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傳長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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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德生想到的事,是家中祖傳的拳腳功夫。
    前生的文德生,祖父姓趙,隻是到了父親這一輩子,因為祖母這一脈斷了血統,才改為姓文。照理說,趙家祖傳的拳腳功夫是不能傳授給已經改姓的子孫。隻是因為現代社會中,已經讓熱兵器完全占據了統治地位,老人們也不再有什麽敝帚自珍的思想。
    再說,不管怎麽改姓,總還是趙家的血脈。因為這樣的原因,文德生才得到了祖父的正規傳授。不管是當偵察兵的時候,還是當刑警的生涯,他都一直是勤練不綴。盡管沒有用武的地方,但還是能明顯覺察到身體素質的不一般。
    穿越到明末,自己什麽依仗都沒有。因此,文德生在這非常時期,第一時間裏想到了祖傳武功。在這亂世之中,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給保護好。在這一點上,除了要有李石頭那樣的保鏢之外,最根本的還是自己要有護身的本錢。
    月光下,文德生脫去上衣,在院子的空地上打了一套拳。他雙眼平視,舌抵下顎,鬆頸沉肘,含胸拔背,胯鬆腿實,一拳接著一拳的打個不停。內行人的眼中,隻見他‘囚身似貓,抖身如虎,行似遊龍,動如閃電’。
    行動之間,又是‘審勢觀察細留神,逢弱直衝入中門,遇強避鋒繞步捶’。手步相連,上下相隨,遇隙即攻,見空則補。手法非攻即防,虛中寓實,實裏含虛,一式多變,借敵之力以製其身。
    如果有高明的武者站在一旁,定會大大的驚訝不止,想不到會在民間看到如此精湛的長拳。要知道,這一套拳法的出處可不一般哩。看來,文德生前生的祖父一脈,來曆也是不比尋常。
    文德生不知道這些,隻是在不停地埋怨著。不行,還是不行,這具身體確實是太弱了一些。一番長拳打了下來,自己就已經是汗流浹背,氣喘籲籲。走了一路拳,就會累得這麽一個個樣子,這怎麽能行呢?
    文德生一屁*股坐在了石板桌子上,過了好長時間才算是平靜了呼吸。他在心中抱怨道,這書呆*子的身體靠不住哇!他一邊在喘著粗氣,一邊在不停地抱怨著身體原來的主人。幹嘛去玩什麽對句哩!如果時間多得發慌的話,不如去把身體給鍛煉得強一些,咱哥們也能省上不少力氣喲。
    剛才的這麽一番運動,也是怪得很。雖然說從體力上感覺到不是一般的累,但也有一宗好處,就是對拳腳的細微之處,比起往日多了好些新的領會。其中的道理,文德生想不通,也沒有時間去想,就是要想,那也是以後的事。
    要想日後能逃得過韃子的奴役,非得好好鍛煉身體不可耶!想到這兒,他方才覺得全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好不難受。眼目下最為要緊的事情,還是趕快衝一下涼。要不然,這濕淋淋的一身汗水,可不怎麽舒服。
    那時節,家家戶戶雖說窮了一些,裝水的大水缸還是不可缺少的。一為取用方便,二為防止火情。大家都是住的茅草屋,很容易著火的喔。文家的院落中,就有著這樣的大水缸。
    除了水缸,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口水井。文德生明白井水的好處,自然不會到水缸中去取水,而是用力地搖動轆轤,將水桶搖上來。哇,好涼爽的井水,真是讓人愜意得很。夜深人靜,又是在自己的家中,也無需擔心被人窺視的事情。
    想到這兒,文德生索性將身上聊以遮羞的中衣脫了下來,站在院子裏那水井旁邊,直接拿著一個葫蘆瓢子往身上澆水。隨著一瓢瓢井水澆到身上,文德生身上的體溫也就迅速降了下來。
    澆得爽快之處,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前生喜歡唱的《老鼠愛大米》。“......我愛你,愛著你,就象老鼠愛大米,不管有多少風雨,我都會依然陪著你......”
    在這短暫的時刻,文德生暫時忘記了先前的憂傷。卻沒有注意得到,在自己的身後,有一間沒有燈光的屋子。即使注意到了,他也不會想得到,沒有燈火,隻有一縷月光灑在蘇小月那憂傷、憔悴的麵龐上。
    蘇小月正瑟縮著個身子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回憶著過往的一切。自從四歲那年被親生爹娘將自己賣到文家以後,她就一直生活在文家。隨著年齡的逐漸長大,她也知道了自己就是文德生的小媳婦,文德生就是自己的相公,也是自己的終生依靠。
    她和許多懷春女孩兒一個樣,不住地憧憬著自己的未來。想著早日投入相公的懷抱,想著早日能為文家開枝散葉。特別是文德生考中了秀才之後,蘇小月更是成了莊中許多小姐妹羨慕和妒忌的對象。時不時的會有人打趣的稱她為秀才娘子。
    誰能知道,蘇小月卻是有苦自知,無法與人訴說。在枯燥無味的鄉村生活中,小姐妹們湊到一起,無非就是談論一些張家長、李家短的事情。特別是那些已經結婚生子的女人,更是口無遮攔,什麽話都敢搬出來說。就連床第之間的事兒,也是照說不誤,而且是越黃越有勁頭。
    什麽張家女人的奶*子大、李家男人的凶器厲害、吳家的女人會叫*床、魯家的男人......說得是有聲有色,栩栩如生。說話的人興致勃勃,聽話的人是臉紅脖子粗。
    那辰光,女人要想得知婚後生活應當具備的基本知識,除了在出嫁前得到母親的傳授之外,這種閑聊就是唯一的知識渠道。因此,象蘇小月這樣早早離開母親的女孩子,更是希望能夠多汲取一些這方麵的知識。
    因此,莊中小溪邊便會出現一副奇特的景象,說話的女人唾沫星兒到處飛濺,時不時的還停下口來,戲謔地調笑那些還沒有成為人妻的女孩子幾句。那些被調侃的對象呐,誰也不會開口說話,隻是低著個頭‘吃吃’地笑著,裝出一副不愛聽的樣子。事實上哩,一個個的耳朵豎得老高老高,唯恐漏掉了片言隻字。
    蘇小月雖然沒有與文德生圓房,卻也負責照料著相公的生活。小戶人家,沒有那麽多的禁忌。青梅竹馬,耳鬢廝*磨,總是免不了會有一些少兒不宜的鏡頭。
    隻可惜,相公雖然生得麵貌俊秀,一表人才,卻從來不喜與自己有所親熱。剛開始,蘇小月還隻以為是相公瞧不上自己這樣的小丫頭,很為這件事流了不少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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