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的紅發,不讓你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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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失懿漸漸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家床上,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太陽從窗戶照射進來格外的刺眼,一轉身,就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與楊夢的合影,照片上兩人笑的格外的甜,在想想現在兩人陰陽兩隔,內心更加受不了。
    司空失懿走出房門,發現兩位母親都靜靜的坐在餐桌前,餐桌上放著四套碗筷,有一套是情侶的,很精致,顯然是司空失懿和楊夢用的。
    “你可算醒了,趕緊吃飯吧!多少吃一點。”說話的人是劉澤煜,司空失懿一生的好朋友,正端著冒著熱氣的糖醋裏脊走來,桌上的菜品也明顯是他做的。
    司空失懿道:“是你把我從醫院弄回來的?”
    劉澤煜道:“先吃飯吧,吃完飯還有很多事情要你處理呢。我先走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劉澤煜很聰明,知道說起醫院一定會影響到兩家人的心情,巧妙的避開了這個話題,打開門走了出去。
    要是在平常,司空失懿母親一定會留劉澤煜在家裏一起吃,可是今天沒有,有的隻是靜靜的發呆。
    “吃吧,吃完了我說點事情。”司空失懿拿起碗筷,習慣性的挑出一隻雞腿要放進一旁楊夢的碗裏,因為楊夢是相當愛吃雞腿的。但放過去的一瞬間,手停留在了空中,因為今天沒有主動伸來的刻著玫瑰的小碗,那隻碗還是靜靜的放在桌子上,印有楊夢名字的特製筷子也是靜靜的放在碗上一動不動。
    司空失懿歎了口氣,拿起了楊夢的筷子,將雞腿放進碗裏,又將筷子輕輕放回原先的位置。
    “懿懿,你吃了吧,別放到那了。”楊夢的媽媽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依舊是有氣無力。
    司空失懿搖了搖頭,自顧自的扒拉起了米飯,似乎一碗飯並不夠吃,不過這次,司空失懿沒有去吃楊夢碗裏的米飯。平日裏,每到此時,楊夢都會把把自己碗裏的米飯撥給司空失懿,央求著說道:“懿懿我吃不完了,幫我吃一點叭。”
    沉悶的一餐終於結束了,司空失懿收拾好碗筷,穿好衣服對兩位母親說道:“我去殯儀館一趟,夢夢說過她想海葬,我去谘詢谘詢。順便,染個頭發。”
    一望無際的大海,一艘船緩慢的航行,一位染著紅發的少年將一把把骨灰拌著鮮花灑向大海。對於大海來說,這些東西根本掀不起半點波瀾,但對於司空失懿來說,卻是一把一把灑進了自己的心裏,與其說灑,更不如說是砸,往事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深深重擊著他。
    楊夢的房間裏,司空失懿靜靜的坐在電腦桌前,在電腦上打著字。電話聲響起,是劉澤煜:“你沒事兒吧,聽說你把自己關在楊夢屋子好幾天了。”
    司空失懿道:“沒事兒,兄弟,以後你多照顧照顧我媽和她媽。謝了。”
    劉澤煜道:“你這話啥意思?喂!喂!喂!”電話那頭隻傳來滴滴滴的掛斷聲。
    “夢夢,我怎麽可能再讓你一個人呢!”司空失懿重重的按下最後一個的句號,一封遺書留在了屏幕上,拿出了一瓶安眠藥,一口氣全部吞了下去。
    過了很久,司空失懿覺得有人搖他,一睜眼,發現自己坐在小學的教室裏,“我不是自殺了嗎?難道我沒死?”一扭頭,發現楊夢一頭紅發坐在自己身邊,隻不過是小學時候的楊夢,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我去,我不會重生了吧。”
    司空失懿環顧了下周圍,又看了看自己,心想:“我真的重生回到小學了,不是吧。”
    “第一天還沒上課就睡覺,你挺厲害的嘛。”楊夢說道。
    “夢夢。”司空失懿出神的看著自己相戀十幾年的女朋友,心中起伏不定。
    楊夢到:“你怎麽知道我小名叫夢夢。你應該都不知道我叫什麽吧!”楊夢眨眨眼睛,看著司空失懿。
    “你看你的語文書上寫著你的名字楊夢啊!我猜你小名就叫夢夢。”司空失懿急中生智,發現課桌上放著的課本。心想:“如果我告訴她我重生了,重生之前是她男朋友,她應該會被嚇到或者生氣吧。”
    “你還是別叫我夢夢,我不喜歡。”說這話時,楊夢突然心情變差了。
    “嗯。”其實司空失懿也不願意這樣叫,畢竟現在兩人理論上是不認識的,就算司空失懿再愛她,也隻是一廂情願罷了。而且,從時間軸上來看,楊夢的父親應該在她上小學之前不久就去世了,這個叫法應該是他父親經常叫的了。於是司空失懿扯開話題,說道:“楊夢,你紅頭發怎麽被允許的上學啊。”
    “我生下來就是紅頭發啊!你還說我,你自己也是紅頭發啊。”楊夢天真的說道。
    “我也是紅頭發?”司空失懿吃驚的回答到。這時,班主任走了進來,司空失懿有印象,畢竟自己的母親在這所學校當老師,所以把自己放到了最好老師的班裏,艾老師,是市裏出了名的好老師。
    司空失懿快步走到艾老師麵前,踮起腳尖小聲對艾老師說:“艾老師,我有點急事兒找我媽。”其實司空失懿隻是想去母親那找鏡子看看自己的頭發,順便問問自己紅頭發的事情,因為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黑發啊,隻有在給楊夢辦葬禮的時候才染成了紅色,怎麽重生以後還能是紅發呢?
    征得老師同意後,快步走出了教室,走到了教室對麵的辦公室,如果司空失懿沒記錯的話,司空失懿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自己母親也向學校申請帶一年級,辦公室就在對麵。
    走進了辦公室,發現自己母親並不在辦公室,便詢問在一旁辦公的鄭老師,她應該是自己的英語老師,而且和自己母親關係還算比較好。“鄭老師,你見我媽了嗎?”
    鄭老師說道:“你媽應該在她辦公室吧!你去看看。”
    “我媽的辦公室不是就在這兒嗎?”司空失懿說道,同時心想:“我記性還不會差到這樣吧!就是這間辦公室啊”
    鄭老師笑著回答道:“你媽媽是學校的校長,怎麽可能在一年級辦公室辦公呢?別來開老師玩笑了,快去校長室找你媽吧!”
    司空失懿懵逼了,心不在焉的走出了辦公室,自言自語說道:“我媽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學老師啊,最大官連年級組長都沒做過,什麽時候成校長了,這不科學啊!這重生以後跟我之前的生活也不是完全一樣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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