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我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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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殿走廊上,如往日般,妙嬤嬤穿過坤雲宮殿,去往禦花園之路。為太後采集花卉及給皇上送養生糕點。
    遠遠看去一位中年素衣錦帶嬤嬤,帶著一群宮女正好路過皇後宮殿,聽到裏麵似有吵鬧聲。傾身一聽,頓時一顫抖,研夕?是她嗎?心中一激動也不顧身份就衝進皇後寢宮。
    大聲喝道:慢著!
    怎麽會是秒姑姑?皇後一臉溫柔的笑身迎接。妙嬤嬤乃是太後身邊紅人。在後宮可謂是第一人。連皇上都敬她三分。
    “秒姑姑怎麽來了?”皇後尊敬的起身迎接。
    “老奴見過皇後娘娘。”素衣錦繡的嬤嬤,念過半百之齡,並沒有皺紋橫生,老態龍鍾。麵容慈祥溫柔。多了一份素雅氣質。
    “秒姑姑請起。”皇後身邊的女官趕忙扶起嬤嬤。
    “老奴是封太後之命宣研夕小姐去慈寧宮。”唇部微啟。
    “原來是這樣啊。那秒姑姑就帶研小姐去把,別讓母後等急了。”皇後一聽太後旨意。心中疑惑。但麵不改色,眼神示意下人鬆開淩夕的束縛。
    這位嬤嬤為何會救她?淩夕百思不得其解。雷月皇室之中談得起交情之人,南慕言算一個。
    “謝皇後娘娘,老奴告退。”素繡衣裙。輕身叩謝。
    柳秋水怎麽也沒想到太後會把她帶走。好不容易讓她落入自己的陷進。太後一向心善,從不懲罰下人。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機會流走?不行!
    剛想出聲阻止,卻被近身的宮俾攔住了,對其搖搖頭。示意不要妄動。
    哼!柳秋水怒目。心中不甘。
    賤人,逃得過初一,也難逃十五。終有一天會落到本妃手中。
    “三小姐是你嗎?”一出皇後宮殿,秒嬤嬤就使勁的抓住她的小手。她的手很暖和。微微的有點粗糙。似乎是手繭。嬤嬤看著不像勞苦之人啊!
    她的眼中掩飾不住的激動。
    “嬤嬤是?”三小姐,楚研夕排行第三。難道這嬤嬤認識她。
    楚丞相難道真的和雷月國私通?
    “三小姐,太好了,太好了。太後,太後......走......見太後去。”嬤嬤激動的說著,話都顫抖不清了。一直拉著她小跑到慈寧宮。後麵的宮俾一時間竟然追趕不上。
    一向溫和淡性的嬤嬤,什麽時候這麽輕步而飛了?
    “太後,快來看看,看看.......”一路飛奔過各種宮殿。淩夕眼中閃過無數景色。耳邊清風直吹。隻聽聞一路上宮人們恭敬的稱呼。
    “妙妙啊。什麽事這麽激動,連話都......”
    夕兒?我的小夕兒,還活著,還活著。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她身披一玫紅色宮緞鳳袍,宮袍上用金絲勾繡著朵朵牡丹。一席宮袍長長垂地。雍榮華貴,卻也將那保養極具風韻的身段隱隱顯露出來,白皙勝雪的皮膚襯托的吹彈可破。
    淩夕還沒看清楚來人模樣,就被這太後緊緊的抱在了懷中。眼前一片玫紅色。耳邊清楚的聽著她的心跳。
    “太後,太後......”碰碰的心跳聲。連帶著淩夕也緊張起來。
    “小夕兒,怎麽了,是不是還在怪外婆沒去救楚家,沒救你?”太後看著小丫頭傻傻的不說話。心下甚是難過。眼中盡是自責。
    年近六旬的她,保養得雖然很好。眼角卻已爬上了皺紋。微笑的麵容。泛著一層暖暖的光暈。秋水般動容的眼眉,可見太後年輕時絕對是罕見的美女。
    “太後,我……..”淩夕不認識她,初次見麵,何來責怪之理?
