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結拜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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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大哥,你這次可算是攤上大事了喲。”沒等到文德生感慨得停當,一個猴子麵孔的男人,從大漢背後冒了出來。
    說他瘦,那可不是一般的瘦,標準的是三根筋托著一個腦袋。如果要稱重量的話,文德生敢於打賭,此人的體重絕對不會超過90斤。要是讓他來證明封建社會的可惡,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活教材。
    “愛莫能助,愛莫能助。大哥,做兄弟的這次可算是真的愛莫能助嘍。”文德生還沒有思索得定當,一個說話有點文縐縐的男人,也擠到了二人的前麵。
    文德生抬頭一看,不由心中大奇。如果說剛才那位猴子麵孔的男人長得難看的話,這位仁兄更是不敢恭維。眼睛、耳朵和嘴巴都在,甚至於還要比別人多上幾兩肉,唯獨鼻子不見了蹤影。說話的時候,也總是呲著一嘴的黃板牙。
    嘿嘿,有意思,這三位來客的容貌可算得上是各有特色,不同凡響,驚世駭俗囉。再在腦海之中檢索到三人與自己的關係,文德生的心中更是大樂。
    眼前這匆匆忙忙趕來的三個男人,就是原來那個文德生的三個生死兄弟。四個人一起燒過黃紙,喝過雞血,磕頭成了結拜弟兄,又都同在府城生活。盡管不是處於同一層次,感情還就不是一般的好。
    文德生二十有三,算是四人之中的大哥。
    沒鼻子的男人叫錢得利,也曾讀過幾天私塾。古代要想當官,也是要講究容貌的。如果五官不正,書讀得再好也是無用。錢得利因為年幼時被老鼠給咬掉了鼻子,這才棄學入了府城一家糧店當上了賬房先生。
    盡管如此,他還是心有不忿,時不時的也會掉上兩句文話,手中也總是離不了一把折扇,以表示自己曾經也是個讀書人,是個有文化的人。他比文德生小了一歲,在四人排行中,算是老二。
    猴子麵孔的男人,叫孫狗剩,今年也是二十二歲。他原本是個孤兒,靠著東家混一餐,西家蹭一頓,才算活了下來。大了一些以後,就在城裏乞討為生。
    還是文德生考上秀才之後,托人讓他進了府城裏最為出名的‘龍鳳酒樓’當上跑堂的夥計,才算是混上了一張長期飯票。隻是因為說不清自己的生辰八字,才屈居老三的位置。
    那個壯漢個頭最大,年紀卻是最小,才剛剛二十歲,在四人之中排名老幺,叫李石頭。他天生的力氣大,從小就能與牛犢拚力氣。後來不知是碰上什麽高人,傳授了一套‘混元氣功’給他,讓他煉就了一副鋼筋鐵骨。一般的棍棒打到身上,直如撓癢癢一般無動於衷。
    因為力氣大,城裏人最喜歡找他去做些搬運之事。隻是飯量忒大了一些,等閑人家也請不起他這樣的勞力。不過,他也有一宗好處,隻要管飯,不要工錢。
    因為他們四人經常在府城裏相聚到一處,學舍裏的人也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非同一般。這一次文德生出事之後,寧學諭的第一反應,就是讓人找來他們弟兄三人,請他們將文德生送回了家。
    文德生暗笑於心,以前那位書呆*子果真是不拘一格交朋友。四弟兄當中,撇開他自己不說,也隻有李石頭長得人模人樣,其餘兩個人,隻有用‘猥瑣’二字來加以形容了。
    三人進了門,蘇小月連忙停住了哭聲。文母言氏也用手拉著文舍之的胳膊說:“孩子他爹,我們出去吧,讓他們弟兄好好聊上一會天。你也乘著天還沒有黑,趕快到莊上的土地廟去還上一個願吧。”
    “還願!你讓我空手去嗎?最少也要有個豬頭才是。”文舍之有點不解。
    言氏推了他一把說:“嗨,什麽時候說什麽話。既然大郎已經蘇醒過來,再浪費這些錢財幹什麽!”
    “哼,算你小子走運。過了這一會,我再找你小子算賬!”文德生的便宜老爹文舍之看到三小聯袂而至,再有多大的火氣,也得給兒子留上一點麵子。盡管如此,還是耍了一下威風,鼻孔‘哼’了一聲,方才扔下手中的荊條退了出去。
    嚇唬誰呢?文德生暗笑於心。他是當警察的出身,最是喜歡琢磨人的內心世界。就這麽一會兒功夫,他已經看出這文舍之是個性格直爽之人。
    別看表麵上脾氣暴烈,嘴上喊打不停,其實對兒子最是愛護不過。即使沒有客人上門,也不會真的將荊條抽上文德生的身。不過,此人也有個懼內的毛病,對二郎明顯的要偏袒上了許多。
    剛開始,文德生還在奇怪,這幾個結拜弟兄為何不幫助自己勸解幾句?反而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原來是大家早就看慣了文舍之的個性。用不著勸,到了時間也會自己找台下。
    “唷,你們文家的女人,還真的是很威風嘛。嘖,你看看,都紅得象鹵過的豬耳朵了。”錢得利搖晃著身子走到文二郎身前,低下腦袋看著文二郎被揪著的那隻耳朵。
    孫狗剩也跑了過來,跟著來了一句說:“嗬嗬,我們今天晚上的下酒菜,恐怕是用不著去買了。”
    聽到錢得利和孫狗剩二人如此嘲諷,方粉娘粉臉一紅,隻得鬆下了手指,把文二郎給解脫開來。
    “姓錢的,姓孫的,你們二人少說一些風涼話。我們夫妻鬧著玩,關你屁事!”文二郎用手揉了揉有點發紅的耳朵,轉過身來又抱怨道:“粉娘,都是鬧著玩的事情,幹嘛要用這麽大的勁喲!”
    方粉娘一聽,俏麵一紅,柳眉倒豎道:“二郎,你是不是還不過癮?哼!在這個家中,就是姑奶奶說了算。”話一說完,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
    這話一說,文德生有點不樂意了。你一個弟媳婦,先是咒罵我是病鬼,是短命鬼,接著又攛掇你丈夫來教訓大哥的童養媳。是可忍,孰不可忍,難道你們都把我文德生當成病貓了嗎?
    “二郎,你別忙著走,我有話要說。”想到這兒,麵沉如水的文德生伸手攔住準備退出門去的二郎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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