女和嬤嬤皆因這個原因,助紂為孽亦或是眼不見為淨,就算到了不得已出來主持公道,也會偏幫荷花這一頭,令她含淚咽下了不少委屈。
華毓秀眸光晦暗不定,瞧那孩童麵容發青,骨瘦如柴,因為衣服太過短小,露出來的手腕腳腕仿佛一捏就斷,鐵鏈太過沉重,每走動一下,冰冷的鐵圈都會摩擦到傷口,顯得十分吃力難受,他走過的地方,地上就會出現一個摻了血跡的腳印,正按照南紫璃的吩咐拿著削好的樹枝,由宮女串好雞腿在烤,嘴唇時不時在蠕動著,咽下了不少口水,顯然是餓了許久仍未進食,早已饑腸轆轆。
這樣一個脆弱的孩子真的能犯下那滔天的罪行嗎,華毓秀心情一下子變得異常沉重,不管那孩子是否犯了罪,可此時此刻,看著一個小小的人兒被人如此虐待,心裏到底還是不好受,然而自己有心無力,基於種種原因,也不可隨意插手。
“啪嗒”一聲,沒串穩固的雞腿一下子掉入了火堆中,孩童神情頓時緊繃,呆愣愣的看著那沾滿了汙髒在火中的食物,一抬頭就對上那泛著危險光芒的眼神,哆嗦了一下,不知所措的僵在了原地,哆嗦不已:“主,主子,奴才立刻,立刻重新烤。”
南紫璃眯著雙眼,看著那孩童的目光如同看著茅坑裏的石頭,美麗的麵容上像是冰冷的雕塑,沒有一絲一毫波動,紅唇中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撿起來。”
孩童身軀一震,神情驚恐,嘴唇抖動著,好半晌反應過來,立刻磕頭求饒:“主子,奴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奴才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南紫璃不為所動,不緊不慢的替自己倒了杯清茶,慢悠悠道:“本宮說的話你聽不見嗎?”那音色柔和得仿佛和你在討論要不要喝杯茶一般,可聽在孩童耳力,卻比雷鳴閃電有過之而無不及,一雙烏黑的小手,死死的抓住了地上的幹草,五月裏炎熱的天,他卻抖得像篩糠,壓抑不住哭腔,一直磕頭求饒。
南紫璃柳眉微凝,不耐道:“賤奴,你這是要違抗本宮的命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