    實在是看到老人家眼中的悔恨,慈愛,急切,實在說不出一句話。
    外婆,研夕的外婆。雖然不知她為何不救研夕,但那真誠的眼神,和藹的眉目,慈祥的麵孔。她能感覺到,這個老人對研夕一定是出自真心的慈愛。
    “外婆,夕兒從未怪過你,”這一聲外婆發自內心的呼喚。
    淩夕心中明白研夕也一定沒有怪過這位老人。
    “夕兒,我的夕兒。”
    “外婆”老太後痛哭著抱住自己。這一哭,把她的心都融化了,點燃了心中沉浸已久的親情,忍不住也跟著哭起來。一發不可收拾的哭聲連帶著宮女嬤嬤都哭了起來。於是連皇上一行人的到來都沒人發現,皇上莫不著頭腦的看著眼前一幕認親痛哭的感人場麵。
    話說皇上在欽正殿聽取了太監關於秒嬤嬤的怪談。原以為是太後出了什麽事。心中擔憂。趕忙過來探望。誰知看到眼前這一幕。
    淩夕哭了一會兒,情緒穩定下來後,總感覺身後似乎站著一群人。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一見是皇上。紛紛跪下行禮。
    男子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皇冠,穿著金黃色黃袍,內襯紫玉般的長衫,束著五彩絲長穗宮絛,登著青緞金底小朝靴。
    隻看一眼。那剛俊霸氣的臉上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仿佛一眼看透你的心底。絕對的掌權者。
    此時地上跪了一群人,自己自覺不能太鶴立雞群了。就糊弄的彎下腰,預備行禮之時。
    太後一把牽起自己的手,走到皇上跟前。
    “皇兒給母後請安。”
    “皇上啊,不用請了,快來看看這孩子。”
    皇上大約四五十歲得樣子。卻是絲毫不減剛陽之氣。威嚴的氣勢,剛硬的麵容。劍眉高鼻。南慕吟更多是繼承了他的強勢。而南慕言卻是更貌似他。
    在她打量他的同時,他也眯著眼打量自己。突然眼睛一亮。
    “三分像他父親,七分像染兒。尤其是,這雙眼睛一摸一樣。”磁性剛勁的聲音,帶有絲絲朦朧感。仿佛在回憶什麽美好。
    染兒,林染兒,母親。母親並不是姓南慕。據說二姐的母親叫南兒,至於姓什麽不知道了。
    難道他們認錯人了。不可能啊。一個認錯,兩個三個都認錯?感覺這裏麵不簡單。
    “沒認錯。”
    什麽?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楚研夕的聲音。對,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研夕的聲音。她怎麽出來了。
    你中了迷離銷魂散,精神力被吸弱,加上剛才看見外婆,一時情緒激動,我就出來了。
    原來如此。那你剛才說的什麽意思?
    “外婆是二姐的外婆,也是我的外婆,母親救過南姨的命,兩人結拜姐妹。還認太後為義母。在皇宮住過一段時間。後來嫁給了父親。才發現南姨是父親的正妻,南慕南兒,剛開始兩姐妹共事一夫,日子和睦。後來父親娶的姨娘多了,經常有人想害姨娘,母親暗中幫助姨娘,不料被陷害母親毒害姨娘。母親被活活打死,南姨一病而去,後來......”
    楚研夕小時候經常和二姐來外婆這住,外婆對其很好。把她當親生外甥女一樣,所以,外婆就是外婆。
    原來是這樣。妻妾爭鬥,害死了兩個善良的姐妹花。想來這姐妹花還真是姐妹情深。研夕和研馨,自己和姐妹們,世界雖然黑暗,卻少不了真情。這個外婆以後也是她淩夕的外婆了。
    “夕兒,還不快謝恩。”耳邊響起太後的聲音。
    啊?謝什麽恩?
    “這孩子,你是哀家的外孫,皇上封你為南夕公主。還不謝謝你皇上舅舅。”
    “研夕謝主隆恩。”
    柳秋水和白伊人要是知道淩夕就這樣封公主了。還是南夕封號,嫡親公主的封號,南慕皇姓,皇上親生公主不多但沒有一個是嫡親封號,都是以名為封。除去南親公主,長公主封號外。
    淩夕倒是第一個,這多半是由於太後的寵愛。
    南姨是長公主。但自己何德何能?對於太後的寵愛。她更加心虛。覺得自己華而不實。
    “哈哈哈。”皇上歡快的笑聲,藏不住的喜悅,想來皇上也是歡喜的。不然,就這麽隨便封她為嫡親公主,畢竟皇上的旨意以為不可妄為。
    此時此刻,淩夕多麽希望自己就是研夕。
    “奴婢叩見南夕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宮中的婢女們個個歡聲祝福。
    “快起來。”一群人對著自己下跪,還真不習慣。雖然在雨國也有過此場景,可畢竟心境不一樣。似乎,這兒更想是自己的家。自己更親厚於這的人,尤其是外婆身邊的人。
    都和親人般的感覺,親人怎麽能給自己下跪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