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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蘇苓連忙保證。
    蘇夫人也一臉好奇的望著她，“快說啊。”
    “聽說的啊。”黎雁笑嘻嘻的說道，“他們來的時候遠遠的看了他們一眼，從麵相上看估摸著聽來的也沒錯。”
    “你還會看相不成？”蘇夫人狐疑的打量著她，“我怎麽不信，來來來，你幫我看看。”
    “看看就看看。”黎雁仔細打量了她的臉龐好一會，又盯著她的手掌看著，沉默不語。
    “你倒是說說啊。”蘇夫人心裏忽然有些虛。
    “說說就說說。”黎雁隨口說了幾句，“我說的麵相也是有醫學根據的，蘇苓你說說我說的對不對？”
    “姐姐真的神了，望聞問切，病人有沒有撒謊做大夫的心裏就有數了。”蘇苓悟出了點道理，驚歎不已。
    “你這腦袋瓜子怎麽長的？”蘇夫人訕訕的說道。
    “長得不好，俗話說傻人有傻福，像我這樣的福薄，凡事得靠自己。”黎雁歎了一口氣，心有戚戚。
    “年紀輕輕的別亂說話，日子還長著呢，誰看見到不說你有福氣。”蘇夫人趕緊安慰她道。
    黎雁隻是笑笑，不知道是隨口說說還是根深蒂固，如今要她選擇人生，她依舊無悔自己的選擇。
    蘇苓還在央求她多說一點關於麵相什麽的，黎雁搖著頭說自己就知道一點點而已，讓她仔細琢磨，自己悟出來的才是自己的本領。
    望著她，黎雁微微動容，隻是這張臉做不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最後還是恢複了平靜，借口去幫忙便趕緊脫身。
    蘇苓也跟著走了出去，看看她爹要不要幫忙，又或者是有沒有病人願意找自己看病，因為即便她看一遍她爹再看一遍有些病人也未必願意讓她插手。
    黎雁站在藥櫃前，學徒讓她幫忙撿藥，自己去上個茅廁。
    蘇躍正在給病人看病，黎雁站在藥櫃前等著他報藥方。
    然兩人嘀嘀咕咕的，黎雁豎起了耳朵也沒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麽。
    “好像不是本地人。”蘇苓偷偷打量了好一會，忽然說道。
    “外麵有輛馬車，可能是路過的吧。”黎雁也覺得女人像是外地來的，“觀察得很仔細。”
    “跟你學的。”蘇苓甜甜一笑。
    而蘇躍還在跟病人說沒有現成的藥，如果她不方便煎藥，醫館可以代勞。
    “可惜我等不了。”女人著急的說道。
    “你的問題不嚴重，把藥帶回去，等方便的時候再煎藥也可以，又或者等你到家再找別的大夫看，畢竟你的身體情況可能有變，我的藥未必適合你。”蘇躍為難的說道，開藥都不是很想開了。
    “那我回去再找大夫看看，多謝。”女子捂著肚子無奈的離開。
    黎雁見狀連忙走過去問蘇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奇怪，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麵散播了些什麽消息，一連兩個都是來問有沒有現成的藥，你看看，我就說醫館的藥都賣不出去了吧。”蘇躍半是開玩笑半是抱怨。
    “醫者仁心，藥賣不出去是好事。”
    “問題是他們有病不治，淨想著方便見效快。”
    “你不是讓我多做些現成的藥嗎？後悔了？”
    “哪能，有現成的當然好，我就是氣他們明明有病還挑三揀四。”
    “不氣不氣，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未必是真的來看病的，而是來求藥的，隻是估摸不準你手裏有哪些現成的藥。”
    “你的意思是……”蘇苓和蘇躍不約而同的說道。
    “但願是我自作多情，上次家裏被盜，我的藥就人偷了，幸好隻是些普通的藥而已，其中就有婦科方麵的藥，那些人該不會以為我這次來就是給你婦科方麵的藥吧。”黎雁喃喃自語。
    “你怎麽不早點說，現在才來說，人都跑了。”蘇躍瞪了她一眼，出門一看，哪還有女人的影子。
    蘇躍怏怏的回到醫館，“這麽大的事你報官了沒？”
    “報官了，也沒個下文，不過你放心，我的藥吃不死人的，都是好東西。”黎雁拍著胸膛保證。
    “藥不能亂吃。”蘇躍沒好氣的說道。
    “我覺得吧，若是對方是病急亂投醫，吃不吃錯藥影響都不大，若不是就更加不會亂吃藥了。”黎雁聳聳肩。
    “爹，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姐姐離開後也有人來問有沒有治痛症的藥？”蘇苓忽然問，“好像也不是本地人。”
    “潛伏了這麽多人來求藥？”黎雁心裏咯噔了一下，想到沈慕隱和她說的話，隱隱猜到對方的意圖，“就算是我小人之心，以後有人來求藥，若店裏有的可以給，但不能超出治病的量，總不至於一天天的來求藥。”
    “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蘇苓思索了片刻，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
    黎雁走到外麵，關了一半的大門，這才對兩人小聲的說了自己的擔憂。
    可能是有旁門左道的人想用藥來吸引信眾。
    “你怎麽知道這些的？”蘇苓想了想，感覺她說的好像也沒錯，但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黎雁想了想，勉強找了個借口。
    “按你這麽說上次跟蹤我們的人不會是衝著你來的吧？”蘇苓越想越覺得她說的沒錯，竟有些擔憂。
    “不管是衝著誰來的，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不讓對方鑽空子，其實隻要他們是真心想救人，多少藥我都願意給，但他們若是想利用老百姓，這事我就得防著點。”
    “你說這事官府會不會管？”
    “還是算了吧。”
    “可能你真的沒猜錯。”蘇躍琢磨了好一會，忽然想起一事。
    有人生病不去求醫，反而去求神，喝了符水後病情沒減輕反而加重了，家人這才不得不求助於他。
    “爹，你的意思是符水裏可能加了藥？”蘇苓不敢置信的問。
    “我沒說。”蘇躍搖了搖頭，那人除了喝了符水還吃了別的東西，未必是符水的問題。
    “治病求神沒錯，心理安撫也是一味藥，還很重要，錯在別有用心的人。”黎雁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