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第267章 美人在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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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 美人在側
    是夜,微風清徐。
    謝風月獨坐在喜房內兩個時辰有餘。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謝風月才將丫頭婆子全都遣了出去,謝風月在婚扇扇柄底端擰了幾下,空中的扇柄內掉出幾粒藥丸。
    正是謝風月一直都未曾用的上的迷幻散,當初她讓葉綰所製,也是為了防身,今日正好隻能用來防“身”了。
    她起身將藥丸放置於酒杯中,看著藥丸在酒水中化開後,才回床榻上坐好。
    不過一盞茶時間,房門就被推響。
    謝風月的心突然就緊了一下。
    “夫人,餓嗎?”遊珩問道。
    謝風月沒想到他進來第一句話是這個,卡在嘴邊的話不上不下,她隻能幹咳兩聲提醒道:“夫君,該喝交杯酒了。”
    遊珩的眼神這才落在桌上的兩酒樽之上,他笑道:“好。”
    話落,就有喜嬤嬤端著托盤而來。
    謝風月與遊珩並肩而坐,兩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麵前的那對精致的酒盞上。
    謝風月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托起酒盞,動作輕盈而優雅。遊珩則雙手捧起酒盞,穩重而有力。
    兩人手臂緩緩靠近,酒樽輕輕相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喜嬤嬤笑眯了眼,吉祥話不要錢般的往外冒:“二位貴人喜結連理,佳偶天成。願爾伉儷情深,如鬆之茂,似竹之青,攜手共赴百年好合之約。”
    “珠聯璧合,天作之合。今朝良緣締結,願爾等琴瑟和鳴,永結同心,共譜人生華章。”
    “喜結良緣,永結同心。願爾等恩愛如初,相敬如賓,白頭偕老,共度此生。”
    喜嬤嬤將吉祥話娓娓道來,抑揚頓挫間盡顯喜慶與祝福之情。
    遊珩臉上有肉眼可見的喜悅,直接將一錠金子賞給了她。
    得了賞賜,喜嬤嬤更是千恩萬謝,卻還是極有眼力見的退下了。
    房內一時間陷入了安靜,謝風月在等藥效發作,遊珩在等什麽就不為人知了。
    “天色已晚.”
    遊珩話還沒說完,謝風月就開口打斷了:“如此月色不賞豈不是可惜了,不如夫君陪我在院子裏一同賞月。”
    “可。”遊珩回。
    這要求實在是太過於離譜了,哪家兒郎大婚當日被新婦在院中賞月啊,謝風月本以為還要多費一些口舌才能讓他同意的,沒想到竟然這般容易。
    她也不是要給自己找不痛快的人,既然遊珩答應了,謝風月就立即動身。
    落於她身後的遊珩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於是遊府主院內就出現了這個奇景,大婚的兩夫婦不顧春宵值千金,反而是一人一凳在院內的仰天賞月。
    要不是這院內的下人全都被遣散了,必定明日就會傳出些什麽流言蜚語,例如.遊家郎君那方麵不行之類的話。
    謝風月看著那皎潔的明月,心裏卻在暗自著急。
    這遊珩哪裏有一絲中了迷幻散的跡象啊,她可是放了足足三顆,這種份量就算頭牛也該撂倒了啊。
    一陣風襲來,卷席起夏日的熱浪。
    謝風月捏了捏眉心,矯揉造作的開口道:“夫君,妾身不勝酒力頭有些暈了,你可還好?”
    她眼神裏閃著期翼,遊珩眉梢輕挑,順著她的話道:“我頭也很暈了,不如回房?”
    他說罷,眼神就開始打旋兒,脖子也似乎像是支撐不起頭的重量一般,頻頻往下磕。
    謝風月趁勢起身扶住他,溫聲細語道:“今日兩邊賓客眾多真是勞累夫君了。”
    遊珩嘟囔了半天,謝風月一個字都沒聽清。
    懸在謝風月頭上的劍,終於是調轉了劍尖了。
    她心裏長舒一口氣。
    謝風月看著倒在床榻上的不省人事的遊珩,貼心的將他的喜袍脫下,隻留下一件純白的裏衣,她心裏糾結要不要一起脫掉。
    葉綰曾隱晦的提到過,中了這迷幻散後,醒來後會分不清幻境是真是假。
    若是這遊珩夢裏春宵一度,醒來時還穿著衣服
    那他就算是個傻子,也該知曉隻是做了個春夢啊。
    僵持了片刻,謝風月心一橫,眼一閉,剪了燭,就開始在他身上摸索。
    然遊珩此時身子已經緊繃成了一根弦,女郎手指每一次的接觸都能讓他一陣震顫。
    他現在已經化為了一座山,一座即將噴發的活火山。
    清泉和小溪化為了地表下湧動的熔岩,他的汗水已經浸透了後脊,深重悠長的呼吸,是火山噴發前的滾滾濃煙。
    女郎冰冷的手指就像是觸發這噴發之勢的信號,冰冷所過之處,無不是烈火燎原。
    遊珩徹底急了,他嘟囔一聲,幹脆的翻身躲過了這女郎摸上她褲帶的手。
    謝風月被他這不小的動靜嚇得僵住了手,天知道她方才鼓足了多麽大的勇氣,才下手的,這麽一鬧,那股氣頓時就散了。
    謝風月苦笑不已。
    算了,算了,今日若是不成就算了,這遊珩看起來也算是個知情識趣的,就算是她言明不想圓房想必也不會太過為難於她。
    謝風月坐於妝篋台旁,借著月光就開始卸頭上的珠釵發冠。
    她披散著長發穿著裏衣,小心翼翼的越過躺在外側的遊珩,此時她是萬分慶幸盛京床榻之大了,除開遊珩所占之處,餘下的位置再睡五個謝風月都行。
    成婚當日就這麽有驚無險過去了。
    第二日,謝風月一醒就見著遊珩端坐於桌邊,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在喝了。
    “夫君這是?”謝風月適時出口詢問。
    遊珩第一時間並未開口說話,反而是吹都不帶吹一下那冒著熱氣的湯藥,端起來一飲而盡。
    這一幕真是給謝風月看得皺眉了,她心想,可能這遊家郎君不止是麵上有缺吧,其他地方或許還有什麽不可為外人道也的隱疾,哎,也是可憐。
    等謝風月都收拾好了,遊珩才開口說話:“不必起的這麽早,我大抵還是知曉盛京女郎們都是習慣睡到日上三竿再起的。”
    謝風月低頭看了看已然穿戴好的衣裙
    其實他可以早些開口說話的。
    “今日要跟夫君一起拜見公爹,定然不能再貪懶晚起的,倒是夫君何時醒的怎麽都沒有叫醒妾身呢。”謝風月紅唇微抿。
    遊珩
    遊珩怎麽敢說,他這一夜就沒睡著過呢。
    心中所念所愛之人在側,他如何能睡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